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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齐重煜这次因为修水利得到省里表扬确是实实在在的。
看齐重煜落落寡欢,庭霜问道:“这次修好水利,涤翁也受到了上司嘉奖,大计时也会评个优等,仕途风顺,怎么不开心?”
“心烦。”齐重煜一脸愁容,郁闷不已,因为他成亲几年了都没有孩子。
庭霜很同情,奔三的人了成亲多年还没生孩子,搁现在也是很急人的,更何况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代。怪不得上回见到县令夫人时,她眉宇中带着忧郁。
“生孩子不仅是女人的事,男人身体有问题也会使女子不能受孕,看大夫了吗?”庭霜马上又热心地献计。
“看了,大夫说我和夫人的身体都没问题,也曾求过神佛,不中用。”齐重煜愁得拧眉,“我和夫人自幼由父母作主订下亲事,多少年的艰难过去,她一直支持帮助我,我不想纳妾,可是……”
“涤翁别急,我来想想办法。”庭霜有了个想法,如果他能治好县令夫妇的病,以后开药店就可以打出名气了,本钱或许可以从县令的腰包里掏,这个机会要把握。
庭霜从县衙出来,店里来了一些富家公子,得知他得到表彰的八品衔,都来向他贺喜,胡群宪提议,大家凑分子给他庆贺,地点选在大丰楼,庭霜觉得盛情难却,翻出自己最好的衣裳准备赴宴。
宝琪看着他对镜打扮,穿一身湖蓝长袍,腰上是玉石腰带,手里还拿把装逼的折扇,端的是无比骚包。
不高兴地问:“这样的宴会是不是要叫局子?”
“当然要叫了,要不多扫兴。”庭霜答道,“听说叫的是怡春院的姑娘,很漂亮呢。你去不去?”
“不去。”宝琪背过身子自个儿生闷气,看着他登上雇来的车子很快消失在暮色中,向那纸醉金迷的淫/靡之地,忽然心里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好象一盘清新的蔬菜正在变质,又好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逐渐远离。
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天际,夜色笼罩大地,宝琪越来越急躁,越来越不安,眼看定了更,庭霜还没回来,接着更鼓敲了两下,庭霜还是没回来,宝琪又坐在桌边一手拿酒杯一手执酒壶,一杯接一杯喝起来,
更鼓敲了三下,庭霜还是没回来,宝琪狠狠把酒杯顿在桌上,忽地起身,准备出去找他。却见陪他去的留根扶着他进来。
庭霜喝得脸上红扑扑,呼吸间一股浓浓的酒气,走路也走不稳,身上还有一股甜腻的脂粉香直扑鼻端。宝琪脸色黑如锅底,忍了气对留根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说着把不省人事的某人拖到卧室,再放到床上,脱掉鞋袜,再脱衣服,再洗了个手巾把子给他擦手擦脸,气哼哼在屁股上拍一巴掌骂一句:“死猪。”
某猪哼哼两声,爪子一伸就把宝琪拉到床上再搂到怀里,再把脑袋在他怀里蹭蹭,一股酒气随呼吸喷出来,宝琪直皱眉头。
结果某醉猪仍然不知趣哼哼:“小桃姑娘你好漂亮……”一边伸爪袭胸。
宝琪俊脸含冰,一巴掌把那只不老实的猪蹄啪飞。
黑甜一觉醒来,庭霜揉揉眼,悲摧地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条短裤,再看宝琪,衣衫整齐躺在自己身边,庭霜脸刷的一红,扯过被子捂住胸部做纯洁状。
宝琪早醒了,见状无语望天,明明是这家伙昨晚酒醉把自个儿抓去当抱枕,现在居然一副子被非礼的样子,也不知昨夜发酒疯耍流氓的是谁。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对我做什么了?”庭霜一副子被逼良为娼的少女一样。
宝琪板着脸,象冰山散发着寒气:“昨晚你喝多了,我把你放到床上,结果你把我当抱枕,还压住我,我想给你冲碗蜜水,你却死死抓住我不放……”
庭霜一头庐山瀑布汗,难道昨晚耍流氓的那个是自个儿,哦,咱明明是正义纯良四有好青年来着,肯定是诬蔑。
宝琪好象没看到他脸色煞白,摆着一副明媚忧伤又淡定的表情接着说:“你喝醉了还吐了,不但吐了还耍酒疯,不过没关系……”
庭霜脸色更白,摇摇晃晃快晕倒。宝琪接着忽悠:“我从来没有与人这般亲近,这对我来说,却是难得的温暖,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小宝要对某人进行有关事业与爱情的思想教育了,
木桶理论
苍天啊大地啊,下一道雷劈死我吧!!!
