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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扬眉说:“他家里很反对,但他还是答应我过来帮我爸。”
郑驰乐说:“那很好啊。”
沈扬眉说:“我丈夫他最在行的是搞基础建设,等他来了以后你们那边的路和通讯设施应该很快就能跟上了。而且他招投资这一块也搞得挺不错,到时候你们要是想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可以给我写信或者直接来找我们。”
郑驰乐说:“谢谢扬眉姐!扬眉姐你丈夫叫什么名字来着?”
沈扬眉说:“他叫方海潮,据说他出生时海水涨潮了,差点就淹了他们家,幸亏他的哭声比海浪声还响亮,把潮水都给哭退了。”
郑驰乐和关靖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
方海潮的名字确实很响亮,他是有名的“修路书记”,他走到哪,哪就有好路通行。
没想到沈扬眉的丈夫居然就是方海潮。
印象中“前世”方海潮的职位好像一直在南方转悠,看来沈扬眉这个孩子保住了,他们夫妻俩的命运也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郑驰乐说:“到时候我们一定得向方哥请教。”
沈扬眉说:“他最喜欢上进的年轻人,你们尽管找他。”
沈扬眉留郑驰乐和关靖泽吃了饭,就把他们送到门外。
郑驰乐和关靖泽踏上回程。
这回关靖泽没和郑驰乐分开走,而是跟着郑驰乐回了青花乡。
他可没忘记郑驰乐房里睡了个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青花乡走一遭,悄无声息地在郑驰乐身上盖个戳。
关靖泽要走青花乡这边回榆林,郑驰乐也没反对,只是说:“得翻过整座山挺累的。”
关靖泽绷着一张脸,说得非常正经:“哪有可能这点儿路就累了。”
他跟着郑驰乐踩着田埂走回青花乡,一路上郑驰乐都满脸笑容地跟人打招呼,不时停下来跟对方交谈,并大大方方地介绍关靖泽:“这是我外甥,在榆林那边做事。”
关靖泽长了副好皮相,一路赚了不少夸,脸色好了不少。
可惜这好心情在贾立出现时消失殆尽。
贾立一见郑驰乐回来,也不管关靖泽是不是杵在一边,立马就把他抓过去说话:“你听说了吗?方海潮要调过来,这人能耐不小,我们得赶紧抓住这股东风才成!”
关靖泽盯着贾立抓着郑驰乐的手。
郑驰乐倒是没太在意,他说道:“我也是刚听说。你很了解方海潮?”
贾立说:“我有个同窗在那边,还算了解。方海潮是沈其难的女婿,虽说他的根基在南方,但他上头还有个哥哥,留在南方其实也是处处受制,可能忙活到最后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来这边就不同了,沈其难只有一个女儿,他要是能摆脱家里来到这边,大部分人都会把他看成是沈其难的接班人,做起事来肯定得心应手。”
郑驰乐说:“这是大好事。”
贾立说:“机会就在眼前,我们的所有项目都要抓紧时间提上日程。”
郑驰乐说:“别急,有些东西一快就会出问题,还是得一步步来。”
贾立也明白这个道理,见郑驰乐对他得来的消息没有半点震惊,他不由反省起自己的急躁来——连个毛头小子都不如,还得再好好修炼啊!贾立这才看向一边的关靖泽:“靖泽你怎么走这边?”
虽说关靖泽常常上山跟郑驰乐见面,但踏进青花乡还是第一回。
关靖泽搬出充分的理由:“过来这边走走,看看我有没有漏做什么事儿。”
贾立说:“你们王书记很重视你们榆林,发展起来应该不会比青花乡慢。”
关靖泽说:“希望如此。”
难得关靖泽这个陈老的关门子弟来了,贾立觉得应该好好把握机会。他瞧了郑驰乐一眼,说道:“既然关乡长都来了,不如我们把乡委的人找齐,都来跟关乡长讨论交流。”
关靖泽额角青筋微微抽搐。
贾立这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压榨别人劳动力的机会!
