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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你的。”
“哦,哥你大扫除么?唔”方远嘴里含着牙刷说话,一不小心,牙刷捅到牙龈,方远捂住嘴叫喊了一声。
方严忙掰开他的手,仔细盯着方远大张的嘴。
有一瞬间,方远觉得方严的脸和嘴靠得太近,要凑上来一般,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方远触电了似得猛地推开方严。
方严愣了一下。
“啊,没事,又没出血,我去穿衣服,饭做好了么?”方远尴尬的转移话题。
“做好了,你穿好衣服就出来吃吧”,方严看了眼方远的后背,转头出了卫生间。
方远站在镜子前好一会,想拍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大了。
下午去学校,王林居然不在,就张谦一个人在练习听力。
方远实在有些不适应现在学的课程,他外语一直都是弱项,还要学什么西方史,读一些艰涩的文章。每每带着书回去,方远都要跟方严抱怨一下,对外语无爱。
“不然你转系吧”,方严提议。
方远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不反对?”
“那本来就是你的选择,我当然会支持你”,方严笑道。
方远总觉得方严太过宠溺他了,让他像个孩子似得,也开始有些任性了。
“张谦,王林呢?”方远拍了下张谦。
“哦,他约会去了。”
“什么!”
“就昨天的余光瑶。”“进展这么快。”
“呵呵,谁知道呢。”
上课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王林,他满面春风心旗荡漾的笑着,好不得意又甜蜜。
“瑶瑶说,可以帮我看看能不能直接加入学生会,这样我就能经常跟她在一起了。”
张谦和方远一起哦了一声:“都喊瑶瑶了,这么亲密。”
“嘿嘿,瑶瑶还没答应我呢,只是答应了我的追求而已,她的追求者可是能排到学校外,不过,我们刚刚一起去送报告了。”
王林扭动着,方远甚至能看到他身后蓬松的尾巴一摇一摇的。
方远凑到张谦耳边道:“发情期,荷尔蒙分泌异常,像不像孔雀?”
“哈哈哈”,两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王林莫名其妙。
“对了,王林,余光耀昨天为什么请客?”方远问。
王林脸色突然沉下来,有些磕巴的说道:“没什么,就是室友聚聚而已。”
“哦,是么。”
总觉得,喝醉的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记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得昏天黑地,写了就放上来了也没时间看一下,有哪里不对头或者语序不通的提醒一下,我改改
☆、参加比赛
上课时由于王林太荡漾,张谦和方远实在受不了他一直念叨余光瑶,而坐到了他后面。
方远低头记笔记的时候,张谦不经意的扫到他脖子:“方远,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什么?”方远摸摸后脖子,隐隐约约有些刺痛,但不是很严重,“有点疼,怎么了?”
张谦扒拉开他的手,掀开后领,一大块紫红色的印记出现在眼前。
“这一大块都紫血了,你是不是磕到哪了?”张谦忧心的问。
方远捂着脖子想了一阵:“没有,完全没印象,也不怎么疼,很严重么?”
“恩,是啊,像血块一样,要不待会去医务室看看吧。”
“好。”
方远还是不自在的捂住脖子,原本没觉得疼,现在这么一说,怎么都觉得刺刺的疼。
可惜要去医务室的事情,最终还是耽搁了。
刚下课,辅导员就走进来,拿着一沓纸。
“月中要举行新生入学联欢会,你们有什么特长就都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大学里就该风风光光的过几年,要是表现好了,男朋友女朋友可是倒着追啊”,辅导员朗声道。
一群人都沸腾了,一个女生特大胆的道:“辅导员要是我找不到男朋友,你当我男朋友么?”
辅导员登时噎住,很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
“咳,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那什么,这些表发下去,有愿意参加的赶紧的,别害羞。三天后大会堂参选,别忘了。”
辅导员走后,王林回头拍着桌子看两人。
“我说,你们要不要参加?”
