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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要生的时候那可是六月中旬去了,夏麦已收,咱们也忙活起来了,我若留在这边,那你……”寒江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信笺来,也是上了火漆的。
“无妨,我抓着罗兄弟多跑跑就是了青琉毕竟是嫂子,我可不去惹她”墨纪笑着接过,却未打开,反而是冲寒江一比划:“茶在那边,自己倒”
寒江摆了手:“不了,我在偏厅喝了一盏了这会我只想赶紧歇歇”说着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拿着汗巾在那里擦抹。
墨纪不再多言,自己往案后一坐看了眼火漆,拆了信笺,取出内瓤一抖,还是他那副画,只不过在他提笔的真不真三字之下,有了信的三个字,假不假。
墨纪的眉蹙了一下,自己瞧看了一眼,发现第一个“假”字和“不”字之间的距离是比较大的,于是心中再一念,便是:假,不假……假?不假当下他眼一闭,手中的画像便给急速的合了起来,而此时寒江注意到墨纪闭目的样子好奇的问道:“怎么?你……”
“长河,你这次去,把信给梁国公时,他是何反应?”墨纪已经睁眼问话,寒江顿了下开了口:“哦,他比较意外,叫我在厅里等着,稍后他出来就给我这个,还问了两句我和你的关系,以及你和弟妹之间的情况。”
“你咱们说我同夜凰的?”
“自是恩爱非 常(炫…书…网)啊”寒江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墨纪听了笑了下:“老丈人就是疼啊,生怕我慢怠了”
“怕是怕,可我说了一路上你的疼惜,梁国公可是很满意呢还留我在府上吃了顿饭呢”寒江说着一拍脑门:“哎呀,我差点给忘了,吃饭的时候,付世子也在的,我告辞出来他送的我,叫我把这个带给弟妹”寒江说着在袖袋里翻了翻,拿出了一个竹盒子递送了过来。
“这是什么?”墨纪瞧着好奇接到手里打量,寒江抠了下脑门:“付世子说的是蛛盒,说应承了弟妹,送给她做嫁妆的,当**娶的急,还没做好,如今的要我带来给她,说是给她乞巧的时候拿着玩”
墨纪垂了眼眸:“哦,当兄长的果然也是牵挂的”说着把蛛盒一放冲寒江笑道:“好了,你快回去吧,你这 么 快‘炫’‘书’‘网’的就能打个来回,可见你有多记挂着嫂子来,把文书给我,你就快回去吧我准你歇上两天,后儿个了来”
寒江听了喜上眉梢,赶紧的把核对的文书上交,继而说了两句客套话这人就转身要往外出,但走到堂门口时,却又转身言到:“对了,开绪,有件事我还是给你先打声招呼”
“什么事?”墨纪抬眼。
“我在京城听闻姜大人抱恙在身,虽已经上交辞呈,得批年后再去,可近日里却病的有些重,已经有三日未能上朝了,我离开时,人都还病着呢,开绪啊,弄不好,补缺的事,会提前啊”
墨纪看了看寒江问到,“那梁国公和你用餐时可有提起?”
“没有他只问了问沿途的事,也没说几句。”
墨纪冲寒江笑了下:“好,我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
寒江此时才应着出去了,他走后,墨纪盯着手中已经折叠起的信笺眉抖了几下,而后,他打燃了火折子将那信笺给点燃了。
火苗窜着,他的眼微微眯缝起来,当信笺变成黑蝶粉碎于地面时,墨纪站起身来出了堂,亦出了署办快步往墨府回。
……
叶妈妈说了好一气,夜凰听得不时问两句,这般说了阵子,艾辰回来了,夜凰就折进了屋内,叶妈妈也知趣的去了隔壁的房里。
“方子给要了一份来,没好意思说是二爷不对,只说要剂补身的,人虚了些,那李郎中就给了这个,说是个人人都食得的方子。”艾辰说着送上了方子,夜凰扫了眼,见其中党参,枸杞的这些,也就心中有数,便给了艾辰:“那就去抓了熬药吧”
艾辰拿了方子却没走,反而眼有小心的看着夜凰言到:“小姐,我在陆妈妈那里听说了那位霍小姐的事……”
夜凰抬了眉眼:“怎么?有什么和我说的?”
“小姐,那种人您可信不得”艾辰急忙的言语道:“上次她脸上出事的事,其实是她自作自受来着”艾辰当下把如何瞧见,如何被叶韶颜给调换送了回去的事讲了一遍,当然没说自己是猫在屋里找东西的,只说自己是恰好在窗边瞧前屋内有火折子的光亮,这才发现的。
夜凰听了扫了她一眼:“之前你怎么不和我说?”
