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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睡?我怀揣着疑问。
叶茂便在被子里不老实起来,时而翻到那边,时而翻到这边。
我这颗小心脏突突跳着,握紧了拳头。
忽然,叶茂的大手便伸了过来,一把将我搂到了怀里。
重返湘西
我浑身酥软。本心里是想要抵抗的,可是叶茂手臂的力道很大,就像孙猴子的金箍儿,我越是挣扎,他搂得就越紧。
一床被子遮住了我们俩的身子。四面透风。
叶茂的手掌从我的小腹,慢慢向上滑着。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把就将他攥住了。
叶茂的力道在此刻为之一轻。我这才腾出空来说话。
我说叶茂,你放尊重一点,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叶茂在我的背后。我感到他的脑袋垂了下去。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道:“现在,可以将我放开了么?乖,咱们睡觉吧。”
叶茂的手臂还是没有放开。忽然,我听不到他的呼吸了。似乎,他是在隐忍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沉闷地道:“丑丑,我真想要了你。”
我笑了。
“我不是对你说过,我有了喜欢的人?我们不可能的。就算你真的要了我,又能怎么样?心不是你的,什么都不是你的。”
叶茂道:“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我道:“充满了恨的感情,你有足够的耐心么?”
叶茂僵硬住了。我一点一点将他钢铁一般的手指掰开,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跳下床,我如同重见天日。
小小的一方床铺,被我们刚才一番折腾,更加凌乱了。
被子滑落到地上,叶茂只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着上半身。健硕的肌肉,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
空气里有沐浴后的馨香气息。
这家旅店的设备简陋,拉上的,与其说是窗帘,不如说是一块布。半透明的,可以看到大大的月亮。
叶茂单手支起了脑袋,看着我的时候,似笑非笑。
我想要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于是笑道:
“我就说,你是喝多了。”
叶茂道:“有的话,有的事,只有喝多了,才能说的出来,才能做的出来。”
我说,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叶茂摇了摇头,他坚定地告诉我,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单纯的友谊。不是出于爱情的渴望,就算出于身体的需求。
我问他,那么你对我,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叶茂笑着伸了一个懒腰,从地上拾起了被子,重新盖在身上,转过身躯,道:
“有啊。第三种可能就是,两者都有。睡吧,明天咱们就动身回湘西了。明天,就可以忘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我没有马上回到床上。
我对刚才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
拉开了一半窗帘,我扶着窗棂,朝外面的夜空望去。
圆月明亮。风声鹤唳。残景催影。
正是恋恋好时光。
******
那一天的晚上,我没有再跟叶茂同床。而是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出发得很早。我记得天还没有亮,叶茂就将我唤醒,拉上何足道,三个人,乘坐来时的汽车,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踏上回湘西的路。
叶茂果然没有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神色如常,一路谈笑风声。大概他是忘了,也或者只是不愿意想起。管他呢,只要没有了暧昧的情愫作祟,我们还能做很好的朋友。
四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湘西的外环。
因为怕神偷门的耳目众多,认出这辆车的车牌号,所以我们将车开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然后乘坐出租车进入市区。
农历腊月二十八。
距离过年还有两天。
街上出来采办年货的人很多,有市里的,有乡下的。因为各种商场、饭店在年三十那天会歇业很久,所以他们必须要采办齐东西。
我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孙朝阳这么长时间都没跟祖老儿联络,他会不会发现不妥,然后加强防范呢?
这么一来,我们要想潜入神偷门救人,就更加困难了。
叶茂让我放心。他在神偷门呆的时间很长,知晓一个通向内部的密道。年三十那一天,神偷门的防卫定然松懈,那是我们救人的好时机。
又道:“祖老儿老谋深算,估计很早就在怀疑我了。所以,他抓到丁坚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向我透露。若不是你,可能所有人都会被他蒙在鼓里。等他得到了那张地图,然后通过地图找到宝物,那么就前功尽弃了。丑丑,这件事情,你立功最大。”
我道:“那张地图肯定不在丁坚的手上。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叶茂疑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在丁坚手上?”
