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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溟儿在寝宫,父皇定然快些处理了政务,不会让你久等。”意有所指的说出了这句话,祁诩天凑近过去,舔去了祁溟月唇边沾上的汤渍,自从尝过他的滋味,便时时会让人想念,他无法忍受怀里没有溟儿的日子。
“若是父皇晚归,我便再去蒋瑶那里一回,还有些事未曾处理。”祁溟月放下碗筷,先前在御书房所见,让他想到了那些后宫,放置时日久了,终究也是麻烦,不能除去,便该要蒋瑶以皇后的身份,好好掌控才是。
祁诩天点了点头,“溟儿早去早回,若是你先回寝宫,便等着父皇回来……”缓缓开口,他贴近了祁溟月,还未等到他覆上那双始终在诱惑着他的唇,祁溟月已接续着他的话,吻上了他的,“……在床上,溟月会等着父皇。”
午膳在两人的约定与亲吻中结束,祁诩天重回御书房,祁溟月则往蒋瑶的居处而去。
“早知你放心不下那些传言,是否是要我命人调查那些事?”蒋瑶倚在榻上,拨弄着琴弦,望着坐到一旁的少年,轻笑着问道。
经过这几年,当时的少年已成了而今的太子,而那个薄情的男人对他的情意也没有淡去,甚至在她看来更深了,明明是父子,那两人之间的感情却让她无话可说,照今日看来,当初放弃心中的那份牵念果然没错,而今她才可安然的在这宫中,悠闲度日,而不必担心何时做了不该做的事,惹祸上身。
祁溟月坐在椅中,随手取过身边凌乱摆放着的书册,慢慢翻阅,口中轻笑着回道:“何必等我发话,想必师傅早已吩咐下去了吧。”
关于宫外选妃一事,他仍旧没有问父皇,既然相信他,便不必多此一举,只是关于此事,仍旧必须查明,事关皇族,虽说这消息早晚传到父皇手中,但他先拦这一拦,早些解决了,也免得那人在国事操劳之后再添这些烦心的。
蒋瑶听见他果然如以前要求的,唤她师傅,噗嗤的笑出声来,“徒儿除了要我查明那件事,还有何事要我去办?”上午已来过一回,午后再来,不提选妃之事,便是有其他的事了。
“瑶是后宫之主,此事不可忘。”并不直接说明,祁溟月停下了翻动书页的动作,抬眼望榻上的女子望去。
她是后宫之主,当掌管后宫之事,不可坐视妃嫔生出事端,今日只是有妃子擅自去了御书房,往后还会如何,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看到。
对他的话,蒋瑶听到耳中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头沉吟,她的心思多半放于宫外,处理那些得来的情报,对于宫内的妃嫔争宠,从来未曾在意,这对父子已然如此,她以为后宫之中也无需在意,但既然溟月这么说,想必便是有了麻烦,而他向来讨厌麻烦,在露出端倪之时控制在手,确实是他的做法。
“若是宫内之事你无暇管理,便放任吧,如此多的女子聚集,早些晚些,也总是会有事漏出风声,宫内没有秘密,便拿那些当做控制之用。”合起了书册,摆放到原先的位置,就他所知,后宫之内,偷盗与某些不可为人知的暗事便有不少,只要蒋瑶出面控制,便不虑那些妃嫔闹出大事来。
蒋瑶点头,他的话她已听明白了,也懂得怎么去做。
等祁溟月用了点心,又与蒋瑶闲聊几句之后,回到炫天殿已不早了。看着天色,想到午间所约,他踏入寝宫,眼底已带着一丝笑意。
门前,莹然看着他归来,脸色却有些古怪,也有些怒意,让他颇感奇怪,“发生何事了?”莹然素来性子温和,待人处事无不处理的妥帖,这会儿的脸色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殿下,奴婢实在是拦不住。”莹然往里头指了指,含着怒色,连她都受不住,殿下见了会如何,祁溟月见她指着里面,踏步往里而去,莹然在身后连忙也跟了上去。
龙床之上,隐约的有个人影,并非他所相见之人,只是凭着冲散了冷香的那股脂粉与花露混合的香气,便知是位女子,听见脚步声,她并未起身,却搁着帐幔用那呢喃娇媚的话音轻唤了一声,“陛下——”
“可惜……我并不是父皇。”走到床边,祁溟月俯身看着只穿着蝉翼似的轻纱的单衣女子,唇边虽有笑意,眸色却是冰冷。
莹然站在他的身后,也神情冷然,虽是身为奴婢,殿下的感觉她却不是不知,这个寝宫,自殿下居入,便没有过别的女子踏进一步,更别提躺上这张龙床了。
床边响起的话语声,轻柔,却不冷不热的带着难辨之意,女子侧首望去,见到是一位少年,立时便知道他是何人。
“原来是太子殿下,为何太子不去自己的寝宫,却来陛下这里?”扯了扯身上的薄纱,莲妃惊讶的望着这个少年。
她听闻今日甄妃去了御书房,见了陛下,送上了自己做的点心,听了甄妃所言,她也不想落于人后,因为妒意与不甘,她冒险一人来了这里,近日陛下未曾去过皇后之处,她本想抓住机会可以和陛下得以亲近,不想等来的却是太子。
这位最受宠的皇子也是居于炫天殿,不知他的寝宫是哪一处,为何今日会来到陛下的寝宫?
