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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确定是百分百的安全,所以我留在阴处未动。并拾起扎进泥中的箭矢,蓝光莹莹,是喂过剧毒的。
我嗅了嗅,这是用五毒草炼成的毒药。见血封喉,阴损狠辣。
神偷门的人来了,祖老儿也应该到了。
落地声响,我顺手将毒箭盯住来人的脖颈。看清不是司马动又或者叶茂,便刺破了他的皮肤。
他紧紧扼住喉咙,怒眼圆睁。不出片刻便死了。
黑暗中,风传来了几声交谈:
“丁家祖宅没货。”
“当真?”
“所有地方都找遍了,连线索都没找到。”
“恶狼环伺,不宜久留,你尽量找个安全的地方见机行事,我去通报当家。”
“是。”
我心中巨震,很快便来到声音发生的地方。
风愈烈,黑云遮月。此处向南不远,正有一条人影蹒跚而行,似是有伤在身。我揣摩,该是向“当家”通风报信的人。不及与司马动、叶茂打声招呼,藏匿着身形,远远将那人吊着。
很快,我便由村庄重返哈尔摩镇中心。因四处空旷,我不敢跟得太近,有几次险险跟丢。可坏事还是发生了——'。电子书:。电子书'
当那个进了房屋密集的小镇,一个闪身,便不知钻到了哪个巷子里。
无灯无月,伸手难见五指。要重新找到这人当真千难万难,我单腿撑地倚在墙上,用心中掌握的,少得可怜的线索推演“当家”会藏身何处。
正想着,本来跑丢了的人又从巷子里探出头来——因我位置偏僻,不渝被他瞧见——我瞪大了眼睛,砸了砸舌头: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只是出于经验藏了一会儿。如果我就此放弃,还真就被他给跑了。
又跟了一会儿,那人在一处民房前停住脚步,左右一看,推门而入。
我攀上屋顶——此刻,民房中已亮起灯光。掀开一片瓦片,眼睛便凑了过去……
秘密调遣
入目两个后脑勺。一个是我刚才跟踪的人,另外一个看身形不似俞冲。二人细语交谈,距离太远听不清。我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又怕司马动与叶茂担心,便欲顺着来路返回。偏不想又一声“当家”出于另一人之口
我又低下脑袋挡住瓦片缺口——灯光昏暗,厅堂静寂,两个人前后携手,姗姗来迟。正是俞冲和赵雅。
不知道为什么,我顿觉索然无味。甚么探密、甚么寻宝,都淡了心思。眼中心中,只有俞冲的脸,薄薄一层,轻戳便破。
俞冲听完手下的话,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下巴。
“宝藏没在屋子里?”
“肯定没在。如果有,也肯定是不容易找到的机关。”
“今晚去的,有多少人?”
“二十二个人。包括司马动、叶茂,还有……杜大小姐。”
叶茂忽然停了下来,手指从下巴上离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赵雅一眼,点头道:“继续说下去,你们在那里守了一天一夜,陆陆续续到的,还有谁?”
那人说出了几个不知名派系的名字,并点出神偷门也在其中。
叶茂长身而起,缓缓于厅中走了几步。微微一笑,似有成竹在胸。
“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下面的棋怎么走。”
低声几句交谈,那人恍然点头。抱拳携另一人走了出去。
徒留无意,我又回到丁家祖宅所在的小村庄,并用特别的联络方式找到叶茂和司马动。叶茂看到我的时候,本来是一脸的焦急,忽然间便如同冰消雪融。两步走过来,握着我的手,“你去哪儿了?大家都担心你。”
我推了叶茂一把,他一个踉跄。
“神偷门、俞冲,还有大大小小几个门派都来了,而且丁家祖宅里根本就没什么宝藏。”
“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俞冲那里。”
叶茂脸色微变,“你……没事吧?”
我笑道:“你说是身上还是心里?”
“都算上。”
“身上和心里都没事。”
“那可真好。”
刚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此刻烟消云散,乌云遮掩的、极度黑暗的夜里,横放着几具不知名的尸体。偶有几声犬吠,亦是声音呜咽,似乎是在哀悼着什么。
司马动掏出烟来叼在嘴巴里,怕惊动了夜色里的什么,没敢点燃。
“宝藏会藏在哪里呢?”
