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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桃花,一树一树像是云雾的是杏花和李花,在路边上则是点缀着浅黄色的迎春花和一些不知名的花朵。刘彻深深呼吸下温润的空气,忍不住叹息一声:“久困于那个地方,竟然不知□□了。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关不住。”
韩说听着皇后娘娘的感慨跟着附和着说:“娘娘说的可是陛下的一句诗么?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刘彻心里暗想着,阿娇也不知道怎么就时不时做出一些佳句,记得阿娇小时候跟着先生上学,她最不耐烦学什么平仄起承转合,对着作诗一向不热衷的。可是重生之后阿娇倒是经常做出一些惊艳的句子出来。韩说看皇后娘娘没理他,顿时感觉自己的马屁拍错了,他尴尬的摸摸鼻子,稍微的退开一点,心里忍不住想起来自己出发之前哥哥的嘱咐:“皇后娘娘的性子喜怒无常,你一定要小心应对。咱们虽然是陛下的臣子,可是你千万不雅因为她是皇后娘娘,你就轻忽了。我这些年冷眼看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关系,越来越发觉真正难伺候的不是陛下,而是皇后娘娘。陛下对皇后极看重,你身上的担子可是沉的很呢。”
韩说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认为韩嫣有点小题大做了,陛下是宠爱皇后娘娘不假,可是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如此宠爱皇后娘娘。哪有一个帝王肯叫自己最在乎女人随便离开自己呢。
韩说躲在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肝,刘彻正在欣赏着春光,谁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的从身后传来,伴着女孩子的惊呼和侍卫们的呵斥,王家的小女儿骑着一匹马一脸惊慌失措向着刘彻这边冲过来。刘彻一伸手,轻易拉住了失控马的缰绳,马上的女孩子惊呼一声,身子摇晃几下,差点要摔下来。“小心点,你不会骑马何不早说,我叫人牵着缰绳就好了。”刘彻忍不住伸手稳住了王家小姑娘身体。
“多谢公子,我现在已经慢慢地摸出来骑马的门道了。要身体坐直,不要太紧张,眼睛向前看,刚才一只飞鸟从草丛里面飞出来,我的马受惊了。没有冲撞了公子真是万幸的很。”王家的小姑娘这会已经回过神了,她忽闪着眼睛对着刘彻微微一笑,神态娇憨天真,还带着一点小小的得意。刘彻望着眼前的脸庞,心里一动笑着说:“我还没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也算对你有救命之恩了,不知道小姐能否赏赐芳名?”
王家小姑娘眼睛带着笑意弯起来,好像是一对皎洁的月牙,她对着刘彻露出个淘气的笑容:“奴家叫王娇。”
边上的韩说和杨得意顿时瞪大眼睛,杨得意生气的训斥:“胡闹,王仲怎么能如此无视尊卑!竟敢冒犯皇后娘娘的名讳!”
王娇不满的扭头看看板着脸训斥的杨得意,嘟囔着:“怎么我就不能叫娇字了,皇后娘娘是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的女儿,我也是我母亲心爱的孩子啊。难不成因为她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别人家的女儿就是无人问津的野草么!”
杨得意没想到王娇说出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时没想出来应对的话,刘彻却是笑着摆摆手:“你倒是很有胆色,陛下和皇后娘娘再也不会为了这个责备你一个小女子。只是朝廷法度,你父亲身为长安县丞怎么会如此目无尊长?”
