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远蔫蔫的退了电脑,坐在客厅里发呆。
晚上方严回来的时候,方远拄着拐杖在客厅里做复健,转了一圈又一圈,显得很是焦躁。
“怎么了?”
“没事,我在抽屉里看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是我的么?”那是方远唯一找到的关于他的东西。
“是,八月底报名,还有一个月。”
“嗯”方远点头,终于抿抿嘴笑了。
方严生活很规律,每天上班回家两点一线,他做菜很拿手。经过近一个月的相处,方远发现一个关于方严的嗜好。
方严嗜吃甜食,他的公文包里永远都会塞进去几颗糖,糕点总是被做得甜腻得吓人,方严却吃的津津有味,还嫌弃不够甜。
方远看着刚吃了饭就吃糖的方严突然有些好奇。
“哥,我没有嫂子么?”
方严比方远大四岁,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刚毕业的年轻人。他总是表现的温和有礼,像个谦谦如玉的公子,让人生不起丝毫恶感。
“你嫂子啊,还没有出生”,方严玩笑似的说道。
方远也抓起桌子上放的糖开始吃起来,刚含进嘴里一会就吐了出来,实在是太甜了。
“可怕的零食”,方远看着被吐出来的糖感叹,一边非常佩服方严,这种东西也吃得下去。
逢着周末,方严带着方远去拆石膏。拆完石膏方远还惦记着自己之前的主治医生。
可惜那间病房已经人去楼空,方远逮着一个路过的小护士。
“这之前住这床的医生呢?好了?”
“你说张医生啊,哎,没,他的眼睛治不好了,除非有人捐献眼角膜,不然那只眼睛就瞎了”,小护士非常可惜的道。
“可是之前来看的时候还说不严重,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
“谁知道呢,他已经从医院辞职了,张医生人很好,他走了真是可惜。”
方远感叹的出了医院,天有不测风云,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毁了。
方严漫不经心的笑:“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第二更
☆、同床共枕
虽然拆了石膏,但是方远还是不能长时间站立走动,只能一点点扶着东西挪动。可是他的体重又常常让他无力,每多走两步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偏方远又是个有些不服输的人,硬是拧着头每天扶着墙壁在屋里走来走去,一边念叨着:“我要减肥我要减肥。”
方严就很温和的劝慰他:“你一点都不胖,真的,我觉得这样很好。”
方远愤恨,觉得方严对方远太宠溺了,大约以前方远就是因此才变得这么胖。
方严上班之后,方远就在别墅中探险,沿着两人卧室走廊走到尽头,是一间大屋子,屋子没上锁。方远挣扎了好一会还是推开了门。
屋里的一切都盖上了白布,床柜子桌子,都摆放在原地,只是都用白布盖着,像人死后总会用白布遮住脸一样。
这是间卧室,卧室格外大,中间是张双人床。唯一没有盖住的,就是床头墙上挂着的那张婚纱照。
那是一对中年夫妻,妻子虽然年纪上四十了,但还是很漂亮,两人的恩爱甜蜜仿佛能透过照片传递出来。
方远愣愣的看着照片,觉得自己的脚像被定在了原地,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涌动,不知是委屈还是难过,总之就是很想哭。这照片大概是方远的父母,两个早已离去的人。
方远那一瞬间想到的是自己的父母,虽然一家人总是聚少离多,就算见面也没什么话讲,可是总归是亲人,所以就算知道哥哥一直为了家产排挤他,他也努力忍让,只为了不撕破脸。
照片上的两人还温柔的笑着,方远眼眶发热,最终还是忍着眼泪关上了门。
有点想家了。
方严下班回来的时候,方远正趴在客厅里上网,只见他点开一首歌听了几句,快进一下,摇摇头关上,再点开一首又关上。
方严好笑的问:“怎么了?”
