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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默点点头,祖母绿的漂亮眼眸注视着她,目光平静而温柔:“如果你想说,我就听,如果你不想说,我对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会视而不见。”
“小玉,你是我最重要最珍惜的朋友,这点永远不会变。”
好不容易,宴会终于在午夜时分结束了。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楚苍冥让同样累了一晚的芙蕾雅先走了,留下来跟管家交待一些事情以后,才回到自己房间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消除一身疲惫。
□随意围着一条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他看着就穿了一身浴衣坐在自己床上等待的芙蕾雅,意外地挑了下眉,眸色微沉,“芙蕾雅,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卡顿公主仰头看着他,纤秀的脖子如同天鹅般美好,蓝眸水光流转的湿润晶莹,带着某种明显的诱惑暗示,低低的声音:“冥……”
他只当看不懂,“芙蕾雅,你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芙蕾雅被他的态度惹得心中难过,当下顾不得矜持,直接挑明了:“冥,我们是未婚夫妻,睡在一起是应该的。”
楚苍冥揉揉眉心,暂时不想做得太绝,“……芙蕾雅,我今天,真的累了。”所以对某项运动兴趣缺缺。够明白的暗示了吧?
芙蕾雅咬了咬唇,心中有些难堪,但更多的是愤怒。她堂堂一个卡顿公主,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却要一直委曲求全?就为了那该死的爱吗!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她……
蓦地抬眼注视着这个男人,她微笑地说:“冥,我们已经订婚五年了,也是时候认真考虑结婚事宜了。”
“这事不急,我们还年轻着,又何必这么早就走入婚姻的坟墓呢?再玩几年吧。”他的口气冷淡,那神色带着明显的不耐与不甘。
“其实你知道我的性格,就是结婚了,我也不会阻止你出去逢场作戏的。只要你……最后能回到我的身边……”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巴巴地来这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跟前找罪受。
“芙蕾雅……”楚苍冥沉默良久,终于把话说破了:“我们,解除婚约吧。”
芙蕾雅怔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点灼痛,心脏更是像被撕裂的剧痛,艰难地发出声音:“为什么?”
“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才跟你提出来。都是我的错,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楚苍冥还没说完的话被一巴掌打断了。
“都是借口!”芙蕾雅悲伤又难过,更是愤怒地看着他,高高昂着头,把所有眼泪都忍了下来,冷笑道:“不过是因为你爱上了一个女人罢了!爱得连利益关系也不顾了!”
“真好笑,你这样无情的男人居然也会爱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认识六年订婚五年,你却不能爱我呢……”
“楚苍冥,我恨你!”
再也按捺不住,她掩脸跑了出去。
楚苍冥坐在床头点燃一根香烟,盯着那袅袅白烟,唇角勾起一缕自嘲冷漠的笑。
呵,他这样无情的男人也会爱人?
但确确实实爱上了,他又不愿违心而为,还能怎样?
就当是以前干的阴损事太多,报应不爽了吧……
第十九章 卡顿
卡顿是蓝星为数不多依然采用君主集权制的国家之一,虽然不像中世纪时候贵族与平民阶级待遇分明等级森严,现在的卡顿民众甚至比许多标榜自由的民主共和制国家人民还要活跃得多,但卡顿的国家政权依然由王室贵族牢牢掌控着,君权崇高无比。
国王至上,已经深深刻进卡顿人民的骨血之中。尤其是当今的卡顿女王芙若拉?格兰特,自十年前登位以来一直勤政爱民,近年来对改善民生进行的一系列积极改革,更使得人们对这位年轻女王的爱戴拥护达到空前的高度,连带对女王陛下的誓约骑士、心腹近臣威廉斯公爵极具好感。
