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我们完了。
是的,他们完了。从相识到分手,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初恋和初夜都化为乌有,安悦的躯体突然失去了灵魂的支撑,马上就病倒了。
于是,就在小爱结婚的前一天,安悦给她打了那个电话,说不能到场了。小爱不得已临时拉来刚满20的表妹救场。她心里那个气啊,当时说了一句有口无心的话:等你和那个四川小子结婚我也不参加。她哪里知道,安悦打电话的时候几乎连电话都拿不稳,就是她这句话,再次将安悦的心击碎。
男人,真他妈不是东西!安悦放下电话,狠狠地淬了一口。
小爱重新坐回饭桌的时候,大家都吃完饭到客厅去了。陈孜铭对岳父岳母说,结婚快半年了,还没回过家一次。特意请了个长假,想带小爱回趟老家。爸爸笑着说应该,早就应该去了。
新媳妇见公婆是理所当然,可是小爱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在自己未工作之前,在陈家人面前多少底气不足,所以总找一大堆理由拒绝。提了太多次,实在搪塞不过去了,她就直接挑明不想去。陈孜铭很是想不通,为此还和她闹过别扭。今天来的另一目的,是为了搬救兵,让老丈人、丈母娘帮着说导说导她。
“小爱啊,你这可不对,做父母的都指望儿女常回家看看,这点心情做子女的要多体谅。”妈妈这话显得意味深长,削好一个苹果递给了她。
“工作都没有着落,我心里正烦着呢,而且这样去也不好意思。”
爱变卦的小女人
()
“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的俗套?再说,等真正工作的时候,时间就难得将究了。你们这次可以多住些日子,一来可以和公婆团聚,二来呢,就当作旅游痛痛快快玩一次,不是两全齐美吗?”
“爸爸说的是啊,机会难得,现在去最合适不过了。”陈孜铭赶紧蛇随棍上,希望能够说服妻子。
“你们让不让人看电视啊?”小爱嚼着苹果,烦躁地对着电视屏幕。
“老婆,那你答不答应嘛?”
陈孜铭话刚说完,小爱感到筋骨都有些酥了,脸上泛起红晕。羞于父母在场,她忙别过脸去,羞赧地嗔道:服你了……
事情就算定了,陈孜铭怕小爱变卦,次日早晨去买油条的时候,先跑到车站,买了3天后北京西到贵阳的火车票。
3
出发之前,夫妻二人特意去逛街购物。太过低廉的陈孜铭不让买,只允许小爱挑些精致或具有特色的东西,说一般商品在贵阳同样能买到。陈孜铭一边买一边扳指头数着人头,吴小爱非常惊讶,他从哪蹦出那么多穷亲戚和狐朋狗友?
一天采买下来,钱包差不多见底,二人大包小包的拎着提着,活像两个经营百货的二道贩子。
陈孜铭似乎很在意小爱对自己家乡的感受,一直试图用那边的风景去感染她。从他极富感情且不无自豪的描绘中,贵阳应该是个山美水美人更美的好地方。但遗憾的是,小爱并不动容,也没有表示反感,而是平静地跟他上了火车。
都说南方的男人会哄人,一点都不假。上了火车,小爱才发现陈孜铭订的不是卧铺票,而是两张硬坐票。这下她可是火了,30多个小时的路程,这么又挤又臭地枯坐一路,到终点还不得发疯?
陈孜铭自知理亏,陪着小心,拉她找到座位,并承诺晚上补卧铺,吴小爱才肯勉强坐下。没料到中途上车的人多如潮涌,而且,卧铺票早已卖个精光,陈孜铭一脸歉疚地坐回小爱身边,小声说,“老婆,委屈你了。”小爱顷刻间就要变脸,陈孜铭连忙温柔将她揽入怀中。
他太了解小爱了,脾气说来就来,但哄一哄就会好许多。
一路上满耳朵除了车轮碰击铁轨单一重复的声音,就是陈孜铭讪讪的说话声。当他说到父亲名字叫陈晓东的时候,一直望向窗外的小爱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继尔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公公的大名会那么响亮,她实在是忍俊不住。
精明婆婆太自我
陈孜铭的母亲叫葛梅,是一名会计。他说着补充了一句:家里的会计。原来,婆婆没有工作,只掌管家里的流动资金和固定资产。所谓流动资金,就是陈孜铭和他父亲爷俩交回家的钱,所谓固定资产,就是他家那几亩田地和两栋楼房。陈孜铭家原本是农村户口,在城市建设的圈地运动中被征拨了大部分土地,由此就沾上了城市的边。
对陈家的“发迹史”,小爱并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了声“哦”。
小爱见过婆婆一次,对她的印象是精明能干并且能说会道,尤其是她一张嘴,不管说什么都让人觉得顺耳。连她这个文科生都自叹不如。比如她说:两个人在一起吃苦受累是免不了的,男人吃苦在外头,女人吃苦在男人背后。
吴小爱先是点头,琢磨之下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应该翻译为:女人的天职就是伺候男人的。
不难想像,一个女人终日埋首在男人背后,能有多少自我?失去了自我,又有多少幸福可言?文科出生的小爱并不缺乏联想,一句话她可以揉开掰碎来听,并且举一反三。照她自己的语录:思考是灵魂的呼吸方式。
那次婆婆握着她的手说:“这闺女的手真滑,真白,真细。”的时候,小爱真希望再听到一句:真好。但婆婆的意犹未尽让她不得不想,这不就是暗指自己娇气,会让他儿子受累吗?
