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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把脓汁和疮疤收集起来,烘干之后再行试用,或许能起到减毒效果啥的。
孙神医决定与二位吐蕃病人同吃同住,说是方便收集第一手资料,无奈,只得让裘丹墨招呼这位老神医,严令裘丹墨,决计不能让孙神医胡来。
而袁道长决定把闲云小道士也留在孙思邈的跟前,毕竟这位小家伙已经种过了一次痘,留给孙神医作观察,顺便端茶送水打下手啥的。
解除了宫禁之后,而咱的学生李治和李慎现下还不被李叔叔允许自由出入宫门,身为两位王爷老师的我只好登门进行教学。“俊哥儿,您为什么说种痘可以预防这个天花?”李慎做完了功课之后,抬起了充满求知欲望的双眸朝我问道。
“对啊,房俊,你也还没跟我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牛痘可以预防天花的。”李漱就坐在榻上,对这个问题也很是好奇,李治也停下了笔,很是关注的目光看着我。
“这个嘛……”可该怎么说,还真有些难办,总不能说咱的办法得自天授吧?不行,身为唯物主义熏陶多年地反封建反迷信饭,总之一句话,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一切让真理来说话。脑袋里闪过了上次与孙神医的问答,我很帅气打了个响指,有了!——
“其实这种方法,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们是人,有创造思维能力的高智慧生物,嗯嗯。”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拾翠殿里踱起了方步。光是第一句话,就让这位小青年端正了态度,很用心的听我开始演讲。
“我为什么知道,这很简单,因为,我细心……”对付老家伙咱可能没辙,对付跟前这仨小家伙,哼,随便几句就能把他们全给忽悠,说错,是调教他们的对事物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增强他们对于新事物的认知和剖析。
“……正是因为我的细致的观察和询问,不放过一丝一毫可疑的线索,终于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些和畜牲尤其是和牛打交道的人,或多或少都曾感染过牛痘病,只不过症状很轻,手上长了一两个水疱,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罢了,他们不感染天花会不会和他们曾经感染过牛痘这种轻微的天花有关呢?……这个市青年宫说明,只要你用心观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很多看上去好像无法解决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至少,你也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或者知识,为以后对于事物的判断增强你动脑和动手的经验……”
正文 266章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朝着那被我一番大道理说的脸颊飞红;目射春情的李漱那漂亮妞隐蔽地挤挤眼;扭过头来;严肃而不失和蔼的目光看着俩位目光崇拜的小同学。“战国时的有位君王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今吾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正是因为赵武灵王通过了用心观察,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发现了胡人为何能在马上骑射无双,不光是因为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更因为装束的简练,而让他们在马背上的动作更加的自如,赵武灵王因为通过了一系列的政策,让赵国,拥有了战国时期最强的骑兵,一跃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赵武灵王他打破华下跪,戎狄卑的传统观念。由此而见,赵武灵王以敢为天下先的进取精神,在中原王朝把少数民族看作“异类”的政治背景下,在一片“攘夷”的声浪中,冲破了守旧势力的阻挠,坚决实行了向夷狄学习的国策,表现了作为古代社会改革家的魄力和胆识。”说到了这,我不由得有些悲哀,华夏民族从不缺乏这样的勇气,可是更不缺乏的是那些所谓的儒学大家,循规蹈矩之徒,为了维护所谓的祖宗家法,把一切新事物打倒,埋没,这也是为什么汉唐之宋之中,华夏文化渐渐与世界拉开了差距的因由,不得不说这其中有着莫大的关系,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占据了中原江山之后,便被那所谓的万夷来朝所迷惑,陶醉在那种夜郎自大的情绪之中。
我很沉重地朝着李治和李慎道:“所以你们要牢记,不仅仅要懂得认知新事物,还要懂得接受新事物带来的好处和坏处,不能因为她的坏处,就把它埋没,也不能因为它的好处,就把它捧到了一个远远超过它真实效用的高度。我们要不仅仅要用批判的目光去看待新生事物,更要兼着一个平常心去对待,去认知它……”
两位小王爷很是认真地一边点头,一面飞快地抄记着我所说的这些真理。我很是施施然地坐回了榻上。朝着李漱挑挑眉头:“咋样?知道本公子的大材了吧?”
