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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打击和致命的教训,岂不是让敌方欺我帝国无人?”
这时,帝国军的战号已经吹起!
桑切斯亲率二万“皇虎”重骑兵超前突出,迅速与对方的本阵进行了第一波接触,而惨烈的战斗也瞬间来临!
只见“皇虎”骑兵完全无视于敌方密雨般的箭矢,他们身上厚重坚实的黄金盔甲,就像是一个个移动的盾牌,将敌军的箭矢像雨水般荡开!
临近时,“皇虎”重骑兵手持闪耀着森然寒光的十米长枪,猛烈地向对方急冲--比对方更长也更尖锐的长枪,不断地从对方胸前盔甲甲片的连接处以及两胁薄弱处突刺!从被击实的对方骑兵身上,发出了一阵阵短促却沉重的败甲声,以及骑兵们痛苦的闷哼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帝国军的箭兵营向敌军发出一波波箭矢,在悦耳的弓弦颤动声与尖锐的劲矢破风声后,但见无数黑色的箭矢冲向天空,成为密密麻麻的黑点布满敌方的上空,犹如一块黑色的短暂乌云,直到黑点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当敌方士兵抬起头来仰望天空时,惊讶地发现黑点已瞬间消失,而在敌兵的惊叫声中,箭雨已降临敌方的中军与后卫,尽管敌军士兵纷纷举起盾牌遮挡,但黑色的箭雨仍然制造着一片片丰盛的死亡,甚至还刺破轻步兵并不十分坚固的木盾,直接穿透士兵的头颅……
这几轮急箭,顺利达成了我军制衡敌方轻骑兵与轻步兵的目的--在我方的箭雨下,敌阵中、后方与两翼的轻骑兵和轻步兵立即陷入了混乱中,不仅无法发挥他们机动性的作用,反而为了躲避箭矢和死亡,而不断挤压着前面的重骑兵,扰乱了重骑兵的阵形。
而与敌方前卫交缠在一起的“皇虎”重骑兵,已经扔掉不利于近战的长枪,换上狭长的军刀,与对方展开了肉搏战!
勇猛的“皇虎”将士们,挥起了沉重而锋利的长刀,不断往敌军的士兵与战马身上砍劈,而丝毫不理会敌人斩在自己身上的刀剑,但每当敌军艰难地在一名“皇虎”骑兵身上制造出一道伤痕,就有数名敌人重骑兵被“皇虎”斩掉头颅,或劈落战马!
而重骑兵的交锋,也使战况变得要比先前惨烈得多。
刀剑在空气中交击擦出灼人的火花,粉碎的甲片向四周激散开去,四处迸射的血浆染上战士的盔甲,也染红了墨绿而微微结霜的大地,凝结在草原上的冰块,甚至被鲜血的温热所融化,形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溪……
濒死的战士与断腿的战马,跪卧在地上哀鸣,甚至被双方的人马践踏而死……
被斩落的头颅带着如注的血流,划过凄厉的弧线,映着冬日凄冷的阳光,滚落到激战中的士兵脚下与马腿旁,然后就像运动场上的足球似地被踢来踢去……
有些士兵被斩去半边的脑袋,兀自溢出白白的却令人触目惊心的脑浆,有些脸如死灰的士兵以呆滞或者麻木的目光,盯着从自己身上被开膛的肚子里冒出来的,一串串肠子与被肠子裹着的、带血的内脏,甚至试图徒劳地将它们挤塞回去……
这时,战场上急骤的鼓点、清越的战号,与“啵啵”的肌肉撕裂声、“铿铿”的金属交鸣声、“嗒嗒”的人马踏动声、尖厉悲壮的士兵惨叫声、战马高吭而拖长的嘶鸣,共同奏响了奔向死亡的乐章……
我发现怀里的娇躯微微颤动着,便放柔了声音问道:“莎莎,你害怕吗?”
莎莎闻声扭过头来看我,脸色有点发青,眼神像受惊的小鹿般显得惊惶与不安,哆嗦了一下才应道:“是……是有点……”
“初历战阵的人都难免有些紧张,如果感觉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不要看,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一边安慰着莎莎,一边做了个试图让她安心的笑容,平淡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苍凉的悲意:“战场不是华丽的舞台,而是可怕的修罗场--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
莎莎似乎从我的笑容中获得了力量,忽然间镇定下来,点了点头说道:“亚历哥哥,我不害怕了!莎莎在精灵族中苦练过箭技,所以也有能力杀敌的!我会让亚历哥哥知道,莎莎绝对不会成为哥哥的负累!”
