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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来昂。”黛娜丢掉指间的雪茄,伸手抱住柯来昂的颈项,熟练地解开他白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将手伸了进去。
“有话慢慢说。”柯来昂捉住她的手,脸上笑意不变,眼神一派清明。
黛娜也笑,顺势拉过柯来昂的手,暗示他可以为所欲为。同时,她落座在柯来昂怀里,吻上他的唇。
柯来昂无动于衷,由着她发挥,只是唇角的笑容渐渐沾上冷意。
独角戏不好唱。
黛娜觉得自己已经做足了前戏,可柯来昂却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不由有些愤怒,粗暴地扯开他的上衣,喊道:“我不美吗?”
柯来昂轻轻推开她的手,动作看起来真的很轻,可却让黛娜无法抵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整理衣服,不一会儿便恢复了那副斯文温和的模样。
“怎么变回来了?”还不到半个月。
柯来昂语气里很浅很浅的讥嘲黛娜没听出来,她生气地起身,冷哼一声,“我现在恨透了东方女人!”
“就因为阿尔喜欢的人是她?”柯来昂语气轻轻,却让黛娜全身的怒气都由此而涨。
“她还不配!”黛娜咬牙,眼神冷酷,“一个生活在童话里的灰姑娘有什么资格让我恨?阿尔瞎了眼才会喜欢那种连生活都不懂的丫头!”
不懂生活?柯来昂觉得黛娜这个结论非常好笑,他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唇边依然是那一抹笑容,淡淡地开口:“或者,你恨她,只因为她是阿尔入狱前最后见的人?”
黛娜眼神一凛,她转过身注视着柯来昂,眼睛亮得吓人,“你都知道什么?”
“你希望我知道什么?”柯来昂不会多说,微微侧了侧脑袋,“黛娜小姐,遇事多动动脑子。”
“好了,出去工作吧。”看到黛娜开始若有所思,柯来昂语气轻淡地开口,但其中的威势让黛娜无法反驳,只能抱着浓浓的疑惑出了办公室。
看着她迟疑的背影,柯来昂轻笑,但碧绿色的瞳眸深处却浮上更寒的冰色。他垂眸,唇角的笑容除了冰冷,还多了一丝讥嘲。
月焰未来的女主人,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如果只有沈衣琉一人,她很可能连宫廷宴会的礼服都买不到。光是那可望难即的价位就能让她心生畏缩之意,更别提定制店里所需要的贵族身份证明。
所以当伊祁渊墨拿出一张代表着某个爵位的名片时,她惊讶至极。
因为时间紧,她完全没有机会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一下班机,她就被伊祁渊墨拖到了这家装潢别致的服装店。店里的一位长金发男造型师围着她转了一圈,朝伊祁渊墨苦笑了下,却冒出很纯正的中文,“虽然我很高兴你带来一个女伴,但至于这么天然吗?”
沈衣琉听出他话中的郁闷,不由也有点郁闷:谁让化妆是件那么麻烦的事,没有应酬她都是素颜的。
“别把我的女人弄成洋娃娃。”伊祁渊墨冷冷地说。
造型师一愣。
他脸上明显被噎到的表情让沈衣琉心里轻快不少。
伊祁渊墨转过目光,看着沈衣琉,嘴角多出一抹温柔微笑,“我很快回来。”
沈衣琉微微睁大了眼,但乖巧地点头。伊祁渊墨摸摸她的头发,转身出门。
而沈衣琉也在房门关上之后就被造型师用透视般的目光打量许久,最终被按在镜子前修理头发。
“啧啧,真不知道阿墨什么眼光,居然看上你这么个雏鸟,头发比你们国家的鸟巢还难以让人容忍。”造型师熟练地抓起两把剪刀,左右开弓的同时嘴上还无比的嫌弃。
要不是因为他在帮自己打理头发,沈衣琉铁定要朝他竖中指--以为这届奥运会在你们国家开就了不起么!
“哎呦,你平时到底会不会保养啊?皮肤干燥成这样?”好不容易剪好了头发,造型师拿起化妆箱时动作一顿,显得非常吃惊。
他那副仿佛看到山顶洞人的表情让沈衣琉忍不住眯眼--圈叉你个人妖。
造型师重重叹气,放下手中的箱子,扭头对身后一个年轻女孩用英文说了句话,再度摸了摸沈衣琉的脸蛋,很肉痛的样子,“让你平时不保养!为了不让阿墨砍我,我只能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沈衣琉撇嘴,明智地转移焦点,“为什么叫他阿墨?”
