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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多了。
“夏洛克!”华生的声音不大,像是只在提醒自己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瑞士的旅行是他不曾想象过的美好,披着白雪的小镇,那些温暖的炉火和柔软的床铺,哦,当然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情|人,是的,假如连夏洛克都不懂得如何观察一个人,那么华生相信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七的人都是瞎子。而一个没有了尖刺的侦探能展现出来的绝对超乎了华生对伴侣最甜蜜的想象,甚至在小镇的几天,夏洛克都没有喊过哪怕一声的无聊。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切异常的又一个信号,华生苦笑,第一次真心认同自己就像夏洛克说的那样,从来不会“观察”。假如他真的注意到了,也许今天发生的一切就都能避免了。
使劲睁开眼睛,华生告诉自己,就算他在瀑布旁边的一个小平台上看到了打斗的痕迹也没什么,也许夏洛克在结束了一切之后就离开了,只是他来不及等他离开或只是忘了通知他,就像他们第一次去犯罪现场之后,华生因为被遗忘而不得不自己打车离开,也许这次也一样?
努力说服自己,华生再次寻找起来。
陡峭的石壁、凌乱的脚印、轰鸣的水声。。。华生靠着经验重建着这附近发生的可能每一步,他尽量不去回忆早上醒来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的惊讶,也不想去思考昨天晚上夏洛克的异常。是的,异常,现在想起来虽然从他们在一起后夏洛克就对性这种东西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的好奇,可是像昨天晚上那样几乎疯狂的纠缠也是极为少见的。
华生已经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折腾到最后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侦探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再后来,下楼独自吃早餐的华生收到了前台转交的一封信,而那封信,就是他现在在这里的原因了。
“我亲爱的约翰,很抱歉我不得不抛开你去做一场独自的旅行。我不能确定这场旅行的终点,也就不能擅自带着你一起。你是我唯一的助手、最可信任的朋友和爱人。没有我的博客记录者,我想我一定会迷失的。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但也请祝我好运。你的,夏洛克。”
老实说,华生在一开始被这封信的行文吓住了,要知道他跟夏洛克在一起这么长的时候,还从不曾听到侦探这样客气的说过什么,一个已经习惯了听从命令式,比如“茶”、“手机”。。。并且在很久之前已经就成为了另一个人所需要的无论什么东西的时候收到这样一封带着请求意味和言辞恳切的信都会觉得不正常。看着这封信,华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十九世纪。
利用自己所学过的一切,华生还是没能从这封信中得到更多的信息,而他的心也在时间慢慢的流逝中开始乱了节奏,坐立不安了两个小时之后,他套上外衣走出门,一点点询问侦探可能的踪迹。拜最近他们所居住的这个小镇的附近游人确实很少所赐,华生终于慢慢拼凑出了侦探的目的地——莱辛巴赫瀑布。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站在这里,阿尔卑斯山的这个瀑布旁边。说是瀑布,其实就是山体上一个巨大的裂罅,两边的黑黝黝的山石像是一张张狰狞的脸。水流从高处猛地拍下去,带起四溅的水花,再加上一月份的凉意,华生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一旦夏洛克真的,哦,不,他当然不会的。
强行掐断自己的思绪,华生在脚印结束的地方往下看。果然,凌乱的打斗痕迹、两双属于不同鞋印之间的纠缠,最后消失在小平台的边缘,而从那看下去。。。就是轰隆隆的水声铸就的看不清深浅的水潭。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爬下去,华生也说不好自己究竟是希望看见些什么,他的嘴唇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在祈求能找到些东西还是根本什么都找不到。上帝好像从不曾眷顾他什么,距离水潭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华生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就在他面前的不远处,那件他熟悉到了极点的侦探的风衣就被水浸得透透的被水流推到河岸上,在在那附近,是一条华生在圣诞节的时候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墨绿色银边的领带。
