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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手札之官官相爱
作者: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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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青溪,你醒醒。”
“唔……别吵。让老子再睡会儿。”
顿时觉得左脸被指腹摩挲的实在痒的难受,我蹭了蹭暖暖的被子,双眼微微睁开了一些。
“青溪,你醒了!”
嗯?这声音挺好听的,眼前这男人的面容也够绝色的。雪肤花貌,透着一股清俊冷然之姿。乌发被整齐的束于冠冕中,两颊偏瘦,眉骨高挺,眉毛也不浓不淡,好看的眼睛弯成噙满笑意的弧度。再往下看去身材瘦削高挑,穿着胸前还绣着类似大白鸟的深色袍子。当我准备再次闭眼的时候突然间醒悟过来,这一切好像有点不对头。我看人的角度有些奇怪,为什么我看他完全是仰视的!
“你,你是谁?!”
我连忙从那男人怀中抽身坐起,感情刚才蹭的被子是这男人的衣角啊。再四处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没错,我先前就是睡在那男人怀里的,然后男人又是半抱着我倚在床沿边。垂下眼瞅了瞅自己,只见衣襟半开,锁骨以及胸膛整个暴露在空气里。
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一觉醒来就看到这么个香艳的场景,莫不是穿越了!等等……穿越是什么玩意儿。
我冲那男人眨巴眨巴水灵灵睡意犹在的眼睛。他薄唇微抿,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既然醒了,就别闹了。我要走了,户部那些个人还在等着。”
户部!这不知道从哪冒出的野男人在讲些什么,我一头雾水,略有痛苦的吸了下被蹂躏过的鼻子。
“大哥!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为毛在这,我记得我是在家睡觉来着的,等等……我家?”
环顾了四下,这是个布置的极为精致的房间。连同身下的这张大得出奇,足够几个人翻滚的床也是上好的红木,再看看别的家具也都是件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正当我准备感慨一下这屋的格调是多么的和我心意时,那一整面被书架占了地的墙却另我反感起来,打心底被浓浓的书卷气息给恶心到了。
对了,我家在哪……青溪,刚才那男人是这么唤我的。我是?
“嘶……”
后脑勺好疼,我蹙眉摸了摸那。该死的,肿了好大一个包。
“怎么了,我听福伯说你从假山上失足掉下来摔晕了。可是磕痛了?”
他把我揽到跟前,小心翼翼的捧着我脑袋检查了一番。随之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我又张嘴吸了几口,这味儿还真不赖。
“是摔的不轻。”
我推开他的爪子,撇了撇嘴道:“是失忆了。”
只见他姣好的两道眉微蹙,伸手探了探我的脑门接着又抓过的我手似乎是在把脉。看他凝重的神色,我也不敢再话多。
“的确是失忆症。”
“那还有的治没?”
我急切的想知道答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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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插话。他却不咸不淡笑的甚是云淡风轻。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自是能治此症。”
我看他一脸欠抽的表情顿时不爽起来,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虽说是个绝色美人,但也不会因为他那太过非人哉的五官而觉得有些阴柔或者是女气,相反我认为此人像极了伏在陷阱边等着猎物落网的白狐。慵懒,华丽却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那么,现在总该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笨蛋,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自然是你的夫君。”
什么!夫君,这男人是我的男人?啊呸,意思是我们两个男的搞!简而言之就是断袖,我一时有些郁结,加上又喝了几口从窗外灌进来的冷风不由猛地咳嗽起来。
他见我脊背一抽一抽的,也许是因为内心不安,觉得不应该跟一个失忆病人开那么大的玩笑。便起身关严实了窗户,拿了被子把我裹好。
“傅青溪,你是我顾安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就算是失忆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还不忘幽幽的提醒我一句,这下子我受到了更大的打击。受伤地剜了他一眼,抓着前襟咳得愈发猛烈起来。
就在我欲撞柱子准备证明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之时,房门被叩响了。
“顾大人,户部那几位爷派人来催你回去商议赋税的事,你看?”
