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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璃晒笑,“你以为都和你那忘性似的?凤过……凤过?我在哪听过来着?”
“清君!”门外,龙神的声音很不受人待见的插队。
“原是殿下大驾啊,快请快请。”宋璃愣了一下,笑道。
龙神却往旁边闪去,“今儿主角不是我,你看是谁来了?”
他的身后,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朝宋璃温暖的笑着。
“璃哥,是我啊。你不会怪我来得太忽然吧?”
她的出现,完全不在宋璃意料之中,宋璃只觉得头嗡的大了数倍,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只有面前这个曾让他深陷情劫的女子,长芳。
不想煞风景的凤过拉了长信跑到后院喝桂花酒。
长信见她只拿出一只碗来郁闷地哇哇叫,“太小气了吧,还是你暗示我可以喝一坛子?”
凤过没好气,“碗是给你用的!我不喝!……别想酒能消愁,没用的,我试过。”
长信深深地看她一眼,倒酒,“女人啊,吃了醋还装淡定的德行,从八岁到八千岁都一样。”
凤过骇笑,“这你都看出来了?”
“小丫头,我是装淡定的祖宗!”
桂花的浓郁芳香让龙神挺满意,“想不到清君还有这手,啧啧,以后定要常来蹭这一口。”
“你爹是不是忽然看破红尘了?居然允许你常来这儿看看?”凤过实在是很奇怪。
“我自有办法。”龙神转眼喝空了半坛。“喂,怎么酿的说说看,我也学它一学。”
“呵呵,这可是难了。我俩先是化成凡人跑到酒肆里打听人家的方子,老板大怒,认定我们是同行来砸场子的,于是锅铲齐飞将我二人打将出去。
后来我俩又变成别的模样,迂回婉转的打听,老板认定我们是来勾引他老婆的小白脸,于是又锅铲齐飞。
再后来我们趁老板不在家,变成比太阳神还帅的小白脸,勾引老板娘说出秘方,然后锅铲齐飞地擂了一顿老板。”凤过双手摊开,“你明白了?”
她笑着,眼中却丁点笑意也没有。
龙神默默地喝酒,嘿,出卖色相都干得出来,果然俩颓败玩意儿。
他闷声喝了半天,对着一声不吭的凤过轻声说:“小丫头,见一面不代表什么,你……不要想得太多。”
她闻言后吃惊地转过头来,“你为什么这样说?难道……”
他咳了咳,做严肃状道,“六欲清净是本王最贴切的形容。”
旁边的听众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大笑,她怜悯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连着,看得龙神很不自在。她很快别开眼,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脆,“六欲清净还惦记着桂花酒,话说你什么时候如此地有追求?”
“话说我不想再装做一条鱼的时候。”他淡淡道,“你的命不错,情敌之一改邪归正了。”
凤过看看他,忽然笑得打跌,“你哪是我的情敌,你是我姐妹哈哈!”
“死丫头……”龙神咬牙切齿。
“当然了,如果他下次见到你姐姐的时候,顺便记起身后还有一只醋火涅磐的凤凰,我会更欢喜。”
凤过叹息,宋璃啊宋璃,我不是你们伟大爱情的试金石,你看她的眼神,真让我难过。
其实凤过有点冤枉了宋璃。
见到故人惊了又惊的宋璃此时根本不敢看眼前袅袅婷婷的长芳,满头黑线的勒令自己去想小凤凰会怎么炸毛,一会怎么灾后重建。
长芳见他走神走得如此销魂,认为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好好一个才俊就毁在情字上,搞得话都说不清楚。
于是两个人忧愁地沉默着沉默着。
宋璃醒神,总得说点什么来打破这见鬼的气氛,“对不住对不住,刚才说到哪了?”
“……他的心变了,我只好回来……”
“……唔……啊?”宋璃郁闷,还不如继续默着算了。
“璃哥,是不是越灿烂的东西,消失得越快呢?”长芳泪光盈盈。
“长芳……”宋璃不知如何劝慰她,只得如往日般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凡人说情到深处无怨尤……哈,怎么能怨尤呢?”长芳泪流满面,“璃哥,当初你对我,才真正称得上是情深吧……你……还怨我吗?”
宋璃一震,心中的防守又要如往日般溃不成军。他几乎下意识就要回答她,你这个小女孩,到如今方明白过来吗,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大喊着仑仑怎么办仑仑怎么办?
