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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见冬日,还闻夏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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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闲余时间几乎都呆在学校的自习室,这让那些闹事的摩托车人无机可乘,所以半个月来,倒也平安无事。陈翰林享受着难得的安宁,我也可以安心。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蓦然回首了。
  走进店门,发现小小的茶餐厅被布置的浪漫不已,店员们都换上统一的崭新制服。已经到晚饭点了,客人不少,整个餐厅显得热闹而温馨。
  我站在门口四处望了望。在门口接待的店员是个新来的,不认识我,把我们当作寻常的客人一样招待。我没动,熟识的旧人都在店里忙里忙外,我干脆等了起来。终于,上菜的阿有注意到了我。
  “冬儿,来了?”他爽朗热情的笑着迎上来。
  “嗯,是啊。还有地方吗?”
  他没说话,看向我身旁。当他看到陈翰林的时候,脸色变了几变,然后故作玄虚的贴到我耳旁,窃窃私语道:“小夏呢?怎么变成个男的了?别和我说这是男闺蜜,这一看就是男朋友嘛!陆冬儿,你还记得我对你表过白吧?你就这样把男人带来了,真的不怕我联合所有人不招待你们?”
  他表情浮夸,语调恶搞,我知道他在打趣我,干脆顺着他的话:“好吧,如果你真的不招待,我就走了。”
  他立刻妥协:“玩笑,玩笑!今天店里全是情侣优惠,你又是蓦然回首的朋友,惠上加惠!相信老板也同意!”他将我们牵引到一处靠窗的座位,桌面上摆放着“已预订”的牌子,然后笑着让我们落座。
  阿有帮我们点完餐后就去忙别的了,我和陈翰林面对而坐,等着上餐。
  情侣主题的蓦然回首店里浓郁的暧昧气氛让我有点喘不过气儿来,四处张望,看着其他成对儿的佳人,我不禁有些紧张,在这群人中,我和陈翰林很年轻,更显生疏,所以难免尴尬。
  我不安的望向陈翰林,他在看我,在他的注视中,我渐渐心安。
  我们相视良久,我终于耐不住羞涩率先垂下头。他却越发张扬,轻轻将手伸过桌面,扶起我的头,强迫我看着他。我笑着想躲,他却不从,两个人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尴尬感顿去。
  “我们这算正式的约会吗?”他忽然用低低的声音说。
  “额…我不知道。”
  “看那些人,”他用眼神示意,意指店里的其他情侣,“那些男人,他们能给心爱的女人安全,能给女人保障,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爱。而我呢,我无法给你,我甚至不能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男朋友身份,一段完完整整的爱情。冬儿,我可以为你竭我所有,倾我一切,但还是没有办法让你享受你本该有的平静。”
  我看他认真痛苦的神情,想他是真的在为此事纠结。他自卑于自己四处流浪,自卑于曾犯下过错的过去,所以认为自己无法给予我想要的。
  可是,陈翰林,这样已经很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用话语安慰他,只沉默的看着他的侧颜。他眼睛微微眯起,窗外夕阳的余辉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十分好看。我在桌下主动握住他的手,试图让他明白我的满足和幸福。
  他笑着反握住我的手,我感受到他想传递给我的那份情意。
  “明天周六,陪我去个地方吧。”我脑中忽有想法,打破安静道。
  “好啊,去哪儿?”他收拢思绪,望着我问。
  “一个滑雪场,我以前总是和小夏一起去。小夏是个滑雪白痴,总是摔得人仰马翻,所以每次陪我都很不情愿。现在好了,你可以陪我了。”
  他有些迥然:“我不会滑雪。”
  我笑起来:“没有谁生下来就会的,你这么聪明,一定滑几次就会了。”说着还像安慰夸奖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好。”他同意道。
  阿有来上菜了。窗外夕阳正好,我和陈翰林边吃边赏,边聊边笑,只觉得夕阳无限好,时光无限好,身畔之人也无限好,一切都明媚美好。
  第二天,周末。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们在车站碰面,一起前往“飞扬”滑雪场。
  因为位置偏远,这个滑雪场虽然场地不错,却不太出名,所以辽大的滑雪道上人烟稀少,滑雪时人总会感到安静而自在。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我们到达目的地。看向空无一人的滑雪场,我们好像是今天的第一批客人呢。
  我和陈翰林找到租用雪鞋雪板的地方,交完押金,我拉着他教他如何穿戴器具,然后也给自己熟门熟路地穿戴完毕。之后,我让他尝试着自己走走路,熟悉一下滑雪板。整装待发之际,陈翰林立刻开始逞能,戴着滑雪板走路逐渐熟练后,他便不屑于穿保护衣,拉着我,迫不及待的迈上滑雪道的传送带。
  我看着他满面期待和充满挑战的样子不禁失笑。
  滑雪这项运动,是幼时妈妈带给我的,所以每每踏上这片雪白之地,就会感受到妈妈幼时扶着我练滑雪时的温柔和爱。滑雪,之于我,承载的是很美好的感情。后来,我把这项运动带给小夏,现在,我又把它带给翰林。
  传送带把我和翰林送到中级雪道的顶头。虽然他是第一次滑,但他自己说毕竟一个八尺男儿,若再去那种低级小雪坡会十分丢脸,所以直接进击中级。我们站在高高的雪坡上,俯视着雪道,心里开阔自由,就有种想冲下去的错觉。
  “冬儿,你敢滑那个么?”陈翰林指着中级滑道旁的高级滑道,“太酷炫了吧!”
