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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怎么能睡得着呢?昏昏沉沉地躺到了午后两点多,实在躺不下去了,他是那样地想念着丽云,然而他又莫名地不愿见丽云,中午时拒绝和她一起去下载资料就说明了这一点。他仔细反思了一下,怎么能是不愿意见呢?而是不可阻挡的、即将到来的分别使他无法接受,尤其是和她在一起时想起分别的痛苦更是难受,所以,还不如不见的好。
但总得找个办法排解内心的苦恼,于是他想到了去新校区图书馆,这边图书馆里没有他要找的书,况且还没去过新校区,权当前去参观游览。
^奇^在南门内坐上校际公交,半个小时达到新校区。老校区的建筑大多和大礼堂一样有着悠久的历史,让怀旧的人看来,其风格是古色古香,有浓郁的文化厚度,而让追求现代的人看来,则是有点破旧了,给人以颓靡消沉之感。新校区则不一样,完全是全新的建筑,一草一木都是新的,教学楼、宿舍楼等各种用途的楼房高大雄伟,楼体以红色为主,充满朝气。校园广大开阔,新植的树木大多幼小,大的树木是枝叶被截去之后移栽来的,还没抽出繁盛的枝条,所以人的视野不受阻挡,一览无余,整个校园反倒给人萧条之感,他那蕴藏的活力还没有到爆发和展示的时候。
^书^玉东下了车没有直奔图书馆,他也不知道图书馆在什么位置,而是随意地向前走,四处参观一下新校区的布局,转了一大圈才摸到图书馆。图书馆的内部装修还没有完工,只是部分起用,所以藏书很少。玉东在书架前来回寻找的时候,没忘记给丽云发个信息:“我在新校区图书馆,你需要什么书吗?”丽云很快回了信息:“有关建构主义的看看有没有,还有关于训诂的。我给你下载了一些论文,不知能否用得上。”
^网^原来丽云正在电子阅览室里给他下载资料,而他此时在给她查找图书,这种互相关心的爱意让玉东心里很激动,很温暖。
玉东在不多的图书前来回看了两遍,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书,也没有找到丽云需要的书,正失望时,忽然看到一本《建构主义教学论》,丽云应该用得着,高兴地取下来,办了借阅手续出了图书馆。这时丽云又发来信息:“我古汉语作业的草稿很乱,你何时回来?我把誊写好的作业给你算了,只是别损坏了害我重做。我现在洗澡去。”
玉东此时的心情好多了,给丽云的回信也幽默起来:“眼珠子瞪出来好几回,也没找到一本有用的书。好在最后终于发现一本你需要的书,才算没白来一趟,就怕你看不懂。呵呵。这就回去了,在等车。”
公交车在停车点停着,但司机不知跑哪儿去了,许多学生聚集在车旁等着,好大一会也不见司机来,玉东干脆坐在路边台阶上等。“丽云现在在洗澡。”他心里想着,很奇怪为什么她要告诉自己她去洗澡了,这很容易让他产生联想,甚至想到这也许是她的一个暗示?前几天看女作家方方的小说集里有一篇《暗示》,里面讲到一个女大学生爱上了一个男同学,但男同学不喜欢她,和她交往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直率地对她说不爱她。她很吃惊地问:“不爱我?怎么不早对我说呢?”男生说:“我一直在给你暗示,可是你就是不理解。”“暗示?!”女生被暗示深深刺伤了,以至于精神失常。玉东看了小说后也一次次地想:“是不是我也没理解丽云的一次次暗示呢?”
晚饭后玉东独自坐在寝室里等待丽云和他联系,终于在六点半的时候丽云发信息问:“你晚上写作业吗?什么时候给你作业和u盘上的论文?”
“现在来我寝室吧,就我一个人。”
丽云来了,穿着她那件蓝色碎花连衣裙,白色针织小披肩,婷婷娜娜地进来了,头发还湿润着,文人们总是用“出水芙蓉”形容刚出浴的女人,现在用来形容丽云正合适。丽云把作业和u盘放在桌子上,玉东不等她交代完,就抱住了她的腰,贪婪地嗅着她荷花一样的体香。丽云在他怀抱里柔软起来。玉东很熟练地进行着,两个人慢慢地兴奋起来,和以往每一次一样喘息着,呻吟着,任凭欲望的波涛激荡着。玉东终于坚持不住了,在她耳边说:“宝贝儿,我要你,我要你!到床上去,到床上去!”
