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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是什么?
大概是甜蜜的,是莽撞的;大概是天真的,是冲动的;大概是情有独钟,唯你莫属;大概是叛逆的勇气,稚嫩的欣赏信任;大概是,会在课堂上想你,会平白无故的担心,思念;大概是,因为你,青春变得光亮精彩。
那晚之后的第二天上学,我的一天可谓万分精彩。
旁人当然无法领会,因为那是我自己内心的各种滋味。
我会因为藏着和他在一起的秘密而兴奋紧张;我会在校园和他偶遇对视时,幸福的小鹿乱撞;我会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会在上课时跑神看向窗外,只因我知道他正身处楼下上着体育课。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有了从没有过万般情绪。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翰林,那个我承诺和他一起走的男孩。
小夏走之后,我又过了一会儿才将书包收拾好。
陈翰林在教室外面等我,我出去找他。
我走出去的时候,恰巧看到他靠在窗边,闭着眼睛静静站着。从窗户外面吹进楼道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成一团。碎碎的头发凌乱的搭错着,神情平静,他此刻透彻的像个孩子。
因为看不见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不羁也无法让我无措了。我竟心头一热,抬起手,欲拨弄开他的头发。
只是还没触到,就被他反抓住我的手,然后我看到他惯有的笑容。
“哟。”他笑着弹我的鼻头。
“啊…”我捂住鼻头,轻声叫道,“很疼。”
“抱歉,怎么赔偿啊?”他眼睛里含笑,哪里有歉意。
“陪我回家。”我轻声道。
他一把揽过我:“好啊。”
我吓得赶紧推开他:“还…还在学校呢!”
他哈哈大笑,走到后面和我保持开了一定距离,直到出了校门才又追上来。
“今天晚上有事情做吗?”他把书包斜斜挎着。
“没有。”
“很好,那我们走吧。”
“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随便走走。”
于是我们两个人就在大街上溜达起来。我们也不和彼此说话,就随心所欲漫步在街道上。秋风萧瑟,冰凉的寒意已经带来了初冬的讯息。不久后,冬天就来了,我最喜爱的季节就要来了。
我和陈翰林步子很慢,彼此好像都很享受这份难得的相处。
不知为何,在他身旁,我竟卸下了所有戒备,大脑放空,只是随着他的脚步走。除了小夏之外,身畔的陈翰林大概是我无条件信任的唯一人了。
想到此,我悄悄侧头望向他,不想却和他热烈注视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我羞的一下躲开,他却爽朗的大笑起来。
我恼得不再看他,却还能感受到他依旧在注视我,这让我莫名的欣喜起来。
因为我们是学生的装扮,又是一男一女如此而行,街上的人很多都对我们报以奇特的目光。嗯,他们或许在想,看这两个不务正业的学生,小小年纪恋爱,真是不知轻重,不知羞耻。
不过,我并没有感到无地自容,反倒有骄傲感。
没错啊,我和他就是在恋爱,这让我很自豪。
我再次望向陈翰林,发觉那些街上人的目光,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反而,他的关注点在街道上同样结伴而行的男女上。他们大多是成年情侣,恩爱有加,比我们两个高中生表现出来的亲密,和应该得到的祝福都要多得多。
“你看他们干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扫过一对对情侣。
“学习一下恋爱经验。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所以我对怎么谈恋爱完全零经验,得向他们学学怎么泡女孩儿!”
“泡?”我挑眉,轻声道。
他没理会我的质问,忽然脱下外衣,连着书包一起,把我整个裹了起来,然后柔声道:“天慢慢冷了,来不及添衣服,给你穿我的吧,别冻着。”
我呆住,接着一阵暖意,因为“泡”那个字眼的不爽立马散去,只余浓浓温柔的目光看着他。嗯,这个痞子,还是蛮会这一套的。
正想回应他,只见他眼眸一勾,坏笑着:“哈!还真有用!刚和咱擦肩而过的俩人,男的就这么哄得那女的傻兮兮的笑。”
我立马甩掉他的外衣。当我没说,痞子还是痞子!
