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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宇文成睿想到萧拾任性的脾气,再央求道:“爹,换一个……”
“呆住府里,还是扮成女孩儿,你让他选。”宇文化及加筹码:“只要他扮成女孩子,就可以随意出府哦!”
“可是……”
“再啰嗦就别选了!”
……………………………………这是回复萧拾的分界线…………………………………………
见宇文成睿怏怏的回来,萧拾灿烂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不答应吗?”
宇文成睿摇头。
萧拾顿时兴奋起来拉着宇文成睿的袖子就走:“那是答应了?啊,我们快走!”
宇文成睿站着不动,萧拾皱眉:“怎么了?”
宇文成睿期期艾艾:“叔父说……”
后面的话含糊不清,萧拾没听清楚,追问:“到底怎么说的?”
宇文成睿被逼的没法,闭上眼豁出去了:“叔父说,只要你扮成女孩子,就可以随意出府……”
“啊?”萧拾先是一愣,然后大怒,跳起来道:“这个老狐狸,太过分了!我去找他算账!”
宇文成睿忙拉住他:“别去,别去,去了选都没得选了!”
“选什么选!我才不要穿裙子!我才不要扮女人!”萧拾怒道:“放开我!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宇文成睿死死拉住他:“教训什么啊!你打他不过,他打你不着!而且,骂人你也骂不过他……”这是无数次实践证明了的事实。事实证明,宇文成睿拿萧拾没辙,萧拾完全斗不过老狐狸宇文化及,但宇文成睿绝对是宇文化及的克星。
“打不过我也恶心恶心他!”
“别去,别去,我有法子……”
“真的?”
原本只是胡说的宇文成睿看见萧拾闪亮亮的眼睛,还真让他想出了法子:“真的。”
☆、好一个小美女
萧拾狐疑的问:“不穿裙子?”
“不穿。”宇文成睿信心十足:“在这等我!”
萧拾等了宇文成睿足足小半个时辰才回来,回来时已换了一身装束,穿着大翻领对襟的袍子,袍子浅蓝色,窄袖,长仅及膝盖,下面是长裤长靴,宇文成睿原本就长的高大俊美,这样简洁利落的装扮,更显得英气勃勃。
“这是什么衣服,怪怪的,不过挺好看。”
宇文成睿喜笑颜开:“好看就好。这是胡服。诺,你的。”
萧拾接过:“不是裙子?”
宇文成睿见他不停的纠结于裙子,啼笑皆非:“不是裙子。胡人不穿裙子,他们男人和女人都穿袍子,小孩子的衣服更是不分男女。你这件和我的差不多,我穿的总不是裙子吧?”
萧拾高兴了:“我去换!”
……………………………………这是宇文化及验货的分界线………………………………
宇文化及一看宇文成睿的装扮就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不过想也知道萧拾绝不会老老实实去穿裙子,也不算失望,反而带了几分期待望向宇文成睿身后,悠悠道:“换好了?”
宇文成睿将萧拾从身后揪出来:“喏。”
宇文化及双眼一亮,萧拾别扭的侧过身子,只见他一身白色胡服,贴身的服饰勾勒出娇小的身形。长发在头顶梳成两包包后又披垂下来,在白衣的映衬下显得恍如墨染,服帖的漫过优美的肩背,越过纤细如柳的腰肢,洒落在小巧饱满的臀上。宇文化及呼吸一紧,暗骂自己一声畜生,抬头去看他的脸。萧拾满脸不悦,扭向窗外,宇文化及只能看见那恍如山川般灵秀的线条,纤长密直的睫毛蝶翼般扑闪,柔软的小嘴不满的嘟着。比起宇文化及常见的精雕细琢的美人儿,萧拾纯天然的唇色显得有些淡了,清淡的粉色的,却柔软润泽,泛着迷人的水色……
宇文化及急忙转开目光,掩饰的轻笑一声:“哈!好一个小美女!”
萧拾不出所料的大怒:“你说谁是女人!”
实话说,萧拾这身装束无论衣服还是发饰都是男女皆宜,若是见过他的人绝不会将他错认成女子,但若陌生人见了,就那张绝美的小脸蛋儿就不会把他当成男孩。虽然本来就打得男女莫辨的主意,但是被认得的人说是女孩,萧拾还是气得不轻。
立刻就要扑上来,被眼疾手快的宇文成睿一把抓了回去:“别冲动,小拾,消消气!”
