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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一条锦鲤跃出水面,在连城身前腾起,绚丽出奇,鱼身轻轻滑过一对巧挺的双|乳,使那对白玉微微一弹,而鱼尾带起一道水弧,尽数洒在连城的身上,让那精致无瑕、灵秀脱俗的胴体披上了一片细碎水晶……
连城左手轻抚胸部,弯腰向水中望去,散乱的长发如绸缎一般披洒开来,忽觉一旁多了个身影,转头一看,风佑竟立在自己身前,怔怔地望着自己。
“啊!”连城又惊又羞,双手挡在胸前,身子急忙躲到水中,急急后退。
风佑如梦初醒,失声叫道:“抱……抱歉!”
可脚下淤泥滑腻,连城一不小心,向后一仰,加上水中浮力,连城无法站稳,“哗啦”一声,身子扑在水中,立时沉下了水面。
风佑赶忙纵身跃入水中,拖起连城的腰肢,将她带出水面,连城剧烈地咳嗽着,睁眼一看,自己身无片缕地缩在风佑怀里,不觉羞愤难当,一口气渐渐难以为继,脑中一阵晕眩,心中将风佑诅咒了万遍,无奈咳嗽不止骂不出来,只得狠狠瞪着风佑。
风佑此时也是胀红了面颊,知道自己如今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索性也不解释,干笑两声,抱着连城快速走向岸边。
不知多久时间过去,连城穿好衣袍走了出来,风佑低着头不敢看她,现下气氛甚是尴尬,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我回去了……”
听见连城的声音,风佑猛一抬头,但见连城肌肤皎於明月,粉脸却是红如霜枫,羞不可抑地看着前方,风佑故作不在意地揩了揩嘴,应了一声:“好!”
连城听罢一阵风似的逃去,风佑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闭目深吸一口气, 兀自心驰神醉,方才的绮景实已深印脑海,只怕这辈子是永生难忘了。
睁眼咧嘴一笑,愉悦地跳上墙头,谁说他不是故意的?鬼才知道!!
如血残阳 寂寞深宫
连城躺在床上,一闭上眼 眼前就出现风佑高大的身影,他站在树下,双手抱在胸前,眼光望向自己,初升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的脸上投下班驳的阴影,而自己看他的眼神慌张而狼狈,使他略微带点迷茫的表情渐渐变成大笑,在月光下显得那么迷人……
“不……”
连城捧住烧红的面颊奋力阻止自己的妄想,脑中的那些人和事飞快地旋转起来,那越来越清晰的面孔一会儿是连惑的,一会儿是墨蛟的,耳边又传来老者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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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可真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连城迷惑了,她原以为这世上只有爱或不爱,但回首往事,那些与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真的是爱吗?还是……只是喜欢……只是依赖……
想着那句话,那一夜,连城回到幼年梦境。
无边漆黑中,突兀衍生出一条幽长的小路,路上怒放着大片大片地荼蘼花,散发着香气,一眼望去,无边无际,而哥哥牵着她得手在花海中奔跑。
而如今自己长大了,东隐海湾荼蘼花依旧开了满地,只是自己孤单地站在长径尽头,无神地看着白色花朵直没自己的膝头……
清晨醒来的时候,连城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经过昨夜地尴尬,她一时无法面对风佑,楚毓来来回回进出了多次,有意无意地弄出许多声响,最后没有办法,硬着头皮隔着帐帘问道:
“你什么时候起来?”
连城不语,楚毓复又说道:
“那小子让我带个话给你,说是出去找什么蛛丝了,让你乖乖在这里等着。”
“什么?”
猛地一撩帐帘,连城顾不得衣衫不整就坐了起来,楚毓君子地转过身去,连城一羞,赶紧抱紧被褥,小声问道:
“他什么时候走的?”
“天一亮就走了!”
楚毓说完斜了她一眼,兀自走出殿外,心想着这女人是越来越懒了。
连城没有意识到楚毓的离开,她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脑中的风佑眉宇之间一片开阔之气,嘴角总是挂着笑,但仔细去看眼睛却很冷,但这冷淡之间仿佛还透露了一点点温柔,一点点忧郁。连城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忽然间变的很轻,轻的像根羽毛,漂浮了起来,忽然又变得很重,重得像快石头,一直往下沉……
“喂!喂!”