说完未待我反应过来,她已扭回头去,迅速取下搭在“雷部”胯下的绿色长弓与箭袋,以俐落的动作弯弓、搭箭、瞄准。
然后深呼吸了几下让心神平静下来后,随着如满月的弓弦与紫色的箭翎轻轻一颤,长箭“嗖”地一声离弦而出,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淡淡的紫痕,瞬间穿过人丛,从敌方一名重骑兵校尉颈胸之间细微的盔甲缝隙中刺入,骑兵校尉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声,便已堕马身亡!
“亚历哥哥,还不赖吧?”莎莎扭过头来兴奋地对我叫道,脸上颇有得意之色,“这就是莎莎为守护爱人而射出的爱神丘比特之箭!”
我溺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表示嘉许。
其实莎莎的箭术何止不赖,简直高明极了,虽然无法与黛旖丝的神技相较,但已是人间绝品了!
“是不错!不过……命名为爱神之箭也太混了吧?相信被你射杀的敌兵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说话间,敌军的本阵在“皇虎”强大无比的冲击力之下,已经开始崩溃,而桑切斯更不顾凶险地杀入敌丛中,不断挥动着那对幽蓝色的短戟,向敌人防守最坚实处攻击,而我却知道,那是敌方主帅马特拉齐的位置!
然而,桑切斯却未能如愿地为卡洛斯报仇,因为敌军在我还未来得及将轻骑兵投入战场之前,已经下令撤兵了--敌方利用重骑兵进行死守,掩护主帅与轻骑兵、轻步兵的撤退,在重骑兵将士的拼命阻挡下,竟让敌方的大部分兵马撤离了战场!
等到消灭了敌方重骑兵之后,我命令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精力的桑切斯和“皇虎”重骑兵殿后休息--虽然消灭了近三万的敌人,但号称无敌的“皇虎”重骑兵,也付出了数千人的伤亡……然后亲率五万轻骑兵,踏过敌方遗下的士兵尸体与残破的军旗,紧跟在敌军身后,其余兵马则稳步跟进,不给敌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于是在广阔的大草原上,形成了数十万大军你追我逐的奇特景观,如果从上空往下俯瞰,后撤的兵马与紧咬住他们身后的大军,就像是一条从中间断开的河流,断口处时而狭窄,时而宽阔……
在追袭过程中,我忽然醒悟到,敌军的行动似乎不是单纯的撤退,而是具有某种目的性的!
无疑的,敌军的速度相当快--或许逃跑的人总是特别有劲的,但他们走的路线并非最短的直线距离,而是时而曲折,时而笔直,行动显得有点飘忽不定,因此尽管他们速度很快,却始终没有脱离我军的视野范围。
敌人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当我还未能洞察出敌军的动机时,我军前进的步伐却受到了阻滞,原来敌人在前面的草丛中布下无数的绊马绳,而敌军的运动刚好避开了这些地方……
但是,当我军的行动放缓时,敌军几乎也同时放慢了速度,似乎无意脱离我军的追袭似的--这种情况让我立即意识到--敌人是在诱敌深入,这表示前面可能有陷阱!
然而,在如此宽广的地面,敌方根本无法构筑足够的工事与陷阱,来对付帝国二十万大军的,首先在人力与物力上就受到限制,就算是有陷阱吧,在广阔的原野上,我军也有足够的时间与空间避开的。
但如果说是有伏兵,别说以海内斯目前匮乏的兵力,要从哪里找来一支足够强大的援军?
就算真的有这样一支部队,我也有信心凭手上的军队将他们碾碎!
思及此,我下令帝国军全力推进,让桑切斯与霍西曼负责处理那些负伤或受绊马绳影响而落后的士兵的善后工作,重新编制后再行跟上,而余下未受到影响的部队,则随我加快行军速度,誓必截住并消灭敌方的军队。
为了逃避我军的追袭,敌军开始丢弃各种轻便与笨重的装备,也使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演变成一场持久的追逐战,由正午日照大地,直到黄昏日薄西山……
而眼看就要逮住敌军的尾巴了--虽然追袭者与逃逸者同样透支着大量的体力,但逃跑者面临的精神压力要大得多,因此身心上也要疲累得多,一旦感觉到逃脱无望,就会丧失求生的意志与信心,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