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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应承下来。
刘勇是第二天正中午时来的,他如期赴约,让严小夏稍微比较安心。好歹算是一个稳重的人。
他带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提着宽大药箱。
不多话,进来给方濯看完病情吩咐药方,便将大夫送了出去。
方濯的病势算是好的,没有恶化,便算做好进展。大夫对于小妮的包扎还算满意,也只是又弄手(。3uww。)整 理敷上外用的药而已。不过来个大夫也总能让方濯安心下来而已。总是要知道自己的以后还能不能用手用脚。
刘勇送过大夫回来,将药方给小妮收好,便将严小夏从方濯房里叫出。
严小夏心知是自己求他的事,便对方濯浅声宽慰两句走出来。
她心情忐忑不安,不知刘勇给自己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消息。英慕华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这时却突然退缩起来,根本不想知道答案,她甚至希望,刘勇开口后,是告诉她并未打探到任何消息。
“抱歉,县衙现在防卫甚严,人人嘴风的闭的极紧,怕出事之后连累。”刘勇一脸歉意。
严小夏顿足,她立刻责怪自己为什么方才鬼迷心窍,希望得到这个答案。
刘勇只当她失望,呐呐开口安慰她:“不过我听有个守门侍卫说起私盐一案,说是案中主犯从犯都是收在临时监狱,待到城门可开时便一举押解至京。”
主犯从犯?严小夏愣住,主犯是英慕华,那么从犯是?如果其余人等都是按从犯关押,那等到他平白昭雪便更是难上加难。一干人等都做为同一个案子的嫌疑人,这还怎么洗的清?
“小夏姑娘不必太过担心了。”刘勇有些怪责自己为何口舌这么蠢笨,连句稍微热忱点的安慰之词都没有。
严小夏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这么热心?”
这样的疑问,是突然窜入脑中。他问她为何愿意对一个不认识的人用心用力。她给了他一个满意答案。那他,是不是也能给她一个答案呢?
刘勇愣了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严小夏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根本毫无防备。
“我……”他一个我字拖了半晌,还是说不出下面的话。
不过看着严小夏的眼神,他却还是缓缓开口:“我……我也并不是个善人。”
“同小夏姑娘上次说的一样,我也是一个独善其身的人,其实并不能做到去无私帮助别人。因为总觉得自己还没有打理好,又怎么能够去帮助别人?”刘勇低着头,他本来就不是那么细心的人,其实不过是一个莽撞的让人心嫌的大汉,何必赖着给人添麻烦?
他这次帮方濯,可以说是纯属巧合。
“小夏姑娘,若不是你热心要救这个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我见你一个孤女,才上前搭了一把手,现在我们又怎会可以讨论这个问题。”
严小夏点头,这倒是真的。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叫她,她也信不来。
“我要去做工,刘公子,可否几日来探一次方公子?免得他腿脚不便,若是有什么事照顾不周。”严小夏交代清楚,把小妮交给方濯,把方濯交给刘勇。再清楚稳当不过的快乐,是不会回来的。
现在,也容不得她不去曾府了,她必须去不可。
去了曾府,严小夏才知道,这里已经不再叫曾府了,叫穆府。
呵,人走茶凉,这可以说是最好的证明文件了。
连门口的侍卫都换了人,她噙起微笑,也许这样更好。这样子,谁也不知道她是前阵子被曾家赶出去的歌女。
她通报了姓名,要见连煜景。果然见侍卫听到她的名字,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又听到她找连煜景,神色不由再恭敬了两分。
突地严小夏觉得自己是否有些低估连煜景了?一个宅子,前后换了两个主人,那个心腹却还是心腹,这样子的人,一定是有些本事的。
不管他看上去是书生还是奸商,不管他说的话显得多么自谦,他到底不是简单的人。
严小夏这时,才开始觉得担心。
连煜景派了人引她进去,宅子的主人和下人虽然几乎全换了个遍,可是,这古老厚实的木头石头铸造出来的宅子,仍是假山流水,自成一格。
她被带到一处以前未曾来过的小楼,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在宅子的西南方一角。
这里无人看守,她坐在小花厅里,一个人低着头。
连煜景进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景象。他站在花厅门口,有些迟疑。像是思考那一步是进,还是不进。他心里思绪繁杂,不知严小夏什么时候抬起头正看着他。
“先生还在授人以渔吗?”她突然开口,问的却是这不着边际的问题。
连煜景愣了一愣,回答她:“荣玉不是个好学生。”
这意思就是说不是了。严小夏没有再问下去,其实这是可以预见到的,曾府已经易主,连招牌都换过,里面那些人,还能留住几个?
