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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赵琴文气的面色铁青,“池儿,你怎可强抢民女,还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民女?”苏城池冷眼看着若倾城的脸,这张脸比之曾经的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样的娇艳,一样的美丽不可方物。这样的绝世,这样的绝世无双,果真不负她倾城之名。抬眼望着不明就里的赵琴文,苏城池嗤冷,“母亲难道不觉得她看着极为眼熟吗?或许你在哪里见过也说不定!”
话音刚落,赵琴文的视线走人被若倾城的眼睛吸引,这样的眼睛,像极了记忆里难以忘怀的女子。那是个无论谁,只一眼就会牢牢记住的美丽之人。讶异的长大嘴巴,赵琴文顿在那里,“她!她是、是、是……”
“没错,她是若倾城,前朝大汶皇帝若纣最宠爱的赫敏公主,若倾城!”苏城池目光如霜,寒彻骨髓。
“你的脸?”赵琴文望着完全陌生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不管怎么变,若倾城还是若倾城,永远都成不了独孤辰夕!”苏城池嗤冷寒笑,冷眼看着若倾城衣衫凌乱的狼狈姿态。那泪落瞬间的我见犹怜,果真是致命毒药,教人心动难耐。若非赵琴文在场,苏城池必然会狠狠要了她,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真正的女人。
脸上凝着痛苦的表情,赵琴文忽然老泪纵横。
多年未见,人事全非。当年,若倾城将苏家几乎赶尽杀绝,但若倾城待他们确实极好的。未出事前,赵琴文一直视若倾城为儿媳,而若倾城亦待其尊敬有加,深的赵琴文喜爱。直到今日,她的心里仍将若倾城当做疼爱的孩子,不忍伤之。
“娘?”苏城池微怔。
“出去!”赵琴文冷冷的盯着苏城池,深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泪痕。
仿佛没有反应过来,苏城池迟疑了一会儿。却听见赵琴文继续冷道,“出去!今日有我在,你休息碰倾城一根头发!”
苏城池的脸色随即变了,“母亲难道忘了与若纣的恩怨?父亲如何死的,母亲也全然不记得了吗?”
“不用你提醒,有些事我比你清楚百倍。但若纣是若纣,倾城是倾城,我们上代人的恩怨,无谓连累倾城。”赵琴文礼佛多年,早已将一切看破。苏家一门忠烈,自古忠孝传家。如今苏城池造反,她更是觉得抬不起头做人,愧对苏家的列祖列宗。
拳紧握,苏城池恨意阑珊,“母亲莫要后悔!”
“出去!”赵琴文愈发森冷。
一声冷哼,苏城池甩袖而去。
若倾城缓缓抬起头,梨花带雨的面孔,着实惹人怜惜。
只见赵琴文走到若倾城旁坐下,敛了方才的神色,勉强笑了笑,“别怕,我不会害你的。”语罢,放下手中的佛珠,小心的解开若倾城手脚上绑缚的绳子,“就算有错,你父皇一条命,你若氏一族的命,也够了!”
“老夫人,你不恨我?”若倾城愣在那里。
“恨你做什么?当年若不是你,你父皇不会手下留情,我们苏家早已满门诛灭。虽然一切因你而起,终归也不是你的过错。自我家老爷死后,我便孤身礼佛,黄卷青灯却让我幡然醒悟,所有的所有都是命中注定,哪里怪得了别人。”赵琴文哀声说着,眉目黯然。若倾城记得,当年的赵琴文也算是风韵犹存的美人胚子,如今却是十足十的老妪。眉目间蕴着历经沧桑的辛酸,眼底却是一片澄澈。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何况人的容颜。
若倾城抓紧被苏城池撕裂的衣襟,略带内疚的垂下头,“对不起,也许这句对不起来得太晚。但对于我父皇所做的一切,我除了说一声对不起,真的什么都不能为你们做。”
赵琴文深吸一口气,“忘了吧,都过去了。”
“老夫人,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若倾城很清楚,方才若非赵琴文,自己必然无法保全自身清白。
闻言,赵琴文笑得微凉,“到底是我教子无方,岂敢受你一个谢字!”
