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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陌生的黑暗让我不知是稍许安心还是更为紧张,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事实上我有些不敢睡着,而这其中最让我担心的倒还不见得就是那件事,而是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和男朋友一起过夜,我生怕自己睡着后会出现诸如打呼磨牙流口水等不雅举动,严重损害我在我男朋友心目中的形象。
孙启晟也特别安静,让我无法判断他究竟有没有睡着。
哪怕他向我这边挪过来,再抱住我,我也还是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他清醒时的有意为之,还是睡着后的无意识行为。
直到他突然半撑起上身压下来吻我,我的不确定状态终于宣告结束。
我着急地推着他,委屈地小声反抗:“你干嘛你……”
他更紧地抱住我:“今晚上不是有急事早走了吗?都还没跟你亲热呢,现在补上!”
这个解释好像我没理由不接受,于是任他予取予求地又亲又摸了好一会儿,见他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有些要进一步深入的意思,只好又提醒道:“好了吧?平常有这么长时间也够了呀!”
可他的爪子却探向我的胸前:“你怎么睡觉还穿着内衣,还勒这么紧,这样容易得乳腺癌你知不知道?”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当然知道啦!平常我也是会脱了内衣睡觉的,可今天晚上……我怎么敢啊?
这个理由我当然也不便说出来,只道:“就一个晚上,没关系的。”
他却不允:“不行,必须得脱了,至少也要解开!你要不脱我帮你!”
他说着便开始往我身下摸索而去,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不用……”
我想说我自己来,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怪怪的,于是也没来得及经过大脑,就换了句更怪的话:“你会吗你?”
他老实承认:“不会,那我把灯打开看着,这样总能解开了吧?”
这还了得!我连忙拦住他要去摁开关的手:“不要!我自己解就是了,我不需要灯。”
说着,我把手伸到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他却似乎还有些将信将疑,追问:“解开了吗?”
我“嗯”了一声。
他说:“我检查检查!”
我一声“不要”还没出口,他已重新摸到我胸前,被松开的两片胸衣被他轻而易举地隔着薄薄的T恤推到了上面去,我立即感到自己从未被人碰过的小珍珠嗖的一下立正站好。
我支吾道:“别……”就去拉他的手,可他的手是被拉开了,嘴却盖了下来,很快就找到太过明显的目标,牢牢吸住,舌头快速舔…弄起来。
T恤霎时湿透,而我像是被拿住了命门,居然不知该怎么动才好了。
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开了灯,掀起我的衣服,又不知餍足地将它们全部扯掉扔在地上。
我压根就没想起来该高声呼救什么的,因为这是我男朋友,我没觉得是在被坏人侵犯,再说了,也会觉得很丢人……
他刚开始伪装出来的经验很快就被揭破,关键时刻试了好多次才成功进入我的身体,最初总是会滑开,有几次抵准了,我却又痛得不肯配合,他一心慌就又退了出去。这样反来复去,我的警惕性倒也降低了,'Zei8。Com电子书下载:。 '或许是不相信他下次就真的能进来,我的抗拒不再那么严密,终于被他找到了空子,猛的一下刺了进来!
其时床上所有的东西都已在我们混战般的纠缠中被揉得一片凌乱,枕头早就不在我脑袋下了,而是高高摞起来垫在了我的臀下,于是我整个人像一只绷紧的弯弓,后仰的脖子被拉抻到极限,连呼痛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微弱而吃力。他继续地拉动,我一下一下地疼,疼得受不了,便撑起身子往后躲,他紧紧跟着逼过来,须臾不肯抽离,直到将我抵在床头,再也无处可退。
我只好伸手顶住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可我们紧紧相连的□并不'文、'会因此而分开,他依旧抱着我'人、'的腿耸动不已,越来越'书、'快越来越快,然后突然'屋、'抽出,一股股浊流便激射在了我的身上。
我都快哭了,也说不清是痛的还是气的:“你真恶心……”
他抱歉地看着我,也有些无地自容:“刚才来不及去拿套,我这就去。”
我下意识地想跺脚,都忘了自己不是站着的,而且稍微一动,下…体就划过一缕钝化下来的疼:“现在还拿什么呀?”
