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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娇的话有点差了的,按着刘彻的性子,不管是卫子夫还是李夫人上辈子都不敢的半夜三更的派人和武皇帝说病了,求皇帝连夜赶过去看望。可是嫔妃借着生病博得皇帝的注意可是很瘦宠妃们欢迎的一项争宠技能呢。上一世,卫子夫生了卫长公主之后,她可是没少拿着孩子不舒服,把皇帝从阿娇身边叫走了。被阿娇翻了旧账,刘彻有点气急败坏喷个响亮的鼻息:“你还为了以前的事情生气,你既然还记恨着卫子夫,现在不是正好能报复回来么?你也就别抓着以前的旧事不放了。”刘彻少见的对着阿娇示弱的,求她嘴下留情别在翻旧账了。
“我倒是不怎么恨卫子夫,她那样做只怕是身后有高人指点呢。我只是很想知道,彻儿,若是你会怎么对贾氏?你我若是交换回来,你现在是宣室殿怜香惜玉呢还是直接去了合欢殿和贾氏重修旧好?我若是说出来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你会怎么想呢?”阿娇很想知道对着楚楚可怜的贾氏,刘彻的心是不是还会坚硬的如同冻硬的钢铁呢?
身为皇帝他对着后宫的心机是什么感想?是欣然享受着无数女子的争夺和爱慕,还是怀抱着看戏的心情冷眼看着最美丽的女子做出来最丑恶的表演呢?
车子里面安静下来,只剩下马蹄踏在积雪上和车轮碾压过松软积雪的咯吱声伴随着清脆的铃声传进来。刘彻深深地看着阿娇,沉默半晌幽幽的说:“娇娇,你想知道朕做了几十年天子的心得么?有的时候不要过分的探究人心,也不要有过度的道德洁癖。那样的话你会这个整个世界都失去希望的,有的时候只要享受眼前便好了。其实今天补上贾氏,也有别的人。他们粉墨登场,殚精竭虑讨好,你只要享受看戏的热闹就行了。即便是曲终人散,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这便是刘彻的心里话了,阿娇心里清楚,以刘彻的精明他会看不出来前朝和后宫有多少人是忠心为国,有谁是真心的爱他这个人无关乎身份表外?阿娇只是没想到刘彻会和她说这样的心里话,那么她在刘彻的心里就是不用加以任何掩饰可以直接说心里话的人了?刘彻竟然拿着她知己了。阿娇想到这里眼睛忽然一热,她立刻扭过头去硬逼着的自己把涌上来的泪水逼回去,这个结局是上一辈子的阿娇一直可望不可得,她现在终于得到了。
“你想我如何对贾氏呢?”阿娇对着刘彻绽出个笑意。谁知刘彻却是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她如此费心,总也不能叫她白费心。求仁得仁就叫她如意吧!”他倒是想看看贾氏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刘彻瞪一眼阿娇不甘心的说:“你不准太轻佻了。”
“哈哈,我一定不和她黏糊,你不放心在边上看着这个总该放心了吧。”阿娇笑的手上的茶谁都洒出来了,毫无形象的抱着肚子笑的满地打滚。刘彻又气又恼,上前按着阿娇,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再笑,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换回来。到那个时候看你还笑不笑了!”
阿娇忍不住捏住刘彻的脸:“我也在边上盯着呗。那个时候你就心里舒服了。”北风呼啸,雪下得越发的大了,杨得意的身上的逐渐积了一层白色,眼睛虽然被迎面飞来的雪花迷得睁不开眼,可是他内心却是亮堂着呢。贾氏出现在梅林里面,肯定是有玄机的,她怎么就知道陛下要去梅林里面?自从贾氏被斥责,她似乎是失宠了整个宫里谁还把她放在眼里呢。后宫里面失宠得宠的多了,后宫佳丽无数,皇帝只有一人。失宠的很少能再翻身的,贾氏倒是叫人不能小瞧了。皇帝和皇后说笑声从车里传出来,按着皇后的性子,不计较贾氏得宠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竟然一点气恼都不见。皇后的城府更深了,想到这里杨得意禁不住身上打个寒战,他整顿下心情看着不远的昭阳殿,埋着头专心走路了。
刘彻看着赖在昭阳殿不肯离开的阿娇,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还想安稳的睡一晚上呢。”
谁知阿娇却里不理刘彻的逐客令,任由着奴婢们服侍着换下衣裳,脱掉宴会上黑色锦缎的深衣,阿娇换上见轻巧的蓝色深衣,她舒服的靠在摞得高高的软垫上,慵懒的说:“今天就算是守孝期尽,我为什么不能留下来,你听外面风声更紧了,我可不回去了。”
太皇太后的丧事算是完成了,守孝的皇帝也不用再斋戒了,这一个月里面皇帝没有召幸任何嫔妃,独自在的宣室殿守孝每天早上嫔妃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那些嫔妃们已经是哀怨无比了。刘彻都要被哀怨的眼神和语气给酸死了。他第一次知道女人哀怨的脸真的很难看。当然了以前做皇帝的时候,到哪里都见的是笑脸么,尤其是后宫的女人们,见着皇帝都是打叠精神奉承的,都战战兢兢唯恐惹恼了皇帝。他怎么会见过这个样子的嫔妃们呢?
