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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露有了新的朋友,而且不止一个,我常常在学校门口看见她和那些高一的男孩走在一起。每当我们遇到了,我就指着她旁边的男孩大声说:“又一个!”或者说:“真行,一天一换。”
有时候,为了表示她对那个家伙一点意思都没有,小露会对那个倒霉的男孩说:“你一个人去吧,我不去了。”
然后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缠着我给她买零食,我给她买过的零食无非以下三种:1、棒棒糖;2、膨化食品;3、冰激凌。
那段时间里,小露在她们年级的女生中间公然宣称喜欢我,于是蓝精灵伤心了——这家伙本来就脆弱得不行。
我记得有一天中午,我拿着可乐从学校外面往回走,迎面遇上蓝精灵。他说:“来,给大爷我喝一口。”
我对他说:“去你妈的!”
这在平时,本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玩笑话,可是蓝精灵的反应却出奇的强烈。这个小子指着我,恶狠狠地说:“行!齐天,你丫就这样!”
然后他就走了,我十分诧异,在后面喊他:“犯什么毛病呢你!”
蓝精灵回过头来,用纯正的美音骂了我一通,每一句都像是出自布鲁克林区街头黑人之口——这小子喜欢听说唱。
当时我就明白了,这小子恐怕是被小露气到了。
虽然我对小露知之甚少,但是时至今日,我依然喜欢这个小我一岁的姑娘,我喜欢她的大胆、直接、热情奔放;我喜欢她挑出来的大部分小说;我还喜欢她惊人的冷静和成熟——她有很多优点令人着迷。
变故祁又一
虽然我用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准备,但那年的期末考试我根本没考,家里出了些变故。
我母亲族里一个至亲长辈回老家探亲的途中去世了,是心脏病突发,下飞机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他膝下无儿无女,小辈里最喜欢我,一个月前给我姥爷的家信中还夸我“天资聪慧”,要纳我为义孙。
知道这个消息的当天,我陪着姥姥姥爷在家里坐着,我爸妈还有好多别的亲戚都陆续来看他们。姥姥不停地哭,姥爷坐在沙发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当时没开灯,房间里暗得很,好多人都在房间里站着。姥爷忽然把我叫过去,问我要不要回老家去给老人发丧?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这个至亲孤独一生,最亲的亲戚就是我们北京这一支了,我这个义孙不去谁去呢?
那天晚上我在小窝里转来转去,看见什么都觉得不顺眼,这是我头一次知道死亡的威力。
第二天我妈帮我去学校请了假,我们买了飞机票,第三天就飞回老家去了。
我们在那边呆了大约两个星期,这是我第一次回老家,见了无数的亲戚,累得不行。在那边儿我常常无所事事,大段大段空闲时间里我仔细想了想北京的生活,我感觉我特别想念微微。
回来已经之后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我打电话给胡平,她告诉我说期末的考卷和假期作业都在微微那儿,让我管微微要。
我打电话过去,是微微她妈妈接的,她说:“齐天啊,好长时间没打电话来了啊。”
我赶紧道歉,说前一阵子学习忙,怕耽误了微微的功课。
微微来接了电话,我问她考试怎么样?
她说:还成吧,就那样。
我说:我那份考卷和暑假作业在你那儿吧?
她说:没错。
我说:“微微……”
“干嘛?”
“我能去呆会儿么?顺便拿卷子。”
“怎么了你?”
“我能去么?”
