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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女朋友要是在这儿发病了,李老师制服不了不说……就王静民那个大嘴巴,不得全校人都知道了?”
这正是我担心的,如果学校里的其他人知道燕飞晓的病,以后燕飞晓还怎么来T大任教?
我凑到李致硕的旁边,小声问他:“我出门的时候有给你打过电话的呀!燕飞晓的药,我还特意嘱咐过你。李老师,你还当着我的面检查过行李。你好好翻翻,我记得你把药放在背包的侧面了,你还说方便拿找……要不你把包给我,我给你检查一下。”
李致硕避开身,及时制止了我翻找他行李的举动。他看了看燕飞晓,欲言又止的说:“我可能是忘了带,不然就是路上掉了……没关系,我大姐天亮就能赶过来。金朵,先去住宿的地方吧!飞晓也饿了。”
直到李致硕带着燕飞晓往前走了好远,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何佳怡和陈敏慧那两个八婆赶紧跑过来问我:“金朵金朵!你发什么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李老师刚才走的时候脸都红了……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到李老师带的小雨伞了?李老师的小雨伞是什么型号的?我的天,李老师那么强壮,他女朋友能吃得消吗?放开李老师,让我们来好了!”
何佳怡和陈敏慧两个人的对话,完全不需要我参与其中。她们两个自娱自乐一番,照样浮想联翩玩的很嗨。不知道那句话使她们达到了意淫巅峰,两个人拍打着手,兴奋的拼命跺脚。
不明所以的王静民问一旁的蒋小康:“她们几个干什么呢?”
“不知道。”蒋小康对我招招手:“金朵,我带你去住宿的地方。”
我神情恍惚的随着队伍往前走,脑袋里一直在思考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哲学问题。刘楠问我想什么呢,我随口答:“哦,也没什么,就是从哪来到哪去,为什么的问题。”
刘楠批评道:“好好说话,说人话。”
“我不是故意把话说一半,我是真的没想明白。”看了看旁边,我慎重的跟刘楠咬耳朵:“李老师明明带药了,早上上车前,我还看着他检查过……可是刚才到站,他包里的药竟然没了。”
刘楠觉得事情很蹊跷:“燕飞晓有病的事儿,就你我李老师燕飞晓四个知道……药怎么会没呢?”
“刘楠。”我表情凝重:“你不会是睡觉说梦话的时候说出什么来了吧?”
刘楠照着我的额头拍了一下:“金朵,你别胡闹,正经一点。”
我不是不正经,我是想不通。好好的药放在背包里,怎么就能没呢?李致硕和燕飞晓轮流看包,我们其他人就没靠前过……药是蒸发了,还是变成蝴蝶飞走了?
想不通啊想不通。
我们到的时间实在是太晚,农家准备的饭菜凉的像瓦块,只能我们自己热。蒋小康他们几个负责准备床铺,热饭的工作只好由我和李致硕完成。
从下车开始,李致硕一直心事重重的。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只好自己研究着热饭。不会使用原始的炉子生火,我擦着火柴去点煤气罐。
闷闷不乐的李致硕被我吓了一身的冷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厉声问道:“金朵!你干嘛呢?”
火柴上的火苗被李致硕吹的忽闪忽闪,我莫名其妙的回答他:“我……我在点火啊?”
“点火?”李致硕关掉煤气罐的阀门,他猛的将火柴上摇曳的火苗吹掉:“你放了一屋子的煤气,然后你去点火?”
我的实战经验,都是来自生活。在对待瓦斯罐的问题上,我觉得我还是比李致硕有发言权的:“以前我们家换瓦斯罐的时候,我爸也是这样检查的……李老师,你应该没用过瓦斯罐吧?要先用火柴在附近试试,看漏不漏气。”
李致硕扶额叹气无语凝噎,他用一种无药可救颇为惆怅的眼神看我:“金朵,我完全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你爸爸难道就没想过,用火柴去试验,瓦斯罐漏气爆炸的话,你们不也活不了吗?”
为什么如此浅显的道理,我在遇到李致硕以后才想明白呢?
“你让开!”李致硕将衬衫的袖子挽上,他动作随意的扯松领口:“我来吧!”
