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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消费群体,广场内衣秀反而会降低她们对这种品牌的认同度。”妖妖点点头:“我也这样想……”“你既然这样想,怎么还策划出这么个方案?”“这个方案是阿惠姐设计的,我本来有一个想法,但被阿惠姐否决了。”“哦,说来听听。”我看着妖妖,想,也许是什么幼稚如小儿尿片的设想。
“我想,紫罗兰内衣虽然是女性穿的,其实女性最在乎男人欣赏的眼光,特别是她们的情侣,所以男人对此的评价也很重要。”“有道理。”我点点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倒有些独特的认识,暗暗有些赞许。
“同时,女人都是比较感性的,需要一些特别温情的元素来打动她们。”“你准备怎么做?”妖妖沉吟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不怕嘲笑似的说:“我想,我们可以在新女报连续登载一个寻人启事。”“寻人启事?”我开始有点感兴趣,觉得妖妖可能会有个新鲜的主意。
我的表情给了她鼓励,妖妖接着说:“对,一个男人寻找他的那位梦中情人。在连续几期的寻人启事中,这位痴情的男士将温情地描述他的梦中情人的各个特征。”“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梦中情人就是紫罗兰内衣?”“对,前面拟人化地描写紫罗兰内衣的优美特性,引起白领女性的广泛关注,最后揭晓,男人的梦中情人就是紫罗兰内衣。”妖妖说完,探询地看着我。
我并不表示意见,问她:“阿惠否决这个方案的意见是什么?”“阿惠姐说,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人关心寻人启事,并且等待结尾的。”我绷着脸,点点头:“这也是我的意思。”妖妖失望。
我暗暗好笑,语气一转:“不过,连续的寻人启事也许会引起读者的好奇心。这个主意值得一试!另外还可以在事后请几家媒体就此展开评论,对这种故弄玄虚的广告方式进行讨论和批判,不消半个月,紫罗兰这种品牌就会在重庆打响。”“这么说,这个方案你采用了?”“我采用了还不行,还得西元和紫罗兰通过。你下去好好弄个文案,下周一和我一起去参加这个广告竟标会。”“好啊!”毕竟是个小姑娘,妖妖喜形于色。
妖妖根本不知道,刚才她进门的一瞬间,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我突然想,如果刚才妖妖踏进来的是右脚,老唐会不会真的跳下去呢?操他妈,不会有答案了。
8、她长得像古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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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妖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丧失了只穿一条内裤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自由,更别提在沙发上裸睡,把电视开到深夜了。最要命的是,早上起床,卫生间成了兵家必争之地。我尿急,捧着肚子在外面走来走去,她却在里面慢条斯理的化妆。生活秩序全他妈乱了。其实我也知道,要恢复正常生活秩序,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妖妖弄上床,但我却迟迟没有动手,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妖妖倒很大方,每次洗完澡,都穿着件丝质睡衣走来走去,玲珑的身段欲隐欲现。看电视也不忌讳跟我坐在一个沙发上抢遥控板,我有时候倒疑惑这姑娘究竟是他妈真纯情,还是本来就是个无所谓的女人。这套75平方米的居室就我的卧室外面都一个露台,妖妖把她的胸罩、三角裤都晾在那里,像是万国旗。在这样的氛围中,没有翻云覆雨,谁都会怀疑气候不太正常的。
其实,我宁愿每天带一个妞回来鬼混,也不愿意窝藏着一个美女来碍手碍脚。答应妖妖住进这窝,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我想上她,其实,有一个我也不愿意正视的理由:因为她长得像古萍。