“你说……丁坚会不会知道?”叶茂说。
“不好讲。你们不是说,你们见到丁坚的时候,他也十分确定地说没有宝藏这回事么?这么来看,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
“现在想想,又觉得不像。”
“哦?”我说,“你说。”
叶茂笑了两声,“或许是因为直觉吧,总觉得这个人是在撒谎。反正如果是我,说出来必死无疑,不说的话,恐怕还能有一条生路在。亡命天涯的人,什么都豁得出去,除了自己的性命。”
在那个小村庄里,我们守了半宿。直到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造访,才回到兴伯的别墅。走的时候,心中忽现警兆,我朝身后看了一眼。乌云散了开来,月亮露出一小半,我好像看到生长在高地的一棵大树的树枝上,站着一个人。抹眼再看时,又没了踪影。
天亮了。我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被迫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没办法,兴伯斗志高昂,一大早就过来跟司马动商量计划。我跟叶茂无聊地在一旁陪坐,看着司马动神情专注——其实是颇为敷衍地,一路顺着兴伯的话题往下说。
我打了个哈欠,泪汪汪地看了叶茂一眼。他会意。我们便悄悄走出去。
早晨空气鲜美,湛蓝的天空又是极度明净的。院子里种植着一些应景的花草,穿黑色女仆装的下人拿着扫帚于不远处清理。
拱月门通往前院,小路上铺了一层细细的石子。我的鞋底很薄,走上去有点硌脚。叶茂点上一支烟,朝我比划一下。
“你知道我不吸烟的。”
“哦,忘了。”叶茂耸肩道,“只是哈尔摩这个地方嘛,就只剩下烟了。”
“觉得好无趣么?”
“是,也不完全是。”
“怎么讲?”
“就是……找不到留下来的意义啊……”
“狗屁不通。”
我朝前走了几步,叶茂追上我。
“你去俞冲那里的时候,都看到什么了?”
“无可奉告。”
“那我来猜一猜。”叶茂吸了口烟,接着说:“你看到赵雅了?嗯……又或者,你连他们两个生下来的孽种也看到了?”
他斜着眼睛瞧我,我被他瞧得有点难过。
我停下脚步,双手□口袋里。这儿是兴伯府的前院,景色又是一变。土地上植了矮矮的一层小草,没过鞋跟,止于脚背。前方不远,是一座小小的凉亭,中间摆着石桌石凳。我看着那里,觉得有点不对。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上来。只好回答叶茂:
“我看到了赵雅,却没看到他们的孩子。你觉得我会特别难过?”
“如果是我的话,至少会难过很久。”
“你错了,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叶茂伸了个懒腰,看着天空:“不习惯,也是难过的一种啊……”
说着,就又要过来握我的手。我还是推他一把,叶茂朝前踉跄两步,扭过头来,笑着看我:
“喂,你说,你喜不喜欢我?”
我看着他,并顺着他的头顶看向天空,摇了摇头。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只是看着这种极度明净的天空,也是可以凭白无顾,刺激出眼泪来的。
兴伯动用了越南的军队——准确来说,应该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武装力量。在司马动交给兴伯的计划里,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丁坚,不然一切休提。
司马动当然告诉兴伯,找到丁坚的唯一线索是江湖上人称妙手空空的俞冲。只是当我看到兴伯那些手执冲锋枪的士兵时,虽然明明知道不应该,但还是为俞冲提上了心思——
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于是,在秘密调遣命令发出的半个小时内,我坐立不安。心中那一方小心思不停地蠢蠢欲动。就像即将破土而出的小树苗,除非硬生生连根拔起,不然谁都别想阻止。
我站了起来。
叶茂问我,“你去做什么?”
司马动跟兴伯一起去了,如今这屋子里只剩我们俩人。
我又坐了回去,“不,没什么……”
“哦。”叶茂闭着眼睛,仰面躺在沙发上,“他们的手里,可是有枪啊……”
“……你的意思是?”
“闹不好,就会出人命的。”
“……我还是不太懂。”
“我闭上了眼睛,现在什么都可以看不到。”
我跳了起来,夺门而去。
圣门在紧急情况之下,联络同门的方式,简单而有效。我在哈尔摩的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燃放了三朵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