庭霜心里哀嚎不已。
宝琪下床倒了碗蜜水给他喝,又明媚忧伤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要你负责的。”
宿醉刚醒的庭霜脑袋还发疼,晕乎乎的,听了这话心里很感激,也没顾上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你听我一句劝吧。”宝琪开始提出要求。
“你说你说。”庭霜如小鸡叨米样点头。
宝琪暗叹一声,板着俊脸一副严肃的样子,道:“我劝你不要跟不喜欢的人喝酒应酬,你这性子,是不喜欢也不善长做这些事的,尤其是在酒桌上,还要叫局子,昨晚回来,你身上……”
宝琪想说“你一身的脂粉味难闻死了。”话到嘴边又改为:“你身上一股酒气连猪都被熏跑了。”
庭霜还为自己辩解:“我是不喜欢也不善长应酬,但是又不得不去,你要知道我要在县城打拼事业,免不了和各种人打交道,还要拉客户套交情,应酬是少不了的,谈生意免不了上酒桌,上酒桌免不了叫姑娘陪酒的嘛。”
看宝琪脸色越来越难看,庭霜咽口唾沫,转换说辞:“你知道什么是木桶理论吗?”
“什么是木桶?”
“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一块板,如果这块板短了,那么这个桶就装不了水。”
“装不了水的桶还可以装饭。”宝琪沉着脸说。
箍桶匠如果没把桶箍好,有漏缝,那么这个桶不能装水,只能装饭,所以,“饭桶”一词就是这么来的。
庭霜听他的意思是自个儿这只桶做不了水桶就当饭桶,炸起毛来:
“领会精神。”
“好吧,领会精神。”宝琪不想跟他吵,“你的意思是你要补这个短,是吧?”
“是啊,发展事业免不了跟人拉交情,免不了应酬喝酒,我不善长这个,这是我的短板,可是不做这个会影响我的事业,所以这个短必须要补。”庭霜很高兴对方已经能明白了。
宝琪虽是明白他的意思,却是不赞同他的做法,说:“你要补短也罢了,可是没必要自己补,请别人补也是一样的,这样可以发挥你的长处,避免短处,岂不是好?”
“哦?”庭霜开始严肃考虑这个问题,嗯,有点道理,以前怎么没想到。
“你总是自己把事情一把抓,其实这样不好,可能无意中漏了许多重要的事。补短虽然重要,扬长却更重要,你的长处是把握大局。
你借款开荒,洼地种稻,买垃圾翻金子,开饭馆重振家业,准备开药店应对将要到来的战乱,这些决策都很好。执行到细处却不一定你亲自做。”
宝琪给他建议:“与其你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倒不如这个短让别人来补。”
“谁啊?你?”
“不是。”宝琪摇头,提出一个人选,“让你家老二来做,你不善长应酬往来,他善长,他性子活泼能说会道,对公子哥儿玩的那一套很熟悉,他可以补这个短。”
庭霜认真考虑他的建议,说真的,招呼应酬拉交情套近乎,上酒桌叫姑娘,忍受脂香粉腻,膏粱酒肉,听那些纨绔放肆谈笑,还得摆出一副笑脸,陪人家吃陪人家玩看人吸大烟,确实不喜欢也不善长。庭辉对吃喝玩乐风月脂粉什么的很在行,倒不如让他来做。可是……
宝琪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又说:“你家老二是浮躁了些,有些自以为是,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狗屁不懂的公子哥了,经过家庭败落,辛劳种地,尝尽世态炎凉受过种种折磨,他也懂事许多,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上回被人揍了一顿,我看他老实多了,也成熟许多,你不在的时候他把家也管得很好。你不要老是包办一切,也给他一个机会磨练磨练。以他的性子也不好一直憋在农村种地。”
庭霜想想,点头同意了。
宝琪看他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很高兴,又说:“不是我对你管头管脚,实在是……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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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模模糊糊,渐渐清晰起来,却不知是否应该表露,更不知该如何表达。最后,只说出最懵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