  那雪坡又高、又陡、又绕,已经接近专业比赛的赛用雪道。
  我轻轻一笑,语调里不无骄傲:“当然敢。”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看来我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够多。”
  我长呼一口气,笑着看向翰林:“陈同学,要不要我教教你如何滑雪呀?”
  陈翰林眯着眼睛看着我:“我要你手把手的教我。”
  我嗔了他一样,一蹬脚,唰的一下冲下雪道,扬起一小片雪渣子。
  “喂!冬儿!”身后传来翰林急切的、带着担忧地大叫。
  我回头笑了一下,飞驰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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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翰林一怔,呆看着眼前自信美丽的少女。彼时的冬儿一扫往日的羞涩安静,曼妙的身子微弯,双手摆动,双脚交替迈起。她的头微微仰起,刚刚的那个回首,洋溢着快乐温馨的笑容。
  很快,陈翰林脸上也有了淡淡的微笑。这样的她是光芒万丈的,其实,只需要一点点勇气,她就可以颠覆自己,破茧成蝶。他会很喜欢那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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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旁有风呼啸,眼前景致逐渐放大,还有一种晕晕的冲刺感,就像是要飞起来,和风融为一体。这样的酣畅痛快,也是我钟爱滑雪的原因之一。或许只有在这时,我才能找到那个飞扬着的,不再封闭的自己。
  我滑完一趟,从传送带上上来时,陈翰林还傻傻地站在那里。我心情大好,笑着对他喊:“怎么啦?害怕了吗?”
  他转过头,神情异常的温柔:“是啊,我是害怕了。”
  我看他温柔的有些异常,不禁感到奇怪:“你怎么了?难道不敢滑吗?”
  “不,”他的双眸对上我的眼睛,我只感觉浑身变得麻酥酥的,“刚才有一个美丽的冰雪精灵,美的不像是来自这个世界。我在害怕,我怕她会离开我,我很想抱紧她。”
  我红着脸大叫:“净说鬼话!想要抱紧她,就请先追上她吧!”说着,我又一次飞快的滑了下去。滑到雪道最下面,我抬头看他,他一直保持着刹车的姿势缓慢的向下滑动,我大笑不已,他究竟还有多少别扭可爱的举动!
  似是看到了我的大笑,雪道上的他速度忽然加快了,然后就看到那人影越变越大,最终近到我面前,我却没有躲开,于是陈翰林便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扎入我的“怀抱”。我失去平衡做到雪地上,倒是不疼,只觉得好笑。他却一下趴在了我的滑雪板上,胸被磕到,正捂着胸口大声喊痛。我看过去,知道他是故意夸张,于是我也故意阴阳怪调:“当初是谁说坚决不穿保护衣的?”他被噎住,我气鼓鼓地把他拉到租衣服的地方:“不穿保护衣就再也不带你来滑雪。”
  后来,我们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滑呀,滑呀。看着滑雪道上留下我们一条条急速滑下的痕迹;又看到游客渐多,滑雪道逐渐变得热闹欢乐。
  陈翰林很聪明,滑雪可以说是一点即通,小半天玩下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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