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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淡淡地扫过一地尸体,扫过正被何菱纱戏耍的三个黑衣人,单纹惜打个哈欠,趴在桌上眯了眼,摸样好似一只慵懒的猫。
“柳晏,这李巡抚和县令大人,等你用完了,我要处理一下。”
勾唇一笑,段柳晏淡淡地吐出声音,“随你。”
二人的口气随意得宛若在说一件普通的饰品,而不是人命。
县令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李巡抚却仅仅是绷紧了脸,眼中怒火燃烧。
双方心知肚明,若非李巡抚适才提到汉王二字,他恐怕早已与阎王爷见了面。
站定在上官谨枫和汪玉扇身边,何菱纱将三个昏迷的黑衣人随手抛给官兵。
单手叉腰,巧笑嫣然地把玩着自己右手五指缝中夹着的药丸。
李巡抚怒瞪着段柳晏,彷佛要把这人看出个窟窿。
相比之下,段柳晏却是气定神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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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惜失忆(6)
牙关紧咬,李巡抚从牙缝里挤出声来,“段王爷,答应放我女儿一条生路,我便束手就擒。”
段柳晏等半点反应都没有,彷佛根本没听到这一字一顿的话。
李巡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深吸一口气,“好!只要你放蓉儿一条生路,我就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柳晏,人家都这么诚恳地在求——你了,处于礼貌,好歹回人家一声吧!”单纹惜懒懒地吐出声音。
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鼻梁,段柳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你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面色森严,李巡抚将手里的剑横在自己脖颈。
那意思,简单明了。若不答应,他便自杀。
“你似乎不知道,”段柳晏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本王最恨被人威胁。”
言罢,轻轻一挥手。
一阵风掠过众人身侧。
须臾之间,适才还站在单纹惜身后的雷便到了李巡抚身前。
右手一送,短剑以迅雷之势直向李巡抚胸膛而去。
“当——”
数声精铁碰撞之音同时而出。
雷的短剑被一柄匕首拦住。
射向单纹惜和上官谨枫汪玉扇的暗器被云与何菱纱的利刃拦下,暗器砰然落地,铁黑的尖刃泛着危 3ǔωω。cōm险的黑色光芒。
剧毒。
一眼扫之,段柳晏眸中寒光乍现,周身迸射而出的杀气仿若实质,填满了这一方宅府,直叫所有人心头发颤。
背上冷汗直冒,李巡抚勉强定下心神。本想朝段柳晏挑衅地笑起来,却在触碰到凤眼的视线时,心底顿时一慌,脚下后退两步,踉踉跄跄才站稳。
段柳晏眼角眉梢写满了轻蔑。
李巡抚脸色铁青,怒瞪着对方,可就是不敢再去看他的眼。
目光快速扫过四周,李巡抚牙关紧咬,脸上表情像是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手中利剑重重挥下,三道蓝光从窗户直射而入。
云、雷与何菱纱三人迅速与之对上。七个士兵代替三人,守在段柳晏身后的上官谨枫、汪玉扇和单纹惜周围。
偌大饭厅连接着庭院,这一方空间立时杀气满布。
纹惜失忆(7)
电光火石之中,却有人悠闲自得。
“汪兄,伯母可好?”上官谨枫打开折扇轻扇,老神在在地嘘寒问暖。
“家母安康。”汪玉扇一脸温润笑容,平平静静。
杏眸微沉,单纹惜举杯喝水,似乎想借此平息心中波涛翻滚的思绪。
像,这姿态真是太像那个把她丢在雪地里任其生死的女人了。
皓齿咬紧,一对杏眸冷若寒冰。
朱唇边却勾勒起一丝自嘲的冷笑。
原以为已经不在意,已经放下。看来,还是办不到。
取过一旁的茶杯把玩在手,单纹惜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在心里叹息一声,便又爬了下来。她全身无力,更是有一种针刺的感觉从脚踝蔓延上来,生疼生疼的,体内更是一冷一热交替,难受得紧。
眼下,还是别给柳晏添麻烦,老老实实歇着吧。
单纹惜的演技亦是极佳,众人都以为她只是无聊,便没做多大理会。
