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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透着神之呓语的声音比平时略柔和地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走吧。”
我看着他伸到我面前的手,修长白皙,在皎白的月光和煤油灯昏黄的光下,我忽然发现了一个一直都没注意到的事情,他的手中没有纹路。我大为诧异,仔细回想以前他的手是否有纹路,却想不起来。我伸出手,就要触到那只手,柳重域忽然牵过我的手,转身对天阙先生道:“近段时间,多谢前辈照顾我儿。现在就由我来照看吧。”
天阙先生看我一眼,收回了手,道:“柳重域,瑜儿已经属于我。”
我蓦地瞪大眼,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我紧张地看向柳重域,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暗沉的眼看了我一眼,我的视线恍惚一片,根本无法看清他眼里的表情,只听见他对天阙先生说:“从现在开始,他将不再属于你。”
空气凝固。我的大脑无数的花絮闪过,每一个画面都是柳重域,但是却串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灯光忽然熄灭的时候,我脑海里的画面也熄灭了。空气迅速冰冷下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抖。柳重域牵着我的手忽然传来一股热流蔓延到身上后温暖了很多。
我镇定下来,看了看两人对峙僵凝的气氛,就要开口劝阻,这时,一股白光从门外照进来,眯了眯眼,再睁开,梅九手里拿着夜明珠出现在门口。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清冷,比我初次见到的时候还要清冷几分。不过,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是温和的。我紧张的心情也不由放松了几分。但是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的心情又紧绷起来。
他说:“我答应过瑾瑜,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守护他。”
天阙先生和柳重域同时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有怒气的眼神,我的心乱成一片,忽然觉得一切都混乱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乱起来。
看了看几人,我开口道:“时辰已晚,是不是该睡觉了。”
三人同时看向我,眼里锋利的光逐渐消散。但即使是最后一点厉芒,也让人一见心惊胆寒。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局面是怎么回事?
“困了,就去睡。”柳重域拉着我走到他的床边。
我挣开他的手:“我还是回去睡吧。”
柳重域眼神瞬间深暗起来。我立刻改口道:“那你睡哪里?”
柳重域没回答,眼神倒是不那么可怕了,挑眉看着我道:“你先睡。”
我看向天阙和梅九:“你们快回去睡吧。”
梅九立刻转身,我还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他坐在了房间南边小几旁的座椅上,坐下后还对天阙先生道:“前辈,我们下一盘棋。”
于是天阙先生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我默然半晌,看向柳重域,他看了那两人一眼,转身走到了窗前站着。
我望着帐顶,这注定是个无眠夜。天阙先生好梅九落棋无声,房间里寂静之极,但是再静,我也不能安心闭眼。过了一会儿,我起身下了床,三双眼睛同时看来。我顿了顿,边穿鞋子和衣服,边道:“我去方便一下。”
“西南有隔间。”柳重域的声音传来。
我看了柳重域一眼,“哦”了一声,默默走到西南处的卫生间里。站了片刻,我默默尝试隐身术。然后打开此间的另外一道门走了出去。我知道这三人都武艺高强,恐怕我呼吸的声音他们都能听见。不知道留下的幻术能不能瞒过他们。尤其天阙先生。走出几步不见有人跟来,我放心不少,他们至少不会马上发现。
也许人在某些时候会激发出一些潜力。今天之前我会不能用幻术。而刚才一试,居然一下子就成功了。
我放心地走在院子里,走出柳重域的院落,漫无目的地在庄里闲逛起来。凉风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清晰。暂时不去想那三人。我就想个夜游人一样,晃荡在庄里。
我以为隐身状态是最安全的。当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别动的时候。”我想,我的隐身术是不是失效了。
下一刻,背部一麻,我再也不动分毫。我转动眼珠看向说话之人。
这里有些暗,看不清人的模样,但是我知道来人是谁,他是随缘。既然是随缘,天阙先生高徒,那我就不奇怪在我隐身下,他也能发现我了。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柳重域不是把他关押起来了吗?
