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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
“嗯?”
“等长安事了,我们就去帮仲哥打天下好不好?”
“寇仲不会答应的,等你再大一点儿。”
“你忘了,我都已经成家了啊!”
石之轩失笑道:“是啊,你都已经成家了。”
“所以他管不了我了,因为他都还没有成亲!”
“那谁管你呢?”
“师叔管我!”萧拾笑嘻嘻道:“我让师叔管,我们是伴侣啊!我管着师叔,师叔管着我。”
“好,我管你。”
“那师叔,我们去打仗好不好嘛?”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打仗呢?”
“因为我喜欢像现在这样,师叔背着我,在草原上慢慢的晃啊晃啊,一直晃到天涯海角,一直晃到天荒地老,该多好啊!”
“这和打仗有什么关系吗?”
“有啊!我们晃啊晃的……忽然遇到难民,然后他们就会跪下来喊:‘拾郎!’……我再也不想遇到难民了,我希望这世上再也没有难民,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们麻木绝望的眼睛了。”
“那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隐居好不好?这样就再也见不到难民了。”
“不好,见不到并不是没有!我还是会想象出他们的模样。师叔,我们一起去打仗,让仲哥当皇帝,他的心最软,最看不到老百姓受苦,他也很厉害,敢欺负我们的外族都会被他打跑……等到天下天平了,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说好不好?”
“好。”
“我们可以找一个比幽林小谷还要美丽的地方隐居,里面一定要有温泉,还有一年四季都会开的花。因为我怕冷,冬天的时候,泡在温泉里,就不冷了,看到花,也就不觉得是冬天了。”
“你不是早就寒暑不侵了。”
“师叔真笨,怕冷,是一种感觉啦!又不是真的冷。反正晚上我一个人的时候,还有冬天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周围都是冷冰冰的空气,我不喜欢,我要窝在师叔的怀里,或者泡在温泉里,就暖和了。”
“好,我一定给你找到最漂亮的温泉,和一年四季都开的花。”
“花要红色的,我就只喜欢红色的花。”
“嗯,红色的花。”
“除了红色的花以外,漫山遍野的都要种上果树,什么果树都要种,但是不要多,多了我吃不完……吃不完浪费我不喜欢。”
“没关系,吃不完的我用它酿酒。”
“陵哥说我十六岁以前不许我喝酒,还要两年呢!”
“没关系,现在酿了,两年以后正好喝。”
“好,那我生平喝道的第一口酒就是师叔亲手酿的!”
“唔,反正阿拾没喝过酒,我就算把酒酿成醋也喝不出来……”
“没关系,反正有师叔陪我一起喝。”
“好,就算酿成醋了,我也和阿拾一起喝。”
“师叔你跑题了,我们说种树呢!”
“嗯,要种果树,然后呢?”
“种干果。核桃、板栗、无花果、巴达木、腰果……我都喜欢吃,要多多的种,它们放久了也不坏,可以吃一年。”
“好……”忽然身子一顿:“何人大驾光临?”
一个娇柔悦耳的声音响起:“好敏锐的感觉,原来道门不知何时又出了这样一位年轻高手……咦,带着面具是见不得人吗?”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
石之轩眉头微皱,悠然道:“祝宗主不是一样的见不得人吗?”低头凑到萧拾耳边:“你先走,我们道前面小镇会合。”来的若只是祝玉妍,吃亏的是谁还是未知,可惜来的不止有她。最糟的是自己功力未复,且在萧拾面前不敢用压箱底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否则立刻便会被祝玉妍戳穿身份。
萧拾摇头,却道:“婠婠姐姐既然来了,为何还不出来?”以自己的轻功,要逃自然是轻而易举,可是她们便会全力对付师叔,师叔功力未复,如何是她们的对手?
婠婠轻笑着出现:“小拾弟弟还是喜欢趴在人家背上啊,上次边师叔便是这般被你诱杀,婠婠今趟可不敢大意呢。”
萧拾讶道:“姐姐竟然是来杀我的吗?我记得仲哥说答应了姐姐要将宝库内的一件事物交与姐姐的,姐姐对付我,不怕仲哥失信吗?”
婠婠道:“就是怕少帅和子陵失信,人家才会来请小拾弟弟前去做个见证啊!”