“告诉来人,就说傅青溪抱恙在身。我没功夫抽身。”
门口的福伯听了这句,会心的一笑。全京师的人都知道这顾尚书素来疼老婆是出了名的,即使男风在当时算是禁忌,他也是名正言顺地让同朝为官的礼部尚书傅青溪名正言顺的过了门的。这段佳话也随之被人们津津乐道了许多年。
他们的事最初是闹得满城风雨,二人相看两生厌。连皇帝老子也时常在大殿上被针锋现对的两个尚书弄的头疼不已。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的关系竟一夜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好了,就是好到滚床单去了的那种。
2
送走福伯后,顾安起身解了自己的官服袍子,露出里面莲青色底衫。绸缎般的乌发因为小幅度的动作脱了簪子垂顺的落了下来。
“你干什么!”
见他准备再次回到床上我不由一惊,这青天白日的俩大男人能在床上做什么。他掀了被子闷闷的吐出两个字“睡觉”。
“哇靠,你脑子有病是吧。给我下去!”
“傅青溪你最好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
我一时语塞,因为坐着的关系显得居高临下起来,索性瞪着他。可顾安倒好,两眼一闭,惬意的假寐起来。
“你不滚的话,老子自己走。”
正准备越过顾安翻身下床,不料他却长臂一伸揽过我的腰,侧身压了上来。遇上这么个变态,我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挣扎开。无奈试了半天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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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难道失忆以后连武功也丢了?或者老子压根就不会?
“别动,就算你有功夫那会儿也推不开。从昨天夜里闹腾到了现在,你倒是精力充沛。还是想再做些睡前运动?”
他睁开眼睛,颇有打趣意味地看着我。一听到睡前运动,我就僵住了动作。感觉到我的不自在,他轻笑出声。箍在腰际的力道也松了一些。闲着的另一只手替我拢好如鸟巢般的乱发,他良久才合上眼帘,抵着我颈项几不可闻道:“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养病。等你好了,连本来利一并补回来。”
“你……”
要做也是老子做你,我顿时想咆哮。作为一个男性,这种谁上谁的尊严还是要维护的,管他是姑娘还是男人,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内心斗争了一会儿,一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念头,还是感觉汗毛直立。看来改天得找家青楼去逛逛,老子还是正常的!
歪头瞥了一眼顾安,他倒好,居然睡着了。眉眼安然,还有轻浅的呼吸声。这皮相还真是不错的,我维持着那姿势又过了一段时间,在确定他完全睡着以后才缓缓地掰开那跟个娘们似的修长白皙的爪子。
一离开被窝,寒颤就忍不住直打,随手撩了那件顾安的袍子往身上一披,胡乱系了个结,自尊心就立马受打击了。我那身高也属于修长型的,可为毛他的衣服现在穿着略有些松垮,这不是摆明了我比那货矮么。
怨念地合上了房门,我立马闪瞎了眼,屋外是冻得冰天雪。那条通往屋子的石桥上覆了厚厚一层积雪,桥下的池水也自然结了层冰。
“啧啧,这院子真大啊。”
“傅大人。”
不知道哪跑出来的小丫鬟冲我做了个揖,脆生生的模样。看样子应该是在叫我,不过傅大人?!
“等等,你叫我什么?”
那小丫鬟明显错愕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道:“傅大人,平日里我们都这么叫的。”
“大人?哪门子大人?”
“这……你是礼部尚书啊。大人你今天怎么了?”
礼部尚书!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听起来感觉是个挺大的官名,好歹我也是个大人,那么顾安那货又能奈我何。
“没事儿,开个玩笑。你说说看我常去的地儿是哪里。”
穿成这样也出不了门,索性找个看不到顾安的地方呆着。那小丫鬟顿时会心一笑道:
“你这又是和顾大人闹僵了吧。”
“切,谁屑跟他闹啊。”
“大人你每回负气都往芷兰院跑,回回都是顾大人把你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