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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想要忘记啊,只是因为无可奈何。他将唇将放到了殇若的嘴角,这般苦涩的亲吻,使得他的身上泛起了痛意,红色的衫衣爬上了那墨色的床沿,柔软的感触使得殇若的心平缓了不少。
她不解,为何在他触碰到她之时,便有无限的哀伤爬上了她的心口处,而这种哀伤,让她感觉到了一些疼,仿佛漫过了无边年月的疼意,排山倒海地朝她袭了过来。
红衣滑落,随着白袍一起被丢在了黑色地板上头,红与黑,白与黑,三色相交,形成了一道最为诡异却明亮的光彩,白发泼洒在了黑色的丝被上头,和着即墨予漓的墨发相缠着,这一股相缠结成了多年来从来没有解开的情结。
情劫,总归是因为情结的缘由,情结一动,牵一发而全身都被扯住,手掌抚过了那绝美的面皮,再轻轻地拉起那纯白色的发线,这是因为她而变得发白的发线呵,唇角印了上去,落下一连串的忧伤之色。
阿若呵,为了不再让他受情的天劫之苦,而甘愿忘记他的阿若呵,他想了起来,那忘川汤在他喉咙里不肯咽下去的感触是那样的明显,他饮得少,便能够吐出来,而阿若却不同的呵,为他,只怕是将那汤水一碗饮进。
在此刻,他都能够想得到,那一脸或无奈,或忧伤,或痛苦的阿若,端起忘川汤的时候,该是泪流满面的吧。
只是,有一些东西,却被他给遗忘了。
情泛在了他的指尖在殇若的肩头轻轻绽放,这一道被缝补好的伤口,已经成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他将冰冷的唇线覆在了上头,让殇若不断地震颤。
即使成魔,那感觉却异常的清晰,垂下的眼睑下头,是晃荡着的血色眼瞳,她身子上头的感触,带起冷冽的光彩,但却让她整个身体都在燃烧,魔性一起,将覆在她身体上头的即墨予漓反压在身下。
那白发顺着她的发梢就垂落在即墨予漓的唇线边,她伏下身子,完全跟着自己的感触在走,此时她的脑里,一片的空白,白茫茫的花瓣在她的眼前不断地下落,有低沉的声音,唤了她一声,阿若。
有疼痛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将她的思绪扯回了原状,那一张清雅绝俊的面目在她的瞳孔里不断地扩大,她凑进了他的耳边,“你,不是说过再找到的时候,不会放手了么。为何,你忘记呢?”
即墨予漓抚着白色发际的动作一滞,定定地看着身上的女子,那火红色的瞳孔渐渐褪下了彩光,阿若,想起来了么?
“你说,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留了那一句在他的心痱上到处涤荡着,殇若的目光极为的柔和,让即墨予漓哑声问出了这一句话。
殇若目光一滞,柔和被褪尽,换上了血一般的色彩,她不知道为何会在意乱之时脱口而出这一句话,仿佛,仿佛这一句话在她的心口上已然长成了参天大树,只要她一回头,便就能看到那枝繁叶茂一景。
还是没有想起呢。有一挫败感涌上了即墨予漓的心头上,为何只有他一个人想得来了啊,为何她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呢?