芙若拉女王从小就极为聪慧出众,甚至比她上头的两位兄长更加出色,可惜卡顿一直采用长嗣承袭制,除非继承人死亡、自动放弃或确实太过昏庸无能,王位才会按继承人顺序顺延下去。而她的两位兄长,在她十五岁那年不幸先后意外离世,而老国王也在数年后自感身体状况欠佳而提前退位去进行疗养,于是,年仅十九岁的芙若拉正式登位。
女王登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祭祀,同时确定其誓约骑士的人选。所谓誓约骑士,即誓约一生忠诚于女王,把一切奉献给她,甘愿成为她手中利剑,守护于她,守护于国家之人,终生不得婚娶,因为誓约骑士还有另一种含义:女王的伴侣。这是卡顿立国以来一直不变的传统——为了保证王室血统,女王从不下嫁。
所有人都以为芙若拉女王会选择与她青梅竹马的安德烈?卡特侯爵,所以当刚刚继承公爵头衔根基还未稳的菲特烈?威廉斯出现在祭坛上,宣誓效忠于女王的时候,几乎跌碎一地眼镜:不是都说卡特侯爵跟还是公主的芙若拉女王已经亲密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各种各样的传言猜测登时满天飞,但任凭那些对这位甚至未成年的年轻公爵的贵族们百般刁难质疑,处于风尖浪口的菲特烈凭着过人的魄力与能力,雷厉风行地打入卡顿的权力核心,并把所有企图坑他的政敌折腾得灰头土脸损失惨重,人们才惊觉他的手段凌厉,不敢轻掠其锋,纷纷转舵驶向竞相称赞女王的好眼光。
而那位所有人都以为会跟威廉斯公爵掐上的卡特侯爵,却意外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彻底消失在人前,闭门谢客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菲特烈名声鹊起,被民众认可成为女王另一半的时候,他才再次出现,并向女王递交了一纸申请书,申请调入军部,远远地守边防去。
女王同意了。
远离了卡顿权力中心的卡特侯爵,渐渐被民众所遗忘,但那些认识他的权贵们,却没有一个能把他忘记。
安德烈?卡特,那是一个毒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的男人。
受艾德里安趁他不在偷偷把蓝小玉拐去登记注册的刺激,菲特烈一气之下直接在半夜里就把还在睡梦中的某少女打包带走了。
经过将近十小时的飞行,再加上卡顿跟东华时差七小时,飞机抵达卡顿首都科伦的皇家私人停机场的时候,正是夜色深沉,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蓝小玉在半路上就醒了,发现自己置身于布置奢华舒适的飞机中也没有太惊讶,只是没想到她这废柴身体居然晕机,隐隐作呕偏偏又吐不出来的感觉,难受得她脸色发白,后半段路上一直都恹恹的,脑袋昏昏沉沉,却始终无法入睡。
菲特烈瞅着她那样子心疼得直说抱歉,下了飞机以后也没回路途大老远的本家,吩咐来接机的下属送他们到附近的别馆去,让她好好休息恢复精神再说。
不同于本家的奢华大气,这座位于伊斯河畔的别馆精致典雅,景色秀丽,再加上靠近市中心,出入便利,菲特烈偶尔被政务搞得烦闷暴躁的时候就会跑来这里住几天,散散心,所以别馆里一直都有管家在打理着,随时入住没有问题。
艾伯特就是这座别馆的管家,被电话吵醒接到公爵大人要来的消息,他瞅着才显示半夜四点多的挂钟,暗暗腹诽一句公爵怎么这个时间来以后,本着专业管家的素质翻身起来着装整理,顺便拉铃把所有人叫起来,准备迎接他们的主人的到来。
在萧索的寒风中等待没多久,那熟悉的豪华加长轿车就在大宅门口停了下来,艾伯特上前打开车门,只看到他那位向来高傲邪气的主子居然抱着一个裹着羊毛毯子的女人走下车来,他不由得好奇诧异地看了过去。可惜那女子埋首公爵的胸前,没法看清容貌,只有那滑落的柔亮青丝在空气中轻轻摇曳着,让艾伯特目光荡漾了一下,心中猜测起来:能让眼高过顶的公爵亲自抱出来的,应该是个绝色的女人吧?
发现他的诡异目光,菲特烈不悦地瞪他一眼:“谁让你看她的!让人都散了吧,顺便后面这两个,”他朝随后下车的两个人扬扬下巴,“给他们安排客房。防卫方面让杰克安排,另外,我把休斯顿医生叫过来了,他到了以后就直接领到主卧室来。”
没等艾伯特回答,菲特烈已经抱着人走了。
……公爵您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他不过就看一眼而已。艾伯特心中擦一把冷汗,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两位似乎并非卡顿人的陌生先生一眼,脸上扬起职业性的绅士微笑:“两位先生,你们好,我是这里的管家艾伯特,请问应该怎么称呼呢?”
“齐默。”肤色苍白红发碧眼的男子答道,然后瞥一眼他身边皱着眉头一脸纠结的疤脸男,“他叫渌云,是东华国人,不会说卡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