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怕她这个儿子巴不得她早死吧,又有谁明白她的痛苦,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却要处处和他作对,除了母子这层关系,他们早已形同陌路了。
“哀家的事无需你担心!你只要告诉你的父兄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哀家以为以你现在在皇上心目中地位和你的聪明,你应该知道该怎么作吧!”萧太后冷哼,透着一丝狼狈。
看幽若眸间的苦笑,萧太后又道:“你应该明白要是到时候杨家和萧家都倒了,对你而言没有一点好处,一个宫中的女人唯有有煊赫的家族在背后撑腰,才能在后宫中立足脚跟,
也许今日你蒙皇上恩宠至极,但是总有一日皇上会厌倦你,一到那个时候,你在这后宫之中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会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疯子,让你生不如死……
哀家是过来人,这些都是哀家给你的忠告。”言语之间似有几分威胁。
幽若失笑,说不清此刻自己心中是何感受,只是觉得眼前的女人好悲哀,如此汲汲营营的猎取,每一天都要担忧着手中的一切会被人抢走,所以每一天都在千方百计的算计他人来捍卫自己现有的权位,到头来换来什么?
丈夫死了,儿子死了两个,唯一的儿子又似乎恨她入骨,守着那些光鲜耀眼的权位孤独一生,也许致死也没有一天不在算计,战战兢兢,患得患失,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
幽若抬眸,冷然望着萧太后,一字一句,铿锵坚决:“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也认了!”
如果幸福要靠这些东西勉强的维持,让她在这种算计和阴谋中度日,她宁愿一天都没有活过。
“哈哈……”萧太后猝然大笑,几分鄙视,几分震惊,几分悲凉。
“你最好想好了,否则往后你在宫中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幽若望着那仿佛要看穿她的锐利眸子,被那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冷戾一惊,顿觉脊背发凉,凝神沉思,最后仍是固执的抬头,浅笑而答:“今日的一切幽若自愿承担,无怨无悔!”
萧太后冷冷的频频点头,一步步退出幽若寝房,似在干感叹幽若的抉择,眸中几分沉痛与激赏,也许当年自己有她的勇气和洒脱,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境地了……
望着萧太后鲜红的背影,幽若瘫倒在床头,深深叹息,今日她选择了靠在他身边的立场,也就注定了今后的日子除了他的宠爱再无其他可以依托,可是他的宠爱能有多久?
这样也好,也许早在她不能自拔的陷入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前,他们就能够把她踢出局了……
就让她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好好的爱着他,也好好的爱自己……
如果能够活到白发苍苍,当她回首这段岁月,兴许还能够无怨无悔……
[后宫诡谲:第六章 相惜]
段启才走进朝阳宫,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赫连容,显然是才从昌州回到汴西,甚至还每来得及稍作休整。
“皇上,昌州之事臣已经全部处理妥当。”赫连容一见段启便道。
“恩……”段启把赫连容摁在椅子上,浅笑而答,这个动作他已经作的再娴熟不过了。
赫连容淡淡的笑着,也不再拘泥礼数,他们君臣之间本就不曾注重那些世俗尊卑,私下里更像是两个一同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拜把兄弟,这样的情谊,清淡似水,却已深深的渗入他们一生。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一个男人,这辈子能够拥有这样一段情谊,实在是不枉此生,更何况对于他们这样处于权利巅峰的人。
“季如风和他的那些部下都安葬在昌州城南的一处小山,那些归降的叛军有很大一部分原本是山贼盗匪,据他们自己说,当初会跟随季如风也是为了谋求生计,臣想既是如此,也就没有为难他们,把他们都编排进了步兵营;还有一些原本属于大皇子的手下,都是宁死不屈,臣也没有办所以只会请皇上定夺,还有那些遗孀家属。”
赫连容淡淡的说着,仿佛只是在闲谈叙聊,不过他相信皇上所做的决断不会和他的想法有什么不同。
()免费电子书下载
段启起身,负手踱步,凝神沉思,心慈手软?不该,更不能,早在他御驾亲征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些人非死不可。
“既然宁死不屈,就随了他们的心意,至于那些遗孀家属,全数流放北疆,此生不得返回中原半步。”言语淡漠,低沉锋锐,却决定了数万人的命运。
片刻的沉默之后,赫连容再次出声,似有颤抖:“皇上,据臣调查所知,当日几位被掳的娘娘,其中有两位确是被叛军凌辱了,但后来季如风曲宁和暨南的战事,也就没有再为难几位娘娘,至于贤妃娘娘失踪的那几日,确是毫无索。”
段启听着,心头一阵绞痛,仿佛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无奈的抚额轻叹。
他能侥幸的设想她不是其中之一么?还是自欺欺人的以为她失踪的两日什么都未曾发生?
