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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
这条河,她和耿诺曾经来过。
在这里,他问过她,为什么爱上他,选择他,认定他?
当时,她说,因为他很美。
她看到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却不明白原因。
缓缓地,她取下腰间的小铁坠,打开铁坠下的木制小盒。
她将里面的尘灰全部洒入河流之中。
她大声喊道,“耿诺,我要嫁人了,再嫁了,如果你在天有灵,要让我幸福哦。”
然后,温思璇扔掉了铁坠,也扔掉了木制小盒,大步离去。
不远处,耿诺僵立地站在那里。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风,轻轻地吹动着他的黑发。
略微凌乱的发丝拂过他的面颊,遮掩了他的眼,他的颊,他的表情。
温思璇离开了京城。
京城是一个繁华的地方,但太过复杂,不适合她。
这里,叫焰炎镇。
好山,好水,好秀美。
焰炎镇,似乎不错。
她就在这里停下来了。
第二日,她便上街求亲。
来来往往的路人是那么的多,看到一个还算顺眼的男人,她把人拦住,劈头就问,“你愿意娶我吗?”
嘎?
对方很显然,像木头一样,一怔。
“你愿意娶,我就愿意嫁!”温思璇说。
男人看着眼前容颜秀丽恬美的女子,他的黑眼珠瞬间瞪大。
不敢相信,天下竟有此等好事。
机会稍纵即逝的道理,还是懂的。
男人赶紧忙不迭的点头,“当然……当然愿意。”
没想到,第一个就成了,温思璇露出笑容,清艳美丽,“谢谢。”
瞧见她的笑,男人俊秀的脸竟然红了。
“我叫温思璇。”她轻快地道。
男人也赶紧报上姓名,“在下柳孤城。”
这一切都被另一个男人纳入眼里。
俊美的白衣男子,虽然面容略显冷清,却掩不住眼中所流露的震惊。
他全身紧绷而轻颤,这热腾腾的转折,像个地震一样,震得他思绪空白。
她……认真的吗?
她是认真的。
柳孤城,口碑不错,是这个镇上的大夫,二十又九且并未娶妻。
她的运气,很好。
耿诺喝醉了。
喝了一种掺杂嫉妒的女儿红。
他消失不见了。
她感觉不到他的注视了。
她心慌不已,会不会没逼得他现身,却把他逼走了?
在床上,温思璇辗转反侧。
直到她即将出阁的前一天深夜,温思璇再也捺不下性子安心等待,准备收拾包袱款款而逃。
毕竟,她并未打算真的嫁给柳孤城。
如果她要嫁给别的男人,耿诺都无所谓,她……砰!
门被撞开。
熟悉的气息飘过来。
温思璇禁不住满心酸楚。
她赶紧闭目假寐,嘴角不自禁的微微上扬。
耿诺颠簸的来到床前,那一袭披挂在床边的红色嫁衣刺得他眼睛生痛,负气的将其挥开,却是一个踉跄不小心绊到椅子,狼狈地往床板倾跌而去。
他倒在她的脸侧,透过迷蒙的醉眼,他还是认出她嘴角的笑。
她的笑狠狠的刺伤了郁郁郁寡欢的失意人。
这几日,他夜夜失眠,她却好梦方酣。
要忘了他,要嫁给别的男人,这么幸福吗?
她要与别的男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吗?
说嫁就嫁,他的思璇很狠,很无情。
燃起熊熊妒火的如玉黑眸划亮了深沉的夜,那原想掐死她的洁白玉指,不自觉改以恋慕游走在她的粉唇上。
不!
他不能忍受她属于别的男人!
“思璇,起来……”过度的借酒消愁,醉出耿诺难得的孩子气,难以克制心中那股翻腾的醋意,他试图摇醒她,“起来,你不可以无忧无虑的做着再嫁的美梦,起来……起来……我不准你做那样的梦……给我起来……”
她可知,他好痛苦!
不许她与别的男人沉浸在欢愉里,放下他一人!