我道:“我有一个叫以太的手下,你应该记得。他被人杀了,临死之前,告诉我关于地图的事情。虽然当时他气若游丝,说的不甚明白,但我推测,那张地图现在应该藏在边境的某处。很可能就在越南。”
叶茂露出思索的神情,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如此重要的东西,藏在那么远的地方也属正常。先找到丁坚再说吧,如果我所料不错,丁坚应该被藏在祖老儿的地下密室里。”
******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年三十傍晚,街上的人流少了很多。而且,大多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就像我们三个人一样。
我们在等待着一场天黑。
出了市区,正对神偷门山脉的草原上,有一块光滑的大石头。我与何足道坐在石头上面,叶茂一个人坐在上面。
大约是出于对天空的眷恋不舍,所以那一轮红日虽然与时俱进地衰微,却仍然吊在半空里不曾真的降落。
石头后面背风,所以稍微暖和一点。
我紧了紧衣服,又看了何足道一眼。
他看上去有点紧张,又有点跃跃欲试。我拍拍他的大腿,让他将心平复下来,“用放松的心情做事,才能事倍功半。”
何足道还是免不了的担忧。
他问我,丑丑,你说这一次,我们能成功么?
我“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道:“小何,还记不记得我刚到帝都时,教授过你做贼的道理?”
何足道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我笑道:“那么我再告诉你一次。贼不走空,这四个字,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何足道道:“贼不走空,说得好听。有哪个贼,千次不空。”
我道:“贼不走空是做贼的道理,也是做贼的自信。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吧。做贼是做不成的。”
可是就算我这样说,何足道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时,叶茂从上面丢下一根烟来。何足道顺手接过。
我抬起头,看到叶茂蹲在这尊大石头上,沉到厚重云彩里的夕阳那微弱的红色光芒,在他的脸庞,他的肩膀,渡出一圈金边。
他高高地扬起了手臂,手指中央夹着的,点燃了的香烟冒出的细烟袅袅上升。
我呆了一呆,说,我草,佛祖。
冬天的天,黑起来很快。
叶茂抽完半盒烟,将最后一根烟头扔在草地上,然后跳下来捻灭了。咳嗽一声,道:
“出发!”
******
我万万料想不到,叶茂所说的密道,竟然就在大师兄曾经藏身的洞穴之中!
当叶茂走到这洞穴的尽头,扳开一块石板,露出偌大一个洞口的时候,我惊得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当时,我的心里只存着一个念头:
大师兄知道这个密道的存在吗?
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么丁坚会不会早就被他带走了?
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藏身处选在这里?难道仅仅是因为巧合?
带着种种疑问,我跟着叶茂、何足道二人,一步一步,打着蜡烛,走进了这隧道里面。
通往神偷门内部的这条通道很宽,三个人并行的话,还能余出两个人的空隙。这么一来,就算神偷门遭逢什么重大的战役,一时不敌,也可能躲到这个隧道里面来。
而且一路所见,备了很多食物和水。藏个把月应该不成问题。
我不由又将祖老儿的老谋深算赞叹一番。
很快,这条路就走道头了。拿起蜡烛一照,阶梯的上方,是一块木板。叶茂告诉我,上面就是祖老儿的房间。
他将耳朵贴在木板上,凝神听了一会儿,道:
“上面没人。”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木板推开,我们三个人爬了上去。
叶茂所说不错,这里果然是一间卧室。我看着眼熟,忽然想起这里就是祖老儿邀请我喝茶的地方。
房间里没有旁人,黑着灯。
因为害怕外面有人看到烛火,所以叶茂连忙将蜡烛吹灭了。
把弄乱的床铺收拾妥当,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后,我们踮着脚尖,来到门口。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