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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在泄…欲上面。”他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刘启宇,“而且我估计你这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除此以外的东西。”
刘启宇阴下脸。
他说:“你是准备去杀了他吧?杀了他以后,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杨铨说:“有区别——我拥有过,你从未拥有。”
说完杨铨就头也不回地迈了出去。
刘启宇在原地来回地走了两圈,马上找上了底下的人:“快,通知国内的人把田思祥给控制起来,好好保护着,别让杨铨找到!”
听出刘启宇语气里的怒意,那边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杨铨迈入华国地界就接到耳目的通知,得知了刘启宇把田思祥带走了的事情。
而且他的耳目还把守着田思祥的人变成了他的人。
杨铨从容不迫地在夜色里穿行,很快就抵达目的地。
田思祥的双眼被人蒙了起来,双手被绑缚在椅子后,整个人都没法动弹。
杨铨示意手下走开,拿着枪抵在田思祥鼻尖上,顺着鼻梁一直上滑,最后抵在田思祥眉心。
只要他扣下扳机,田思祥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在莽莽岁月之中积攒下来的不明不白的妄念也会随之消散。
杨铨的手指微微使力。
田思祥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也感觉到抵在自己额头上的冰冷枪口。
不知怎地,他突然就辨认出来的人到底是谁。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低声试探着喊:“杨铨?”
杨铨扣着扳机的手蓦然一松。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被蒙住双眼的田思祥。
田思祥确认了。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杨铨,你该停手了。”
杨铨终于开口:“停什么手?”
田思祥说:“我知道是你,是你在走私边防军的武器到国外,杨铨,你这是叛国!”
杨铨伸手抓住田思祥的下巴:“谁说你胆子小?到这种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大义凛然的话,你还胆小,谁才算有胆量?”
田思祥异常冷静:“就算我一句话都不说,你也不会放过我,因为我搅黄了你的好事。”
杨铨冷嘲:“就凭你吗?”
田思祥说:“是,就凭我。”
杨铨说:“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田思祥说:“不,我只是知道你杀不了我。”
他话刚落音,门就被冲开了,边防军一涌而入,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杨铨的手下也都被人控制起来。
意识到田思祥根本就是在设局逮他,杨铨一手掐住了田思祥的脖子。
他力气很大,大得田思祥近乎窒息。
领队过来的吴开山说:“立刻放开他!”
杨铨说:“我要是就这么掐死他,你们又能怎么样?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这个可能?还是说他的命你们其实一点都不在乎,早就准备好要牺牲掉了?田思祥,你看看,这就是你忠诚的国家,这就是你想为它奉献一生的国家。从小到大,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吗?你捧出去的真诚被践踏过几次?你这个人被放弃过几次?我看着都替你难受了,也就只有你才会执迷不悟,既然你是这样的蠢蛋,还不如让我就这么杀掉你好了。”
田思祥几乎失去了知觉。
但他还是微微握起了拳:“我不会为了那么几个败类迁怒于我始终想要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
是的,他不是没有灰心过,不是没有颓丧过,更不是没有动摇过。可他想做的本来就是改变不好的一切,如果因为那些不幸的遭遇降临到自己头上就轻言放弃,那么他就连立足于这个世上的根本都没有了。
田思祥颤抖而沙哑的语气听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杨铨隔着蒙在田思祥眼睛上的黑布也能看见田思祥的眼神。
那里必然恢复了少年时的田思祥那特有的神采,坚定,沉着,永不畏怯。
谁能说这人胆子小、没担当呢?
杨铨的手松开了。
他迅速被人抓住。
田思祥扯掉眼睛上挡着他视线的布条,看到了背脊挺得笔直的杨铨。
即使只能束手就擒,杨铨似乎依然冷静又平静。
吴开山问田思祥:“你没事吧?”
田思祥摇摇头。
他现在本来就是搞侦测方面的,从踏入隽水县那一刻开始他就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思来想去,会关注自己的人少之又少,最有可能的就是杨铨。
田思祥前几天故意写了那么一封信,目的就是引蛇出洞。
敌在暗我在明的时候最怕就是对方一直潜伏,杨铨的本领田思祥很清楚,因而田思祥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他!
