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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地三尺,也要把你小子找出来,让你这辈子断子绝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纹惜,纹惜,纹惜……
单纹惜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是这样吗……
啧啧,看来外强中干的不止自己一个,哈哈哈哈……
等等,本小姐才不是外强中干嘞!
坚!决!不!是!嗯哼!
正在某人做心理斗争时,上官谨枫突然望过来。
左臂被段柳晏扣着,无奈,单纹惜只得右手搭左手用衣服遮挡,然后款款屈身行礼,微笑着道:“谨枫兄——啊不,现在该喊上官大人才是,是纹惜失礼了。”
“无妨无妨,惜妹尽管随意便是。日后,只怕愚兄将会跪拜惜妹的。”
伴随着这语气无比平静的话,坏笑在上官谨枫脸上一闪而过,目光扫向两人交握的手时,眼神更是意有所指。
单纹惜的笑容虽然分毫未变,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早已红了耳朵。段柳晏只当没看到。
上官谨枫忍不住翘了嘴角,心中暗道:看来惜妹这个未来王妃比可比柳晏王爷好玩儿多了。
他们三人这一来一往随意地谈着,可吓坏了一旁的县令及其手下。大气不敢出,就那样死死站着。朝中谁人不晓得宁远王是沙场战将,杀人如麻,官场上无人摸得透其脾性,如今又深得皇帝重用,可谓大权在握,治一两个小官,先斩后奏,可是不在话下。
昨日将那小丫头打得遍体鳞伤,现下,他们又直接得罪了这人……此番怕是要丢了身家性命。
然而相较于县令,巡抚则平静得多。
您只怕熬不过今年咯(4)
“江南巡抚李承伟参见王爷千岁,见过钦差大人。适才因不知情,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见谅。”态度恭敬,可眸中却闪过了不屑。单纹惜看了颇感奇怪,细想之下,便是暗暗冷笑。
想来,这巡抚李承伟是拿段柳晏当了花瓶,又看上官谨枫年纪轻轻,故而并不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或许,这李巡抚还有个很有势力的靠山。
看来会有好戏看了,嘻嘻……
段柳晏似笑非笑,“若在下仅仅一介凡夫俗子,只怕现在已被乱棍打死。”
李巡抚赔笑,“且不知王爷将要如何降罪?”
“降罪不敢当,李大人一句不知者不怪占尽了道理,若本王降罪,岂不是得理不饶人?到时传出去要给人笑话的!”
李巡抚露出一副为难的摸样。
“这古人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们大家都是为皇上效力的。依卑职看,这李大人也不过是无心之过,王爷您大人大量,不如放他一马吧。”
上官谨枫充当和事老,段柳晏仅仅轻哼。
“李大人呐,您看这道歉也须得有些诚意不是?”
“是,是!上官大人说的有理,本官即刻差人前往杭州花满楼订上一桌酒席,给王爷和上官大人接风洗尘,以表歉意。不知王爷和上官大人意下如何?”
单纹惜心中冷笑,这人到现在还在自作聪明!
“李大人还漏了一人。”段柳晏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呃,卑职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段柳晏侧了一下身子,揽过单纹惜的肩,“此乃富商单家之女,亦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未来王妃。”
没想到他竟会如此介绍自己,单纹惜不由得吃了一惊。
然而吃惊归吃惊,她可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小女子见过巡抚大人。”
这一拜,娉婷优雅,声音波澜不兴,态度不卑不亢却又毕恭毕敬。
有欣喜而赞许的神色掠过段柳晏的眼眸。
“单姑娘不必多礼。下官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单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大人言重了。”
情况比你所言重得多!道歉有用要警察作甚!?哎呀,这常言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本小姐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拿你的骨灰去滋润红薯,就是不知道红薯吃不吃你这个恶心的垃圾哟。
心中在大骂特骂,单纹惜面上却笑得如同谪仙一般淡雅高贵。
反正,迷死人,是不用偿命滴。
面对佳人,巡抚和县令均愣了神,不顾段柳晏阴暗的脸色,起了歹心。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况且她单纹惜也不是什么信男善女,自小,动她念头的人就不少,下场都是十分的凄凄惨啊。
抬眸看向身边的人,见到凤眸中暗藏的不悦,单纹惜心中嘿嘿一笑。
巡抚大人哟,您只怕熬不过今年咯!