半响,一直没有等到答案的龙女,和杯中清茶一起,心慢慢地冷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辛苦布雷中……
第 18 章
与前院伤感的气氛不同,后院的“姐妹”俩聊得正起劲。
龙神指着天上拖着尾巴乱跑的流星说,“凡人认为流星能实现愿望,唉,他们哪里晓得这是小神仙满天乱丢东西。这帮小东西……真正没有爱护公物的概念……仙道不昌啊!”
凤过扁扁嘴,这人爱装的得行和宋璃挺像,小神仙?龙神你又是什么老神了?
“咦?那颗流星怎么冲咱院子来了?”
凤过愕然抬头,果然闪亮的光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难道龙王想用这玩意儿把自家的不孝子孙砸死?
啧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若生了这样的龙子龙女,直接掐死俩皮厚的玩意。
流星落到院子里时,凤过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
白色的,九尾的,狐狸。
有点狼狈的畅音满腔的离情别意,全集中凤过既惊且喜的脸上,值得了,九天十地三界之中不休不眠的寻找。他忽然想哭,“死丫头,幸好你好好的,我以为你变成烤鸡了……”
凤过腾地窜到畅音身边,拉着他的手大笑道,“果然狐狸鼻子最灵了,还是你先找到我。”她高兴地又蹦又跳,根本没留意狐狸越来越红的脸。
龙神感慨道,“不是他的鼻子灵,是我派人通知昆仑的好不好?女人果然都是忘恩负义的。”
凤过回头笑,“你也有功,哪,桂花酒你搬走吧,不用拿你的破铜烂铁来换了。”
“破铜烂铁?!你个死丫头,我那剑就算是砍个凶兽都没问题!我不占女人便宜,剑借你赏玩几天,回头来取。走了……不用送我。”
凤过不理他,摇着畅音的手,“呀,我掉下去以后可急坏你们了吧?别担心我……”
话未说完,她扭头说道,“桂公公,你站在那儿干嘛,瞧,我家的狐狸找到我了!”
干嘛?满头青烟的宋璃怒视着两人拉着的手,话说现在的神仙都这么表达友爱吗?忽然他回过味来,“我家的狐狸”!什么意思啊?!
他深吸口气,淡定啊淡定,微笑着、不露声色的把凤过拽到自己身边,“原来是你的朋友啊,在下宋璃。”他自己也觉得笑的比较咬牙切齿。
畅音幼时顽劣,在长期与父母的战斗中学会了察言观色,比如当他的娘笑得一派温柔的时候恰恰是她老人家气得最厉害,准备下狠手收拾他的前兆。
事隔多年,他又在宋璃的脸上重温了那“可亲”的目光。
畅音虽不是当年的孩子了,还是下意识的抖了抖,“不敢,在下畅音。受了凤族诸人的委托,来寻这顽皮的丫头回去……”他瞧着宋璃挡在凤过身前,表现出保护的姿态,。电子书心里当当警钟大作,这小子对凤过有企图啊!
两个男人了然的开始互相掂量对方的份量,心中均想,小样儿,敢跟我抢人,你活得太欢欣了吧?
空气中电闪雷鸣,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凤过觉得没人说话很冷,她想了想,对畅音道,“狐狸,我……还有些事,先不能回去。”
瞬间,装淡定的那个微笑,九只尾巴的暴跳,“什么?你敢不跟我回去?”
凤过更加奇怪,这口气怎么这么冲呢,她立刻拿出原来的娇蛮样子,“我说你这只白毛狐狸什么时候敢指挥我来着莫非这些时日我不在你就鼻子上脸充起大来?”
……恩……天啊,我都说了什么啊,凤过面皮抽傗,拿袖子惭愧地遮住了脸,偷偷瞄了瞄装淡定的宋璃,丢人啊!
却不知宋璃正偷笑,好姑娘,说得太好听了!
畅音一愣,凤过居然还有脸红这个神通吗?随即他注意到那两人眉来眼去的小动作,他悲哀的意识到,她难得的女儿娇态不是为着他,而是为了她旁边的人。
我……我又来晚了对不对?狐狸大受打击,闷闷得说道,“随你!”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走。
凤过自打与畅音开始拌嘴,从来没胜得这么利索过,她迷惑地看着狐狸孤寂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忽然就难过了起来。
这一刻,她方知道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心里一直没对她吐露的秘密。
宋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的月色正好,他的心却一直静不下来。
他终于破天荒地起床,打算去瞧瞧桂花树上那个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