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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切被牵引打着火以后,浪哥一直小心翼翼地开着,生怕它再次熄火趴窝,一路望在最前边,开着牛茫的悍马探路。接近80K的路越来越窄,只能容下一辆车的宽度,每次会车都要折腾半天。旁边有一个座落在半山坡上的小集镇。这一带山路崎岖危险,走夜路很不安全,一直到了晚上,大家才赶到80K处。
80K处的集镇其实就是一个物资转运站和客栈。这里像流水似地不断地来来往往着全国甚至世界各地的背包族驴们和开着满身泥浆的越野车的自驾者。各种各样的货物被一辆辆破旧的货车从波密拉到这里,再由背夫们背着转运到这里的各个乡村。门巴族的孩子聚集在镇子里的石子路上,每天都重复着他们做喜欢做的一件事情:追逐一群鸡,和它们一起欢蹦跳跃。各种各样的出租越野车的司机懒洋洋地躺在汽车里等客。门巴族的背夫们疲惫地东倒西歪地聚在一起喝酒打牌。不远处的高山上,一个落差极高的瀑布从天上的云团之间出现,飞溅而下,把山给活生生地劈成两半,那是80K的标志性景观。远眺雅鲁藏布大峡谷,就像一条盘踞在山谷里的巨龙,腾云驾雾,奔腾而来,呼啸而去,江水拍打着两边的峭壁,轰轰作响,生生不息。一路上手机没有信号,大家都落得个清静,当然,网也无法上,浪哥每天向论坛上传送照片,向每天关心着他们的车友和家人汇报情况、分享美景地工作,也只有暂停了。
大家找到了墨脱县住80K招待所,还算干净整洁,除了床什么都没有,每人十元。旅店提供喝的热水和炉灶柴火,吃饭需要自己动手。大家安顿好车辆和行李,簇拥着来到仅有的一条铺着石板的街道上寻找餐馆。这条简易的街道两边都是用木板搭建的灰暗的房子,一些小商店、餐馆、旅馆、录像厅、台球案子没有规矩地零散地分布左右。大家问到了两家没有挂牌子的四川人开的小餐馆,这里是有人吃饭了才开火。找到了老板一问,还有些菜品可吃,甚至有鸡肉。笑颜妖悻悻地说:“我看这里的条件就是这了!大家就不要奢求啦!就是便宜了流氓徒弟了!氓弟,咱先记着帐啊!”
牛茫微笑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只要咱能买得到,吃什么都行!我全包,全包!”
大家围着一张早就掉了油漆的低矮的八仙桌坐下,刘颖很厌恶地找个离牛茫最远的位置坐下。牛茫从他的车里边拿出来了两瓶五粮液和袋封的牛肉、麻辣鱼等一大堆东西,足以码成一桌大餐。牛茫初来乍到,自然而然地成为大家关心的中心。
笑颜妖拉着牛茫的手,装出一副久别重逢很亲热的样子问道:“小刘兄弟,咱家老爷子是怎么发家的,给大伙讲一讲咱家的财富故事,我们也可以学习学习,赶明儿等咱有了钱,也给俺儿子买辆悍马!”“对!快讲讲!有什么秘方?”大伙一起起哄。刘颖斜眼看着牛茫那张满脸堆笑长满横肉的脸还是摆脱不了她内心的厌恶,冷冷地说:“肯定是狗肉上不了席!坑蒙拐骗呗!”起身走向灶台,在炉膛前的小板凳上坐下,准备生火做饭。在一旁忙活洗菜的浪哥说话:“就让人家讲讲,说不定是一部血泪史那!”月光宝盒说:“那也肯定是一部他父亲手下员工的一部血泪史!资本家的财富往往是伴随着工人阶级的血泪而发迹的!我敢肯定,你们父子俩的手上一定沾满了咱工人弟兄的鲜血!”