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女人,他怕,他真的好怕曾经发生什么,作为一个帝王,自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曾经被人凌辱,可是此刻,他却只感到心痛,心痛自己无法护她周全,让她陷入那样不堪的境地,他不知如何说服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己。
“皇上,既然什么都不能确定,何妨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呢?”
赫连容不忍见段启痛苦自责的模样,是呀,任何一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都会难以释怀的,更何况是皇上!
犹然记得那决绝的跳下城楼的女子,那一刻,他只觉得天地无光,那一抹惊鸿,照的这浴血战场光芒万丈,这身后的千军万马也不及那纤弱女子一腔赤诚,她,也许比自己还明白这天下对于皇上意味着什么。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怎能不叫皇上心动呢?
段启轻叹,眸底染上一层晦暗,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么……
————————————————————————————
冬雪初降,银装素裹,一片苍茫,富丽堂皇的皇宫也变得朴实无华,干净的犹如初生的婴孩的脑子。
干净的世界总是能够撼动那些同样干净的人。
对于幽若而言,也许,再也没有比此刻更爱恋这皇宫了。
那些日子,夜夜枕着他强健的臂弯睡去,一夜天明,温暖舒适的让她觉得仿佛置身梦中,一旦醒来,一切的一切又都会随之逝去。
他从来没有问过那些被掳的日子曾经发生过什么,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主动提起,也许是一种默契吧,他们都在试图维系一种平衡。
转眼已是年底,回宫也已有一个多月了,幽若的身体已然康复,这些日子每天有御医送来这样那样的滋补汤药,她都能够清清楚楚的说出一碗药里有什么药材了。
“也许以后可以开个小药铺!”
幽若皱着眉头放下药碗,忍不住摇摇头,有些毛骨悚然,为自己可怜的味觉神经哀悼不已,这个世界如果还有天理,那个该死的家伙就不该逼她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天天喝药,美其名曰是调养身子。
最可恶的就是那白胡子的谢老头,每天端着黑糊糊的一大碗药,笑如春风,慈祥可亲的劝慰她,让她怎么也不能狠心的拒绝,还要装出一副端庄温婉的模样,十分感激的喝下那一碗碗苦的要命的药。
还有那个曾经看她不怎么顺眼的包奎,天天往她这儿跑,端着笑嘻嘻的一张白脸,就知道一定是他的奸细,又来探她的情况,而且还送来一大堆绫罗绸缎、珠宝玉器,把她这好好的归宁宫堆得乱七八糟。
幽若心中那个苦呀!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这是说什么鬼话!”
绮香听着幽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疑惑的问道,她现在十分坚定的认为,他那在女人堆里无往不胜的皇兄这回真的栽了,而且栽的相当严重。要不她也不会想见一面幽若都这么难!
幽若可怜兮兮的看着绮香,憋着嘴巴道:“要不你试试看,每天喝三大碗这种黑糊糊的药渍!”
呜呜……他真的是罪大恶极,无恶不做、恶灌满盈!竟然拿秀儿和如意威胁她!!!呜呜呜,她这是惹到谁了呀,活该被人这么欺负!她这辈子最怕的就只有三点:怕苦,怕痛,怕狗!好在这皇宫里没有狗,否则……
幽若瑟瑟的抖抖肩膀,决定不再想下去比较好。
“呵呵……不要,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又怎能占了皇兄的一番心意,否则他会把我打得屁股开花的!”绮香暧昧的笑着,笑得幽若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