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想一想,我觉得你是可怜的,一个可怜的人,根本不需要我把她拉进地狱,或是我给她什么惩罚,因为,她已经受到了惩罚。”风拂起温思璇的黑发,她的目光定在耿诺所在的那间厢房,“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追究,因为,说来说去,始作俑者,还是我,如果我再自信一点,相信自己在耿诺心中的地位,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会不同,当初,我就会不顾一切阻止耿诺再娶,我就会任性霸道地向他撒娇,要他将我扶正,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因为我的恐惧才把自己推至如今的境地,这一切都怨不得人,是我应得的惩罚。”
铁南芯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死死捏住那只红色玛瑙耳环。
耳环的环扣陷入肉中,她丝毫不介意,她问温思璇,“你想怎么样?!”
温思璇露出美丽的笑靥,“我之所以什么都没有对你做是因为我自动放弃了主动权,失去孩子的打击对我太大,主动权什么的,对我没有任何意义。而现在不同了,一个小家伙的贸然出现让我茅塞顿开,已经想清楚了,所以,我要把主动权拿回来。从现在开始,无论是你,还是任何女人,我不会再把耿诺送到你们的面前,我会好好的守护他给我的那颗心,就算我已经预见自己跟他之间会遇到多少阻碍,多少麻烦,我都已经决定要在他身旁,陪着他,爱着他,看着他,直到我……死。”
“你说的是真的?”
低沉而沙哑的磁性嗓音插入两个女人中间。
铁南芯面色铁青,身体微微颤抖,不知耿诺听到了几分。
温思璇怔愣一顿,随即奔向那抹白色的俊挺身影,“你醒了?”
耿诺根本不回答,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厢房走。
他听到得不多,但他听见了——她说,从现在开始,无论是你,还是任何女人,我不会再把耿诺送到你们的面前,我会好好的守护他给我的那颗心,就算我已经预见自己跟他之间会遇到多少阻碍,多少麻烦,我都已经决定要在他身旁,陪着他,爱着他,看着他,直到我……死。
直到这时,阴霾才从他俊俏的脸上散去。
踢开房门,又关上。
她很轻,但他生病了,抱她回房还是显得吃力了些。
他把她放在床上,便压在她的身上,气喘吁吁。
额上冒着冷汗,他想撑起身子,不想压扁她,却是心有余,力不足。
温思璇才动了一下,耿诺便制止她,“别动……好吗?”
“嗯……”她不动了。
他的头伏在她的侧颈,轻柔的呵气,有点温烫,有点清凉,“就算这样压着你,你会不舒服,我也不会起来。”
她的手环上他的颈项,更加拉近了他。
她说,“没关系,我也想要这样感受你的存在。”
她满足的在他怀中,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他心跳的律动。
他露出笑容,冷冽褪去,一种暖暖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温思璇?”
“嗯……”
“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个女人呢?”自讨苦吃。
她还是闭着眼睛,嘴巴却张张合合,“为什么呢……”
他的心,跳得一下比一下沉,“你跟杜予纬的事,我要你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解释!”
她把他的心弄得乱七八糟,七上八下,忐忐忑忑,揪痛撕裂,可又以奇迹般的速度让它们恢复平静,雀跃欢欣。
这样的落差,纵使是他,也难以适应。
许久,许久,他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他轻轻地睁开了疲惫的眼,她安详的睡颜映入他的瞳眸深处。
悄悄地……他的双手与她的紧紧相握,从她的手心传来微微的凉意和温柔。
她眼底的黑眼圈显示她没有的好睡眠。
他的心里稍有平衡,嘴角带着笑意,却坚持说完他的警告。
“温思璇,下一次,再惹火了我,我就真的把你锁在床上一辈子,让你永远不能见到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记住我的话,我一向说到做到,听到没?!”
