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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么教育儿子的吗?”路婠婠瞪了他一眼,撇着嘴巴,怎么都想不通,豆丁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无理取闹的模样。
她咬着嘴唇,房间内传来豆丁的哭闹声,“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电影院外面的大黄蜂……”
“豆丁,你看,爷爷给你买了擎天柱,小朋友不都是最喜欢擎天柱的吗?”路爸爸安抚着小豆丁,手中拿着一整套变形金刚中的擎天柱。
“我不要那个,我要大黄蜂!”豆丁哭了起来。
“婠婠,婠婠,快把你手中的大黄蜂给豆丁,真是的,都多大了,还跟孩子抢一个玩具!”路爸爸抱怨的喊着。
路婠婠叹息一声,“爸爸,他不是要我手中的大黄蜂,他要电影院外面的大黄蜂——”
尽管如是说着,路婠婠还是拿着大黄蜂朝着路豆丁走去,路豆丁看着她手中的玩具,再一次“哇”一声大哭了起来,“我不要那个,我要很大很大的大黄蜂!”
“很大很大的大黄蜂,豆丁太小,拿不住,我们玩这个,等豆丁长大了,再玩大的好不好?”路婠婠耐心的哄劝着儿子。
儿子却撒泼起来,一把打掉了路婠婠手中的玩具,哭泣着,“不要,不要,你手中的大黄蜂不会变形,我要电影院外面可以变形的大黄蜂——”
路婠婠秀眉紧蹙,盯着哭泣的儿子,路爸爸依旧在一边,手忙脚乱的安抚着路豆丁。
终于,路婠婠不耐,将手中的玩具仍在一边,一把提溜起哭泣的路豆丁,“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不准跟爷爷提无理的要求,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是不是?”
路豆丁被妈妈暴力威胁,哭的更加厉害,双腿不住的在地上乱蹬。
路爸爸叹息着,“豆丁不哭,爷爷带着你出去玩风筝好不好?”
“爸爸,大晚上的,玩什么风筝?你赶紧出去,别妨碍我教训儿子!”路婠婠沉着脸,一把将路爸爸推了出去,路婠婠还想劝说什么,路婠婠已经“嘭”一声将门关上。
屋内传来暴力恐吓的声音,接着是孩子的哭泣声,然后是巴掌拍在小孩儿屁股上的声音。
路婠婠怒吼,“叫你再提无理的要求,你个小混球,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买变形金刚,爷爷又得多加多少班?叫你闹,再闹!”
她用力,“啪啪”的揍着小家伙的屁股,小家伙哭的惊天动地。
外面,苏慕彦皱眉站在那里,他张嘴想要劝,可是话到嘴边,却忍了下去。
路妈妈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走了上来,她推了推老花镜,“婠婠,打一下就算了,别真拿豆丁当成了沙袋!”
苏慕彦顿时无语,沉默着看了路妈妈几秒,缓慢开口,“妈,婠婠经常这样打豆丁吗?”
“自家的孩子,打也是应该的,怎么?你心疼?”路妈妈嘲讽的看着苏慕彦,手中织毛衣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下。
苏慕彦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拧着眉头站在那里,“我的孩子,我当然心疼了!”
“切,这真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大笑话,豆丁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孩子,你跟婠婠是什么关系?你跟我们家又是什么关系?”路妈妈讽刺的看着苏慕彦,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想要将他狠狠咬上一口。
苏慕彦低着头,“就算你们不承认,可是豆丁就是我的孩子,血脉关系,是斩不断的!”
路妈妈将织了一半的毛衣丢在一边,怒道,“血脉关系?你有脸说血脉关系?就算路豆丁有你一半的血统,可是苏慕彦你凭着良心说?是不是你强迫了婠婠?”
苏慕彦顿时愣住,站在那里不敢开口。
路妈妈尖声道,“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不过,她回国两年,却怀着身孕回来,若不是你强迫了她,难不成她还会主动爬上你的床?”
苏慕彦拧紧眉头,看着路妈妈,连大气都不敢喘。
路妈妈却得理不饶人,“现在你想认回豆丁,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哪儿凉快你给我滚哪儿去,以后再敢出现在我家,我拿扫把抽死你!”