身旁,一对一的三场单挑对决完全落入段柳晏眼里。
竟能在云和雷手下活命,并在何菱纱那里占到上风,这三个杀手,绝对不是区区一个巡抚能收纳麾下的。
段柳晏不动声色地落下一个手势。
活口。
眼中一凛,何菱纱不由为这三个杀手默哀。
脚尖连点,飞速后退。
蓝衣杀手见其想逃,立时冲将过来,利刃直指何菱纱。
眼看她就要退到一方墙壁,蓝衣杀手不由心里一喜。
然而就在撞墙的前一刻,何菱纱突然勾勒出一抹冷笑,手指弹出两枚弹丸,脚下一点,翻身跃上墙头。
弹丸在蓝衣刺客身上爆裂开来。
什么都没有。
却见那人两眼一翻,仰面就倒。
再看那抹绯影,早已经到了雷和云交战的中间。
两指齐齐弹出,两颗弹丸分别向着相反方向而去。
“咚……”一双蓝衣刺客倒地,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一切,不过眨眼之间,便成定局。
杀人,她何菱纱不比五位暗卫的一击必杀。
可这活捉敌人,她可有的是招数。
见三名蓝衣人在瞬间被击倒,李巡抚哑然一瞬间,握紧手中的长剑,一脸的破釜沉舟。
段柳晏轻轻一笑。
胜负已分。
纹惜失忆(8)
然,就在这时,单纹惜突然从座位上侧滑下去。
上官谨枫抬手要去拉,一声惊呼不由得溢出口,“惜妹……”
段柳晏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抱住,才防止了她与大地亲密接触。
手上传来滚烫的温度,引得段柳晏目光一凛。
冷光一闪,对面的李巡抚蓦然一剑砍来。
雷、云、何菱纱三人尚在屋外捆绑蓝衣杀手,见此不由得齐齐停下手中活计,轻功一展,疾速而来。
锋利的剑锋已在段柳晏面前,远水哪解得了近火。
单纹惜支撑着睁开眼,就见刀口直逼段柳晏面门而来。惊得她一怔,四肢一紧,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段柳晏推了开来,自己借力向后滑去,脑袋咚的一声撞上了墙。
但,圆睁的杏眼却明显地表示出,那行动是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
单纹惜撞墙的声音未落,一阵细微的骨头断裂之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李巡抚往后倒下,喉头咕咕几下终是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
随着砰的一声轻响,那落地的尸体从腰部分成两截。
夜凉如水,微风拂过,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整个这一方天地,死寂。
血如泉涌。
自李巡抚腰间蔓延而出的血色瞬间铺张开来,染红了这一方土地。
而那人尚未死去,腰斩之苦却使他一张脸极度扭曲,狰狞之极。
满身肃杀的段柳晏甩手丢掉兵士的剑,没再看李巡抚一眼。
快速来到墙边,抱起浑身热得如同火烤又昏迷的单纹惜,动作却是温柔至极。
一切发生得太快,汪玉扇和一群兵士齐齐愣在原地。
不用段柳晏看过来,何菱纱迅速收了武器,一手覆上单纹惜的脉搏。
“该死!你今天不该带她来,被软筋散一激,她体内潜伏的蛊毒整个提前动作了!”
嘴上咒骂一声,何菱纱取一枚药丸塞入单纹惜口中。待药丸入喉,迅速点了单纹惜的几大穴道,一边拿出银针,却迟迟不下手。
“怎么?”段柳晏眉间紧得不能再紧,萦绕周身的冰寒杀气冷得不能再冷。
“这蛊毒不同于其它,而且已经埋下数日,除非知道是什么蛊,否则,我根解不了。只能暂时压制毒发。”
嘴上说着,何菱纱手里也没闲着,几枚银针插入单纹惜的穴位,反手就是一点。
“帮我。你的内力刚阳,她中的蛊是阴阳两交。”
段柳晏没有多话,让手里的人坐直,与何菱纱同时一掌送出。
屋外一片鸟啼虫鸣。
纹惜失忆(9)
星辰西落,金乌东升。
直到东边的日头完全展露,何菱纱方才停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暂时没事了。”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得到命令,云立刻带着兵士去搜查府邸。
段柳晏眯眼盯紧了何菱纱。
“暂时,是多久?”
何菱纱沉了面色,“不知道。”
“不知道?”面色凝重地重复一句,段柳晏眉头皱得从未有过的紧。
何菱纱摇了摇头,对于蛊,她实是不熟。
静默半饷,又严肃地道:“若是不出此事,这毒在她身体里可无声无息待上两年才发作。到时,除了解药,仙医无能。”
这么说,他们倒要感谢这李巡抚?
段柳晏一时哭笑不得。
“唔……”几不可闻的轻咛,瞬间吸引了一室目光。
揉揉眼睛,伸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