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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萧云蕾垂着眼,“王爷是一家之主,何时论到你管。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此处不是丞相府,若你犯了错,我也护不住你。明白吗?”
灵芝吐吐舌头,“知道了小姐。”
眸色一转,萧云蕾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外头忙忙碌碌的家丁们,打扫的打扫,搬东西的搬东西,好一副乱糟糟的画面。见四下无人,萧云蕾扭头望着灵芝,脸色有些严肃,“以后在府里走动记得多听多看,有什么风吹草动务必要让我知道。”
“是。”灵芝压低声音点头。
“我看这平阳王府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来什么。”萧云蕾凝眉,“但愿只是我庸人自扰。”
“小姐离府时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姐顾自保重,不知有什么缘故。”灵芝嘟着嘴,面色有些苍白,而后像见了鬼一样靠近萧云蕾身边道,“听说上一任的平阳王妃是死于非命的,外头有传,说平阳王妃七孔流血,死状甚是恐怖。”
萧云蕾就着灵芝的脑袋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你一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嘴巴变得也如此琐碎起来。外头的传言岂能相信,传言总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你想想,如果当真如此危险,爹爹会让我嫁入平阳王府吗?”
“那倒也是。”灵芝若有所思的点头。
“她所言不虚。”话音刚落,萧云蕾与灵芝骤然抬头,却见苏城池不知何时从侧旁的廊环处走出来,一步一顿的来到萧云蕾面前。
萧云蕾看着他,眼底微微露着狼一般的飒冷,这一动一静之间漾开一身的无温冰冷。不由的,萧云蕾打了个冷战,干涩的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苏城池到底听见多少,到底知道多少。
急忙冲苏城池施礼,萧云蕾敛了脸上的慌张之色,“妾身管教不严,失言于王爷,还望王爷宽宥。”
苏城池看着她,眯起危险的眸子,像那几欲扑食的豹子,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锐利凄冷。事实上,他只听见灵芝方才说的有关李玉儿的事情,前面的对话,他一概未闻。但他却装作一切尽知的模样,以傲然的姿态出现在她们面前。
“她没有说错。”苏城池斜睨着她,眼底寒光毕现,“在你之前的平阳王妃的确死于非命,而且……”他危险的靠近萧云蕾的耳边,语气惊悚至极,“七窍流血!”
心头大惊,萧云蕾整个人的神经都陡然绷紧,手心微微泛着冷汗。震愕的注视苏城池毫无痛楚的脸。发妻丧命,而且死于非命,他竟没有一丝悲伤,反而多了几分喜悦。萧云蕾不敢置信,身子都有些微颤。
望着苏城池朗声大笑逐渐远去的背影,萧云蕾只觉彻骨凄寒,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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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报信:出大事了
望着苏城池朗声大笑逐渐远去的背影,萧云蕾只觉彻骨凄寒,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恐。
他就是要她知道,除非安分守己,否则他会教她成为第二个李玉儿,第二个死于非命的平阳王妃。尽管没有说明,想必也能震慑住萧云蕾。什么相府千金,御赐郡主,到了他平阳王府,什么都不是。
殊不知此时宫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御书房的偏殿里,慕容元策高高在上坐着,皇后苏流云与其并肩而立,随后是幸灾乐祸的贤妃,她的手还慢慢悠悠的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兰姬在一旁面不改色,保持一贯的如兰清幽,安静至极。
一个婢女一个太监跪在御前瑟瑟发抖,慕容元策眯起眼眸,“你们所说,可是当真?”
“奴婢不敢欺君。”宫女始终没有抬起头,只是不断的说着肯定的话语。
“皇上,是否传夕贵人问上一问?”苏流云故作好心。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沉重的闭起眼眸,须臾才睁开道,“去把她带来。”
话音刚落,苏流云随即展开如花笑颜,冲一旁的杜仲道,“你去一趟甘露宫,让夕贵人来一趟。”
杜仲施礼,“奴才领旨!”
语罢,领着一小队的人大步朝甘露宫方向走去。
若倾城正在插花,细细的修剪花枝,“这修剪花枝与做人一般,有舍才有得。舍不得没用的,就成全不了好的。到时候也就坏了全盘。”
弄痕在一旁颔首,看了寂寥一眼,彼此会心一笑。
“要是一直这样安逸也还不错。”寂寥轻叹一声。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若倾城的花枝在半空停着,几秒钟后又继续往花瓶里插。眉目间蒙着一层薄薄的愁云,“在这宫里,有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这么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还不得争得头破血流,哪有安逸可言?”
