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软剑如长蛇般绕上了刀尖,内力自殇若的掌心传自在了软剑之上,霸道的力量将那长刀辟成了两半,左手成掌,自殇若的侧面划出,那带着红光的掌心,以慢变快,劈中一个黑衣人的前胸。
咔嚓声起,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在清静的黑夜中,显得异常的清脆,缓慢劈杀的动作逐渐加快,就像是曲调由缓变快似的,不停地婉转浅唱。
银光乍起,如天外的流光,在墨色交织的人群里头,上下起伏,殇若纯白的宫衣,独自在黑夜里,或起跳,或飞舞,光华无限,那火色的瞳孔中,升起了炽烈的焰火,刀剑交缠的声响,让人生了胆战的思绪。
剑起刀落,殇若大吼一声,那蒙上了脸面的头颅便被削飞了出去,红血浴身,洒起了星星点点的斑纹,剑锋一转,自那圈子里划开了银白色的彩光,光彩溢过,便就是血色的缎带不停地四周飞溅。
不多时,黑衣人便损失了一大半,此时的殇若抹了洒在面皮上的灼烈血迹,那笑容阴侧侧地泛了起来,白牙如雪,只留着最为妖艳诡异的笑靥在外头。
“你们这群蠢货,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娴妃眼见着带来的人躺了一地,有些气急败坏,她不过是前来除掉那个贱女人,无论她怎么努力,君上的心里,都只有那个贱人,只有,只有将那贱人除去,君上才会看见她。
没有想到,那贱人的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高手,她带的人,无论身手与内力,都是这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而在这女子笑容之中,便斩杀了好几名,这女子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绝顶的身手了。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除掉那贱人,无论要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她都是在所不惜。
殇若看着娴妃的面皮,虽然她的身上也有清香之气,不过,戾气太重,不是最为清澈的情,与着那矜裳一比,就有些劣质了。
嘴角弯起,“娴妃娘娘要明白一个道理,阻挡本座的路,是要用鲜血来还的。”头上的白发被扯开,与着血红的瞳孔在黑暗里头,显得与鬼魅般的吓人。娴妃的腿脚有一些发软,若不是一旁的宫奴扶着,便根本站不住。
“不过,本座今日想要大开杀戒。”话音一落,剑锋便就凛冽起来,剑起锋止,强大的内力使得在场的人,双手全部被砍断。血肉横飞中,是那一袭沁血的白衣,果然纯白唯有配上血迹,才美得使人惊心动魄。
银光白发,随着无比强大的剑气,上下起舞,那火红的瞳孔扫向一旁的娴妃,莲步轻启,殇若用了两根手指头摸上那白莲的面皮,“亲姐姐都下得去手,果然手段狠绝,本座今日不会动手杀你,只不过。”
眼风一转,带起轻笑,“她跟本座有契约在先,倘若在这之间有人想意图对她不利,那么,这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的榜样。”
华发被全身上下的力量压制住,不再空中轻转,娴妃连连点头,这个声线,像是地狱爬出来的修罗女刹,尤其是那摸上她面皮的手指,那样的冰冷,彻骨般的凉,直到那手指离去,都还能感觉到寒气弥漫。
血瞳轻闭,换了墨色的色彩出来,就连那银白的发线,都恢复成了黑暗之色,这一切,如此的风平Lang静,好似刚刚的打斗锋芒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如若不是面前摆了一片的尸体,娴妃只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那般。
“那么,就请娴妃娘娘,先行离开吧。”殇若背过身子,将白玉的手指搁到身后,那凌人盛气的模样,绝对不允许有人拒绝。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那血腥气在她的鼻尖扩散,她刚刚饮了鲜血不久,这血腥气勾不起她饮血的欲望。
手指轻抬,把殿门打开,那抹纯白的身影便就踏进了殿内,刚刚打斗之时,只不过是动用了自身的内力,魔力现在不适合动用,她来这里,可就是不想让他发现她的踪迹,如若发现的话,这场战役,便就不好玩了。