“莫瑞亚蒂!”华生将大衣死死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在这一刻他甚至连威尔顿都恨上了,要不是他带莫瑞亚蒂回家,夏洛克不会放松警惕。不,也不对,是他自己太过于天真,真的以为那个该死的咨询罪犯会有所顾忌,他根本就什么都在不在乎,爱在他看来也许只是一个玩笑。
将自己其他的思绪暂时锁起来,华生并没有放弃进一步的寻找,他是个医生,无论在什么地方发现什么状态的侦探,华生都有信心自己会把他照顾得很好。只是前提是。。。他得先找到。
几天之后,军情五处的特工们见到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他们心目中最可靠最不可逾越的如同山峰一样的boss,居然会用那种几乎要跑起来的动作快速穿过办公室,而他的手中,那个常年跟在他身边的黑伞居然没有了?!在他身后,黑莓小姐少见的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自从她刚刚通报了她的boss夏洛克的信号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移动而且医生也没有回到酒店之后,她就看见自家boss难得暴躁地直接把伞摔在了地上,一贯带着微笑的脸显得有些狰狞,隐隐还能听见磨牙的声音。
“不用通知威尔顿和妈咪,告诉格雷格我临时出差。”临上飞机之前麦克罗夫特安排好了一切,他就知道不该对夏洛克太过于放心,麦克罗夫特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满脑子全是疯狂想法的莫瑞亚蒂“勾引”夏洛克去做了什么。
不过事实这种东西的残酷就在于无论你愿不愿意相信,它总是会在那里。几个小时后,麦克罗夫特的人在莱辛巴赫瀑布附近找到了已经因为太过于疲惫而昏倒过去的华生。又过了一个小时,在痕迹最多的小平台附近,一个小小的纽扣被找了出来,包裹着它的是一个小袋子,里面还有一张纸,“照顾好他。SH”
这样没头没尾的表述几乎把麦克罗夫特气乐了,他知道从前一段时间开始伦敦就有些传言,说是咨询罪犯对屡次输给咨询侦探很有些不满,尤其是红桃国王的事情之后,莫瑞亚蒂代理人身份背后的其他人似乎也打算趁这个时机做些什么。不过考虑到自家小弟的警告,麦克罗夫特也只是听听就罢了。可是看看他现在都看到了什么,无论他任性妄为的二弟跟莫瑞亚蒂达成了什么协议,他都已经踩在了“安全”的底线上。
至于夏洛克真的跟莫瑞亚蒂决斗并且摔下了瀑布的可能,麦克罗夫特根本连考虑都不会考虑。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对亲人的盲目担心,只不过麦克罗夫特很清楚,对目前的莫瑞亚蒂而言,他没有非得给夏洛克决斗的理由。再考虑到华生的因素,夏洛克会傻了吧唧的毫无理由地选择跟威尔顿的男朋友决斗才是最不可能发生的。
哦,不,也许不是毫无理由。麦克罗夫特眯起眼,看着那张写着“照顾好他”的字条,他记得莫瑞亚蒂上次跟他见面的时候暗示过,他背后的几个人对“福尔摩斯”不满很久了,甚至他们之间最初的矛盾就在莫瑞亚蒂在福尔摩斯事情上面的迟钝反应。消失、由明转暗、让自己站在一个更有力的位置上,麦克罗夫特轻易编织出了夏洛克和莫瑞亚蒂交易的实质内容。
要说为什么这么容易,只能说夏洛克和莫瑞亚蒂留下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他,瞧,我们俩商量好了诈死,我们知道你会是最先到的,所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嘴角上挑,那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好,很好,别让他抓住他们,一旦他成功了,他就会好好的教育教育他的弟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于莫瑞亚蒂,麦克罗夫特干脆连冷笑都不想给他,真以为威尔顿是吃素的?还是以为关于哈迪斯的那些传闻都是假的,亦或是。。。哼,吵架闹脾气干脆搅得对方家宅不宁。如果是后者他有必要好好跟自家小弟探讨一下伦敦教授的存在必要,事实上“珀耳塞福涅”'注'这个名字他觉得相当不错,既然要消失索性以后干脆把名字也舍弃了好了,被夏洛克的擅作主张气急了的麦克罗夫特已经开始迁怒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既然事情已经做了,那么如何把这个结果带来的效果尽可能的放大就是他必须考虑的事情。安排自己最信任的人扫尾、布置、伪装,等到华生终于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麦克罗夫特带着哀伤的脸,“夏洛克。。。失踪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