“找歌听呢,不过没找到什么喜欢的”,方远郁闷道。
“你喜欢听什么歌?”,方严没说,方远以前是不听歌的,说是嫌吵,那时候有一点动静方远都不喜欢。
“就是,古风一点的”,方远道。
方严放下衣服坐到方远身边,看着他点开万度搜寻歌曲,但每次都是失望脸。
“你喜欢听什么歌?”方远问。
“我?我听得估计你不会喜欢”,方严好像是非常开心的笑起来。
方远不可置信:“不信,我听听。”
然后方远有些纠结的听着小音箱里放出的圣经,洗脑一般的合唱。
“你喜欢听这种东西,你信主?”
方严摇头:“不信,只是觉得需要放松罢了。”
只是需要,压制一下情绪罢了。
家里一直是方严做饭,看到方严每天脱下西装,扔下公文包围着围裙做饭,方远总有种很违和的感觉。
却也觉得很温馨。
吃完饭,方远又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抱着电脑看电影。方严抱着一摞书进来,笑的不怀好意。
“小远,下个月你就要开学了”,方严语重心长的道。
方远莫名其妙的点头。大学就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离家有些距离,坐公交车大约要一个小时。
要重新回到校园,方远有些头疼,刚毕业就要重来,实在是不想去。
方严把一摞书堆到方远床头,然后笑眯眯的道:“小远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吧。”
方远继续点头,眼睛瞄着那一摞书。
“别摆出这样的脸,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把学的知识都忘了。”
方远立马摇头:“没有。”
“我检查检查。”
于是一晚上,方远都在跟方严争执英语语法问题,争执政治,争执历史。
“嫁给房玄龄儿子的公主是哪个朝代的叫什么?”
“唐朝,高阳公主。”
“后明在哪一年收复了岛国?”
“呃。。。。”
“后明最后一个皇帝叫什么?”
“啊?”
方远囧住,他忘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历史从明末就开始就不一样了,那文化历史政治肯定会发生变化。
所以说,方远以前学的东西到了这里,已经行不通了,都不一样了。
“看来小远连这些最简单的东西都不太记得了,这可不好办”,方严严肃的道。
方远缩缩脖子:“我会看书的。”
“只有一个月时间了,只看书是不够的,我来给你补习吧”方严如是决定着。
“补习?”
方严一脸正经的道:“没错,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搬来你这里睡,监督你防止你偷懒。”
方远僵硬掉,方严又要跟他一起睡?
“我保证绝对不会偷懒,你看,我屋的床也不是很大,睡着也不舒服,要是耽误了你上班,我会很愧疚”,方远绞尽脑汁的劝说方严。
“睡得不舒服?我明天会去再买一个大床,这个床就换掉好了,不用担心会耽误我上班,去晚一点也没事”,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武断,方严放柔了脸色,缓声道:“你也不希望到了学校什么都听不懂吧。还是,你不希望我跟你一起睡?唉,小远失忆了之后,连跟哥哥亲近一下都不愿意了,到现在也没记起我,我这个哥哥做的真是失败”,方严颓败的说着,起身就要走。
方远原本就对自己占据了他弟弟身体一事感到愧疚,此时听方严这样说,心里更是不好受,那种自责不安的心情又涌上来。他只能拉住方严解释。
“没有,我只是怕我睡相不好,会压到你。”
“没事,我睡觉很沉,什么都吵不醒”,方严瞬间又恢复了笑容,不动声色的靠近方远坐好。
“那么,现在就开始补习吧。”
“不是明天么?”
“是现在。”
刚一个人可以安稳的睡两天,方远又不得不痛苦的往里挪,给方严腾出位置。
“睡这么远做什么?”方严明知故问。
方远只是浑身不舒坦的平躺在床上,有一种全身都长毛的错觉,哪里都不自在,在瑟缩,在下意识颤抖。好像身体的自我意思在排斥着方严。
只是方远又想不出以前方远有什么理由要排斥方严。
又是一轮番的瞪着眼睛睡不着,耳朵听着钟表咔嚓咔嚓走着的声音,听着耳边轻微呼吸的声音,听着皮肤摩擦被子的声音,听着窗外风拍打窗子的声音。
方远越是听着这些声音,就越是睡不着,好像全身都在警觉戒备。
良久,床头灯突然被人打开了,方远眨眨眼从黑暗中脱离出来。方严下床开门出去,方远防松的舒展了□子,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