萧拾面色一冷道:“原来是想捉了我去要挟仲哥陵哥……可惜我萧拾虽然绝不是什么视死如归之人,却也有宁死都不肯伤害之人。劝你们息了生擒活捉的念头,有本事就拿了我的命去,看仲哥陵哥以后会不会带兵平了你的阴癸派。“
祝玉妍叹道:“小兄弟何须如此大的火气,其实我们来请你也是一番好意,令尊近一年来在江湖中销声匿迹,难道你就不担心吗?我们不过是要带你见见他罢了!至于杨公宝库内的事物,乃是少帅亲口答应,以少帅的威名,必不会言而无信,小兄弟不过去做个见证,又有何妨呢?”
萧拾冷冷道:“石之轩的事和我没有关系,至于邪帝舍利,你们找了我去,是想逼仲哥失信吧?”
祝玉妍讶然道:“你竟然知道邪帝舍利的事?是了,你到底是他的儿子。唉,既然你执意不肯,便只有动手一途了。”
萧拾道:“早该动手。”
飞身而起,直扑祝玉妍。
他用的是以下驷对上驷之策,论真正实力,他比不过婠婠,石之轩只有往日半数功力,自然也不是祝玉妍的对手。好在他轻功出众,只要缠住祝玉妍,等石之轩拿下婠婠,再一起应对祝玉妍,这是唯一的生路。
他这一扑却也正中祝玉妍的下怀,萧拾轻功绝世,换了婠婠根本拿不下他,而石之轩神秘莫测,武功远在萧拾之上,自己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拿下的,现在婠婠抵挡石之轩,自己先擒下萧拾,那石之轩以一敌二,撑不了多久。
她和婠婠心意相通,萧拾扑过来时,婠婠亦迎上石之轩。
萧拾方一靠近祝玉妍,便知道自己失算了。
祝玉妍蓦地消没不见,萧拾耳内同时响起呼呼风暴的狂啸声。 风啸像浪潮般扩大开去,刹那间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的声音,更有巨浪铺天盖地而来。
萧拾冷哼一声,头上金铃发出欢快如清溪流泉的叮叮当当的脆响。
风声敛去, 耳中却听到一声轻笑,巨浪立刻变成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将他向漩涡深处扯去。
萧拾若还敢用他名闻天下的御风之术,唯一的下场便是给卷入漩涡,被绞的粉身碎骨。
萧拾气息一转,改顺为逆,如同大海上迎着暴风起舞的海燕,闪电般穿透风雨。但他还是小觑祝玉妍的天魔气场,他身法一变时,天魔气场也是一变,萧拾顿时觉得身周的空气变的粘稠不已,恍如身陷沼泽之中,至此,他的绝世轻功终给人彻底破去。
此刻,石之轩一拳狠狠砸在婠婠的天魔刃上,两人均闷哼一声,受了内伤。他现在的功力,其实比婠婠还要略逊一筹,但他对武学的领悟及对敌经验远胜与婠婠,若是认真动手,即使他不用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婠婠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哪有心思和婠婠缠斗?谁知道萧拾可以支持多久?
那就硬拼吧,婠婠功力略胜,但石之轩道心种魔大法的真气质量以及疗伤功效远胜婠婠。
石之轩拳掌如暴风骤雨般落下,婠婠全力抵挡,每一刀都正好挡住石之轩的拳头,每次气劲交击,两人的内伤便深上一分。
婠婠从未想过自己竟会陷入这样的苦战之中,此人武功分明不下与她,竟会采用这样两败俱伤的疯狂战斗方式。自己内力高他一筹,已经感觉要支持不住,他又能坚持多久?
那边萧拾几乎陷入绝境,祝玉妍的天魔大法已到了随心所欲,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如同陷入泥藻中的鱼儿,连呼吸都觉困难,只得全力使出传至宁道奇的散手,勉励支撑,幸好他在这半年见惯了人间悲欢离合,也赏尽了时间美景,宁道奇的武功师法自然,最重的就是感悟,又有石之轩随身指点,是以半年来进益不小。
但他挣扎的余地也越来越小,现在这种状况,他便是想自尽也找不到机会,生擒活捉是他唯一的下场。索性仗着她要生擒自己的心思,放弃防守,一味抢攻,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祝玉妍不怒反喜,萧拾刚刚虽看似危如累卵,但实际上妙招频出,守得滴水不漏,她也只能一点点收缩他生存的范围来达到擒拿的目的,但此刻他主动放弃防守,实在是天赐良机。
此刻,婠婠和石之轩的嘴角都已经渗出鲜血,砰的一声,婠婠吐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