方远摇头,张谦淡笑着来了句:“我们家的规矩是做人要低调,所以”,张谦耸耸肩。
王林撇嘴,拍了他一巴掌:“你就装吧,我可是知道你很爱唱歌的,唱的还非常棒。”
张谦依旧摇头:“不行,我爸是老古板,认为唱歌的都是戏子,特别卑贱,被人瞧不起。要是让他知道我居然去唱歌,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估计他气都气死了。”
“怎么可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思想。你家的规矩是不是特别严?”王林问。
张谦点头:“因为是跟爷爷奶奶住一起的,我们家以前是书香门第,规矩特别多。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不许翘腿不许趴在桌子上,夏天不许袒胸露背,不许晚归。”
“哇,真是辛苦你了,要是我,这样束手束脚的活着,早就忍不下去了。”
“所以我上外语系是完全违背了他们的意愿,他们想让我上师范大学,跟我爸妈一样做个教师。我们当时吵架,我就随意报了个学校。”
张谦苦笑一声,笑声里有些解脱也有些遗憾,毕竟这些都不是他喜欢的。
晚上方远跟方严聊天,说起张谦的时候,方远颇有些唏嘘。
方严见他神色不是很好,于是笑道:“放心,我不是不开明的家长,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
方远感动的笑起来:“是啊,是啊,你对我最好,你说我要不要参加?”
“想参加就参加,你想表演什么?”
“不太想参加,我不适应人很多的环境。”
“呵呵,随你的意,若是你想参加了,我去给你加油。”
“还是别,我会尴尬。”
两人靠在床头说了会话,方远突然想起白天张谦说过的,他的脖子上有很像淤血的痕迹。
“哥,你看看我脖子”,方远将头凑过去。
“怎么了?”方严看着主动送上门的一截白花花的肉。
方远歪着身子低着头,整个人几乎趴到方严怀里:“脖子后面,是不是紫血了一大块,我觉得有点疼,不知道怎么了。”
方严撩开他的头发,脖子后面一大块紫红色的印记非常明显。
方严看了一阵才道。
“哦,是这个啊,其实我忘记告诉你了,昨天你喝的烂醉,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怎么都叫不醒。我曾经听人说过,捏这里可以提神,就捏了两下。我下手也不重,怎么看着这么严重。”
方严说着,手指挪到方远后脖子上,轻轻的捏了两下。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让方远打了个哆嗦。
“别碰,不舒服,原来是你捏的,那过两天肯定就好了。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你趁着我喝醉偷偷掐我,小心我报复回来”,方远极开心的笑道。
方严翘起嘴角也笑起来,往他脖子上和胳肢窝里挠了两下:“谁报复谁还不一定呢。”
“哎,别挠,痒”,方远躲起来。
两人在床上打打闹闹,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似得。
王林准备报节目了,原因是另外一个追余光瑶的人,特别擅长玩花样篮球,而刚好王林也会一点,两人相看两厌。
为了博取余光瑶的欢心,两人觉得一同参加比赛,看谁比较好。
余光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冷淡的道:“那你们就比吧。”
得到余光瑶的话,王林只要没课,就兴致冲冲的往篮球场或者宿舍跑,走到哪手里都拿着一个篮球。
而方远和张谦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人热火朝天的忙起来,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方远,你不参加?”张谦问。
“嗯。”
“其实,我很想参加,非常想。”
“那为什么?”
“叔叔在隔壁学校教文学系,很近,若是我参加,爸妈一定会知道的。不是怕他们,只是想着他们年纪大了,上次吵架就听说我爸大病了一场,我也没回去看,若是再让他气一次出了什么事,那我我可就成罪人了”,张谦苦笑。
“试着跟他们沟通一下?”
“没用的”,张谦突然提议“方远,不然你去参加吧。”
“我?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五音不全?”
“呃,不是。”方远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来拒绝了,或者说,他有一点点心动这个提议。
直到方严来接方远放学的时候,方远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就是怕我紧张,到时候什么都唱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