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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沁舞说,“凡,你说得确实过分了。”
赫凡委屈在心头,他想咆哮,他想怒吼,可,看着何沁舞,他的声音柔得不像话,“我说的是实话,不是想要治好温思璇,查出病因吗?他们不配合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啊,她只是不能那个,又不是会死,你应该放心了,我们回家,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
耿诺不情愿,拉下脸来,冷冷地道歉,“对不起。”
何沁舞说,“他都道歉了,你就帮帮他们。”
赫凡气炸了,对何沁舞还是很温柔,“道歉?我没有听见啊。”
“对不起!”耿诺认了,“对不起!”
大声得差一点震破了屋顶。
何沁舞对赫凡使了个眼色。
赫凡装作没有看见,故意揉揉耳朵,“是打雷了吗?”他说,“我是真的什么也听不见嘛。”
“赫凡!”何沁舞生气了,厉声道,“你帮不帮?!一句话!不帮的话,我跟儿子要离家出走!”
“为了不相干的人,你要离家出走?!”赫凡隐忍的脾气再也受不住了,“何沁舞,有种,你就真的离家出走!”
何沁舞知道赫凡吃软不吃硬,“耿诺可是我跟你儿子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就凭耿诺,也配?“哼!”
“本来,我跟他说,小姐要紧,他可以放下我不管,先行过来,我可以后到,反正,他需要的是你,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何沁舞,你还真敢啊!”
“可是耿诺很有义气,他不仅没有先行,还把我跟儿子照顾得很好,没有他的话,一路的颠簸,我早就去了半条命。”
“他安的是什么心?!”风流一世,不会是现在,主意都打到他的沁舞身上了吧,“我们更应该早点离开这里。难怪,我早就觉得这里的空气跟我不对盘了。”
何沁舞的脸都青了,“要走,你一个人走!”
何沁舞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情绪起伏不宜过大。
赫凡忧心她的健康,还是让了步,“好,我知道了。”
赫凡没好气的问温思璇,“别人呢?你试过没有?”
继续刚才的问题。
“当然没有。”温思璇答道。
“那现在就找别人试一试。”赫凡如此道。
屋内静谧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一次,却没有人敢再有任何行动了。
赫凡悠哉地欣赏耿诺的表情,“我是不行的,我的唇只能给沁舞碰。”
随手一指,赫凡指着一直伫立屋内一角的杜予纬。
“就他吧,你吻他,试试看。”
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快吻,我的耐性有限。”赫凡催促。
杜予纬看着温思璇,温思璇看着耿诺。
怎么看,都像是三角关系。
赫凡摸摸下巴,笑容满面。
耿诺故意咳了一声,“既然凡都这么说了,你……”他对温思璇说,“就吻吧。”
他知道赫凡虽然很让人讨厌,却也不是会浪费时间去做无益之事的人。
温思璇的脚没有办法移动,她的视线锁着他。
杜予纬却朝温思璇大步走去,他一伸手,把温思璇按在墙上。
当杜予纬的唇碰到温思璇的那一刹那,耿诺别开了眼。
愕然中,温思璇开启了自己的唇,杜予纬趁机滑进她的口。
吻,起初是轻柔,逐渐浓烈。
杜予纬舍不得放开,这个吻积压了他太多的情绪与等待。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
除了耿诺,每个人都认真的看着,没有人开口打断,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呼吸。
也因为这样,唇齿相交的声音愈发清晰。
耿诺的手紧握成拳,拳头因为握得太紧而暴出青筋,没有表情的脸孔蒙上一层暗黑的颜色。
他深深的吸气,吐气,强压下在胸口狂窜的一腔杀意。
吻,结束了。
好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
先反应过来,自然是赫凡,他走到温思璇跟前,“现在,你有想要呕吐的感觉吗?”
温思璇怔愣得无法言语,她的手抚着胃部,那里平静得如一滩死水,她开始感到有一个漩涡,那个漩涡越来越大,马上就会将她灭顶。
她没有办法说话,只能以摇头,做为回答。
在她摇头的瞬间,耿诺紧握成拳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令人沮丧的想法不断萦绕着他。
他走向温思璇,走得很慢很慢,一步一步,痛彻心扉。
耿诺拉过温思璇,拥她入怀,狠狠亲吻。
不是很长的时间,温思璇已经表现出厌恶。
当他的唇一离开,她便吐得不能自已。
耿诺望向赫凡,要他给一个解释,那眼神冷得犹如冰雪。
赫凡同情地看着耿诺,“我猜对了,她的性冷淡,只针对你。”
耿诺的理智,他的心像是一下子跌入了冰冷黑暗的深渊中,不见天日。
“暗示是经她许可的,她的潜在意识如果没有这种许可就没有用,所以,诺,是你让她对性生活产生厌恶与排拒,那个对她施予暗示的人一定是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加以利用。”
残暴的杀机在耿诺灿若星辰的眼底涌起,他想对杜予纬出手,被赫凡制止,“诺,你冷静一点,这是你跟温思璇之间的问题,与他无关。”
无法承受耿诺那凝视得她透不过气来的灼灼目光,温思璇蓦地跌坐在地,用手紧紧地捂唇,垂头抽泣。
没有问题……什么问题都没有……横亘在她跟耿诺之间的,她以为的外在因素……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曾存在过……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她喘息着,哽咽着,哭泣着。
杜予纬蹲下来,将她的脸蛋按进怀里。
杜予纬主动地紧握住温思璇的手,企图给她力量。
温思璇懂的,她已经不能教杜予纬再为她操心了,她明了的,但,此刻,她无法挣开他的手,微笑着告诉他,‘我没事。’
杜予纬成了她的稻草,她可以攀附的唯一稻草。
温思璇抱紧杜予纬,手紧紧地缠着他的腰。
杜予纬的胸口迅速地染上一大片的湿濡,可见,她哭得有多么厉害,泪水掉得有多么凶悍。
时间仿佛在这个世界凝固了。
她心底的黑洞越扯越大,越撕越宽,红艳艳的夹杂着黄色,流淌着她不曾察觉却已厚重的脓血。
她的内心在撕喊吼叫。
神啊……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神啊,求求你。
请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什么都是错的,请给我一个关于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对的,再没有任何问题的答案。
神啊,求求你……求求你。
chapter 25这个世界有神吗?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神,那世界又是谁所创造,人又是从何而生?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神,那么,是谁?是谁创造了神?神何以在世间拥有一席之地?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存在,为什么,它为何从未显现自己?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一个高高在上看着人间疾苦痛乐不停批判着的神,为什么,它要让这一切存在?目的又是什么?
神,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是一个拥有特异功能的,具有形象的人。
人用人的思想去想神,如何能明白,什么是神?
于是,所有人都误解了,至少大多数人都误解了。
误解了,何谓之,神。
神不是一个人,神是一个过程,神就是生命,生命就是神。
如果,把它当成特定的存在,处处都是神。
如果,把它当成普遍的存在,就并没有神。
她哭着,喊着,呼唤着神,却没有指望真的会有一个神灵显现,然后为她除去一切障碍,来帮助她。
所有人都知道,没有那样一个神,并没有。
可是,诉求神的人还是那么多,包括赫凡,包括她,在困难时,都只想到诉求神。
人们诉求神,请求神,却并不是真心的相信有神会帮助自己,会为自己披荆斩棘,真是讽刺。
然而,人都需要这种讽刺。
平平如水,太平淡了,人们会抱怨人生未免太乏味。
激荡起伏,不能自控,人们会抱怨人生未免太艰难。
她曾经问耿诺,信神吗?信他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吗?
他说,如果这世间真有神,神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