他返身抱住我的小腿,求恳地望着我。
我明白过来了:“啊?我不要了……”
他低头舔吻着我的小腿,像一条乞求主人施舍的小狗:“再来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发誓!”
☆、3
男人的誓言都是不可信的,孙启晟是个男人,所以也不例外。
就像他之前发誓说会给我买牛奶那样……
不对,这个例子有点不妥哈,因为他后来到底还是买了,而且还比他誓言中所承诺的时间提前了。
——总之,你知道我的意思啦!
说起来,他那天晚上刚开始没给我买牛奶的事儿还真是挺冤的,分部那边男生宿舍是出了桩挺大的事,以至于校方都震怒了。
话说那天晚上有个男生过生日,他们宿舍另外仨哥们儿凑了份子给他送了件生日礼物。
什么生日礼物?——咳咳,一个小姐!
据说这男生年龄比较小,大一都快结束了才满18,他们宿舍的人送的这份礼物意味深长,是给他一个成人仪式的意思。
要放在西方国家,估计这还是件挺美好的事儿,可咱国情不同啊,我们学校好歹还是间重点大学,这还得了?
可想而知,那个直接犯事的男'文、'生被勒令退学,其他三个也都记'人、'了大过并留校察看。这件事绝对是'书、'学校一大丑闻,本来学校并未'屋、'公开宣布的,但我男朋友既然是负责学生工作的老师,我想不知道也难。
所以孙启晟那天晚上是挺不容易的,别说他这样本来就住在那边负管理责任的老师了,连本部的好些老师都被招了过去处理这件事,他愣是冒着被追究失职的风险找借口溜出来的,就因为挂念着我那箱牛奶和那句话。
我后来问他:“你这种才处理过风流韵事的老师,居然转个身就自己以身试法了!难道你是被那件事给挑逗的?就像以前的小青年去录像厅看了晚场录像之后的反应?”
他很严肃地纠正我:“这能一样吗?你是我女朋友,又不是小姐。”
我抗议:“什么我是不是小姐的,你怎么不说你又不是鸭呐?”
他向来对我投降都很爽快:“好好好,我又不是鸭,对吧?再说咱们也不是在学校里,这属于正当男女关系,没人管得着!”
我那句本来就不想跟孙启晟在一起的话,我之所以收回得比较勉强,并不完全是因为觉得没面子什么的。
而是它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那时候我喜欢——或者说暗恋的人,是我们班长周朗。周朗是那种让大多数女孩儿第一次见面就会产生好感的男生,具备一切阳光男孩所应该具备的特质:帅气、高大、干净、聪明、风度翩翩。他家境也特别好,父亲是个大企业家——真正的企业家,不是暴发户,他以前是大学教授,后来既有眼光又有魄力地下海经商而成功的。于是他们家学渊源一点都不差,既没有那种穷得只剩下钱的铜臭气,也没有那种书呆子一味清高不知务实的酸腐气,周朗之所以会选择历史这样冷门的专业,显然纯粹是出于真正的喜好。
而在历史系这种纯正的传统文科院系,本来就是肉多狼少,所以别说我们班了,就是高年级的师姐都不知多少人对周朗有那心没那胆儿呢,包括我自己也是。
女孩子对一个男生胆怯羞涩的原因林林总总,不过总结下来也躲不过那几大类:自卑于自己不够漂亮,自卑于自己不够优秀,或者虽然不自卑,却习惯性地矜持,总觉得最多只能暗示,暗示到对方接收到信号肯来主动追自己为止。
我主要是属于前两种情况:自卑。说实话,我虽说算得上个美女,可周朗也是个帅哥啊,所以在外表上我一点优势都没有,就只能指望着在别的方面胜出了。可是他高考分数也比我高——事实上他高考分数比我们班所有人都高,根本就可以上那种很热门将来能挣大钱的专业,所以才说他选择历史是纯粹出于真心喜欢;然后他还是班长,而我啥都不是,不管哪方面都没法比啊。
还是说回那个外表的问题。其实我觉得当美女比当帅哥亏,因为吧——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反正我有——就是美女无论在绝对数量还是相对比例上都比帅哥多,至少在黄种人群里是如此。所以即便我和周朗的美貌程度相当,我也还是没法跟他比,因为在那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