“柳公子,麻烦你跟我一趟了。”
第一次被人像拎货物一样拎在手上,感觉可真是难受。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离山庄越来越远,没有人追来。他们都没发现吗?最后看看山庄建筑的那一刻,庄里忽然灯火大亮。他们发现我不见了吗?
“你放心,他们绝对不可能这么快找来。”随缘语气不无得意。
我抬头瞪着他,从我见到以来,一直模样文秀,看起来也斯文的随缘此刻竟然有些魔魅:“你真是个祸水。我应该除了你才是,不过,暂时先放过你。”
说完这句,他展开轻功,飞快地穿行过丛林。
我现在不能指望柳重域、天阙、或是梅九他们来救我。我必须快点脱离随缘才好。他看上去不是很正常,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把我咔嚓了。
也许万法心经真的是神奇的功法,冲破穴道的那一刻,我兴奋得直想大叫一声,但是我不能,我悄悄伸手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就要一口气吹下去。结果一个炸雷响起,我手一松叶子掉了。这一掉,我再也没能摘到一片叶子。
难道天要绝我路?不,不能这么放弃。
等全身麻痹的感觉消失后,我运气拍开随缘的手臂,落到地上后,一个翻滚,躲进了丛林。
“没想到,还有点实力。”随缘瞬间堵在我面前,打量了我几眼后道,“不过,今天你是逃不走的。”
一只手抓在我肩上,钻心的痛传来,仿佛骨头都要碎裂一般。
“既然你想跑,那我还是让你跑步了的好。”说着手向我腿上抓去。
这一刻,我什么也没做,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声喊:“救命!”
我的声音持续了很久,腿上一直没有传来任何疼痛的感觉。睁开眼,正好看到随缘的身体往后飞,撞到了树干上,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我惊诧地睁大眼,四处看了看,没有人。是谁帮助了我?能将随缘打成那样的人不多,是柳重域还是天阙先生呢?
“你可以走了。”
“谁?”我循声看去,身后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黑发随意地披散,未冠,我对他拱手道,“多谢这位大侠出手相助,我叫柳寓衍,字瑾瑜,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你叫柳寓衍?”白衣男子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愣了愣道:“是……啊——”我板着掐在我脖子上的手,艰难地开口道,“大侠,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不成?”
我话落,对面之人提起我的衣襟就飞了起来,然后我所站之处前面的一棵树倒了。
“你得罪的人不少。”落地后,白衣男子一把将我松开,我险些后仰倒地。稳住身体后,我看了看那棵倒下的树,刚才若不是这人,我肯定被随缘暗算死翘翘了。可是就是这个救命恩人却也是危险的,刚才那瞬间窒息的感觉可比真的死去要让人恐惧多了。
随缘已经不见人影了。
“怕死?”白衣男子语调平常地道。
我敛起表情,看向他道:“我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前的感觉。如果你要杀我,就给我个痛快。”
白衣男子眼神凝定片刻,忽然将我打量了一翻,随后皱眉道:“姿色不错,却也算不得惊艳,还是个男人……”
我越听越皱眉,不由打断他:“你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却并不回答,只道:“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思索了片刻,道:“要怎么做?”
“跟我回门派,以后都不许踏出我派一步。”
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我压下发瓢的冲动,平静地问道:“你的门派叫什么?”
“剑门。”
“剑门?”我大吃一惊,“你是……”
“剑门门主。”
剑门门主?我惊讶地长大嘴,半晌才又道,“你认识柳寓封?”
“他乃剑门年轻一代最出色的弟子。”白衣男子用极其平常的语气道。
我看着他道:“是吗?我是他大哥。”
“你是你,他是他。他并不能为你求情。”
“谁说要他求情。”我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之人,“你为何要囚禁我?”
“囚禁?只要你遵守门规,在剑门里,你可以和其他弟子一样自由来去非禁地以外的任何地方。”
“如果我不去呢?”
“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方法。”白衣男子道。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这个看起来像一个好人,实际上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