不知怎的,陈翰林和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片银杏林。
深秋渐冬了,银杏叶黄的有些陈旧,而且一部分已经随着秋风零零散散的飘落。泥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落叶,我们踩在上面,还有脆脆的“嘎吱”声。
这个地方,这些年如一年黄了又绿,绿了又黄的银杏树代表着很多,对于他,对于我们。
他把书包随便一扔,然后躺倒在地上,露出一副享受淡然的神情。
我小心的把书包立在一边,默默坐到他身旁。他翻了个身,面冲我侧躺着,鼻尖就在我的手畔。两个人的身体很近,一片寂静中显得无比亲密。
我脸微红,却没有改变姿势,随口说道:“你还真把这里当家,一过来竟躺下了。”
他不否认,还把眼睛闭上了。
“陈翰林,你家住哪儿啊?”
“你说的是家,还是政府让学校给安排的住宿房?”
“你平时住的地方。”
“嗯,那还真说不定。我居无定所,不过会经常在这里呆着,因为目前这个地方还没被那帮人发现。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我家的房子,常年被那群人看守着,我根本无法靠近。若说是真正的家,不在这个城市。而且,我的家也早就‘家破人亡’了。”他淡然解释道。
“住这里?这怎么行?”
“总不能去你家住吧。”他忽然睁开眼睛,戏谑的看着我。
“你这个人……我是说,你总不能睡地上吧!”
“嗯,有时候睡树上。”他佯装认真的说。
我不再理他。这个痞子,简直无赖到一定地步。
见我不说话,他笑着坐起身,拉住我的手,轻声道:“冬儿,你不用为我的这个担心。我在哪儿都能很好,而且这样反而更自在。”
“人都要追求好的生活,你不要自甘堕落,流浪汉不是个好名字。”我转过头望着他的眼睛,神情严肃。
他看了我半晌。我们两个鼻尖相对,彼此的呼吸就在耳旁。
忽地,他的头猛地凑过来,炙热的唇一下撞到我的唇上。我往后躲,他却紧紧相逼。他胳膊环住我的身体,偏偏我还坐在地上,无法用力起身。我无处可躲,最后干脆被他扑按在地上。
他温热的薄唇贴在我因为害怕而冰凉的唇上,很久不肯放开。我背后是冰冷的地面,面前则是他。我什么都听不到,好像处在真空世界,周围安静无比。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逃避,还是在回应他,只知道我本来浑身上下在打颤,之后就感觉全身火热不已。
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起身放开。
我大口喘着气,不知所措的将他推开。
“陈…陈翰林!你…你干什么!”我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
他看上去十分激动,不顾我的怒火,冲过来抱住我:“冬儿!哈哈,我吻到你了!知道初吻是什么吗?是烙印!我要在你心里烙一辈子。”
我被他抱住,然后又被他激动地晃来晃去。我的怒火被晃成了无奈,最后也再没力气去责怪他。
“疯子。”我小声抱怨着。
我用手拂过自己的唇,然后自己也笑了。和着翰林的快乐,我也渐渐感到十分愉悦。
烙印吗?初吻是烙印吗?
那也很好啊,就让我们这样,烙在彼此的心里,一生一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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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后,陈翰林才依依不舍得把冬儿送回了家。
然后,他还是按捺不住激动,在她家门口久久徘徊不肯离去。
其实在昨晚张瓦闹事之后,陈翰林心里还是很不确定。昨晚的冬儿就像梦一样,一个美好而遥远的梦猛地实现了,这搁谁也会感到很不真实。
可现在,他明白,幸福的的确确降临在自己身上了。
他也终于意识到,这么久以来他苟延残喘的争取活命,得到了价值的验证。
冬儿言行中不再表露疏远,而是放下戒备的信任;冬儿看他时真挚的目光,虽还带羞涩,他却感受到了美好的感情;银杏树下,她关心自己的住处,并且真心诚意的希望自己进取,而不是甘愿做一个四处流浪的人,这样的殷切期盼,只有真正在意,真正希望对方好,才会体现出来吧。
他虽随便,却不是傻子。这么多年闯下来,那些人情世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