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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地板之上,贱起无数水花,叮咚之声,回响于室,似乎也震动了那柄宝剑,抑或是那曾经的持剑人?
[朝堂汹涌:第十章 暗潮汹涌]
“老婆子,收摊吧,没人会来了!”蓦然,一个苍老粗厚的声音打破如镜般沉寂的月夜。
“碍……老头子,今天才挣了十五文钱,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围着破旧的,沾满油污的老妇人说着,伸出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抹了抹眼角。
“你哭什么,咱还要多挣点钱,去秦府把咱二丫给要回来,否则被那秦公子收了做了小妾,二丫这辈子就完了。”身形伛偻的老头一边收拾着叮叮当当作响的锅碗说着。
“可是这要到那年那月呀,我们这些年也只存了五两银子,上哪凑三十两啊!……都怪你这老头子,当初把咱二丫给送进了那相府,如今怎么给要回来啊!”老妇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碍……这当年咱不也没法子了么,要不是把二丫给了他们,我早就在那牢里呆着了!”老头无奈的说着,眼角冒着泪光。
“我不管……咱二丫说什么也不能让那禽兽给糟蹋了!”
“这事我也是梅法子呀……你这老婆子怎么就这么挠人呢……”
月黑风高的夜晚,夜色如邪恶之神,暗里操众着多少罪恶的交易,诡谲的阴谋……
城南的萧府,四个彪形大汉如朱门上的门神般,瞪着铜铃般大而凶的眼睛,注视着相府四周的一举一动,恐怕连一只苍蝇也休想在此刻飞进去。
府内西角的一处阁楼,破天荒的闪着烛光,落在雕窗的轻纱上,显得诡秘异常。从窗口往里看……
“萧丞相,我大王命属下送来一封加急密函!”屋内的一个身着貂皮大衣,左脸有一道暗红的刀疤的异族男子说到。
萧稹神色严峻的接过那男子手中的信,信封上还粘有一根七彩的羽毛和一颗暗红的宝石,可见事情之紧急。
“萧丞相,如何?”那男子看着萧稹越发严峻的脸色和眼里的怒火,却颇为轻佻的问到,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番情景一般
“回去告诉你们大王,不要惹急了萧某!”萧稹两眼尽是嗜血的光芒,鬓角的白发随着紧蹙的眉角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大人何出此言?”男子奸笑着,双手狠狠的捭开萧稹掖在他衣领处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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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萧某早已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那段启也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孩,老夫绝对不可一冒这等风险!”
“看大人说得,大人您如今怎么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今萧德妃在宫中受极了那皇帝的恩宠,虽有那秦拓在一旁挡道,但大人你在日韶依旧是一呼万应,德高望众,只要您一句话,大可免了我北候之劫啊!”男子幽蓝的眸子泛着亮光,犹如北方豪狼般盯着萧稹。
“如今老夫也无能为力,壮士请吧!”萧稹冷冷的说到,背过身去。
“萧丞相难道不怕当年“袤原之难”的幕后被那皇帝知道?”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胸有成竹的浅笑。
“滚!你们休想三番两次来威胁老夫!”背着烛火的身影战粟着,紧皱的眉头显得越发残暴。
“哈哈……哈哈……”狂厮的笑声响起。
“你笑什么?”
“萧丞相,如今我北候国已然到了亡国灭种之时,大王早已豁出去了,只是萧丞相……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呢?如果大人能够助我国脱离险境,当年的事自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包括那些人……我国武士亦可助大人……”那男子伸出右手朝着脖子一抹。萧稹在屋内踱来踱去,整整半个时辰。
“你回去告诉你们大王,事成之后,老夫要见到赫连一族从此消失在我日韶王朝!”那如黑潭般的瞳孔里冒出浓浓的杀气。
一抹身影从萧府瓦顶急速离去……三日之后,一骑铁骑从汴西城郊一路狂奔,畅通无阻的通过午门,直入日韶皇宫……
“今晨,北征军来报,北候国已于两日前投降,并请求和谈,不知各位卿家对此有何良策?”