宇文化及故意皱眉道:“嗯?不像女人吗?”
萧拾一时语塞,要让他承认自己像女人那是万万不行的,但若是答不像,那老狐狸就要认定他的易容不过关,逼了他换裙子才许出门的话就得不偿失了。顿时火冒三丈,被抓着打不到宇文化及,宇文成睿就遭殃了,挨了他好多下拳脚,眼看挟持不住,宇文化及还在那里怪腔怪调的火上浇油,不由大急:“爹,爹,你少说两句!”
忽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没了动静,宇文化及也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他一愣,下意识的感觉不对的时候,萧拾已经狠命一脚跺了下去:“你这个大骗子!”
“嗷!”宇文成睿痛的惨叫一声,却不敢松手去抱自己的痛脚,死死拉住萧拾求饶:“小拾,别生气,爹他逼我给他圆谎,我是迫不得已……”
宇文化及见儿子就在眼前狠劲儿的出卖他,冷哼一声道:“睿儿啊,你妹妹铃儿难得到扬州,你带她四处转转吧,记得天黑前要带他回来,女孩儿可不能在外……”
他一口一个妹妹、女孩儿,萧拾气得大叫:“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要叫爹!”
“爹你个大头鬼!”萧拾顺手摸了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宇文化及见他气得连准头都没了,哈哈大笑,谁知砰的一声,座上的端砚被砸个粉碎,墨水四溅,将上面的文书污的不成样子,宇文成睿原本挂在腰上的羊脂玉佩裂成两半浸在墨水里,不由大怒:“萧拾!这是圣旨!”
萧拾得意的做个鬼脸:“打得就是你的圣旨!”
“走了,走了,去逛街!”宇文成睿在他们战火升级之前,赶紧带萧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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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久违的扬州的大街小巷,萧拾很是兴奋,漫无目的的逛了一阵,却总是觉得不对劲儿,街还是那条街,树还是那些树,连树下面那些石头也和以前一模一样,但萧拾就是有一种违和感。
侧头苦思半晌,终于想到:“成睿哥哥,我记得这条街上有好些乞丐、还有卖艺的、说书的艺人,怎的一个都不见了?”
宇文成睿微微皱眉,道:“回去再跟你说,难得出来一次,不提这个。”
“不,我就要知道。”萧拾好奇心大起,那些在大街上讨生活的都是最底层的人,离了这里却到哪里过活呢?
宇文成睿看了他一眼,语气凝重道:“原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两个月前,圣上带着萧妃上街游玩,有个小乞儿躲的慢了些,给圣上看到。圣上大怒,嫌有碍观瞻,又言他们不事生产,浪费粮食,命人将扬州城中的乞丐都……处死。”
萧拾顿时浑身僵硬,难以置信道:“……处死?”
几个月前,他也是这些乞儿中的一人,他们中间,有的和他打过架,有的帮他打过架,他们中间,有的抢过他的馍馍,有的被他抢过馍馍,他们一起被官差撵的鸡飞狗跳,他们一起被街头的小混混们欺压打骂,他饿肚子的时候有人将自己讨来的东西分他一份,他也曾将偶尔得来的美食和大家分享……但是现在……他们、都死了……就这样、就……死了?
萧拾觉得浑身冰凉,在这扬州的大小街头,白天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可怜,装的像死狗一样,晚上个个凶神恶煞,争抢如恶狗的乞丐们,就这样……没了。
有碍观瞻?有碍观瞻!居然是这么可笑的理由!居然为这么可笑的理由就死掉了!
大家那么努力的活着,那么努力才能活着!没有饿死、没有冻死、没有被人打死、没有被恶狗咬死!最后却因为有碍观瞻,就都死掉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可笑了……
“为什么会这样?”萧拾茫然的望向宇文成睿,浑然不觉自己已满脸泪水:“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宇文成睿默默抹去他的眼泪,无言以对,良久才叹息一声:“他是皇帝啊!”
“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萧拾摇头失声道:“东征高丽,三战三败,他将我们汉家的健儿带去,却连他们的尸体也不曾带回来,他穷尽奢华,强征民夫,这大运河里埋了多少百姓的尸骨,是他让多少人成了孤儿,让多少人只能乞讨为生,就算这样,他还容不下!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
他的愤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寇仲和徐子陵他们,他们都是战乱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