他不许!
不许!不许!不许!
屏息了好 久:http://。的温思璇听到耿诺孩子气的支使,心好涩,涩得泪不停掉。
她嗅到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
原来是喝酒了。
若不是喝酒了,他会来找她吗?
说不出哪里受了伤,但她就是觉得有一股痛楚从骨髓开始蔓延。
醉醺醺的耿诺被温思璇的眼泪惹得不知所措。
他低哑的嗓音,好不委屈,“思璇,你怎么哭了?糟糕,我又惹你哭了,我还是走——”
温思璇勾下他的头,用唇堵住他的话。
被酒意趋使,他听任感官冲动,一把拥她入怀,压在身下。
她轻抽一口气,紧紧揽住他。
他的体温,熟悉的体温,这久违的熟悉让她顾不得矜持,忙乱的扯他的腰带。
她想靠近他,她想拥有他,她想拥抱他……想到,心都痛了。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摆,沿着肚兜边缘游走,非 常http://。不规矩。
“思璇……”他呢喃沉吟,“我的思璇……”
分不出究竟是谁比较主动,当温思璇的泪水滴落在耿诺的脸庞上时,他们的唇已紧紧地贴在一起,翻搅,缠弄。
疯狂的亲吻,拥抱,恨不得立即与对方融为一体,这一生都不要品尝分离的痛苦。
月光下,他的肌肤不再无暇,而是伤痕交错。
她的手轻轻滑过,感觉他的僵硬。
她在他的身下忍不住阵阵轻颤,又哭了。
他还在……幸好,他还在。
“……怎么了?”声音沙哑,他紧贴着她的身躯欲离开。
她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可以吗?”强忍着,他不敢挺进。
“嗯,可以。”她心中的阴霾已经消散。
“确定?”
“嗯。”
他深情款款,“思璇,我爱你。”
她的心融化了,“嗯。”终于,可以再接受他的爱。
他有力的双臂抱住了她的身子,狠狠挺进,和她成为一体……她用温柔包容他的一切。
这一夜,极致缠绵。
醒来,已经日上三杆,掀被,她衣装整齐。
身侧是凉的。
若不是她的身子酸痛,抚开衣袖,上面还有未褪的吻痕,她会以为昨夜是一场梦。
忽然看见日光照到的地板上有泥土。
温思璇狠狠拧了自己一把。
好疼。
可是,她傻傻地笑了。
环望四周,是陌生的。
下床,她悠闲的转了转,是一个清幽静谧的山庄。
从正午到夜晚,再从夜晚到正午,除了少许两个仆佣侍女,温思璇并没有见到耿诺。
她的心泛起无力感。
跑到院落中央,她在阳光下嘶喊,“耿诺,你再不出来,我真的不会给你机会了!我真的会嫁人,真的会离开你的哦!这样的结果如果才是你想要的,你说一声就好!我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让你为难的!”
只有风儿静静吹过。
她伫立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转身,她要走了。
在她要踏出最后一道门槛的时候,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环住。
温思璇挣开来,她冲进内室,又冲出来。
她的手里端着一个茶壶,打开壶盖,用茶水泼向他的头。
“混蛋!”她早就想这么教训他的自以为是了。
冰凉的清水自他头顶往下滴落,耿诺用力甩掉发上的水珠。
滴水的俊容缓缓绷起,“思璇……”
“别叫我思璇!请叫我温姑娘!”她吼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已经把我休了,不是吗?!”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笑起来,“气我?别气了,我只是……太久没跟你在一起,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他也是……会害羞的。
“我要嫁人了。”她闷着声,感觉到他的身子猛然僵直,“他叫柳孤城。”
“你不会。”不,他不会再被她的话弄得失去理智,“你是我的,你爱的是我。”
“这么自信?!”她恨他的自信,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恨。
“我坚持的话,你当然就是我的,毋庸置疑。”他理所当然。
“你坚持不代表你就能得到。”她很容易被他的狂妄挑出不甘。
他目光灼灼地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