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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先生,我是奉总经理之命,特来拜访。”
说完,从包里取出那封信递了上去。
保姆上了茶,一老一少,绕几而坐。
唤保姆取来了老花镜,把信封拆了,细细地读了一遍
“胜霆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总经理说您看完了信之后,自然会明白,至于其他的,总经理一概没向我提起。”
侯远林点了点头,一副很了然的样子。
“林小姐,你先回去吧,等候消息。”
林默欣有所不解,忍不住问道
“等候什么消息。”
“丁胜霆没有跟你提起信封的内容吗?”
“我的任务是只将信交到您手上,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了。”
“除了信以外,里面是关于丁荣昕在三年前私自行贿地政署长杨雨生的证据,其中包括他们会面谈话的录音,林小姐,三年前,丁胜霆签给宏远台湾子公司的支票中,是不是有三张是9000万新台币的。”
林默欣凭着记忆回想,九千万?宏远五年前就有规定所有超过二千万人民币的支票只有丁胜霆才有资格签字盖章,而超过五千万人民币的支票则只能由丁长源签字盖章才能生效。
所以丁胜霆当时签的九千万新台币的支票是符合公司规定的。
“好像是有,不过在记忆中,这几张支票的用途该是台湾公司新厂区的后续资金。”
“这样就对了,信封里,有三份当时开出的九千万支票的复印件,日期是分别是五月十三、十四日,前一张支票都是五月十三日开的,而后两张开的日期是五月十四日,和前两张支票不同的是,最后开的那张支票没有填写收款人,连用途一项都是空白的,换句话说,就是最后那张支票也就是现在在警方手中的那张支票,上面的收款人是最后才被填上去的。”
林默欣记起,是有那么一回事,当时她也在场,丁荣昕到丁胜霆办公室申请资金,那时他们正赶着出去跟一位大客户会面,丁胜霆只是在支票上签字盖章就匆匆离开,并没有留意上面的其他项目。
离开候宅,这样热的天气,林默欣竟感觉后背微微生凉。
丁胜霆绝对不会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现在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无罪的证据拿出来,估计连丁荣昕一开始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现在只有杨雨生被抓捕归案,再出庭指证自己跟丁胜霆并不认识,那么丁荣昕的罪就是铁钉的事实,行贿加上挪用公司资金,就算杨雨生短时间没被抓捕,以侯远林立委,还有现任检查署长老师的身份,再加上那些证据的全盘托出,丁胜霆怎么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行贿加上挪用公司资金,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把丁荣昕推向地狱的帮凶……
——
和前几天一样,林默欣依旧以宏远特派官的身份出现办公室里,虽然从这个角度望去,外面是灿烂得过于媚眼的阳光,但是林默欣却无法愉悦起来。
这时温嘉颜敲了门走进来
“林特助,会议要开始了。”
“好!”
林默欣拿了文案向会议室开去。
温嘉颜替她上前开了门,会议室设于十六楼,而且安装的是观光玻璃,门打开,光线瞬间打在她的身上。
可首先印入林默欣眼帘的是那个端坐在首席位置上背对着她的人影,{奇}深棕色的头发,{书}白色的西服,{网}整个人都似乎被镀上一层柔和的色彩。
“你来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清凉,却似乎有种某种诱人的魔力,原来是那张极美的面容,浅色的眸子,只轻轻一笑却似要牵住人的心神。
妖孽!秘书室给他取的名字还真是贴切,她用手肘轻轻碰了一□旁的温嘉颜,好让她飞出九霄云外的灵魂归位。
“丁副总”
林默欣打了招呼,瞥见会议室仅有的一个空位,也就是丁胜霆右边的那个位置,欣然坐了下去。
丁胜豪出现在台湾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而他暂代宏远台湾子公司负责人之职也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这么快。
“林小姐,这次我来台湾并没有带助理过来,你对公司的运作颇有经验,这段时间内,还烦请你暂代我助理的职务。”
“好!”
