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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口中这么说,其实我的内心却没有底。
冰兰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犹豫,轻咬下唇,露出了一个诱惑至极的媚笑,柔声说道:“好夫君,你打扰了我的小憩,不是应该作出点补偿吗?你平时使坏的能力哪里去了?”
“既然爱妻这么说,我就不再客气了!为夫交功课来了,请冰兰检验一下你夫君那方面的能力是否长进了!”
说完一个狼扑,将冰兰娇美的胴体压在腰下,却听软席“吱呱”一声,因受力不住而倒塌了,然后传出了冰兰的一片娇呼声,接着是一串荡心的喘息……
第二天,新任军务卿西蒙。 史塔格特意单独来见我。
看到那个充满阴暗气息的身影出现在国事房,感到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肃起来,令人浑身不舒服,我不由轻蹙起峻眉,用不快的声音问道:“爱卿有何要事?”
西蒙是那种不会无聊得会来找我谈天说地的人,他绝不会浪费一秒钟在无谓和多余的事物上——任何与政事、军事无关的事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几乎完全没有个人的爱好,而对效率和时间的坚持也到了令人难于置信的程度,可以说是一个绝对勤勉的臣子,但也因此而更引起我的反感。他在新帝国群臣中也被人称为“像发条一样绷紧的无趣男人”。
听到我的问话,跪在地上的国务卿缓缓抬起头来,用刻板的表情和带着寒光的眼珠望向我,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是为监察卿的人选问题,特向陛下提出建言的。”
这个家伙在玩什么把戏呢?我用满怀疑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问道:“卿认为谁可担此重任?”
“陛下,臣认为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莫拉雷斯家的长女——尤丽叶。 莫拉雷斯太傅了”西蒙很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心头一震:这条毒蛇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意!却不知这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者只是纯粹试探……
对这个城府极深的军务卿,连我亦无法正确猜测到他的真实意图。
想及此,我便以淡漠的语气问道:“卿请站起来说话……以资历而论,尤丽叶恐难胜任监察卿一职,而且太傅已皈依众神教,亦不可能接受朕的安排。”
西蒙立起了单薄瘦削的身体,用一贯刻板而尖锐的嗓声说道:“陛下,臣以为基于如下理由,唯有太傅能胜任斯职:一、莫拉雷斯家是旧帝国的大家族,在贵族中声望极隆,颇负人望,而且影响力极大;二、尤太傅是南湛布琦二世生前钦点的太傅,并为先摄政王指点的废帝监护人,身分特殊而尊崇;三、太傅是众神教的神职人员,地位超然;四、太傅与陛下、皇后渊源极深、关系匪浅。因此,若以之为监察卿,一方面,同时重用生前曾反对陛下的马斯洛。 莫拉雷斯的一对子女,可表明陛下心胸广阔,彰显陛下的仁慈,不计前嫌,唯才是举,既消除旧贵族的疑虑,稳固新政权的基础,又可令天下名士、人才归依;另一方面,神职人员的特殊身分既有利于开展监察、谏政的工作,又可进一步巩固陛下与众神教的关系。”
他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再者,以国务大臣、尤太傅对陛下的忠心与特殊感情,纵使居于高位,也不会出现宫闱政变与皇权倾轧的情况——有这个旧帝国的大族向陛下宣誓效忠,更可压制住其他旧贵族反对的声音。此外,还有一点……”
国务卿用幽深的目光望着我,缓缓说道:“将尤太傅放置于帝政之中,犹如将可能存在的危险——亨利。 法拉蒂斯这一变数完全置于陛下的严密监视和掌控之内。可谓一举而数得之。至于如何让尤太傅答应的问题,臣以为陛下可以通过众神教宗和班德拉斯大主教向太傅说项,再加上陛下亲自出面,以诚意打动之,当非难事。”
我终于明白西蒙完全是从新帝国的利益出现,基于现实政治的需要提出这番建言的,却与我的心意不谋而合。
因此首次泛起了对这位阴冷国务卿的感激之情,口中却说道:“卿的意思,朕明白了,对卿的建言,朕会仔细参详和考虑的。”
西蒙点头说道:“这样微臣就宽心了……臣就此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首次产生一种萧索和孤独的感觉,不由心中想道:不被世人理解的国务卿,或许也是一个很寂寞的人吧……
圣伦历一八九四年十二月十五日,众神教宗艾莎芙倪雅。 圣贝法亚三世正式向我告辞,定在十二月二十日离开帝都返回宙斯城。
我自知强留既是对艾莎芙倪雅身体的伤害——北风已起,大雪将至,她待在帝都多一天,也就多一份危险。虽然心中惆怅和不舍,也不敢挽留。
十二月十七日,另一份意外的离别却不经意地来到了我的面前。
这天晌午过后,我处理完奏折,照往常一样在御花园散步,却见到苏菲凯瑟一个人呆呆站立在树荫底下,冬日的阳光将挂雪的斑驳树影投映在她完美的轮廓上,更添一份迷离的风采,也增加了一份忧伤的旋律和孤然的意象。
忧伤?孤然?这种情绪竟会出现在颠倒众生的“蓝色罂粟花”身上?
