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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朱康耀就顺手给了她一个,让她消停。
不知怎地,今天原来她们俩来,是为了这事。严小夏眼眸轻垂,问道:“是想要回去吗?”
“那个荷包,是朱大哥他娘唯一一个亲自绣给他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我帮他保存着比较好。”齐锦绣看着她,眼睛里有些她突然觉得看不懂的东西。
严小夏站起身:“你们等一等,我进去拿给你。”
她进去屋里,关上门,仰着头看着屋顶的横梁。好一阵子没有大扫除了,那上面都开始积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会失去朋友。以前在还没来到这里是,现在还是。她不知道她们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变呢?
为什么要变得,让人觉得不认识了。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她将还没打包好的衣服拆开,将荷包拿出来,再走出门去递给齐锦绣。她说道:“希望你开心。”
齐锦绣点了点头,站起身看着茹佳。茹佳明白她的意思,便也起身,对严小夏道:“既然你在忙,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们告辞了。”
“对了。”她又回过头:“那个姐妹聚会的事,我突然想起来,怕是不行的。康文要去别的城上任,怕是我也要跟去了。”她笑了笑,对严小夏招了招手,就走出门上了她们的马车。
严小夏轻轻扯动嘴角,就站在门边看他们的马车扬起一片灰尘,突然觉得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便咧开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小妮,打包完我们就出发!”
那边小妮应了一声,答的分外轻快。要收桌子上剩下的茶水时,严小夏一扬手:“反正我们也不带走,就没必要洗了。还是(。3uww。)整 理我们要带的东西吧!”
到了中午的时候,严小夏已经等到开始不耐烦了,她远远看见自家马车朝这边来,连忙迎了过去。
盛子“吁”了一声拉住马缰,她这才注意到,车子上原本的驴,居然换成了两匹马。马蹄在地上刨着土,飘起许多灰尘。严小夏站远了两步,等着英慕华下来,看他满脸笑容,不由上前抱住他,一叠声的问着他:“是不是拿到钱了?我们变成有钱人了是不是?”
英慕华笑了起来,在她的头发上揉了两下,才点点头:“六千两。”
“哇!”严小夏伸手:“快给我看看,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哦,出门带那么多钱,一下子居然都拿的出来。”
英慕华从怀里拿出那数十张银票,对她解释道:“他给我的是六张一千两的银票,我就把这些银票都换成小额的了。这样比较好用,也省得在路上太招眼。”
严小夏拿着那些银票一张张的看着,而且不住地亲着,眼睛眉毛全都弯成了一条线:“我们有钱啦!现在我们是有钱人了,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了。”
“是啊!我顺便买了两匹马回来,正好套上车我们就可以走了。如果现在就开始赶路,我估计天黑的时候能赶到前面的赵村。”英慕华看着她欣喜的样子,宠溺的眼神跟随着她。
严小夏听了这话,连忙又把一半银票塞到他手里,自己则忙乱的将另一半塞到怀里,道:“一人装一半比较安全。”她转过头又对盛子交待着:“你去叫阿土把这匹马套上那辆车吧?顺便叫小妮来,我们把剩下的东西搬到这车上来。”
看盛子应了一声,她才回过头来看看英慕华,忍不住偷偷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道:“我们赶快赶路吧!”