“能,来吧。”
我把手机关了扔在家里,然后拎上书包下楼。我出了单元门往东走,我走得极快,沿着楼梯跑上去,来到微微家门口,按了门铃之后等了几秒钟,听见微微穿着拖鞋一路跑来开门,门打开,确实是微微,她穿着连体式的白色睡衣,中间不收腰的那种。
我看见微微,立刻觉得很塌实,不到半秒钟就热泪盈眶了。
我强打精神,走进她家,手里拎着我的书包。微微她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欢迎我,还让微微去倒水。微微倒了杯水给我,其实我不渴,不过我还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微微对她妈说:“妈,我们去看书了。”
然后就把我推进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我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房间里有股好闻的气味。
我看着微微,跟她说:“微微,我想你了,我累了。”
微微没什么表示,我走过去吻微微,那个时候我热泪盈眶,我把微微抱得很紧,紧得她直哼哼,我估计她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而后微微推开我,没有说话,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想发一些感慨,我觉得,人很少有满足的时候——但是那天,在微微那间温馨的小屋里,灰头土脸的我与身穿睡衣的微微接吻——这一刻我无比满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另外,我觉得,在你特别需要的时候有个人愿意满足你,那这个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圣人,比那些假模三道的道学和庙里供的神仙管用——照这个逻辑看,鸡和鸭也有可能成为圣人,这当然违反我们的道德观念,所以这个逻辑不会被大多数人承认——但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再有一点,以前我不相信爱情,我认为那玩意儿不过是化装之后的性欲,犹如冒充种马的骡子。但是现在,我不这么看了,我觉得谈论爱情真是件重要的事,甚至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比这世界上一切重要的事都要重要的事。
我觉得很安全祁又一
后来,我在微微家吃了晚饭。然后回到微微的房间,她给我找了块当作棋盘用的木板。我就坐在微微的小床上,把那块木板放在腿上写字。
微微从书包里找出一张物理卷子,递给我说:“也就这个你能做过我。”
我们一起看了一眼手表,微微说:“一个小时交卷,到八点结束。”
考的这些东西我提前都复习过,做得不算费力。后来做完了,微微给了我一份正确答案,我照着答案给自己判分,刚看了几道题,微微就把卷子和答案全收走,她说:“还是我给你判吧。”
然后她就扔下手里正做的题,换了一根红色的圆珠笔给我判卷子,就像个真正的老师那样——我记得小学二年级以前,我妈也经常检查我的作业,替老师察出错误然后让我改正。正因如此,那时候我的家庭作业一直是全优。
微微给我这个缺考的家伙判卷子,竟然让我想起了小学二年级的事,真逗——说起来,那时候我特别听我妈的话,是个真正的乖孩子,现在我长大了就不听话了,我妈一定很伤心。
结果是,我比微微低三分,微微说:“连物理都比我低,别的就不用看了。”
晚上九点多,我起身回去,微微只送我到门口。
第五部分
微微也一样祁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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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17岁,发生了太多事情,跑回老家这一趟让我明白了不少事情,我体会到为人处世总要对些事情负责,做该做的事。尤其是对微微,这姑娘很把我当回事,我不能不在意她。最直接的例子:没我打搅的微微期末考试反而砸了。
本来,微微与我画清界线这个事使胡平很高兴。她专门把微微叫到办公室表扬了一通,大意是说:微微肯听老师劝,这很好,马上高三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现在可以把注意力放到学习上了,老师等你的好消息。
结果,微微从全班第一掉到第20名,年级排名首次离开前一百名。
我们是怎么和好的祁又一
暑假里学校搞了个活动,就是陪一群来中国修学旅行的日本中学生聊天——我们学校常有这种任务派下来,我们倒是不怎么讨厌这个,因为都觉得和外国小孩儿聊聊挺新鲜。再说活动结束以后一般都有饭吃,所以基本上都愿意去。
那天学校把我们整个年级都招集起来,装进大巴车拉到友谊宾馆。进了大厅之后一片混乱,人太多了。原先规定两个中国学生陪一桌日本学生——说来恶心,和我分在一组的是苏越!幸好这娘们儿也讨厌我,半路上和另外一个女生跑了。我在大厅里窜来窜去,用了十分钟才找到预先规定的桌子,我惊喜地发现,那桌竟然有两个说得过去的日本花姑娘!可惜,苏越这娘们儿和她那个朋友已经把地方占了。
我在大厅里转了一会儿,想再找个花姑娘多的桌子坐下,可恶的是,全被方格这种色魔捷足先登了!这时候,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女老师,她先冲我鞠躬,用特别蹩脚的英文和我说了两句,然后把我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