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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镇海在期盼中终于醒了过来,年年根本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没有想象中激动,那不自觉涌出的眼泪,是年年唯一能做的,父亲一声声询问的问题,年年却没有办法一一作答,可想而知,年镇海的意识还沉浸在窦永河坠楼的那一刻,他最关心,最想知道的,也恰恰是这个。
邹叔叔让邹靓靓带年年出去,他留下和年镇海细谈,同龄人说话,更好掌握分寸,邹叔叔并没有隐瞒什么,只是他很好的掌握了用词,总比年年难以启齿来的好的多。
所有的事情,对于年镇海来说,必然是个打击,接受是他最好的表现,年年不知道邹叔叔和父亲还说了些什么,总之,父亲的情绪虽然低落,却积极地配合医生治疗,多少让年年放心了些。
年镇海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他的腿需要做复健,而且医生的建议是最好卧床或是坐轮椅,绝对不能长时间站立,年年谨遵医嘱,不顾父亲的反对,还是买了一把轮椅,推着他出院了。
年镇海虽然行动不便,可还好可以自理,年年只要给他准备好食材,就可以放心的出门了,这让年年轻松了不少,她也可以放心的找工作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没有毕业证的年年会到处碰壁,就算有,也是收入很少的,年年不是要做社会实践,如果想给父亲更好的生活,她必须学到一项技能,才有机会赚到更多的钱。
开始的时候,年年曾经去过饭店打短工,是半天的工作,为了方便照顾父亲一段时间,还希望能偷学几样家常菜的做法,后来发现,厨师的助手下班的时候都能将当天剩下的食材带回家去,可以给父亲补身子,有些甚至都是价格不菲的,随后年年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混进厨房。
所以年年从小时工做到了全天班,开始只是洗碗,年年每天要不停的洗碗,洗不完的油腻,随后是洗菜,每天有洗不完的菜等着她,可是她依然很乐观,至少能进入后厨,下班的时候能分些吃的回家她已经很知足,即使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她也觉得开心。
再后来,厨师长见她很勤奋,开始让她配料,却也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那时年年知道厨师长要找她谈话,年年很担心,她会被安排去切菜,她默默在心里向各路神仙祈祷,千万不要让她去切菜,她天生就和金属相克,在家里切东西都会经常被切到,何况是在这样忙碌的大厨房了,她可不敢保证,顾客会不会吃到血腥的味道。
当年年听到是让她去配菜的时候,实属高兴了一阵的,不停的向厨师长保证着,自己一定会努力,会勤奋,不会让他失望。
慢慢的,年年真的做的很好,她的味觉很敏感,很会掌握味道,她自己偷偷调处的酱汁,连厨师长都惊讶,厨师长不止一次动过心收她为徒,如果不是她的基础太差了,年纪也大了,说不定,今天年年还能有一项傍身的技艺呢,不过,那段时间,年年还是偷学了不少做菜的诀窍。
年年不顾邹靓靓的阻拦,一做就是两年,没有了光鲜的衣服,没有了精致的食物,再也不是被宠爱的公主,可是年年却活的很踏实,唯一遗憾的是,她也许再也不能回到那她废寝忘食的考上的大学,看着邹靓靓研究生都即将毕业,她心中无限的羡慕都无处快说,就在年年渐渐适应了这样平庸却充实的生活的时候,一场致命的重逢正在等着她。
让年年魂牵梦绕的那个人,就那么突然出现她面前,年年连哭都忘了,这个她从找不到,到不愿再找,却失踪忘不掉的人,怎么能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大刺刺闯进她的视线。
窦骁回来了,无声无息的,一个巧合的预见,让他再一次回到了年年的世界。
那天,年年照常奔波在后厨房,她记得那天的客人特别的多,连她也开始上灶炒小菜,满是油烟的后厨,让每一个人都烦躁的不愿意说话,就在年年即将要被压抑晕倒的时候,厨师长说自制虾酱没有了,让年年快速的去附近的海产品超市去买,年年知道只有那里的虾酱味道还算可以,她二话没说,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冲出来饭店。
年年跑了一个来回,已经汗流浃背,可是她不能懈怠,说不准什么时候,客人就要催菜的。年年穿着满是油污的衣服,满脸的汗水,她甚至都能闻到身上汗臭味,如果是从前,年年一定大哭,可是现在,年年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资本那样任性了,忍耐就是最好的生存要素。