牛茫赶紧摆手:“不会不会!我爸爸他老人家也是出身贫苦,对手下的人都非常关怀非常仁义,他们都非常尊重和爱戴我爸。他老人家二十多年前也和那些矿工一样,从浙江老家只身一人跑到山西,给煤矿老板打工井下挖煤,所以他最能体会手下工人们的辛苦。那时候我爸很机灵,干活最快,很快就掌握了采煤技术,并和工人们打成一片好,他在那里,哪里就高产。不久他就成为采煤组长、队长,成了老板眼中的红人,矿工弟兄们心中的好哥们。那时候时兴搞承包,我爸爸干脆就承包了一处将近废弃的矿井。他事先留了心眼,私下里找过煤炭研究员的专家对那个废弃的矿井周围做过勘察分析,认为再继续在原来的井下向西掘进不到50米,就会有一处优质煤层,大卡非常高。我爸爸非常幸运,果然如那个专家所说,那是一处非常优质的烟煤区,发热量在6000大卡以上!我爸爸含而不露,找老板商量,他愿意出钱买下该矿井的采掘权80%。我父亲很明白,煤矿所牵扯的智能部门太多,他的老板在这个行业里边是个老江湖,所有的关系他还必需要他来帮助摆平,所以留下20%股份给那老板,把他紧紧地捆在一起。那个老板很信任我父亲,以为那个矿井已经废弃,便很快就同意以极低的40万元的价格把那个矿井卖给了他,并应我爸爸的要求重新成立了公司。那位老板帮他很快把所有的手续搞定,我爸爸东拼西凑凑足了100多万元,欠了一屁股债,这才开始有了自己矿井。短短的一年半时间他就还清了所有借款开始了盈利。后来在90年代中后期煤矿行业不景气,很多人都赔本退出,他反其道而行之,四处抵押举债,趁机买下了几个矿的股权。挺过过了几年的萧条时间,煤炭行业终于迎来了转机。在国家关闭压缩小煤矿的政策下,他想尽了办法终于使自己的矿井经得住了严格的检查存活了下来。这才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事业的高峰。其中的酸甜苦辣,无法用语言描述啊!我经常和我妈两个人被忘记在家中,有时他长达半年时间都不在家,和矿工们一起吃住下井作业,挣的也都是血汗钱那!”
把酒问何面色严肃:“照你说,你爸爸的发迹史就是咱无产阶级翻身做主人的一本活生生的教材!只要努力,锲而不舍,总会有收获的那一天啊!”
一路望接着问:“那说说你吧,你是不是从小就好吃懒做,拿着你老子的钱整天花天酒地、风花雪月,从来就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和惭愧过?”
“NO;NO!”牛茫转眼看了看正在专心在炉膛里点火的刘颖:“Sorry!不好意思!不说英文!不再说英文了!”他举起酒杯:“来来,各位,初次见面非常荣幸!大家碰一杯!我再给大家说说我自己。”
笑颜妖微笑着举杯:“对!对!尤其是你的风流韵事,我比较关心!细节!一定要讲讲细节!”
牛茫一仰脖一闭眼,一杯五粮液下肚,开始了他的故事:“五年前,我从北京的一个私立中学毕业,是一个国际中学。当然以我的成绩也上不了那所学校,我跟着我爸爸生活的时候,他就对我要求非常严格,从不随便给我买东西,也不在我身上乱胡花钱,当然除了学习。我父亲在他们那一代算是稍有文化的吧,但是还是高中没有毕业就为生活所迫去煤矿打工了。他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我这个唯一的儿子能够好好读书,长大了能上一所好的大学,要比他强,这是他的面子。就因为这一点,我经常挨他不少毒打。他经常不在家,我妈几乎是文盲,对我又十分溺爱,我除了逃课和人打架、追女生,从来就没有好好学习过。我爸爸每次回家都要和我妈生气,并且打我。以至于我都不敢看见我爸爸,一见他回家,我的腿肚子就知打哆嗦,躲在我妈的身后寻求她的保护。最后他没有办法,初中一毕业,就把我送到北京的那所高中。他想着也许换个封闭的环境,会把我改变过来吧!就这么又混了三年。学校要求很严,我也曾经想努力,怎么也无济于事。要不是我爸的钱和关系在那里撑着,恐怕人家早就让我退学了。总算是混过了三年,同学们都被国外的名牌大学录取,在我爸爸的央求下,学校也为我联系了纽西兰的一所私立大学叫莱布登大学,就是交钱就让上的那种大学。就这么算是在国外又混了四年,不好意思,喝酒喝酒!”一仰脖,又是一饮而尽。众人鼓噪一起碰杯。
月下静吻问:“小牛,新西兰的学习生活怎么样?我特想了解了解,赶明儿也准备把儿子送出国去镀镀金!”
牛茫使劲地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放下筷子:“我爸跟着我把我送到了纽西兰。到了位于惠灵顿郊外的学校安顿好,一看,好家伙,这个‘大学’也就是有我们中学那么大,除了校长是个白人老外,其他的包括学生几乎全是黑头发黄皮肤说着各种各样汉语的咱中国人,但是吃住和教学条件非常好。我就随便选择了一个运输专业。那里是离不开汽车的,连买个东西都要开车跑上半天,看到同学们都有各种各样的汽车,我爸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