“不行。”丽云的反对软弱无力,玉东知道她的反对只是口头上的,实际上她自己也已经欲火中烧。玉东把她推上床铺,玉东这时用小说里的句子对自己说:“是暗示!”
玉东享受着丽云所给予他的爱的滋润,同时也努力地让丽云享受他所给予的爱的雨露。他在此时再次清晰地认为,爱就是互相给予,而不是索取。他能看出来丽云很享受,很快乐,他为自己能让丽云快乐而快乐,也正是这种给予的快乐让他充满激情,让他感觉自己力量无穷。高高的床铺发出响声,这让他有点难堪,小声骂道:“可恶的床!”然而丽云笑着说:“没关系。”给了他很大的鼓励。玉东又高兴又感激,对她说:“宝贝儿,我爱你!我天天想你!你想我吗?我感觉你不太想我呀!”
丽云说:“你说错话了!我也是天天想你呀!只是我不敢告诉你!”
“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我怕告诉你了你会更疯狂!”
寝室这样一个环境给玉东带了一种特殊的快感,他感觉自己的状态特别好,很尽情,很满足,他知道丽云也一样,从她红润的脸可以很容易地看出来。激情过后,玉东依然拥抱着她,意犹未尽。他总是一次次地感叹自己对丽云的爱是那样的强烈而没有穷尽,像滔滔江水永不停歇地流淌也不会枯竭,他经常不知道怎样爱丽云才好,就像他常常对丽云说的那样:“怎么也爱不够!”
八点半的时候丽云执意要回去,玉东挽留不住,玉东知道她总是这样,也就放她走了。丽云走到门口,深情地看着他,说:“明天我要回家了,也许今后见不到了。”
玉东轻松地说:“怎么可能呢?我们还有好多见面机会呢!现在干嘛说这样的话!”丽云不再说什么就离开了。当玉东在椅子上坐下时,丽云就发来信息了:“今生缘已尽,来世再相逢。”让玉东吓得浑身一抖,看着这生离死别的话让他楞了好长时间才回信息:“宝贝儿,你这话或得太重了,我半天没回过神儿来!你又一次把我从极乐世界打入了地狱,刚才你还说着天天想我,现在却又说永别的话,让我怎么接受得了?我想继续听你说想我的话。你不是曾说八十岁时还要给我打电话吗?怎么那么快就变卦了?床铺仍温暖,你怎么这么快就说出永诀的话?刚才我还满怀激情要写作业,又做不下去了!”
丽云回信息说:“别担心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也不想我们分别呀!”
“那你干嘛要说这样的话?想不通你的心理。我想听你内心最直接的话语。”
“写作业吧,但愿我说的不是真的。俺语文水平差,老师没教过,俺不会。”
“有意折磨我呀?不理你了,写作业!我不信你能逃得掉!我要紧紧抓住你!”
第二天玉东还没有起床,丽云就又急急地发来信息:“我老公要来了,我担心得要命,你可千万别露面,快回家吧。”
玉东回信说:“放心,他来了你就开始忘记我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21』第二十一章
从此将要陷入长达近一个月的漫长等待和思念了,玉东心里苦不堪言。他不准备马上回家,一是想旁听5日举行的本专业上一届同学的毕业论文答辩会,二是也真的不想回家,他倒不是怕伺候妻子的繁重家务,而是忍受不了那种没有激情的沉闷的生活。但是,独守寝室的滋味也很难受,更何况要忍受思念的煎熬呢?最难受的是想念丽云又不敢发信息,不是自己没胆量,而是不想让她担惊受怕。第二天下午终于还是忍受不住了,但也仅仅发了个“我是阿香婆。”以暗示自己在忍受煎熬。丽云连个信息也没回。
第三天又发了一个信息:“依然独守空室,咀嚼槟榔般苦苦思念。”丽云回信息了:“上午去做了个小手术,在家养病到月底,我都怀疑论文能否写下去,开题报告能否做得出来,你明天听完答辩会赶快回家吧。我没事,你放心吧,尽量别跟我联系,我怕老公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手术的事又让玉东吓着了:“还是那个病吗?怎么又手术?不是该好了吗?我怎能不担心?真想陪在你身边照顾你。论文可以暂时不写,只写出开题报告就行。我时刻都在想你,挥之不去,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