造型师哼哼,“他心黑!”
沈衣琉抿唇,睁大了眼睛。杏眸中的纯净的无辜和隐隐的指责让造型师先生已经涌上喉间的抱怨没办法再铿锵有力地说出口,一张脸就这样憋得有点红了。
过几秒,造型师咬着牙,挤出一句,“shit!”
“连翘人很好。”沈衣琉将无辜和纯净表演到底,“他很细心,又温柔。从不主动招惹别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主动惹事么?造型师眼里涌上火焰,可面对这样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他只能却生生地按捺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硬是把嘴角扭曲的笑容转化成语重心长的慈爱,轻声说:“小斑比,以后你会见识到他的腹黑的,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认为他是你的白马王子。”
沈衣琉看着他,认真摇头,眼中流露的意思很明显--你太冥顽不灵了,无可救药。
造型师紧紧咬牙,终于在就要开口的前两秒看到助理提着他装了宝贝的箱子走过来,强压内心的抑郁,粗声道:“坐好了。”
沈衣琉嗯了声,在他打开化妆箱时隐约闻到了一股花香,淡淡的,闻不出是什么味道。难道……
果然,造型师先生打开某个粉盒,很痛心地眯起了眼,重申:“要不是你的皮肤太天然,哪里用得上我的宝贝?”
“虽然这些宝贝都是阿墨帮我提炼出来的,可用在你这么个雏鸟身上,实在太浪费。”
沈衣琉无语了。
这到底是什么奇葩?
同时也有点疑惑--连翘什么时候对纯天然化妆品也有研究了?她记得初三刚学化学时曾经抱着题集去网球场问他,他只回了一句:
“我中考化学61。”
对化学知识的讨厌简直到了让她愤怒的地步。
沈衣琉没办法开口说话,就闭上了眼睛,把思维散发得很远。这些日子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突然放松下来就想到了不少工作上的漏洞,以及连翘些微的反常。
似乎在法国里昂酒店,连翘的表现就有点奇怪了。怎么说呢?好像他给人的感觉越发高深莫测了,像个隐而不发的高手。蓝岚在去美国之前也无意抱怨了一句,“哇咔,练师兄订的房间干净得好像他从未住过,什么个人日用品都没有。”
住在一起之后也有留意到他很多东西都没带,大多数都是当地的商标。
按理说,他即使是为了那个所谓的恐怖组织,也应该有点自己的东西。她昨晚收拾行李时才发现他的衣服少得可怜,专属的日用品也没有。能混用的就混用了,牙刷漱口杯什么的,似乎都是新买的。
可以很自恋地认为,连翘飞巴黎、意大利、伦敦,都是为了她么?
沈衣琉抿了抿唇,发现自己没有这样的自信。
“小斑比,张嘴。”造型师突然的发声打断了沈衣琉的想法,她微微抬头,顺从地张了张唇,让他轻轻地给她抹唇彩。
很快,她便闻到了一阵很轻淡的玫瑰花香,不浓,却持久。而且,唇彩似乎抹得很薄,并没有粘腻或者生硬的感觉。
而一身的行头下来,沈衣琉发现她在这个另类的化妆间待了居然五个多小时。
“OK。”造型师打了个响指,满意地绕着沈衣琉看了两圈,示意她看向穿衣镜,“终于能见人了。”
沈衣琉将目光投放过去,蓦地一怔。
镜子里的女生陌生至极,唯有那一双眼睛让她感到熟悉。往常都是披散的长发被两根白玉簪子松松地挽了起来,凌乱中又透出自然的风情。而那张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则被画了个淡妆,有些白里透红的模样,汗毛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往细里看,长睫毛被夹得更弯,嘴唇粉嫩微香,蓝色玛瑙耳环精致可爱。
而身上穿着的,是低胸的粉白色曳地长裙,两侧较前摆长出几十公分,走动之间有些飘逸的感觉。颈上挂了一根银色项链,坠子是一颗四叶草形的天蓝色猫眼石。整个人都往素净清雅方面靠近了不少。
沈衣琉怔怔地看着镜子里不说话时就很像欧洲中世纪公主的自己,有点恍惚。
突然,后颈传来一阵灼热。
沈衣琉回神,从镜子里看到同样正装打扮的伊祁渊墨,也注意到房间里已经没人。
他从后面搂住她,呼吸放得很轻,目光落在她胸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