“能地你,嘴边都冒白沫了,还好意思朝我显摆。”李漱羞笑着差点缩成一团,气得我狂震虎躯,差点就想对着不识抬举的漂亮妞实施肉体惩罚了。
“用心观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呵呵呵,好,至理名言尔,贤婿果然高见。唉,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明言此理啊……”李叔叔迈着方步出现在拾翠殿门外,一副感慨地模样——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赶紧收回了准备偷袭李漱的魔爪。恨是恭顺地站了起来给这位帝国头子问好。
“呵呵呵。坐下,都坐下,老夫散了朝,听闻贤婿已来授课,闲来无事,就特地来这走走,不像,又听到了贤婿的高论。”李叔叔很和蔼地朝我露了个笑容以兹鼓励和嘉许。扭脸朝着两位小王爷肃声道:“你等可要用心专听,莫要负了为父的一片苦心,更不要辜负了你们老师的一番教导。”
“儿臣明白……”李治等恭顺地答道。
“贤婿,那疫苗之法,现下如何了?”李叔叔哪里是闲来无事。分明就是有事来找我。
“那几位接种了牛痘之人发烧,出疮之后,现在已无大碍,孙道长已经收集了很多地资料,并且,以身试毒……”简略地说了一遍。原本想把孙道长拦住,谁知道老家伙存的是什么心,硬是悄悄摸摸地在自个的身上种下了牛痘,发了一晚的烧之后,第二天跟个没事人似的上窜下跳,说什么他需要到疫情严重的灾区去进行更进一步的活体试验和研究,以期取得更多地信息,丰富他的医学知识。
“这个孙思邈,”李叔叔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老夫几次让他入朝为官,他就是不干,倒是治病救人的活计,没人请他他都会去,难得啊……”
“是啊岳父,像孙道长这样不计名利为百姓疾苦为首要的人确实难得。”我也很赞同李叔叔的观点,毕竟,像这样埋头实干,不为名利的人确实少,任何时代都能感动人。
“唔,对了贤婿,我大唐军事学院还有多久才能完工?”李叔叔又抛出了个问题。
“岳父大人,还有一个月多的时间,对了,小婿正有一件大事欲禀报岳父大人,此事关系重大,还望……”我突然想打了一件事,上次李叔叔喝醉了酒,没机会跟他说,后面又出现了瘟疫这些情况,一直没找到机会跟李叔叔说。
“哦,如此,贤婿,你且随老夫来。”李叔叔听了此言,示意我跟前他出去,李叔叔迈着方步在太液池边溜达,我还有侍卫头子赵昆跟在他屁股后边,行至了太液池的水榭,李叔叔示意我坐下:“贤婿有何要事,且说来听听。”
“小婿遵命,此事实与军校有关,小婿久观学院内的士卒操训,天长日久,也颇有些心得,而现下,小婿将三府之兵全盘打散,以老带新进行操训之时,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士兵常起傲慢之心,时有争执,而且,”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叔叔给打断。
“哦?待老夫想想……”李叔叔可是骑马打仗多年地高人,一听我言,自己想显摆,赶紧打断了我的话头,作思考状,然后扬起了眉头:“莫不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岳父大人果然高见,果然一语中的,不愧英明神武,文武双全……”得,赶紧摔上个马屁,让李叔叔沾沾自喜下先。早有宫女端来了茶点瓜果摆在案前,然后悄然退下。
“呵呵呵,老夫常年征战沙场,大好的江山,我大唐就是凭着锐利的兵锋而取之。”李叔叔眼角都眯起了鱼眼纹,很得意地像抿酒似的滋了口茶水。
“岳父大人这话在理,小婿所想的说得,正是这个,古代以来,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特别是不同属的兵将之间,在战争之中,很难的纠集在一起,就其原因,自然是平时谁也不认识谁,饭没吃过酒没喝过,也没集体出去过过夜生活啥的,什么感情基础都没有,关键时刻,你跳人家跟前,让别人冲锋向前,打生打死,当兵的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