我仔细看时,却见苏菲双肩微微耸动着,低低抽噎着,似乎有几滴晶莹的泪珠沿秀颊轻轻滑落,反映着阳光消失在树荫的暗影里……
我不由放轻了脚步,轻轻走到她的身边。
“银树摇光烛,孤影凝风袖。淡愁扫眉头,玉人何伤秋?”我心念一动,即景而作,慢吟出一首诗来。
苏菲娇躯一颤,抬起如花玉颜,轻启朱唇:“主人来了!孤影疑风袖……淡愁扫眉头……好美的诗句呀,这是主人作的吗?”
我淡笑道:“这是我胡扯罢了……只是想问你——我们的『蓝色妖姬』何以在冬日温阳、玉树银花中独噙一襟冰泪?”
“主人,我……没事……”苏菲说完,对我强自展颜一笑,却无法阻止一行清泪从眼眶里漫涌出来,所以连忙低下头去。
我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迹,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美目,怜爱地说道:“苏菲,我从来没有当过你是仆人……
你心中悲苦,我是看得出来的……你能够向我说出来吗?
让我分享你的哀愁,承担你的悲伤,而且,或许我可以为你解决问题……”
“主人,我……”苏菲抬起忧伤的花容,感动地说道,“这两天,我收到暗黑魔神王陛下的冥音传信……他已经知道我背叛了魔族,着令我必须马上回到魔界,否则我的父母将受到魔鹰噬目、万蛇钻心的酷刑……但是,我是没法回去的……”
“苏菲,暗黑魔神王给你的最后期限是哪天?”我问道。
“十二月二十日……那天,暗黑魔神王陛下将于黄昏之时打开无间力场通往魔界的通道,那也是我回去的最后通谍,如果那时我不进入通道,那么,我将永远见不到我的父母了……”
我轻轻将她的娇躯拥入怀内——而无助的苏菲也不由抱紧了我,似乎要从我身上吸取温暖和勇气,然后在她耳边呢语道:“我明白了,虽然对你父母,我是爱莫如助;但对你,我却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说完,我放开苏菲,咬破自己的食指,趁她怔然的一瞬间,将血指在她额头眉心上点出一个血印,凝成一个血纹章……
随着我体内的魔力注入她的体内,血纹章上反映出炽热的白光,继而白光敛去,化为波状的蓝色光芒……
我当即吟诵起魔法咒文:“在天地混沌之前,在时空萌生之初,衍生所有创造与毁灭、超越于一切力量与存在、居于宇宙顶点的创世之神呀,请用您绝对的意志,以我——亚历山大。 多明尼斯。 圣凯伦。 梅因斯特的名义解除对蓝魔族魔女苏菲凯瑟的所有束缚,还苏菲凯瑟以自由的意志……吾命令——封印幻破!”
当最后一个“破”字的余音消失,从苏菲凯瑟眉心延至额角的魔法血纹章也逐渐淡化,最后成一股蓝烟消散,而一滴鲜红的血珠也从她的眉心渗出,向下滴落……
我伸出右手,用掌心接住那一滴下滑的血珠,看着它自我手心化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惊愕莫名的苏菲,淡淡道:“我种在你生命印记中的血盟已经完全解除了,从此,你无需再担心受到血盟誓的约束……今后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牵绊——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