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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晚饭后,老周还爱抱着李小龙到处溜达,要是路上能碰上个把老友,老周红光满面,老脸开花,拉着对方能聊半天。老周还常忘记把尿,每回想起的时候,李小龙早已水漫金山了。两人每次都是干干净地出门,湿漉漉地回家。。。。小区里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周若林的孩子,老头子含饴弄孙呢!
周若水的母亲免了对周若水婆婆的一番口伐齿诛,并对女儿的做法表示了赞同及支持。还嫌女儿态度太过软和:“换了是我,什么都不给她,让她空着手回去,为什么,让她自己想去。”周若水母亲啐了口痰:“没见过这种老的,放着这么个大儿子不要,就巴望着小儿子给养老送终呢。你看着呶,现在被小儿媳哄得团团转,叫她卖腚都干,等老了,全身是病躺倒床上做不动了,就该被扫地出门了,要饭都没地方去。你那婆呀,还以为自己聪明人呢,十足就是一个傻比;……。”
母亲越说越激动,乡语俚话随之而出。虽然觉得母亲话语多少有点不堪入耳,但母女连心,周若水知道母亲这也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只是路是自己选的,是对是错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啊。
“年纪轻轻地不出去挣钱,就这么着在家带孩子也不是个事啊。。。。。。”。母亲叹着气,操心女儿的前程和身体,事已至此,只好托些老姐妹去农村里找找有没有合意的保姆了。
时值盛夏,正是农村里的双抢季节,农村人都忙着照顾那一亩三分,没打工的心。而常年在外做保姆的人年后就出去了,一般要到年关才回村来。这个时候寻保姆,真有点青黄不接的意味。
找是托人找着,但一时之间,也无合适人选。好在有父母一起帮忙,比起自己一个人照顾的日子来说轻松许多,周若水也就不着急,吃得好睡得好脸色也红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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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经济危机
再说李林国,一个人留在了杭州,除了双休日,每天还是上班下班,一日三餐要么在单位食堂要么就在门口饭馆解决。回到家里,那叫一个清静,听不到周若水烦叫了,也听不到李小龙哭闹了,想看电视看电视,想上网上网,想睡觉睡觉,不想洗澡和衣一躺,不想洗脸用水一抹,嘿,只要自己愿意,随便什么都可以!
这日子过得,真算是久违了的幸福了。
周若水临走的时候往冰箱里塞满了东西,种类繁多,规格齐全,计有:光明芦荟酸奶、早餐晚餐奶、潮面年糕、饺子灌汤包、汤圆豆沙包、青菜包心菜、榨菜什锦菜。。。。。。。全是出发前天两人去超市采购的。
周若水这边是夫妻情深,吵架归吵架,情份归情份,尽为妻之道,操心李林国一日三餐。李林国这边却嫌麻烦,除了周若水临走后一天下过汤团和馄饨之外,冰箱门就再没打开过………一个星期下来,冰箱冷藏的水果熟食都坏了,全是异味。
周若水他们买的房子临近小区的马路,又是一楼,灰尘大,三天不拖就变沙。周若水走后,厨房客厅灰尘累积,卫生间污水四流。刚开始李林国还拿拖把撩把几下,后来嫌烦不管,慢慢习惯了,反觉着哪儿都不脏、都还行吧。
袜子脏了反面再穿,两面都脏了往洗衣机一扔;衬衣短裤一星期一换,换下来往洗衣机一扔;洗衣机桶满了或者真的没衣可换了就开洗,轰隆轰隆,皱巴巴往衣杆上一晾,干了就直接套上。
很长一段时间内,李林国的身上都是一股疑似脚气的味道。
每隔半月,李林国过到岳母家看妻儿。这其中须忍受岳母客客气气却又话里带话,忍受妻子唠唠叨叨还要嫌这嫌那。还好岳父大人通情达理,每每于危验之中施以援手,廖廖数语就将他救出女儿阵。两人劝杯对饮,闲聊军情时势,抨击腐政弊法,相谈甚欢。当然,最让李林国欢喜的还是宝贝儿子了。
李小龙同学好好吃奶,天天努力,长势喜人,四个月就迸出第一颗上门牙,显示出超强底气和食欲。每日营养米粉、果汁泥外,另加六瓶奶粉,每次180ML,一罐奶粉不出一星期就见底了。
