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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脉(3)
“没事儿。云儿,去厨房拿一碗糖水来好吗?我有点想吐。”
“惜,还是歇息吧。”
单纹惜笑着摇摇头,“我答应你,宴席一结束,就去看大夫。”
沈云儿终是拗不过她,点点头,转身出了雅间。
“该死的,平时发烧只会头晕,这次怎么还恶心呢。”单纹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着一桌子菜皱了皱眉。
她可从来都是胃口好得像只猪,以往生病都会更能吃,这次怎么闻到饭菜的香味就忍不住想呕呢?
沈云儿拿来冷糖水,单纹惜喝了两碗之后,终于稍微舒服一点。
“惜这次发烧会不会是那个蛊导致的?”
“不知道。”摇了摇头,单纹惜搭上沈云儿的肩膀,“别担心了,没事儿的,万一我病倒了,不是还有云儿?”
沈云儿摇头叹息。
敲门声骤起。
“大小姐,徐叔派我来通报,已接到五爷和颖小姐。”
“知道了。下去吧。”
懒懒散散仰头靠在椅子上的单纹惜再睁眼时,精致的容颜上再不见丝毫疲惫与不适之态。
朱唇边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锐利的杏眸锋芒暗藏,一身橙衣飘渺似仙,高贵淡漠。
心疼地叹了口气,沈云儿理了理发丝,整理心绪,面上的温柔微笑不见,漠然如冰。
一前一后出了雅间,下楼。
二人所过之处,喧闹逐渐化为安静,所有人的视线聚集。
她们视若无睹。
花满楼门前的长街,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停时,单纹惜沈云儿刚好走到门外。
“哈哈,多年不见,惜儿越长越标志了。”不惑之年的廖衡霄略略发福,圆圆胖胖的脸上写满了慈祥。
“堂叔缪赞了。颖儿姐的名声,可不是惜儿比得了的。“
收回打量沈云儿的高傲目光,一身淡紫的廖颖颖微笑着行礼,“哪里敢当,我那点小名气怎比得了惜儿妹妹在京城呼风唤雨。”
喜脉(4)
单纹惜微笑,“外面风凉,大家进屋说。堂叔,颖儿姐,里面请。”
廖衡霄笑容满面,连连点头,正要往里走,湖对面站满美娇娘的揽月楼走出来三个人,一霎那吸引了整条街的目光。
一妖冶魅惑的男子左右手各抱着一名风姿灼灼衣衫薄薄的尤物。
一刹那,整条街上,几乎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那男子邪恶的笑,彷佛将所有的光彩都掠走,放眼望去,容貌气场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唯湖对岸这面的单纹惜尔。
对于旁人惊艳的目光,单纹惜从来都是不屑于理会的,何况此时她正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去抵押不断增强的眩晕感,更没心思去理会好奇心。
“惜……”沈云儿的声音竟带着颤抖。
“怎了?”单纹惜转头,就见沈云儿一副大白天见鬼了的震惊表情,顺着沈云儿的视线望去,她便一起怔住了。
风轻吹,三千青丝飘扬。
“小美人,伺候得不错。”那修长似刀的手捏了捏怀里美人的脸。
“爷,今晚再来哟。”
“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本王都不想走了!”
“那就留下来吧。”如蛇一般的手臂缠上宽阔的胸膛。
“是啊,爷就留下吧!”右边的小美人符合。
“哈哈……”
那人大笑着,彷佛没看到湖对岸的人。
不对……
单纹惜彷佛另一个空间,周围的人在说什么根本听不到,眼里,耳里,充满了对岸人的身影和声音。
总喜欢咬她耳垂的锋利薄唇吻在别的女人身上……
握紧她手的修长手指摸在别的女人身上……
他……怎么会…………
…………
!!!!!
不对——
那不是他——
不是——
那不是段柳晏——!!!!
“惜——!”
耳边蓦然传来沈云儿的惊呼。
单纹惜张张嘴,却发现满口腥甜,根本说不出话来。
喜脉(5)
整个大街上沸沸扬扬。
起因是单纹惜脚下的一滩血。
那是,刚刚从她口里喷出来的……
“段柳晏——纳命来——!!”
在单纹惜刚刚回过神时,一声爆喝陡然从花满楼大堂内传来。
疾风掠过身侧,轻功纵过湖面,白衣白袍,清雅温润如竹仙的脸上此刻满满都是铁怒。
看那二人打得激烈……看“段柳晏”拧断“单宸非”的脖子……看那一群目瞪口呆的人……看“段柳晏”拂袖而走,根本没把湖对岸的自己放在眼里……
单纹惜突然想仰天大笑!