为了两辆车子的速度一致,严小夏将行李分了两车,然后她和英慕华一车,盛子赶车,小妮小弟一车,阿土赶车。一开始清理行李的时候,在英慕华的干涉下,严小夏已经很是挑剔才选择了什么要什么是不要的,减免了很多累赘,只是让两辆车都满满的而已。
但是在他们赶路的速度明显低于预计速度后,严小夏只得耷拉着脑袋听着英慕华的训话。是以,他们都饿着肚子在半夜时分才赶到赵村,好不容易寻了一户农家院歇下。
第二天,在严小夏的痛心中,他们卖掉了许多衣物和一些零碎的东西,大大增快了马车行进的速度。
在当初决定走的时候,英慕华和严小夏就讨论出了一条游历中原的路线。他们身处苏州,现在是夏末,而季节渐渐转冷。是以,他们现在继续南下,一路走到近海的福州一带,到时候到达福州,正好是冬天,可比在苏州暖和多了。
然后他们再在冬天过后,转战北上,西北方向往上走,顺便可以见见草原和荒漠。再之后就进入盆地一带,去见见著名的几座山岳。
这一趟行程下来,必定是要一年两年,更何况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怕是要几年才能转一个圈。
计划是这样计划的,几个人也是这样向南走的。可是在十一月份,他们走到了一个叫做江州的小城,却不得不停住脚步。
江州虽然不像福州那样大,但也算是个贸易流通的地方。这个小城临海,码头装卸不断,做生意的商贩也是往来不绝。
但是他们一行停住脚步的原因则并非是看到好的商机。而是,在这安平盛世之下,传来了一道令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消息。
蛮夷,打进来了。
所有平民百姓,商人,农民,不管是谁,都是害怕和痛恨着战争。但是战争却总是无可避免。有的人运气好,活至百八十岁,还未亲历过一场战役,却也有的人运气不好,刚生下来便惨遭横祸。
现下,历时一个月才传到的消息从西边而来,而且,也已算是旧时的消息了。给江州县令的书函,和逃难来的难民口述的消息,同时到达。
都是称,西边蛮夷的游牧民族,集合了大批军队,从西向东开始横扫中原。
当然,这个信息的准确性,有些令人怀疑。就像俯首朝廷近百年的游牧民族,怎地就有了大批军队?这些军队怎还能够打败朝廷的铁血部队,越过防守甚严的屿天关,就直朝中原腹地而来?
这些疑问不是没有,可看向城外越集越多的逃难民众,谁也不能说这个消息是假的。
于是江州城中人心惶惶,聪明的早就收拾细软逃出城继续向东去了,而迟钝一点的,则慢了脚程,已被江州县令的封城令锁在城里。
一时之间,安好了百余年的平民们,人人自危,一个月前的消息是蛮夷打进了中原,谁知道这时候是不是就快要打过江州?
城外的人想进来避难,城里的人想出去逃难。可是任谁在城门下呼喊,江州的城门仍是一动不动。甚至于海边的开放码头,也已经封锁,远出贸易回船的人,都只得仍在靠岸的船上过活,不得进城。
城门内的人是越集越多,城外的人却是越来越少。剩下的,大都是已经没了银两没了干粮也已走不动的人,只得停在这里,等谁好心搭救一把。可是既然是留下来的,都是这样的情况,于是城外的哀鸣声便一天天低去。江州县令,却是躲在他的府衙里,连脸都不露,只是每日的命令,依然下的严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困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困
这日,本来是冬天到来之前难得的艳阳天,太阳暖洋洋的照在屋顶上和大街上,若是往些年,这住户的门前,大都是搬了椅子靠在门边择着菜,晒晒太阳。可是今年,家家大门紧闭,不是去了城门前候着,就是已经放弃了希望,关紧门户,以防招惹事非。
连这原本门庭若市的喜运来酒楼,都已经半掩着门,不招待客人了。里面住着的,都是在闭城前没走掉的。英慕华和严小夏一行,就是这样被困在了江州的喜运来酒楼。一日一日过去,他们六人的心也是一日一日往下沉去。
他们都俱是沉默着吃着粥,可是那粥,却已经是比白水还稀。喜运来的掌柜就站在柜台里抠着算盘珠子,一张脸只不过是区区十几日,就变得越发老了。唯一一个还剩下的小二,是因为打小就在这酒楼里住着的,也是坐在一阶楼梯上,满面愁容。
严小夏吞了几筷子咸菜,终于忍不住放下碗筷,倒不是这样的饭食她吃不下去,实在是这里的气氛太过阴郁,每个人的心情都如同久要下雨却一直未下的阴天,沉得都能提出重量来。
“我们还是高兴点吧!也有可能朝廷的军队,已经把那些蛮夷都打跑了。”严小夏开口,硬是提高的雀跃声调,在此时却显得分外古怪,她看了看围坐的几人,都仍是不出声。
那柜台后的掌柜,只挑着眼皮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