反正她当助理已经当得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了,还在乎是谁的助理吗?如此一想,心中又豁达了几分。
因为丁荣昕的案子,分公司的声誉受到影响,好几家公司因为合约即将到期,似乎都没有继续合作的意图。
极美的夜,墨色的夜空,星星如碎银般散落在天际,轻风穿过轻纱般的落地帘吹了进来,林默欣趴在露台上,任自己浸没在微风里。
“你还是那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淡漠
林默欣转头,看见丁胜豪正站在隔壁的露台上
“从来不会把头发吹干。”
“有些习惯很难改变的。”就像她从来不会拿风筒去吹干头发
他手中端着一杯酒,由于光线不好,杯中的红酒呈现出暗红色。
“是吗?”
这两个字说得极低,似乎带着某种莫名的情绪。
“你呢,你为什么来台湾?”林默欣问道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懒得去猜。”她笑了笑
隔了三米的距离,原来六年后,他们竟然隔了那么长的距离。
“林默欣,我很好奇,这么说呢,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
还是丁胜豪打破了彼此的沉默
“能得到你丁胜豪的欣赏,倒是件很荣幸的事。”
“漂亮优雅,进退得当,气质高华,自信骄傲,矜持娴雅,敏锐与沉着相得益彰……”
听到丁胜豪脱口而出来的一连串形容词,林默欣不禁大笑
“你哪里整那么多形容词,我在想我该对你说谢谢呢,还是谦虚一番再欣然接受。”
“我很好奇,是什么令你变成这样的,让我猜猜,嗯,爱、恨、情、仇?这几样是人类拥有的最重要情感,也最能主宰人的主观方向……”
“怎么?我变成这样令你大失所望吗?”
丁胜豪眉头微皱,过了几秒他才开口
“能跟你谈个交易吗?”
“不能,我这个人向来讨厌跟我的上司作交易,牵扯到利益的东西,那份仅存的上级与下级的简单关系就会变得不单纯。晚安!”
她走得决绝,只给他留下一道快速消失的背影
果然,近墨者黑!
抬手,一饮而尽
——
郊外的水库,山清水秀,风景如画。
偌大的遮阳伞下,坐着两个人,他们的前面放着几根鱼竿。
一连五天,林默欣都跟着丁胜豪来这水库钓鱼,她有点怀疑丁胜豪是不是在故意整她,虽不是烈日当空,但也终究是夏天,在室外呆久了也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目光偶尔瞥向他,还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他是一副天生的衣架子,连钓鱼服都能穿得玉树临风,只不过他这个人,缺少一份沉着的天赋,偶尔把目光抛向不远处,那旁美女如云,他只不过淡淡一笑,便引来无数花痴的目光。
林默欣只觉得手臂上的寒毛一根根地竖起。
妖孽重生
鱼儿上了钩,丁铃乱响
“你的鱼竿”
他看向林默欣
“哦!”
林默欣一阵的手忙脚乱
上钩的不过是条小鱼,被扯上来,在鱼竿末摇摇晃晃的,他终究是看不过眼,站了起来,熟练地解下了鱼,顺手丢到水桶里。
“你天天来这里钓鱼,难道要改行吗?”
她禁不住问道
“我打算学姜太公。”
说完然后坐回了原处
林默欣接了个电话,是丁胜霆打来的,询问她子公司的情况,她如实以报,惟独没有提起跟丁胜豪这三天蹲在这里钓鱼的事。
拿了饮料回来,丁胜豪还是半躺着一副慵懒潇洒的模样
她突然想起了他说的一句话,顾不得白衣胜雪,便蹲了下去,拿起丁胜豪面前的那几根鱼竿
,钩上的诱饵早就被鱼吃光了。
她有点愤怒,回头瞪他
丁胜豪冲着她笑:“我早说过了我在学姜太公。”
“那你那个‘者’呢?”
他冲着她的身后挑了挑眉
回头,林默欣看到二三十米开外走来了两个人。
“终于找到您了,三公子”
丁胜豪排行第三,所以在外也被称为丁三公子,排行第二的是丁谨源的大女儿丁胜希。
三公子这样一个称呼,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如同老友相见的平常称呼,可是他们相熟到那种程度吗?林默欣不禁怀疑。
看那人的模样,显然是有急事,而他身后那个很显然的是他的秘书。
“哦,余总啊,你找我有事。”
来者是余家明,是余氏企业的总经理,也是台湾子公司的关系企业之一。
“我是来跟你谈谈我们续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