王娇低着头,无奈的说:“我父亲倒是给我改了名字为了避讳皇后娘娘的,只是我的名字是母亲给我取的。现在我只剩下这个名字是母亲给的了。父亲给我改了个名字的,现在叫王庆。”从王庆的话里,刘彻也能猜出来王仲家发生的事情了,无非是王庆是庶出,那个妍儿是嫡母所生,又是个嫡庶相争的老套故事罢了。
“你想念母亲也是人之常情,你们姐妹虽然是一个父亲,可是却性格天差地别。你在家平常都做些什么,念过书么?今年几岁了?”刘彻干脆拉着王庆的马缰绳和她并肩一起缓辔而行。
“公子想差了,我父亲是个穷苦出身,而且我家的祖训在,男子若非年过三十还没子嗣的,不能纳妾。我和姐姐都是一个母亲,我比大姐小两岁,已经十四岁了。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跟着祖母也念了几年书,不过我天资愚钝;跟着祖母上几年学,也就只认识几个字。”说着王庆对着刘彻明媚一笑,刘彻看着她的笑脸心里没来由的动一下。他忍不住笑道:“你可不是什么天资愚钝,却是个玲珑性子,我要考考你,都学了什么。”
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韩说和杨得意跟在刘彻和王庆身后,他们两个交换个无奈的眼神,杨得意有些恍惚的看着刘彻和王庆的背影,仿佛觉得自己眼花了,这根本是陛下在上林苑和嫔妃说笑的情形啊!可能是皇后娘娘出来的着急,她身边竟然没带着个贴身侍婢,或者叫王家的小女儿伺候娘娘也好啊。
韩说则是闷着头不知道想什么,杨得意悄悄地对着韩说道:“韩侍郎,我有个主意,你看我们出来的着急,娘娘竟然没带着个合心意伺候的人,我看着王家的小姑娘倒是很得娘娘欢心的,是不是——”
韩说回过神,他听着杨得意的话,沉思半晌才慢慢的说:“杨常侍,我想还是不要暴露身份吧。皇后娘娘出来已经是很容易惹人口舌了,眼看着到了淮南的地面上,还是小心谨慎为上。”韩说被阿娇抓来做秘密的事情,已经从当初莽撞的少年公子变成了心有城府的韩侍郎了。
杨得意想想,深深地点点头:“说的对,咱们也该给李广将军送信了。”
韩说回头看看最后的那辆车子,若有所思的说:“杨常侍,你没发现那个王家的大小姐有点古怪么?你听见了她们家二小姐的话,她们姐妹都是老太太养大的,怎么差那么多?还有就是刚遇见的时候,她可不是冒冒失失的样子。一个人一天之内能变了好的截然相反么?”身后隐隐传来哭叫的声音,好像是王家的大小姐在车子里面哭泣怒骂妹妹。那个管家很无奈的坐在车子前边,抱着鞭子在出神的想什么,对着他们家小姐的哭闹充耳不闻。
杨得意也是有点诧异,不过他在宫中多年了,对着女人的心思还很了解的:“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您是不知道的,在后宫里面确实有些女子因为得不到陛下宠幸,或者一门心思的只想出人头地,得了失心疯也是有的。平常看着和好人似得 ,只要见了外人,或者听见别人说起来陛下,或者那个妃子得了宠幸就要发疯的。你看他们家的大小姐已经是眼看着要嫁人了,朝廷的法度,女子年满十六岁要出嫁,否则家里要出双倍的赋税。王仲肯定不会白白的把女儿留在家里,她或者担心嫁人不如意,看见了——”杨得意看看前边的皇后,刘彻虽然顶着阿娇的身体可是穿上男装,还是个贵气逼人的贵公子。
王妍儿自然会拼命地抓住机会,有的时候得失心太重了,人就会先的浮躁起来,王妍儿也就是个小小的县丞之女,王仲还是个没根基的人。他们家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沉稳气度?不过是个小小的暴发户罢了,本来气质上已经先输了一局,一紧张更难看了。韩说听着杨得意的分析:“原来是这样,还是杨常侍见多识广,不愧是陛□边的人。”韩说很崇拜的看着杨得意,身为韩嫣的弟弟,又长的英俊,韩说身边自然不愁主动示好的莺莺燕燕。且不说家里的婢女和歌姬,就是韩说每次出去应酬,也经常能得到一些豪门小姐香艳暧昧的邀请。韩说自认为自己算不上最受长安女孩子欢迎的男神第一名,怎么也算的上是名列前三甲了。一般女人的小心思他还是能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陛□边的杨得意对着女人的心思比自己了解透彻!自己是不是要趁着这次一起出门的机会好好地和这位陛□边最得力的常侍套套近乎呢
“韩侍郎说笑了,我是个废人,不敢称见多识广。不过是再多陛□边看的事情多罢了。”杨得意很谦逊的笑笑:“我的见识都是些小巧,您学的都是安邦治国正道和大道理啊。”
韩说和杨得意两个越说越觉得对方不错,他们聊得投机,逐渐放松了警惕,他们不防备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得变大了,前边的王庆儿听着后面断断续续传来的话,她垂下眼皮,遮住了眼里闪过的凌厉。
上林苑里面阿娇扔下最后一个奏折,长长的叹口气一下子躺下来。成继听见阿娇的声音忙着进来:“陛下,未央宫传来消息,今天太后脚栗氏来上林苑伺候陛下,等一会栗娘娘来,陛下是见还是不见呢?”
阿娇枕着手嘴角划过个不明的微笑:“太后有心了,栗氏来了我不见。叫他们以为朕已经出长安了。成继,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