李林国当初憋着口气,心里想着难道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掏不起孩子的奶粉钱!冲动之下跑超市挑了最贵的进口奶粉喂儿子,万万没有想到,这李小龙可不是个省钱的主,嘿,一个月下来光买奶粉就花七百多。
李林国婚前还算丰厚的的工资如今明显入不敷出,如果不是因为还兼了一份网站的工作,小家的财务状况早就出现赤字了。
每到月底,周若水拿着李林国给的一叠现金,对着一长串的费用帐单,皱着眉头咬着笔头,排列组合,加减乘除,深切地感受到了金钱和生活的压力。
第三十节 年纪大了,性子却变小了
一晃三个月过去,临近中秋,天气已慢慢转凉,晨起时能感觉些许寒意;衬衫外面可以罩件薄毛衣了。
周若水的心情随着天气的变化也有了些起伏,萌发了回家的念头。
离开杭州这么久,周若水有点想家了。
当然;除了这个堂皇的理由外,周若水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钱。
周若水母子吃住在娘家,一直都没给过份子钱,不是没给,是两老人不要。
每次周若水给母亲,母亲总是板着脸叫她收起来:“这么见外干嘛,给女儿吃点喝点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嫁不嫁的都还是我女儿,别钱不钱的。”
父亲刚巧看到了也会附和下:“就是就是,自己家又不是食堂,不用买饭菜票,管饱管够管好,别浪费就成。”
老俩口一个有退休工资,一个开店做生意,再加上周若林每年奉点孝心,虽说积蓄不多,但不缺钱花。
周若水知道父母是体谅她经济困难,尽着力帮衬自己。感激,隐约还有些愧疚。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现在,泼出去的水还要倒流回来,自己想想都不好意思。
虽说保姆的事还没有落实,但老是白吃白住总不是长久之计,再说李林国来回不都得花钱吗?迟早总是要回的,倒不如早点算了。周若水打定了主意,中秋之后就回杭州去。
周若水的父亲极其不舍。
周若水的哥哥周若林已打过电话来,今年中秋不能回来过了,说是要出去什么“自由”。
“是自游,自己组织出游。”周若水忍俊不禁,纠正老头子的音谬。
“什么自游自优的,弄那么多破名堂,不就是玩吗?”老周对儿子宁可去玩也不回家颇为不满:“你说他这么大个人了,天天不是骑个自行车就是背个双肩包,还大学讲师呢,讲出去谁信?噢,有空出去玩,就没空回个家,真是越长越不孝了。”
“爸,这你不知道了吧,现在这个叫时尚。席梦思不睡睡账逢,汽车不开骑脚踏,电脑不提背肩上,出去溜达不叫溜达。”
“那叫啥?”老人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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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自游,或者叫悠游,悠闲自由地游。”
“净瞎胡闹!”老周闷闷不快,转头看见李小龙,嘴又笑开了:“呵,还是我们小龙好,肯陪着我这老头子吃月饼。他们哪,一个一个都嫌弃我们老了,不时尚罗。”
周若水笑了,心头又酸了。
人年纪大了,性子却变小了。
周若水印象中的父亲一直都是一副不苛言笑的严肃样子。小时候,周若水最怕的人就是父亲,因为父亲从来不跟她表示亲热,也很少讲话,周若水成|人之后,有什么话更是通过周若水母亲来传达的。但这几年,父亲变得越来越随和了,也慈祥了。尤其是在李小龙面前。小龙咯咯一笑,他就能笑得屋顶都发颤,小龙一哭,他还会说学逗唱哄着玩,比周若水都有耐心加细心。不止如此,有几次,父亲还气鼓鼓地跟周若水抱怨,说周若水的母亲管得太宽太严了,就说抽烟吧,有三不准:不准在家抽烟、不准主动递烟、不准过量抽烟。三不准就三不准吧,每天进出门还得让检查衣兜,弄得自己跟个被搜身的汉奸似的。
“你说,我要真想抽,她还能管得了?我这不是给她面子吗?可她倒好,拿根鸡毛就当令箭。上次在老刘家,人多,我多抽了几口,回来之后她非得让我写检查反省,还把每天五块的茶钱都给我拿了,害我噌了人老刘半个月的茶。你说这不是逼着良民当强盗吗?你妈这素质、这觉悟真没法说。她也不想想,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我都不怕,我还怕她?”
“那,爸,你没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