番外 后宫风波5
祁溟月看着床上的女子,女子也疑惑的注视着他。
拉过一旁的丝被掩住了身子,莲妃对这位太子的眼神觉得不安,她未得召见便进入寝宫,确是她的不对,但身为陛下的后宫,在此出现也并无太大的不妥,即便陛下要怪罪,也轮不到太子来说些什么,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的目光,好似她走入的不是陛下的寝宫,而是错入了他的房间一般,传言是位待人亲和的皇子,这会儿看来,却实在不像她所听说的那样。
“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祁溟月冰冷的目光没有离开的床上的女子,原本踏入寝宫时挂在唇边的笑意,此时早已消散无踪。
他可容下后宫的这些人存在,只因他们对父皇而言不具任何意义,既然是摆设,便不需他去操心,可而今,这些摆设竟然妄图他们不该得的,御书房纠缠在先,寝宫自荐枕席于后……
这些,他无法视而不见,已到了眼前的,他不会放过!
抬手,扯去了女子身上的帛被,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他此刻考虑的,是如何解决了眼前碍眼的东西,于他而言,在他与父皇的床上,不该出现的东西。
莲妃心惊胆颤的看着床边的少年,没有了帛被的遮掩,披着薄纱的身子就这么落在他的眼里,被他冰冷的目光这么瞧着,她忍不住由心底生出了恐惧,暗自期待着陛下能早些到来,她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太子要做什么?”
“考虑你的死法。”如同看着一件死物,祁溟月俯视坐在床边的女子,他许久未曾动过手了,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事需要他亲自动手,但这一回,他不想唤出无爻。
莹然在旁,对那名宫妃即将得到的下场丝毫不同情,后宫女子,若是安分守己,荣华富贵一生并不难,可偏有这些不安分的,不顾宫内礼法,妄图登天,为了私欲野心,竟私入寝宫来了,殿下平日看来待人和善,但实则手段并不比陛下弱,这名宫妃结果会如何,已是摆在眼前的事。
从床边站起身来,莲妃脸色骤变,“太子在胡说些什么?本宫怎么说都是陛下的妃子,身在陛下寝宫有何不妥,你无礼在先,还威胁本宫,即使你身为太子,也太过无礼了!”
她知晓这位太子甚为得宠,却没想到他仗着陛下的宠信,敢对她这般的无礼,而今她非受宠的宫妃,可陛下从前的宠幸她却不曾忘记,陛下带她向来宽厚,有阵子也是宠爱有加,只需今日让陛下记起她往日的好,再怀上陛下的子嗣,何愁不能在立足后宫……
想到这些,莲妃站直了身子,与祁溟月对视,“太子有何理由对本宫动手?难道你不怕陛下降罪?如今正是受宠之时,若是陛下怪罪了,你的太子之位……”
噗,一声轻响,明珠的光晕,七彩的光华,骤然扬起又倏然敛下的光芒如一道闪电,随着修长的指,由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穿过了薄纱,也穿过了女子妩媚妖娆的身姿,鲜血如花朵盛开,从被穿透的人体溅满了整个床铺。
还没说完口中的话,莲妃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前刺入的一截白绡,半透明的颜色,如同丝绢,在少年的手中,它却由她的胸前穿过,“你……你竟然……”
口中鲜血喷涌,莲妃慢慢抬头,看着神情不见丝毫变化的祁溟月,她不敢相信,他竟真是要杀她?
对着女子眼中的不信与恐惧,祁溟月把手中的旎狐极为缓慢的,一分分的抽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的鲜血不断涌出,没有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