说完,赵琴文起身,顾自捻着手中的佛珠,面色微白。走了几步,才回头冲若倾城道,“稍时我会教人送些衣服给你,你好生照顾自己。池儿那边,我去说,到底有我们的缘分在,池儿一时半会儿不敢对你怎样。”
语罢,赵琴文沉默着走出营帐,空荡荡的营帐只剩下惊悸未定的若倾城,紧紧抱着自己,自己保护自己。
眼泪不争气的滚落,若倾城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落在苏城池手上的一天。她更没想到的是,苏老夫人竟然说不恨她,历经朝代更替,苏家险些被若纣灭门。如此深仇大恨,苏老夫人亦能看透,怎不教若倾城内疚自惭。
倔强的昂起头,若倾城深吸一口气。元策,你放心,若苏城池再敢这样,我必拼死护住名节,不教他侵犯分毫!
一阵风骤然吹入营帐,伴着一声熟悉而又令人激动的轻唤,“倾城!”
一瞬间,若倾城忽然泪如雨下。薄薄的唇,止不住颤抖,最后发出颤抖的声音,“弄痕……”话音刚落,已是泪流满面。
她在苏营
一瞬间,若倾城忽然泪如雨下。薄薄的唇,止不住颤抖,最后发出颤抖的声音,“弄痕……”话音刚落,已是泪流满面。
疯似的,若倾城冲向弄痕,不顾一切的抱住她。那一刻,冷若冰霜的独孤弄痕亦泪落无声。两年不见,却恍如隔世。
“都以为大毓朝的皇后娘娘是何等高高在上,何等威严不可侵犯。如今却要抱着我哭鼻子,若是被人知道,怕是要笑话死了。”弄痕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得轻巧,内心却格外沉重。曾经,云雨巫山枉断肠。而今险些,一别生死两茫茫。
若倾城扑哧一下,含泪带笑,“还说我呢,你这两仪阁主何时变得这样会说话?”
弄痕的眸子暗了一下,想起了千云。都说做了母亲的人,嘴巴都会变得琐碎,想必是真的。
一声轻叹,弄痕敛了神色,“走,我带你出去。”
下一刻,若倾城骤然按住弄痕的手,眉色微凝,神色肃然,“不,我不能走。”
“你说什么?”弄痕凝眉,“你疯了吗?你可知这是哪里?”
“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留下来是什么后果。可是弄痕,我若一走,苏城池必然会跟云国联手,到时候元策就会更加危险。”若倾城拂开弄痕的手,话语坚定不容置疑,“唯有稳住苏城池,才能为元策赢得一些时机。”
弄痕眼底的光闪了一下,“那你想过自己没有?苏城池对你,从来不怀好意,你若留下,何尝不是危机四伏?”
“倾城命薄,如今能珍惜的人和事已然不多。如今见你安然我也心安,唯有元策的安危尚日夜悬心。弄痕,我不似你,有着莫测高深的武艺可以救人于危难,我所能做的,只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自己所珍视的至亲好好活下去。”若倾城面色微白,话语恳切而轻柔。其中,难免令人心酸。
“我不管你心中所想,今日我来了,就不会留你一人在此。”弄痕伸手去抓若倾城。谁知若倾城忽然抓起桌案上的瓷碗,嘭的一声砸碎,碎片在手,死死抵着娇嫩的脖颈。
眸色一沉,若倾城的倔强从不需怀疑,“弄痕,别逼我!”
“倾城你做什么?”弄痕显然被若倾城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竟这般坚决。
“我一走,苏城池就会惊觉,就会打草惊蛇害了元策。所以弄痕,我不会走,至少在确定元策是否安全之前,我一定不会离开这里。”脖颈处,因为与瓷片的近距离接触,缓缓溢出少量鲜血。
“你!”弄痕一惊,亦不想让若倾城受丝毫损伤,骤然跺了跺脚,“你怎如此冥顽不灵?”语罢,赫然转身,顿时身驾轻功,窜出营帐。
瓷片落地,带着些许嫣红,发出令人心碎的声响。
若倾城痴痴的坐在床榻上,望着弄痕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当年国破,她原以为只能了此残生,不想却一步步走上了今日的位置,多少鲜血的洗礼她才能与慕容元策站在一起,并肩而立。可是今日,她却隐隐只觉不安,仿佛再见便是诀别。
元策,我想你了,你可安否?
一心只为君相系,千里奔波亦欢畅。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可知?
弄痕自苏城池营帐出来,便一路直奔青龙关。她很清楚,如今出来慕容元策,再也没人能救若倾城,至少她已无能为力。就像若倾城所说,她不能害了慕容元策,否则按照若倾城的性子,哪日慕容元策不测,她必生死相随。
慕容元策被困青龙关已久,已然三天未曾合过眼,整个人憔悴不堪,满脸的胡渣子。面上的疲惫教人心疼,教人不忍。
“皇上,您休息一下吧,如此熬下去,只怕有损龙体啊!”萧漠南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