“这话倒是很对。”弄痕笑了笑,觉得有些滑稽。
“争的怕不是男人,是天家富贵吧!”寂寥调侃道。
正说着,外头忽然跑进一个人来,三人皆是一怔。若倾城立时放下手中的剪子与花束,险些惊叫,“瑞香?”
“娘娘,有人告发您的私隐,您还是早些做准备。此刻皇后娘娘身边的杜公公已经领着人,朝这边来了,您赶紧想个对策,不然皇后娘娘定会对您下手的。”瑞香一边说一边探向门外,神色焦灼,呼吸急促。看样子是得了消息就一路小跑过来的。
“她们告我什么?”若倾城眉头一挑。
“不知道是私通还是对食。”瑞香十分慌乱。
弄痕回眸看了寂寥一眼,心想,这里就寂寥一个是男人,难道是冲着寂寥来的?可是寂寥的身份在宫中甚少有人知道,又是谁在背后搞鬼?
蓦地,她想起了一个人,不由的眸色发亮。
若倾城也立刻想到了寂寥,当下心中咯噔一下。瑞香忙道,“娘娘,奴婢不能久留,就此告退。”语罢,逃命般奔出宫去。
“怎么办?”弄痕望着若倾城微微失神的模样,自知她此刻定在想对策。但对方来势不明,又该怎样应付?奈何瑞香报信,说得不清不楚,真教人急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就看我的命数了!”若倾城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做好了准备,缓步朝门口走去。
弄痕突然望着寂寥,“寂寥,你先避一避,依我看,这次不定就是冲着你来的。要知道,这里就你是生面孔,难保不会有人对你下手。”
“好。”寂寥看了若倾城一眼,见她没有反对,便应承下来。
“不必了!”一声高喝,伴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杜仲从拐角处走出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与鄙夷。身后跟着一小队的太监,还有两个侍卫。一甩手中的拂尘,杜仲阴阳怪气道,“你便是寂寥吧?”
寂寥心下一沉,果真是为自己而来的,看样子,是自己连累若倾城了。往前走一步,寂寥伫立杜仲跟前,傲然独立,“是,我就是寂寥。不知公公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是皇上与皇后娘娘有话问你。”杜仲继而冲若倾城道,“夕贵人,还是跟奴才走一趟吧,皇上还等着呢!”
“此事与我有关,由我前往便是,为何还要带走夕贵人?”寂寥有些焦急,却见若倾城眸色微冷,一言不发,心里更是没底。
杜仲冷冷的哼了几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甘露宫里的一条狗。既然是狗崽子出了问题,这狗主人岂有不到之理?废话少说,教你去你便去,难道还要皇上与皇后等着你不成!”冲着身后的侍卫一声怒喝,“带走!”
侍卫二话不说就一左一右的押着寂寥,大步朝春风殿方向走去。
“怕是来者不善!”弄痕忽然拉住若倾城的手,一脸担忧。
若倾城笑得清冷,“终归是要我去的,否则寂寥是回不来的。”语罢,轻轻拍了拍弄痕的手背,“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弄痕信任的颔首,静静跟在她身后。心里却已经想好,假如他们对若倾城不利,她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强行带走若倾城。什么御林军,在她眼里还不是泥塑木雕,只要她想走,看谁能留得住!
踏进春风殿的偏殿,若倾城便感到了极其压抑的氛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与寂寥身上。寂寥被押着跪在御前,像是犯了死罪的囚徒。
若倾城扫一眼一殿宫妃,面不改色的走到慕容元策跟前,款款行礼,“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待起身,她便听见苏流云迫不及待的声音,“夕贵人,你可知今日传唤你来此是因为什么事吗?”
抬头看了默不作声的慕容元策一眼,他的双眸此刻正死死盯着她的脸,直勾勾看到她的眼睛里,仿佛要将她看的透彻一般。若倾城正了正颜色,一贯的从容淡定,“臣妾不知,还望皇后娘娘明示。”
“那你认得他们两个吗?”苏流云指着早早跪在殿内的两个奴才道。
若倾城瞥了一眼