银白软剑沁血噬魂,这,还是她将镇守魔剑的归云庄全体诛杀之后,才得到的,魔剑,由人镇守,当真是剑的悲哀。
唯有天地之间的魔,才配拥有这一柄剑,这一柄名叫做坠魂的魔剑。
☆、第十六章 宫中有白狐
“阿若姑娘。”殇若瞧了一眼矜裳,那眸子里头,是担忧的色彩,可是瞧得她的浑身全是鲜血,所以才这般的模样?当真是肉眼凡胎,以她的伤口愈合之力,根本就不是她们凡人能够想像的了的。
“如下的猛药不够狠,病,可是会如山倒的。”就比如,她从来不会想到,自己的亲妹妹娴妃会对自己下手一样。殇若看着矜裳的面皮,一瞬间苍白,哼,凡人多被心软所拖累,成大事者,必得手段够狠才是。
“她可是我的亲妹妹啊。”矜裳说出来的话,使得殇若的嘴唇扯起觉得最为讽刺的笑容,都这时候了,她还想着娴妃是她的亲妹妹,可曾会想起,刚刚就是这亲妹妹,派了人前来将她除之。
“想法,太过于天真。”殇若将水袖一抬,满身上下的血迹便迅速消散而去,白色的宫衣一瞬间变得崭新如常。指尖一收,矜裳身上的那一道红色光晕便就随风碎掉,如同纯白的玉石被打烂了那番。
“可是,如果我没有遇到你,那么只有不让心凉将我吞噬,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殇若正欲纵身跃上房梁之时,身后便就传过来这一道不大不小的声线,空袅的气息里,显得是那么的凄凉。
活下去的动力。殇若的身子微微有一些僵硬,如果她没有遇见即墨予漓,那么,成魔便是异常遥远的事情吧。不过,现下成魔,总是天注定的事情。去,什么天注定,魔的思想里,她自己就是最大的天。
“如果早就心凉了,再想其他的,还能有意义?”要论言语上的寓义,矜裳怎么能够跟得她这样的魔相较而去,只是,就算心凉没有吞噬而去,再想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左不过是多添了一些烦恼罢了。
眼瞳微微地闭上,那样清俊的面孔,再也不能离得像从前那样的近了,被弃的情义,也再也,寻不回来了。
情魔乍现于世,纵使是九重天上的天君,又能奈她何。夜间,难得的宁静,殇若的耳线听觉从来都比较分明,能够听到外头一片的虫鸣,风声吹拂过树叶,扯起来飒飒的声线,许是她累了,眼眸沉沉地落下来,盖住了圆润的明眸。
那梦境袭来之时,只留下了一片的黑暗,黑与白,天和地,从来都是那么遥不可及,那样的纯白,现今,只得用鲜血来浸染。
眼皮抬起,有寒意沁进了骨内,殇若向下瞧了瞧,矜裳在熟睡着,偶尔刮了一阵阴冷的风进了寝殿,午夜的鬼魅也想踏进殿堂里来么,红眸启开,浑身上下的魔气刮起,除了听到一阵低沉的嘶鸣之外,便恢复了平静。
这一下,所有的累意,一时之间全部被驱散,在这宫内,女人之间的争斗她也没有功夫去管,只不过,是为了助得矜裳得到后位,然后,将她最为纯洁的情抽出体外,她笑,如若是矜裳一身的白衣,那么,那体内所有的血液,只怕会被她尽数饮去。
她的目光一睑,他没有找过来,这种失落感觉好像被无限地放大开去,那被弃的魔性,刺激得她的心痛得无比复加,殇若不懂,她就真正的不好?她现在可是不归九重地界统管的魔,难道还是比不上那个女子。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黑夜过去,那清晨的光亮洒了一些进梓欣宫里头,殇若的脚尖刚刚落到那灰白的地板之上,身后便就传过来矜裳的呻吟之声,这份警惕性,倒是让殇若对她起了一丝的欣赏。
看来,矜裳已经下了决心要变强了么?很好,这取得情的日子,应该不长了,而现下,她便就给矜裳创造这个最好的时机。
“这番天天在冷宫里头,你难道就不闷?你的君上,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踏出这冷宫半步。”殇若侧过脸,将目光放到了一身淡粉色衫衣的矜裳身上,素颜朝天,可不是一个能够夺得后位该有的面容。
“出去,能够还有什么用,自从被贬冷宫之后,便再也没有踏出去过。”矜裳站起身来,将步子踏到了她的面前,殇若看着矜裳满头的黑发,墨色幽亮,哪像她,现在满头的银发,墨发因情而白,也该以情来了结。
“素颜残妆,从来只有被弃的下场。有本座在,那么,你便就走出去给她们瞧瞧,什么叫做妃。”唇角一抿,她这一身宫衣装扮,就摆了行礼的动作,美颜无双,真真让矜裳看得有一些痴了。
这样一个有着无双美颜的女子,却并非凡人。她甚至不知晓,阿若究竟是属于什么,是妖,还是神呢?
“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