“我说,在这个时候,你的注意力能不能集中一些?”她身下里一片的死寂,不再有任何的动作,她扫了一眼被甩在地界上的红色衫衣,魔性使得她的心智变成了一片的火焰。
即墨予漓的唇角一扯,可是在抱怨他的力量了么?右手一抬,将玉白的身子反扔到了床榻里头,在这一刻,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便不会再让她离去,哪怕是要折断她魔性的双翼。
红唇一挑,“阿若,为师从来不想你有遗憾。”遗憾,他已经受过了,那滋味一点也不好,就好比在这偌大的鬼狱寝宫里头,感受到了那无边的疼意,那日阶台上瞥到的风姿,成了现下里,最为美丽的伤口。
即使要他身受无边的痛苦,他也心甘情愿,只要,只要阿若能够想起他来,魔道并不是她的最终归宿。
殇若的思绪无限地飘荡,直到在那最为柔软的地方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她仿佛被一团惨白的光晕包裹着,那光晕里头,是即墨予漓对着她用唇线说,我爱你。我爱你,呵呵,原来她还是被即墨予漓的思绪所影响了。
这样子鲜血淋漓的一幕,还是在提醒着她,他爱的人,从来不是她呵,即便是与着她翻云覆雨,也没有办法让他忘记吧。
长腿一伸,翻出了即墨予漓的身下,玉白的肤色自床的边沿下去,扯起了地界上的那一摊红色的衫衣,那银白的发线,将玲珑通透的身子团团地包裹着,只留了无限的旖旎。梦如往昔,即便身上美好的地方,依然会有无穷的痛在等着。
她回首,见着正一脸忧伤忘着她的即墨予漓,黑眸生磁,让她差一点迈不动脚步,既然不爱她,为何做这般的表情,当真是讽刺。
“为何你总是要这般的一意孤行呢,你难道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么?“她是谁?她在无声地问自己,连殇若,就连名字都是这样的忧伤呵。
“我是谁,对你来说,从来都不重要。”面皮一侧,留了一道冷竣的光在即墨予漓的眼波里头,红影一起,便再也见不到踪迹。
你是谁,对于即墨予漓来说,从来都是最重要的,只是,你忘记了那一道,最为深刻的情,忘记了饮下忘川江的无奈罢了。
“阿若,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语气在殿堂里头左右回荡,温情犹在,却少了体会温情的那一个人。
☆、第二十三章 矜裳之死
算了,终还是得他去寻她。前些年让殇若受的流漓,如今他有一些感到了那流漓下的心酸,即使是相爱,却还是隔了千山与万水。
从鬼门出来,红色的衣摆从鬼门的阶台上抚过,此去经年,可此地,已是沧海桑田,两个人一同回的鬼门,离去的,却只有她一个人,她该感叹是世事变化无常么?
殇若回首望了一眼漆黑的地界,自从玄裳大人归去之时,她舍身成魔,因情成狂,再没有踏上过,她不禁觉得,仿佛做了一场很遥远的梦,梦醒了,便就要离开。
唉。
一声叹息溢出了她的唇角,坠魂剑在她的腰间起伏吟唱,怎么,在这个地方都敢施展魔性不成,她怎么会不知道坠魂剑的短处,虽然剑锋削铁如泥,遇上强者会变得更加的强,但,若握坠魂者自身的魔性不够,那么,便会被坠魂剑反噬于剑下。
早前她夺剑之时便就已经听说了,只不过,要魔性更加强大的话,唯有坠魂剑方才能奏效。
总是自找的呢,得不到情,便只能选择忘记,果真是活该啊。坠魂坠魂,不知道你在反噬昔日主公之时,可感受到那魔性的悲哀。
像是感应到她的想法,坠魂高吭的吟唱之声,便就低低地婉转轻哼,还自称是魔剑,不一样拥有凡人一样的悲欢。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还得去看看矜裳要紧,可不能出差错,如若不然,那情便是无法再得到了,那对于她来说,可真是一大遗憾啊。
红袖一甩,浅红色的身影便就自鬼门之上消失无影踪。殇若转身,便就出现在了那冷宫殿内,矜裳坐在床榻之上,殿堂之内摆满了各色的礼品玉石,殇若的衣衫抚过了那礼品箱子,瞧着矜裳的手心里头握着的,是那大红色的礼服。
怎么,可是有人出嫁不成。还送了嫁状过来,而且她看那礼服的纹络上头,绣着鸾凤的样子。她立到矜裳的身前。
“矜裳。”言语无波,极其的冰冷,凡人的嫁娶之礼与她无关,更何况,她从来不想要理睬凡人的事情,这一次若不是因为矜裳存有那清香之气,那她便会直接将跳过,寻找下一个有情之人。
矜裳闻得殇若的言语,呆愣的身子有一些晃动,“那一年我大婚之时,他便是送的这样的衣衫给我呢,我还以为,在那阶台上头,眼望下面的景色,是那么的漂亮。而现在,我却要看着他送这一些送给别人。”
送给别人?矜裳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她心念的王上,却是那鬼狱北阴帝君的儿子,北鬼焰王,焰王有情,却是因为她殇若而踏上的轮生台。
殇若默默无言,只得将红衣拢了拢,坐在那床榻的边缘,矜裳的泪珠一颗连着一颗地往下掉,落在了手指间的红礼服上头,“为何,为何要这般的残忍呢?我可是真正地爱着他的啊,而昨天,他却对我讲,他动心的人,不是我。”
唉,最苦的事情,莫过于如此,深爱一个人,而到后头却发现,他爱的人,却不是自己,跟她的处境不是一样的么?
“所以,舍身成魔,总是这般的无奈。”这是头一次,在她成魔之后,说出来清雅的话,她原以为已经无法回头,但一些根深在骨子里头的东西,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