古萍和我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她出身高贵(父亲是某局局长),长相漂亮,学习成绩优秀,平时不太爱搭理人。同学十一年,她和我讲过的话不会超过五十句。我从大学退学,临去当兵的前夜,和几个同学在酒吧一起狂欢,古萍也在其中,还是不爱说话,给人高傲的感觉。从酒吧出来,因为我们顺路,于是共搭了一辆出租车。路上,我醉得厉害,古萍只好把我扶进屋。老妈那会儿正在医院照顾老爷子,屋里没人。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一下子把古萍压在身下。古萍很倔强,拼命地护住自己,但她没有叫喊,我们默默地在地板上交锋。古萍终于精疲力尽,被我占有了身体。那是我的,也是她的第一次,殷红的血滴红了地板。其实,我对古萍并没有任何好感,只是当时有砸碎一切高傲的欲望。完事以后,古萍坐在地板上无声地哭泣,然后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整个过程,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如果古萍告我强Jian,我是罪有应得,那时,我的心里竟依稀有这种期待。第二天上列车,只有我妈和几个同学过来送我,没有警察,也没有古萍,我想,她一定恨死我了。
我没想到的是,古萍竟然一直等我。我一退伍,她就搬来和我同居。那时,她已经在银行工作,而我一无所有。在我退伍后无所事事的两年里,古萍一直和我同居,直到她意外死去。
古萍自从和我在一起,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是那个安静的女孩,而成了喋喋不休的长舌妇。古萍曾经问我,你为什么不肯认真做哪怕一件事?说这话的时候,她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眼神固执而脆弱。我反问她,你怎么就不肯哪怕一件事不认真一回?这句话把她噎回去了,但我知道她还会在另一个不同的场合冷不丁地问出这个问题来。
古萍就是这样的人,她不厌其烦地用不同的语句重复同一含义,把她的苦口婆心浪费在一个根本就油盐不进的人身上。古萍能和我走在一起是个奇迹。这个问题我一直找不到答案。有时我想,古萍是以一种拯救的心态和我在一起的。也许,拯救我这个“浪子”已经成为她人生中的一个重要目标——虽然她所有的人生目标都是重要的,但显然只是在这一个目标上她遇到了麻烦。有时,我觉得古萍很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菩萨胸怀,看着她百般努力又成徒劳后失落的可怜劲儿,我甚至想“变好”以满足她在这一目标上的成就感。
但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古萍说完这句话没几天就死了。从阳台上失足掉下去,头撞在水泥地上,头骨都已经裂开,一汪脑浆孤零零地躺在离她的头有二十公分的地方。我匆匆跑下去,看到她像一摊泥一样安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她从没有这样安静过。我转过去,看到她的头。我没有觉得她现在这副模样比她生前更恐怖,只是奇怪那汪脑浆为什么会独立地在离她身体二十公分的地方,而没有哪怕一丝血丝相连。
现在想起来,我为那时我的冷静感到愧疚。我一直以为,虽然我不耐烦古萍的唠叨,但我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爱她的——否则,就无法解释我会忍受她的那喋喋不休和她同居了那么久。
直到此时我也说不清那天我为什么会那样冷静,这就难怪古萍的家人为什么会一口咬定古萍是被我推下去的,而不是失足——如果没有事前的预谋和预知,对这样的惨剧表现得这么冷静几乎是无法解释的。
在派出所,当民警问到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张口结舌。那个年轻的民警显然有着丰富的侦察经验,他先是问我古萍掉下去的经过。我告诉他,当时古萍在阳台上收衣服,一件胸罩不小心掉下去,挂在阳台外的电话线上。古萍伸手去勾,没够着,叫我帮忙,我当时在看电视,没理她。过了一会儿,我再看,古萍已经不在阳台上。接着,就听到楼下有人喊:“有人跳楼了。”我匆匆跑下去,看到古萍已经躺在血泊中。说完,我还补充了一句:“去年我这阳台还装了防护栏,但被城管局以妨碍市容的理由强制拆除了。”那民警对我后一句补充充耳不闻,问我:“你听到楼下有人喊'有人跳楼了'后马上就跑下去了?”“是的。”“你没有先看一看你女朋友有没有在其他房间?”这个问题我当时倒没有想到,于是又语塞了。
民警看着我,认真地又问了一次:“当时你听到楼下有人喊'有人跳楼了',没有事先看一看你女朋友有没有在其他房间,就立刻跑到楼下去了?”“……是。”“这么说,你当时很肯定掉下去的就是你女朋友?”“我没有!只是出于本能!”他看到我情绪有些激动,喝令我坐下,随即问了一大堆问题,并要求我只许回答是或不是。
“你和死者经常发生争吵吗?”“是。”(其实我们的争吵仅限于古萍对我的改造)“你和死者有金钱来往吗?”“有。”(实际上,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