“啊……”连城猛然回过神来,方才发现楚毓在唤她。楚毓瞠目结舌,只想捶胸顿足的嚎哭一番,自己在那说了半天,感情这女人竟然在发呆!在发呆!
连城摇了摇手中的美人团扇,讪讪地遮住半边脸,立在一旁的贾一看了看连城又看了看一旁气得七窍生烟的主子,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好无聊啊……”
是啊,好无聊,这些日子来,自从风佑走后,这太乙殿沉闷地让人发疯,谁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连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狠狠暗骂了自己一顿,现下可是在这狼|穴之中,哪容自己想那么多儿女情长?
停了停,对着楚毓问道:“北里借兵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楚毓摇摇头说道:“信倒是送过去了,条件开的也可以,只是至今未见回音,我昨天又派了个密使过去,想当面探得北里侯的意图。”
连城心中暗觉不妙,只觉得事情应该不那么简单,南阳那边易怀沙已经出征,西泽静安王迎战势在必行,只是完全依靠北里未免风险太大,连城想起那日园中被静安王明升暗降的李道龄,又由李道龄想到薛坤。白炽的兵权完全掌控在薛坤手中,而薛坤素来与静安王不合,但仗着年轻时将老侯爷从战场上背回来的功勋,谁也动不了他。既然如此,薛坤此人可用。
“楚毓,静安王那边的出征事宜由谁安排?”
楚毓的脸一下子又黑了下来:“我刚刚说了那么久,想是你一点也没听见!”
连城大窘,讪讪一笑,不知该如何问下去,楚毓臭着脸又说道:“舅舅这次不打算出兵,说来得既是黄毛丫头,交给薛坤去应付足以,用不着动用西泽的军队!”
连城大惊,想不到静安王算到这部棋,想来自己调虎离山的计策,老匹夫不是没有察觉,薛坤出兵未必挡得住易怀沙,一旦败了,那么朝中静安王的对手就又少了一个,真是好计。
连城咬着下唇沉思了片刻,复又问道:“你可知邬光这人?”
楚毓一怔,诧异地看向连城:“知道,他是舅舅身边的第一谋士!”
连城想起那日夜探王府时,绣房内的无边春色,忽而邪魅一笑,看着楚毓小声说道:“邬光此人,可用!”
回到偏殿,墨蛟还蜷在笼中沉睡,连城开门,坐趴在他的身边,手指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怜惜划过他的眉宇,而睡梦中的墨蛟唇边竟带着天真的笑。
你梦到什么?可是梦到我?
眼光顺着那个上扬的弧度,连城也傻傻地笑了起来,慢慢握住墨蛟放在一旁的大手,轻轻喟叹。忽然身边的人睁开了双眼,于是他们就这样互相望着,眼中容纳了千言万语。身后是高高透蓝的天空,透过窗棂是人类永远看不明的苍穹宇宙。
墨蛟的手摸索着连城柔软的唇,侧过头,露出更为天真的笑:
“夫妻……”
夫妻!不管两人之间有着再遥不可及的距离,只因为这两个字,便可让他们连成一体,让生命变得凄艳而绚丽……
两人的手慢慢相握,四唇相对,重叠在一起,亲昵的声音缓缓回荡,说不尽的温馨旖旎。
偏殿内静静的,四处只有阳光透射进来的柔和,墨蛟的喘息渐渐沉重,慢慢向着连城压下身来。连城呻吟了一声,侧头发现自己的腰带不知何时解开,衣襟便也随之大敞,而墨蛟与她胸口相贴,因□而迷离的双眼带着一丝羞涩。
墨蛟抱着连城,香泽微闻,娇躯在怀,又感受到她酥胸的柔软,下腹有团火实在无法克制,渐渐不满足于唇舌的亲吻,低头看见连城莹润的耳垂,不由得伸出舌尖轻舔,这一舔之下,两人皆是心情激荡,柔情增生,墨蛟边亲吻连城的耳侧,边伸手轻轻抚摸连城的后颈,爱怜之极,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腰侧缓缓揉着,使连城原本紧绷的身子慢慢柔了下来。
连城不是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看着墨蛟澄清的双眸,自己便不忍拒绝,在墨蛟吻上她的胸口时,连城脑中闪过风佑坏坏的笑脸,也只是那么一瞬,连城扬臂圈住了墨蛟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喃:
“墨蛟,给我一个孩子!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