想着明天那些女人的嘴脸和今天晚上一定要生病的贾氏,刘彻无奈的叹口气,拉过来被子蒙住头:“她们都长着两张脸么,你以前也是太还好说话了,惯得她们敢对你如此任性。”
阿娇钻进了被子,把背对着自己的刘彻扳过来:“此话差矣,她们什么时候敢对着皇后不恭敬么。只是怨气太深,再厚的脂粉也不能掩盖罢了。其实一个人掩饰的再好也会露出来蛛丝马迹的。你怎么竟然怕起来那些人了?别想了,好好地睡觉吧。”说着阿娇拿被子盖好两个人。昭阳殿里面温暖如春,外面风雪更大了。
太皇太后的葬礼确实耗尽了阿娇和刘彻的精神,他们两个实在没那个力气再做点别的,反而是相拥而眠一觉到天亮。外面杨得意压低声音催着皇帝起身:“陛下,是时候起身了,今天不少的诸侯王要拜别陛下会封地上。陛下是不能不见的。”
刘彻恍惚之间被杨得意的声音吵醒了,他不耐烦的哼一声,看见身边分明是自己的脸在熟睡。他无奈的推推阿娇:“起来了今天是大朝之日你还睡着不起来么?”可怜阿娇倒是娇生惯养的,她又喜欢睡懒觉,天知道两个人互相换了身份之后,阿娇每天早上起来要多怨念。
阿娇其实已经朦胧之间醒了,只是她还没完全清醒,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听着耳边刘彻的催促,阿娇无奈的叹口气,搂着刘彻在他身上蹭着:“该死的,若不是今天上朝,谁管那些诸侯王们,就该叫他们跪在雪地里好好地清醒下。”
“你又把脸上的油腻蹭在我身上了。”刘彻拎着鼻涕虫似得阿娇坐起身来,以前自己做的惯熟的动作,而今异位而处却是别样的心情。男人和女人的差别真的太大。刘彻现在甚至有点喜欢上早上起来肌肤光滑清爽的感觉,看着自己的身体竟然有浊臭逼人的感觉。
“小气鬼,以前你怎么不说! 现在好多了,不信你摸摸!”阿娇伸手摸摸脸颊,在酒色上节制 ,刘彻这副身体倒是变得清爽不少了,可惜手指传来扎呼呼的感觉叫她很无奈,每天早上不用涂脂抹粉却要洁面剃须,更麻烦。想到这里阿娇搂着刘彻的脖子,在他脸上使劲的蹭着:“你也尝尝这个又疼又痒的滋味吧。”
杨得意听着幔帐内模糊的声音就知道皇帝是起身了,他忙着对外面做个手势,立刻有宫人端着衣衫和洗漱的东西进来服侍陛下和皇后起身。时间确实不早了,阿娇忙着洗漱了就要去上朝,却被刘彻一把拉住:“你先喝了这个再出去的。”说着阿娇就被灌进一杯甜热的东西。“是羊奶和蜂蜜,这个还是南宫姐姐说的法子,在草原上是极好的驱寒饮料。”
刘彻用手指擦掉阿娇嘴角上的奶渍,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吮着,阿娇脸上一红,尴尬的转过身,故作镇定的咳嗽一声:“朕走了,阿娇再睡一会吧。”该死的刘彻,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上任何秘密。他是想看皇帝出丑么?他别是忘记了,皇帝出糗丢脸的是他刘彻而不是陈阿娇。
谁知刘彻却像是玩上瘾了,故意拉着阿娇:“陛下的玉佩歪了,我来整理下。”说着刘彻的手开始在阿娇的腰上不安分了。他是想干什么,非要来个从此君王不早朝么?阿娇气急败坏的要抓刘彻的手,正在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时候,无忧进来说:“贾氏给娘娘请安来了。”这么早?她昨天晚上怎么没生病呢?阿娇和刘彻互相交换个诧异的眼神,他们昨天晚上还信誓旦旦的打赌,说晚上贾氏肯定要装病邀宠的。谁知她竟然没按牌里出牌!
“叫她进来吧!”刘彻怏怏的放下手,阿娇对着贾氏没兴趣,递给刘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要走。谁知贾氏倒是没等着皇帝离开她先楚楚可怜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