这是郑驰乐管的地方,关靖泽当然不能拒绝:“也好,我也想好好了解一下青花乡的情况,到时候要是搞联合项目心里也能有个底。”
正主同意了,贾立立刻就出去安排。
郑驰乐说:“这家伙做起事来挺可怕的,一忙起来就不愿意停,脑袋二十四小时都在转。你好像被他盯上了,小心被他榨干了脑汁。”
关靖泽说:“至少他是在为你们青花乡忙活。”
郑驰乐笑眯眯:“那你可不能藏私,能教他们的、能告诉他们的,都好好说说吧。你帮我把人教出来了,我做起事来也轻松。”
关靖泽说:“光一天也没法教什么,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如以后我们两边的人都到道观那儿聚一聚,平时就多点儿交流,免得两边的发展不同步。”
郑驰乐说:“这主意不错,不过我师叔公可能会气得不轻!”老道人可是最讨厌外面的人进道观的,想想老道人到时候那扭擰的表情郑驰乐就乐死了,他笑眯眯地瞅着关靖泽,“如果我告诉他这主意是你出的,他肯定会拿扫把把你撵走。”
关靖泽厚颜无耻地说:“怕什么,不是有我媳妇儿护着我吗?”
郑驰乐觉得这人越来越不要脸了。
此时此刻,首都也有一些事情正悄然发生。
贾贵成坐在座位上玩着手里的笔,聆听底下人的汇报:“贾立是跟那个郑驰乐凑一块了。那个郑驰乐这两天刚好回了首都,一下车就碰上了车站的踩踏事故,还参与了救人。我拿到了被某些人压下的新闻照片,里头有他的好几个特写。”
贾贵成转动着手里的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民声要报道的就是这种无私奉献的优秀人才,明天的头版头条留给他,再把他的事迹整理整理,尽量往好里夸。”
他的下属不明白他的用意:“如果这个郑驰乐真的那么有能耐,我们这不是给他造势了吗?”
贾贵成把笔往桌上敲了敲:“他还没到拼‘民心’的阶段,这个时候造势有什么用?”
“那您的意思是?”
“从小在夸赞声和追捧声里长大不一定是好事——小心被捧得越高,摔得越狠啊!”贾贵成露出笑容,“郑驰乐有关家的背景在,我们不能耍太多手段,所以我们就夸,他做什么我们就给他夸什么。有个词叫捧杀,听说过没?”
“我明白了!”
贾贵成摆摆手让下属出去,自己站在窗边眺望远方的景色。
他不是天资卓越的人,甚至连当官的料子都不是,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出头。作为“桥梁”式的人物,他自有一套笼络人心的手段,虽然现在他的地位远比同龄的叶仲荣、梁定国、关振远等人要低得多,但他有把握继续往上走,也许五年不行、十年不行,但二十年、三十年肯定可以,贾家的荣光会在他手上重新显现。
至于那个想要循规蹈矩往上走的侄儿,贾贵成会用事实告诉他这种想法有多天真。
真是天真到极点。
要是手里没有足够的筹码,贾家人怎么可能被那些人接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在贾贵成的推动之下,郑驰乐等人在车站参与抢救的事情登上了《民声》头条。
叶仲荣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份报纸。
他的第一反应是贾贵成发现了什么,可静下心来一想,要是贾贵成发现了他跟郑驰乐的关系,反倒不会这么大肆张扬。
他了解贾贵成,因为他跟贾贵成曾经是知交好友。贾家因为跟其他党派渊源很深,始终进不了执政阶层,最后贾家人也放弃了,纷纷选择成为民众与执政阶层之间的“桥梁”。
但贾贵成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以叶仲荣对贾贵成的了解,他知道贾贵成肯定是想将“桥梁”的角色演绎到极致。
登了顶以后就是他跃升的时机。
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贾贵成什么都做得出来。要是贾贵成抓住了他的把柄,肯定不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它抛出来。
叶仲荣更倾向于这是个意外。
他皱起眉,想不明白贾贵成为什么特意让郑驰乐露这个脸。
韩蕴裳也看到了这个新闻,见叶仲荣皱着眉头,她说道:“贾贵成的侄儿贾立好像去了青花乡帮乐乐做事。”
韩蕴裳这么一提点,叶仲荣就想通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看着《民声》上的溢美之词,眉头越锁越紧。
夸得太过了。
韩蕴裳说:“乐乐不是被夸几句就飘飘然的人。”
叶仲荣说:“也对,是我瞎操心了。”
他合上报纸,心里却还是放不下。
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一会儿,叶仲荣说道:“帮我把曦明叫回来,让他以他的名义写封信说说贾贵成的情况,当做提个醒也好。”
听到叶仲荣写个信都要借侄子的名头,韩蕴裳微怔,也不知是该替叶仲荣难过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