“那天您和二爷是醉醺醺的回来的,到了第二日奴婢就给忘了,后来那天在那边瞧见她出了事,就道她是自作自受也就没提,今日里知道这人忽而成了好人要弄什么自梳,倒觉得信不得,这才说与小姐小姐,您可千万防备着才是”
夜凰冲她笑了下:“放心吧,我会信她就鬼了如果真格的看透知道好歹了,自是会避忌着我和二爷的,可她避都不避,反而跑我们跟前说什么醒悟,说什么见谅的在那里惺惺作态,我若信了,岂不是太傻?”
“原来小姐您有防备来着”艾辰说完人往外扫了一眼:“二爷好像回来了”
夜凰一笑:“去抓药吧”
艾辰答应着出去了,夜凰也从屋里出来,刚要搭话与墨纪言语,就看到墨纪是急步的进了书房,夜凰诧异的相随,就看到他在书架跟前转悠,未几抽了三本书册这就转身往外去,夜凰将门口一堵冲他笑言到:“呦,遇着什么难事了,还要回来翻书册了?”
墨纪一瞧是夜凰,脸上的沉色一收冲她笑了笑:“没什么,政务上的事。”
夜凰一时好奇偏头看了下他手里的书册,便诧异的言语到:“《国律》,《纪法》,《吏职论》?怎么?你一个漕运的官难道还要看这些?”说着她随手抽了一本《吏职论》翻看而言:“难道墨墨你是要转型做相府阁臣不成?”她正说着呢,随着她的翻动,两页书签从眼前闪过,她好奇的伸手翻回捏瞧,就看到其上的字迹与内容,这心里便着实有些不快。
墨纪此时瞧见夜凰所捏,也伸了手瞧看,当下轻轻的“哦”了一声解释道:“这是当年在姨爹家读书时就翻看的,少不了有玉表姐做的书签”说着不在意的给插回了书内,就伸手抓了书回去:“那个,我要思量些事情,也不知几时能想好,总之,今晚你不必给我做吃的了,也别等我,早些休息才是”
夜凰撇了嘴:“好,知道了”说着还扭了身子完全一副等墨纪来哄的嗔怪之像,可墨纪却抓着三本书册,大步的出了屋,连轩儿那边都不曾去的就大步出了院走了。
夜凰站在书房前张着嘴巴在那里无语,继而也就出了书房回屋去了。
墨纪捏着书册大步的回往署办,刚走完长廊就遇上了捧着药碗的陆妈妈,陆妈妈瞧见他问了两句,就把药碗给送上:“二爷,太太挂着您的身子,叫给您熬的,今早耽误了,给忘了,专程叫我给送去署办的,结果遇上杜管家说你回来了,这有巴巴给你送来,快喝了吧,这是补身的药,连着喝十天断不得”
墨纪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端着药就鼓咚咚的喝了,继而一抹嘴的,也没和陆妈妈再说什么,抓着出册就往外走,陆妈妈瞧着他的背影笑着摇摇头的叹气:“哎,呆劲又上来了,也不知遇上什么事了,魂都不在这当官的也难啊”
墨纪直勾勾的往外走,走到二门处,就遇上了霍熙玉。
此刻她取了面纱,脸上也没了红肿,手中抱着琴的立在他身前言语着:“阿纪,你怎么在府里?”
“啊?哦,取点东西”墨纪说着扬了下手。
“怎么看得都是律法内的东西,难道有什么难事?”霍熙玉轻言而问,不再是一副急色或悲的样子。
“政务上的事。”墨纪说着一欠身:“我还要忙,这就过去了”说着便迈步欲走。
“哎,阿纪,我去给轩儿教琴可好?”望着墨纪的背影霍熙玉扬声而问,墨纪头也不回的答到:“好,你看着办吧”说着话的人就走远了。
霍熙玉立在那里看着他消失于视线中了,这才挑了下眉,抱着琴的转身往内里去了。
墨纪直勾勾的回了署办入堂,书册一放到桌案上,门子就上来帮着打整,可墨纪却蹙眉的对他言到:“行了,你下去吧还有,我有些事要处理,需要深思,所以,别来扰我,餐饭茶水的你给我添着就是”
门子一听答应着出去了,他伺候墨纪也不短的日子了,见识过大人这样思绪个一天半天的,故而退出去的时候非 常(炫…书…网)自觉的把门给带上了。而墨纪呢?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