对于这一类事,她从不会跟陈孜铭唠叨,多说也无益。23岁的她或许很多地方不成熟,但内心已涂上深深的底色。
陈孜铭买了很多零食讨她欢心,并保证到家不会让她干任何活,因为,妈妈是不会让她动手的。小爱不置可否地一笑。同床共寝那么长时间,他只知道迁让,并不了解她真正的心思。而她越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陈孜铭越是坐立难安,想着法儿来逢迎她。但这种笨拙的取悦往往适得其反。
到了贵阳已是晚上8点多钟,出站口前人山人海,昏聩的灯光投散在喧嚣的场面上,一股完全陌生的异地气息迎面而来,小爱的心情顿时直线下落。
来接他们的是陈孜铭的堂弟陈懂。小伙子长得浓眉秀目,亲热地喊了一声嫂子,就把小爱手中的包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陈孜铭和陈懂本是断骨连筋的同胞兄弟。因为小时家境不好,陈孜铭的成绩又出类拔萃,眼看供两个孩子读书非常困难,父母一筹莫展,成天长吁短叹。刚巧大伯家只有两个丫头,父母便舍卒保车,把陈懂过继给了大伯。现在条件改善了,有意要召回陈懂,但覆水难收,他们只能以堂兄弟相称了。陈孜铭提起这事总是心有戚戚焉,总觉得是自己挤走了弟弟,希望能够有所弥补。
新婚已成云烟
吴小爱头一回听到这样的事,感到好笑,说你们家这叫左手换右手,不赔本的买卖啊。不过,关系就搞得复杂了。
小爱跟着哥俩上了出租车,穿过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市区,半个多钟头才到了郊区的陈家。
陈孜铭的父母早在门首翘望了,还有些围看热闹的人。小爱一下车,婆婆就上前牵了她的手进家。
他们家是依势而建的三层小楼,只是周边林立遍布的楼群中的普通一分子。房子的结构不太合理,没有华丽的外表,地砖也失去了的光泽,从里到外都透着股粗放之气。
进屋刚坐下来,一家人还不及叙话,几个吴小爱从未谋面的男子生拉活扯地带走了陈孜铭,吴小爱以旅途劳顿为由谢绝了他们的邀请。婆婆见儿子一走,媳妇就露出不悦,于是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就让陈懂带她到楼上去休息。
正如陈孜铭所说,小爱不用插手任何家务,反而是婆婆给招呼得妥妥帖帖,把饭菜端到房间里,并对她解释说,孜铭几个哥们一听他要回来,高兴得不得了,早就等着他聚一聚了,冷落你了,千万别见怪啊媳妇。
其实这种情况小爱已见多不怪了。刚结婚一个月时,陈孜铭有两个朋友到北京,说什么在家靠亲人,出门靠朋友,我们就在这里落脚了。结果住了一个多星期还大有不想走的意思。这也难怪,白吃白住不说,还有不用上班的小爱当保姆天天伺候着,这样舒坦的日子谁舍得走?好不容易走了,陈孜铭送出门一个劲地说:你们别跟我见外,有空再来!有空再来啊……小爱在屋里听得直冒火,他脚刚跨进门,她就把那半瓶没喝完的燕京纯啤砸在了地上。
就在那个星期,吴小爱作茧自缚的感觉更深了,拿着拖把和抹布,收拾打扫的好像都是从自己身上掉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