本来田思祥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他不认为自己对杨铨而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想着杨铨应该会在意自己会被看出来,然后展开动作——只要他动了,他们就能找到痕迹。
没想到杨铨居然会亲自过来,而且还那么轻松就被抓住。
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郑驰乐是在过后才知道这件事的,他却没田思祥那么乐观,因为他知道跟杨铨一起逃遁的还有另一个人。
刘启宇。
这个人够狠,从小就心思深沉,而且做事不择手段,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
郑驰乐找上田思祥,跟他说起刘启宇的事。
田思祥当初也见过刘启宇好机会,对刘贺这个侄子印象也非常深刻,闻言神情也凝重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我去见见杨铨,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郑驰乐知道田思祥曾经对杨铨有阴影,欲言又止。
田思祥说:“不用担心,我没问题。”说完他就起身前往边防军驻地。
田思祥说得坚定,可意外偏偏马上就发生在半路上。
168第二十八章:隐秘
田思祥看见了本应在驻地里关起来的杨铨。
他睁大了眼。
在杨铨地周围跟着几个身穿军服的人,可杨铨的双手却是自由的,活动没有了任何限制;
杨铨揉了揉手腕,看着田思祥说,“你好像很意外。”
田思祥后退两步;警惕地看向杨铨。
杨铨说,“放心,我没带枪。”他看了眼周围的几个人,“没我的命令他们也不会开枪。”
田思祥说,“你在玩什么把戏;”
杨铨说,“没什么把戏;就是想告诉你们,即使抓住了我也没办法,我有的是办法脱出你们的管辖范围。就像这样……”他扔给田思祥一张纸,“只要上面来个命令说要把我转移到别的地方审讯,你们就管不着我了。”
田思祥接住杨铨扔过来的纸,看清上面写的是谁以后瞳孔蓦然扩大。
就像被利刃猛地穿透了胸口。
杨铨说:“我不介意出卖任何人,即使他现在能给我很多好处,我也可以把他扯到明面上来——因为像这种好利用的家伙,在国内可是一抓一大把的。”他拍拍田思祥的肩膀,凑近田思祥耳边,“可惜就算我把他卖给你,你还是什么都做不了。田思祥,有时候无知反而是种幸福,你还是乖乖地呆在军研处别到处跑吧,省得连命都搞丢了。”
田思祥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杨铨说:“你信还是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田思祥一滞。
杨铨哈哈一笑,对左右说:“走,带我去接受审讯。”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田思祥抓着那张要人的命令,手掌在颤抖着。
他几乎是跑着到达隽水边防军的驻地。
吴开山见他行色匆匆,以为他是想来见杨铨。他说:“你来晚了一步,上头已经把人给调走了。”
田思祥说:“真的是那边要的人?”
吴开山说:“我打电话核实过了,就是那边,要不然我怎么敢让他们这个危险的家伙走?怎么,你有新发现?”
田思祥摇摇头。
他不能把杨铨的意思说出来,如果杨铨透露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奉泰这个地方也许真是由上而下地腐烂了,即使是贺正秋过来也不一定能镇得住。
因为把杨铨要走的不是别人,是奉泰军区的最高首长黄震军!
田思祥来时还被黄震军亲自迎接过,他记得黄震军是个小眼睛的中年人,在加上脸上横肉长得凶,更是挤得他那天生的小眼儿只剩下一条缝!
可就是这么个小眼睛,在奉泰可谓是呼风唤雨。
黄震军关系网织得又紧又大,几乎能够影响奉泰的每一个领域,这也是贺正秋这颗大石头砸到奉泰后至今没能砸出半点声响的原因——黄震军在奉泰的地位一时半会儿很难被谁动摇!
就跟杨铨说的那样,即使知道黄震军有问题,他们依然什么都做不了。就算黄震军大咧咧地把杨铨放走,在奉泰的地头上黄震军绝对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就是杨铨放他一马的原因!
因为他根本没有半点威胁力。
田思祥非常沮丧。
他沉默地跟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