回来的时候,就在饭店的门口,年年看见那那道熟悉的身影,她不敢置信的望过去,他还是那个样子,挺拔的身姿,俊朗的外表,却也好像有些不同了,比如说他的衣着好像更加考究了,西服革履,是他曾经最讨厌的造型,再比如说,他的笑容,谦逊温和,看上去却好像硬邦邦的,最不同的大概,是他臂弯的美人了,优雅柔媚,很是般配,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程敏慧,也许年年还会在心里祝福他们的,可是偏偏就是那个让人倒足了胃口的程敏慧。
他们并肩走进饭店,年年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目送着他们,她怯懦的本性驱使她根本没有勇气冲上去,质问他们,她甚至有那么一瞬想的是,算了吧,自己早就配不上人家,何必,自取其辱呢。
可以戏剧化的一幕就那么诞生了,窦骁非常突兀的注视投射在年年的身上,他们四目相对,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但是年年知道自己没有看错,窦骁的确看见了自己,他蹙眉的动作年年都没有错过,年年知道自己此时这个样子,大概被他险恶了。
窦骁镇定的转过头,继续走着,慢慢的消失在年年的视线里,年年站在原地许久,不住的苦笑,命运还真的会折磨人啊,她抹掉眼泪,打起精神,继续工作,就算要哭,她也不行被人看见,她的懦弱,再也没有权利恣意的释放。
午夜,年年终于收拾好厨房,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她的腰都已经要直不起来了,两年来,年年的身体也发生着变化,劳动,显然让她的体质的到来改善,可是高强度的劳作,她的身上也添乱很多毛病,比如颈椎和腰椎,僵硬、疼痛都已经是常事了。
年年拖着慎重的身体,快步的走出饭店,她要快速的赶回家,父亲一定已经等着急了,她今天本来只上到三点就可以下班的,客人太多的时候,加班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不过,可观的加班费,以及厨师长的额外优待,都让年年很是欣慰,就算再累也值得了。
在大门口,年年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年年使劲的扎眼,以为自己想太多看错了,可是那个身影居然来到了自己身边,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年年,我等了你很久了。”年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她只想逃开。
“年年,你跑什么,我是骁骁啊。”年年压抑的情绪,隐忍的泪水,只因为这一句话,就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她是有多么的没有出息啊。
“年年,我回来了。”年年不明白,窦骁怎么可以那么轻松地说这样的话。
“好了,不哭了,是我,真的回来了。”年年觉得窦骁似乎话里有话,可是她没有多想,因为被窦骁拥在怀里的感觉仿佛隔世。
窦骁带着年年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一家粥店坐下,点了一份红豆粥给她,年年不敢面对窦骁,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吃着,她想自己局促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如果可以,年年也并不想用头顶对着窦骁,一整天在厨房里奔波,可想而知,她的头发上得是多么的油腻,年年莫名的自卑感,让她恨不舒服。
“这是什么?”窦骁大概是想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沉默的气氛,随便的找个一个话题,就指着年年一直紧紧抓着的塑料袋问。
年年猛然的将东西臧在桌下,动作之大,连窦骁都被吓了一下,年年慌张的说着:“没,没什么。”实际上,袋子里,真是厨师长给与年年的福利,厨房剩下的几头干鲍鱼,还有几块鱼干,还有一盒秘制鸡汤,这些东西够给年镇海吃几天的了,可是年年却没有勇气告诉窦骁这些,不只是自卑那么简单。
窦骁叹了口气,有些抑郁的说,“年年,你变了。”
“你不也是。”年年的想都没想就回了嘴。
“臭丫头。”再次听到窦骁的笑骂她的昵称,年年却再也笑不出来,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足够一个人蜕变重生了,只是她就算改变,也还是只丑小鸭,而窦骁大概已经华丽的转身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该涩粥是。爱睍莼璩红豆粥本应该是很甜的吧,可是对于年年来说,却越吃苦涩,她受够了这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