路妈妈捡起一边的扫把,朝着苏慕彦的身上打去。
苏慕彦只能缩着脖子,也不敢躲避的太过彻底,任由路妈妈的扫把打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路妈妈打够了,里面路婠婠也打够了,房门打开,五个人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路婠婠提着儿子的耳朵,“你给我跪墙角反省去,你爷爷一把年纪还要养活你,你妈妈是残疾人,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怒吼,提着儿子的耳朵,将儿子摁在了墙角。
路豆丁跪在那里,哽咽着哭泣,小小的身体,一抽一抽,看的苏慕彦心疼无比。
苏慕彦看了看路婠婠,又看了看路妈妈,接着自己很自觉的跪在了路豆丁的旁边。
一大一小两个人跪在那里,惹的路爸爸不住叹息。
终于,他看不下去,转身离开继续去加班。
沙发上,路妈妈坐在那里,织着毛衣,电视上播放着球赛。
路婠婠切了水果,拿着牙签扎了一粒,喂在路妈妈的嘴中。
路妈妈含糊不清的吃下,一边看球赛,一边织着毛衣。
路婠婠自己吃下一块水果,就递给路妈妈一块,两人很快的将一盘水果消灭干净。
楼上的墙角,路豆丁终于不再哭泣,只是抽噎个不停。
苏慕彦跪在旁边,抬手帮路豆丁擦拭了一下眼泪,“以后想要什么,偷偷的告诉爸爸,不要再惹妈妈生气……”
“可是爸爸,我是真的很想要变形金刚!”路豆丁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再次哭了起来。
他眼泪扑簌簌落下,鼻子红红的,模样十分可爱。
苏慕彦再次帮他擦拭眼泪,“想要,就告诉爸爸,不一定非要找妈妈要的!”
“可是我跟爸爸不熟,不能总是要爸爸的礼物!”路豆丁撇着嘴巴,眼中不住的坠落金豆子。
“傻儿子,你是爸爸身体的一部分,怎么会跟爸爸不熟?”苏慕彦伸手,揉着儿子的脑袋。
“妈妈说,我是妈妈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爸爸,我是你身体的哪一部分?”路豆丁好奇的眨巴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没有干涸,可爱的如同麋鹿一般。
苏慕彦微笑,“带着尾巴的那一部分,没有爸爸,你是没有办法在妈妈的肚子里面长成肉肉的!”
“可是,我没有尾巴……”路豆丁转头,看向自己的屁股,后面明明光溜溜的,根本没有尾巴。
苏慕彦揉着路豆丁的脑袋,只是不停的微笑,“等你长大了,就明白尾巴的意思了!”
“尾巴是什么意思?”楼梯口,传来路婠婠愤怒的声音,她蹙着眉头,冷眸看着苏慕彦。
苏慕彦低下头,抿着嘴巴偷笑。
路豆丁转身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尾巴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别跪了,跟妈妈下去吃水果!”路婠婠拧着眉头上前,一把拽起了路豆丁。
她低着声音问道,“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罚你跪了吗?”
路豆丁点头,撇着嘴巴,虽然明显不服,可是态度已经软化了很多。
“那你告诉妈妈,你错在哪儿了?”路婠婠沉声问道。
路豆丁声音很小,“错在不该跟爷爷胡闹,不该要不能要的东西……”
“明白就好,下次要是再犯,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路婠婠威胁着说道。
“婠婠,不能这样威胁小孩子!”后面传来了苏慕彦的声音。
路婠婠一个眼刀杀去,苏慕彦刚好要起身,被她眼神一吓,又膝盖一软跪了回去。
他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妈妈,豆丁做错事情要罚跪,为什么爸爸也要罚跪?他也做错事情了吗?”路豆丁好奇的问道。
“没人让他罚跪,是他自己犯贱!”路婠婠冷声说道。
“妈妈,什么是犯贱?”路豆丁再次问道。
路婠婠没有回答他,只是拉着他下楼。
下面,路妈妈放下手中的毛衣,对着路豆丁展开了怀抱,“小心肝儿,过来给奶奶亲一口!”
路豆丁扑进了路妈妈的怀抱,这件家庭暴力恐怖事件,算是到此划上了句号。
晚上吃饭的时候,路爸爸和路妈妈坐在一边,路婠婠和儿子坐在一边,而苏慕彦则是如同犯人一般,坐在下面。
他不敢伸筷子夹菜,只敢吃自己面前的那盘老咸菜,一连半个月了,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盘老咸菜,配上一碗白米饭。
若是被人知道,他堂堂的S、M、Y集团的总裁,竟然被虐待至此,一定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他很想吃前面的那盘红烧肉,可是他不敢动筷子,他害怕被路妈妈冷嘲热讽,更怕直接被赶出路家。
终于一餐饭完毕,路妈妈瞪了苏慕彦一眼,“真是,生的贱,有好菜你不吃,偏偏爱吃老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