淡淡的星光闪耀。
夜色深沉而美丽。
耿诺俯下头,吻住了近在咫尺的柔唇。
他的舌舔过她的唇。
唇与唇轻轻辗转,没有深入。
他的唇微微沁凉,带些颤抖,极其,轻柔。
喃喃地,他说,“温思璇,你真是一个可恶的女人……”
可恶到,他一度恨不得想要掐死她。
却总是,舍不得而作罢。
缓缓睡去,他还不忘传达不满,“你若真让别的男人碰了,我绝对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再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思璇,你最好相信……”
不爱倒罢,爱上了,他的爱绝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背叛!
chapter 22“嘘——”
马夫利索地拉扯着粗绳,让华丽贵气的鲜眼马车稳稳停在朱红大门前。
八匹拉着马车的骏马通体雪白,精神抖擞,不见一丝疲态,足以断定是良驹。
马车旁的人力不容小窥,自然不会是寻常百姓,寻常百姓是无法撑起这般排场的。
马车一停,一个身着锦服的高大男人立即动作迅速地站在车门边,有礼地向里边招呼了声,“王上,诺爵府已经到了。”
说完话后,没听见里头有回应,欧莳弼不敢动作,静静站在原地等待。
过了一会,饰着青色珠帘的车门从里边向外推开,欧莳弼连忙朝旁一闪身,避开车门及从车里下来的人。
从昏暗的车厢里跨出一个斯文俊逸的贵气男人。
他,就是沧骊王,达钛齐。
艳阳高照。
温思璇醒来后,耿诺还压在她身上。
她的身体已经被压得没有知觉了,然而,她却觉得很幸福。
她看着他,他长得太好看了,教她,百看不腻。
喀——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
还未开口,已被温思璇用一个噤声的手势止住。
温思璇挥挥手,示意红叶先出去。
红叶虽是急躁,可也不会大胆到去违逆。
红叶退出,温思璇轻轻巧巧的扳开耿诺压覆在自己身上的身体。
站在床沿,浑身僵硬酸痛,她难受得想要喊出声来。
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生怕吵醒他,动作极为小心的为他盖好薄被。
稍稍整(。。)理衣着,她艰难地跨出一步,然后是两步,缓缓往门边挪移。
门开,门关。
“什么事?”
温思璇问等候在外的红叶。
“沧骊王来了,说是要见您。”
沧骊王?
杜予纬?
“在哪?”
“在大厅候着,唐——”
温思璇未等红叶言尽,旋即奔往。
红叶伫在原地,怔怔愣愣。
好半晌才转身,“吓——”她受到惊吓。
“爷?”
红叶与耿诺对视一瞬便赶紧低下头来。
诺爵府的大厅,很耿诺,全是上等品,张扬,招摇。
杜予纬正在欣赏布局便听闻脚步声,他微微一顿,转过头。
温思璇到了大厅,挥退众下人。
杜予纬看到温思璇,也挥退了自己的属下。
他们对视着,有一阵子,谁都没有开口,只是彼此静静对视着。
最后,还是温思璇开了口,“予纬……”
杜予纬扬起唇角,走到她面前。
那时,在牢狱之中,他虽神智恍惚,但她空洞的眼神,绝望求死的心情还是深烙在了他的心底。
他叹一口气,“你啊,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温思璇上下左右打量杜予纬,他的面色并不是非 常http://。健康。
“你不也一样?让人担心。”她皱眉,“你的身子应该还没好吧,不好好休养,怎么来这儿了?要是诺他知道了,他会揍你的,他讨厌死你了,你还敢大摇大摆地跑来。”
他轻揉她的头,“还不是担心你,不见着你,我实在食不下咽。”
她拍掉他的手,“别又碰我的头发,有一次,你这么做,诺看见了,他有三十八天没有理我,你别又陷害我。”
“忘恩负义!”他赏了她一个爆粟头,“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嘛。”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温思璇,她又回来了,“真好。”
温思璇的心滑过阵阵暖流,“杜予纬,你别担心我,好好担心你自己。”
她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她那时万念俱灰的心情。
她笑得弯了眼,“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