南家,好你个南家!
当真是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便一击致命!
踉踉跄跄迈出一步,单纹惜两眼一闭便向前倒去。
“惜——!!!”
沈云儿的声音透着极端惶恐慌张与担心。
碰的一声闷响,单纹惜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摔散了。
刚好,就让世人看看,她单纹惜到底是不是任人揉圆捏扁的柿子!
那些想从她这儿下手去杀害她亲人的人,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即使他们不在,这一片天,她也撑得起来!
沈云儿借口说单纹惜需要换衣服费了一番口舌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并要求他们请郎中过来。
回头,便看到本该昏迷的人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沈云儿微怔,旋即喜出望外,泪水不经意间滑落。
“哭什么,我又没死。”悄声说着,单纹惜抬手抹去她的泪,“我以为云儿知道我装晕呢。”
沈云儿边擦泪边摇头,“我只是,只是不想别人碰到惜的身体,怕他们会趁机对你不利。”
“安啦,我好得很呢。”
朱唇边勾勒起一抹嘲讽十足的冷笑,“南家以为我一定会头脑发热替柳晏辩解,最终导致自己颜面尽失还可能被幽禁甚至浸猪笼,哼!”
“浸猪笼?惜……难道你已经……”沈云儿难掩惊讶。
喜脉(6)
“嗯,早就给他吃了”耸耸肩,单纹惜笑得风轻云淡,“云儿相信今天所看到的吗?”
沈云儿摇头,“段公子不会是始乱终弃的人。”
“就是说啊,可是有人信呢。呵呵,没想到居然被摆了一道。”单纹惜一脸无奈地摊摊手,晃了下头驱走眩晕感,起身下床,边换衣服边沉思。
沈云儿拧着的眉一直没有解开过。
“惜。”
“嗯?”漫不经心系着腰带,单纹惜回头,就见那人一脸有话要说的犹豫样子。
“怎么了?在担心我?”坐回床上,单纹惜轻拍了拍沈云儿的脸。
“这件事……你觉得,会是谁谋划的?”
“我刚刚也在想这问题,南晟钰那种有勇无谋的家伙应该不会这么有耐力,南家老头子也不大可能想得出这样足以一击毙命的招数,否则我单家七年前闹内战时就被一锅端了,这么一想,”拍了拍眩晕的头,杏眸一眯,危 3ǔωω。cōm险的光芒骤射,“就只有一个人了。”
“是,谁?”沈云儿觉得空气突然凝固了。
“南卿烨。”
淡淡的清脆声音好似一道闷雷炸响在耳际,沈云儿顿时浑身一僵。
“笃笃……”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沈姑娘,惜儿醒了吗?郎中来了。”
“我醒了。有劳堂叔费心了。堂叔车马劳顿,便请去歇息吧,侄女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惜儿别任性,还是让郎中进去看一看吧。”
“不需要。”单纹惜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惜儿,别让宸非九泉之下不放心,你还是让大夫看一看吧。”
“行了!就让他一个人进来,看完了就快滚!”压抑的哭腔被她装了个十足十。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是个高瘦的中老年人。
把着脉,郎中神色复杂,探索地问道:”小姐是否近日就要嫁娶?“
沈云儿顿时一怔。
单纹惜眼里犀利的光一闪而过,面无表情点点头。
喜脉(7)
“我已与相公成亲三月有余。”
郎中顿时松了口气,擦了擦汗,笑容满面,朝单纹惜一拱手,“恭喜小姐,是喜脉啊。”
单纹惜一愣,指指自己鼻尖,“您是说……我怀孕了?”
“不错。”
暗暗咬了咬牙,单纹惜装作呆愣的摸样点了点头,“云儿,我渴了,去拿壶茶水来好吗?”
“呃……嗯。”微怔之后,沈云儿点点头,起身出了房门。
“小姐心绪不宁,内息杂乱,体寒异常,老朽便给小姐写上一幅安胎补药吧。”
“有劳。”单纹惜点头。
郎中转身写药方,单纹惜自床上下来。
柔黄的袖口下,纤纤素手中,出鞘的匕首映射出寒光。
房门被推开,沈云儿端着托盘步入,见屋里只剩单纹惜坐在桌旁,眨眨眼道:“咦?大夫呢?”
“走了。”单纹惜面无表情,抬手接过茶杯。
沈云儿突然皱了皱鼻子,“怎么有股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