只见朝堂之下一片喧闹,大臣们个个交头接耳,商量着什么,唧唧喳喳的,惹得仰光帝冷笑出声。
“秦爱卿,你说这北候国派使者来求和,朕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仰光帝右手肘子抵着龙椅右臂,手掌撑着下巴,身体略微前倾,黑眸如苍鹰般透着寒气。
“回皇上,臣以为北候国在先帝在位时就履范我国土,杀我子民,不灭之,不足以告慰我被虏国民。臣恳请皇上当机立断,令尉迟将军继续挥戈北上,直捣北候国都。”鬓发半白,却依然气宇不凡的秦拓回到。
“恩……那直捣北候国都之后呢?那些北候国国民又怎么处理呢?爱卿可曾想过?”
“这……臣以为……臣以为可以将北候国分为三省,列入我国土。至于北候国民,一律斩杀!”
“这古语有云“不杀降兵”,这叫我日韶何以在各国立足呢?”
“臣以为北候国虽履范我国土,如强行将其捣灭,收为国土,只怕邻国颇有微词,于我朝声名是为一大伤,且北候国乃蛮夷之地,北候国民亦是蛮夷之族,只怕将来不好治理。故臣以为,我朝不妨以此契机,广播仁义,彰显我朝国风。”萧稹颔首而答,余光接受到秦拓的扫视,只是低低的露了一抹笑意。
“臣也以为收北候国于我朝百害无一利,且继续深入北上,只怕我军亦不能急速灭之,加之北方冰冻,我朝士兵不适寒冷,实为险棋。”镇国将军杨世南紧随萧稹之后。
“那众爱卿以为由谁前往旋州与北候国谈判呢?”仰光帝直直的望着秦拓,像是等着他荐人。
堂下一片沉寂……
“秦爱卿,朕听闻你与北候都督交情不浅,此方力荐灭北候而收之,实在出乎朕的意料。不过,既然,秦爱卿曾与北候都督过往甚密,朕以为由你前去和谈该是最合适不过了吧?爱卿可愿去否?”仰光帝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拓。秦拓啊,秦拓!你不该如此猖狂!
“臣领旨。”秦拓双手有些颤抖,脸上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惊惶。
“退朝!”仰光帝倏然起身,脸上那浅笑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暴戾,瞥了瞥一旁颇为得意的萧稹,挥袖离开雍和殿,只留下情绪未定的秦拓还有大批朝臣,胆战心惊者,幸灾乐祸者皆有之。
“皇上!臣不明白,皇上为何迟迟不动手,却只是针对秦相?”贺奔紧跟在段启身后,怎么也无法理解皇上的做法。
“贺奔,这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萧稹历经三朝,其根之深,其势之广,其将之多,只怕远远超出朕的意料!”段启两眼望着层层奏折,慢条斯理的说着。
当年的萧稹,曾经是怎样的驰骋沙场,所向无敌啊!这日韶王朝百年难遇的猛将,曾经为这王朝带来多少荣誉和安泰!自己的舅舅啊……
“可是如果秦相有什么万一,只怕……”
“贺奔啊,你太低估了那只老狐狸……”段启一边披阅奏章,一边说着。
“皇上此举似有欲盖弥彰,混淆视听之嫌,近半年来,皇上独宠德妃娘娘,如今又处处与秦相争锋而对,的确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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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朕,正等着鱼儿上钩!古语有云:放长线,吊大鱼,朕要吊得,不止是萧稹一条鱼!”段启微泯了口菊花茶,潇洒得靠在御坐上说到。
“贺奔,朕知道你心愿未了,此生都会挂记于心,郁郁寡欢……十八年了,朕未能给你一个交代,未能给天下一个交代……”段启倏然停下手中的笔,眼神也缥缈不定。
“皇上……当年的事就让他过去,臣已然忘记……臣绝五逼迫皇上,臣之心愿是小,天下事大,臣追随皇上多年,如果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得道理都不明白,就枉费皇上一片栽培之心了!”贺奔陡然跪下,清澈见底的双目注视着段启的双眼。
“……也许此生朕都不能……”段启起身扶起贺奔,欲言又止,两人久久的注视着彼此。
“皇上当以社稷为重,臣此生能够如此,已是无憾!”贺奔坦荡的眼神注视着眼前这个给予自己生命和一切的君王,一字一句恳切的说到。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皇兄啊!皇兄!你把这一切留于朕,实在是残忍啊!
黑夜笼罩中的日韶皇宫,依旧是灯火通明,尤其以皇太后的淑宁宫为甚,不时从位于宫殿西角的佛堂内传出阵阵欢笑声,之后更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