“李老师你会做饭啊?”我站在一旁,傻呆呆的看着李致硕颠勺:“嘿,我还真没想到。”
男人们总是毫无意义的争执一个问题,到底是打篮球帅还是踢足球帅……从李致硕颠勺的动作中,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只要长的帅,弹勺子都是帅的。
李致硕面无表情的指挥我端菜拿调料,他做起家务来像模像样。等到一桌子菜都热好,李致硕这才放下袖子讽刺说:“我在美国上大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哪像国内的大学生,脏衣服都一周拿回家一洗。”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吃了李致硕的饭,我自然要夸上他一夸。人长的帅,热的菜也好吃。一听是李致硕热的,何佳怡和陈敏慧争抢着把菜吃精光。
吃饱喝足,准备睡觉。
我洗涮完正准备躺下,一条陌生的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金朵,你到院子里来一下。
署名人,是燕飞晓。
☆、052 岁月催老没痕迹,当年女神已过气
我心怀疑窦,我将信将疑。燕飞晓找我……难道说她没药吃犯病想起找我麻烦了?
说实话,我并不想去。不是为别的,主要我太害怕燕飞晓犯病。她犯起病来一般人都挡不住,别说打我了,杀我都没的说。
我打算叫上刘楠一起,可话还没等出口,燕飞晓的短信再次传来:金朵,你自己来,不要带上你那个朋友。
燕飞晓是精神不清楚,又不是脑筋不灵光。我和刘楠关系好,她心里明镜似的。
而燕飞晓都明说了,我自然不好再叫上刘楠。我开灯下地穿鞋,被吵醒的刘楠嘀嘀咕咕叫我。我安抚的拍了拍她,说:“睡吧,我去趟厕所。”
海边和市里不一样,海边的昼夜温差大,即便是酷暑夏季,夜里出去也要穿着点长袖。我胡乱的套上外套,哆哆嗦嗦的走到院子里。燕飞晓还是穿着白色的长裙披散着头发,大半夜的活像女鬼。
跟燕飞晓说话,那必须要饱含热情精神饱满,我洋溢着笑脸跟她打招呼:“师母好!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您看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儿你让李老师吩咐,我一定……”
“嘘……”燕飞晓精神很正常,但她的表情却很慌张。燕飞晓捂住我的嘴,她的大眼睛水汪汪:“金朵,你小声点,这件事儿不能让李致硕知道,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行,我不说。”我如同和特务接头,小心翼翼的问:“那您告诉我,是出了什么事儿?”
燕飞晓左右回头看了看,她神神秘秘的把衣兜让给我看。我狐疑的探头看了一眼,嘴把持不住的叫道:“这不是你的……”
“是的,是我的药。”燕飞晓松开兜里的药,她再次捂住我的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李致硕给我准备的药,我不想吃了。”
“不想吃?”我脑海中联想到一幅幅不好的画面:“李老师给你的药,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难道说,他想害你?”
燕飞晓赶紧解释,她拼命的摇头:“不,不是。李致硕,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可是,我不想让他继续对我好了,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呃,这是演哪一出?是白素贞被压雷峰塔,还是孔雀东南飞几里一徘徊?
“你这样不行,”我很严肃的劝着她:“你生病了,你就要吃药啊!你把药藏起来,李老师得多着急?我一个外人,每天看着李老师为你做的这些,我都觉得特别的感动,你怎么能……”
燕飞晓很固执,她苦笑着说:“李致硕,他一直想把我拉回到正常的生活上来。但是我心里清楚,我受的打击太大,心理上是很难复原了……要不是担心李致硕难过,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内心无比的煎熬以及挣扎,燕飞晓现在的反应是不是抑郁症复发了?如果不叫李致硕来,到时候燕飞晓有个三长两短……
“金朵,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李致硕和我都挺喜欢你的。”燕飞晓冰凉的手指攥着我的,她苦苦的哀求:“你当帮帮我,也帮帮李致硕……我们两个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折磨彼此致死的。”
病在燕飞晓身,疼在李致硕心。说李致硕为了燕飞晓殉情,估计我都会信……但是现在把他俩生死的决定权交在我手里,会不会有点太草率太欠考虑了?
再说,这么大的决定,我也不能轻易下决定。
“师母,”我不断的退后,企图松开燕飞晓的手:“有什么事儿,你和李老师好好说说。人生嘛,哪有什么过不去的沟沟壑壑?我觉得你们两个还是欠交流,趁着这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