不就是卖身契(1)
满是场面话的茶话会结束后,三人婉言谢绝了李巡抚的留宿,打道回府。
一路上,段柳晏的魔爪死死扣着单纹惜的左臂。
一路上,单纹惜虽然一派如常,可就是不曾说过半个字。
一路上,虽是身处于喧闹的街市,身后的几个人却均是噤若寒蝉。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上官谨枫扔下一句“我还住北厢房。”迅速消失。四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随着自家大人消失。
段柳晏拽着某人进了书房。
丫鬟端上两杯茶便离开了。
屋里陷入死寂。
落针可闻。
风眸的神色明暗几番,片刻后,他放开手,询问道:“要如何才肯原谅为夫?”
听到这话,单纹惜抱起双臂,耷拉着眼皮转头冲他吹了口气,“想本小姐原谅?行啊!”
露出蛊惑而慵懒的微笑,她走到桌前拿起纸笔塞给段柳晏。
“喏,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待他接过去,单纹惜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碗慢悠悠喝上一口,柳眉一挑,慢慢地说:“从今日起,我段柳晏生是单纹惜的人,死是单纹惜的鬼。从一而终。不会对她有任何隐瞒,不对她说一句假话。随叫随到,听候差遣,任劳任怨笑脸相迎不得有误,单纹惜说东我便不能往西。若有违背,则全部身家为单纹惜所有。被雷劈死于野外,尸体被狼吃掉,死后要被一百零八个丑鬼轮奸,永世不得为人。”
说这些话时,单纹惜没去看段柳晏一眼,口吻亦是波澜不兴。
“口说无凭,咱们白纸黑字写清楚咯。你要是愿意就签,若不愿意,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尘归尘土归土,各不相干。”
死小子,叫你骗我!姑奶奶是这么好骗的吗?不整死你,老娘就跟你姓!
悠哉地喝着茶,单纹惜静等着他的反应。
片刻后,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张纸进入她的视线,耳畔传来一股热气,惹得她全身一抖,险些摔了茶碗。
“不就是卖身契。”段柳晏的口吻满不在意,肆无忌惮吹着气靠近她的耳朵,含住绵软的耳垂,口齿清晰道:“爱妻且收好,为夫的卖身契,天下间仅此一份。”
不就是卖身契(2)
甩手夺过那张纸,将某只饿狼推开,单纹惜仔细端详着苍劲有力的字迹,心里忍不住感叹老天爷不公平,怎么可以把一个人塑造得如此完美。
确认无误,她将卖身契对折再对折收起来,搭上二郎腿,朱唇轻启,“小段子,本小姐饿了,去准备吃的。”
“哐啷——”这是房顶上传来的。
“嘎吱……”这是西边窗户传来的。
屋内的二人充耳不闻。
沉默半饷,段柳晏扬起邪妄的笑,缓缓道:“且不知,纹惜想吃些什么?”
单纹惜笑得闭月羞花,一字一顿:“风鸡斩肉,芙蓉海底,百鸟朝凤。小段子,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把这三道菜端到本小姐面前来,不然的话……”
抿嘴一笑,他扔下“为夫遵命。”四字便走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
伸伸懒腰,单纹惜笑翻在软榻上,“小段子,小段子,哈哈哈……本小姐要欺负死你!叫你骗我!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喵了个咪,整不死你,我单纹惜三个字倒着写!”
她笑得很大声,房门外的一对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锋利的薄唇勾勒出复杂的笑意,转瞬,人已不在。
别院的暗处,三个英俊男人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暗卫云和雷单膝跪地,胆战心惊地等着自家主子的“惩罚”。
段柳晏清了清嗓子,“雷,适才纹惜要的那三道菜,你去办。”
“主上……”硬汉僵了僵,“那三道菜,随便其一,做出来,便要用上一个时辰……”
剑眉轻挑,段柳晏只手抬起雷的下颚,脸上的笑容蛊惑而,恐,惧。
云和雷同时咽了咽口水。
“有何困难否?”
“并无困难。属下多嘴。”
段柳晏收手,雷立刻低下头,额上密布的汗珠暴露了他的惊恐。
“便去办吧。限你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把菜拿来,否则……”最后二字轻得若自言自语。言至于此,留给听者无限遐想之空间。
PS:半个时辰=一个小时,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