不外乎就剩下连煜景这一个人而已,严小夏抬头看了看他,愈发觉得他并不简单。因此沉默,不欲多说。
“穆南公子早年一路读至翰林院,本是直上青云,可是他淡泊名利,退到这南方小城。他一向温善,喜与人方便。你放心,他比曾天琪更是个好主子。”连煜景淡淡声音卷在花厅里燃着的沉香里,幽幽散开来,浮于空中。
严小夏却差些笑出声来,淡泊名利?真正的淡泊名利能住这么大的房子,供得起这么多的人?可以接下曾天琪死后遗产却无人敢问?
连煜景的解释,简单,看似交代清楚,却相当于什么都没说。穆南是做什么的,曾天琪做什么的,他和曾天琪什么关系,和穆南又什么关系?难道还真的只是一份教席工作?
或者,是幕僚?
“我需要做什么?”严小夏是真的不晓得他所谓的做牛做马是哪一种。
连煜景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能看到她心里的想法一样:“穆南公子还需要一个伶俐的丫头,你可要提着心。”
严小夏愣住,她没想到真的能够得偿所愿,本来只是以为能够藉着到府里的机会,找到有关证据,现在他却给她能靠近穆南的大好机会。不管他是什么用心,严小夏决定都一并承担。
“我自还有工夫去做,待会儿会有人来领你去陶然居。”连煜景缓声交代,并没有想再多说什么。
严小夏微微颔首,她看着连煜景走出去,才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原来陶然居,还是叫做陶然居的吗?
他们关系奇突,并不如一般,可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怎么好退开来呢?
当即,她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丫鬟过来,见她站在门边,问了她名字,便将她往陶然居方向戴去。
那小姑娘大约十五岁的年纪,眉眼灵动,却明显不爱说话。
严小夏想起那个年纪小小,分外活泼的芙儿,她虽然心思并不如年龄般纯真,性格也不如外表可爱。但到底是个忠心爱主的孩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北极星
第一百六十八章 北极星
“芙儿她,现在在哪里伺候?”严小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却得到带路那个小姑娘的侧身疑问:“谁?”
见她满脸不解,严小夏张了张口,还是作罢。是了,旧颜换新人,换的很是彻底了,连听都未曾听过。
她略有些惆怅,看向自己身后远处的围墙,饶是外面因为战争人心自乱,打的疯掉,这宅子里仍然歌舞升平,好像与己无关。
谁害怕呢?主子不怕,下人又怎么敢怕?
她们走进陶然居,严小夏又是一愣,名字一样,可是一切却都已经换过。
她犹记得上次来时,这里幽暗,四处都是暗黑的垂帘,静的像是死寂的深谷,一切生物都不复存在一般。
可是今日,这还是陶然居吗?
她越走进去,心越惊了一惊。这样明显,这样明显的要与曾天琪分出差别,却单单留着陶然居的名字,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纠葛?
一排儿臂粗的蜡烛,每隔一米便是两根分在两边,垂帘也全摘了那种黑色,换成了浅黄和红绿的花朵样式。繁复而妖异的花瓣,大片大片印在高处垂下的帘子上,像是吊兰和藤蔓类的植物,缓缓爬在上面,栩栩如生。
更甚者,旁边零星坐着几个手拿琵琶或不知名乐器的女子,她们眼珠流动,神采非凡。想是一吩咐下来,便能奏出美妙音乐。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